反复清点过谢砚礼送我的东西后,我将整理好的清单和钱发给他,看了几秒头像已经换成自己雕像的微信号,我发送消息:
东西换算成钱还你,如果缺了什么,我会补给你。
然后直接将所有聊天记录清屏。
最近易玲思一直没回过宿舍,尽管如此,我还是厌恶和这样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在校园墙发了条租房的帖子,我叠好秦一隅的外套,打算下午体育课还给他。
手机消息跳出来,是唐睿给我转发了一条帖子。
内容是几张照片,看样子是谢砚礼。
点击放大后我才发现他的手机在投屏,而刚好我发给他的消息都投在大屏幕上。
校园帖里开始有人传我是“捞女”,被谢砚礼甩后被迫还钱。
唐睿发消息说已经在处理这些消息了,叫我不用担心。
心烦意乱,我约了唐睿吃饭。
他负责处理校园信息部消息,尽管有一些猜测,我还是想搞清楚发这个匿名帖的人是谁。唐睿说中午就有时间,我抱着袋子去饭店,吃完饭刚好赶回来上课。
半路接到谢砚礼的电话,接通就是愠怒的质问:“夏听,真要分手?”
“真要做这么绝?你知道和我分手意味着什么吗?”
我望了望阴沉沉的天,回了个“是”,直接挂电话拉黑一气呵成。
只是没想到转角就遇到了人群簇拥的谢砚礼。
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笑着问:“砚哥,你和夏听真分手了?”
“这么多年了,她舍得你?说放下就放下?我可不信,别到时候又来求复合。”
说这话的人显然看见了我,他眼神示意着谢砚礼。
谢砚礼回头就看见我,他只看了一眼,就嗤笑着搂住了站在他身边的易玲思:“是啊,我又不是非她不可,多的是人为我飞蛾扑火,不差她一个。”
“只是像她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除了我,谁会要?”知道谢砚礼骨子里的傲慢与凉薄,可我没想到,曾经伸手将我拽出黑暗中的光,有一天也会成为刺向我的利剑。
我加快脚步,尽量对那些刻薄的话视而不见。
可我还是听见谢砚礼信誓旦旦说:“等着瞧,很快她就会来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