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惶恐无助地向上天祈求。
医院比教堂聆听更多的真诚祷告。
后来查出来是小儿麻痹的时候,我哭晕在他的床前。
从那之后就是漫长的治疗期。
他瘫痪在床,因为放心不下,我一个人扛起了护工的职责,给他端屎端尿,就算尿液浸了我浑身我也不嫌弃。
他食欲不振,我就辞了工作,照顾他的饮食,绞尽脑汁的给他做适口美味的营养餐。
就算他情绪不稳定,发怒时拽我头发、扯我衣衫,砸烟灰缸崩溃着让我去死,我都没有一刻怨怼。
我知道我的壮壮只是生病了,他太痛苦了。
如果可以选择,那我愿意代他去承受一切。
可是如今看着他风沙迷眼,甚至看到小虫钻进眼里去,我竟然也没有多少感觉。
疼就去医院吧,我又不是护士。
说着,我就提起了陆之诚带来的那些保健品,转身回屋。
毕竟也是花钱买的,不要白不要。
很快有小石头砸到我的脚边、裤腿,伴随愤怒的不可置信的大喊:
妈妈,你不理我了吗?
我不允许,不允许!你回来!
可我始终,都没有回一次头。
3
回到楼上,我看到遥遥站在窗口看着她的爸爸和弟弟。
走上前,我拉起了她的手腕。
她微微一颤,终于没有挣开。
遥遥和壮壮是龙凤胎。
可也许是因为壮壮更调皮,总是惹事,让我放心不下,所以我不自觉的会把更多心思放在壮壮的教育上。
很多个终于把生气的壮壮哄好的时候,我去看遥遥,她总是睁着圆溜溜的剔透的眼睛,摸摸我的手臂。
妈妈累了吧?妈妈快去休息吧。
遥遥永远都这么的懂事,带她的时候也让我无比省心。
潜意识里我觉得,遥遥不需要我费心,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可是突然某天,我拉起她的手,她浑身一颤,狠狠把我甩开了,从此她就抗拒我和别人所有人的肢体接触,也总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
那段时间跟她隔着门讲的每句话都没有回应。
佣人们都说她是闹大小姐脾气,这样做只是为了发泄不满,引起我和她爸爸的注意。
我信了,加上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