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关芝芝吗?”
李长风见瞒不下去了,于是坦白交代了。
“厂里说帮着家属解决工作,我想着你有一个挣钱的营生了,这个临时工你应该不稀罕,所以我就……”
我气极:“李长风,你摸着良心说,这个年头谁会不稀罕厂里的工作。虽然是临时工,但是干个两三年都能转正。只要转了正,就能解决城市户口的问题。这种好事,到底有谁会不稀罕?”
李长风不在意地说:“你摆摊不是摆得挺好的嘛。”
我委屈地说:“我这个活风里来雨里去,一站就是一天,还得躲着执法队的人。你要是觉得好,为什么不让关芝芝去摆摊,让我去厂里干活呢?”
“关芝芝好歹是城市户口,她有定量。她婆家对她再苛刻,也没有短了她的吃喝。我呢?”
“我没有户口,只能买议价粮。为了省钱省粮,我每顿饭都不敢多吃。李长风,这就是你说的要让我过上的好日子吗?”
见我委屈得掉了眼泪,李长风也有些气短,但仍旧没有要退步的意思。
“这件事就算是我考虑的不周了,那你也不能到厂子里面对我大呼小叫的。你不让我补贴关芝芝了,那你让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我给她找了工作,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这不是挺好的嘛。”
“以前我上学那阵,才那么点补贴我们都过来了,现在日子和以前比已经好很多了,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最后我们不欢而散。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把临时工的工作让给关芝芝,无论是对李长风还是对关芝芝来说,确实是挺好的。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一点也不好。
我不知道,如果我再跟李长风这么把日子过下去,他还会让我失望多少次。
正巧前一阵大姐来了信,说我大姐夫终于升了职,大姐有了随军的资格。
她还在发愁,她自己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上路,又要拿那么多东西,要怎么办才好。
我给大姐去了信,告诉她我跟她一起去姐夫的驻地。
不被尊重和爱护的婚姻,其实早就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