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冰冷的眼神,即便隔着前世遥远,仍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默默放下车帘。
可这次,陆云泽却淡声道:
“想去?”
“今晚我可陪你去揽月台,成婚后我没空陪你回门祭拜爹娘,就当赔礼了。”
我诧异抬头看他,既意外,又在意料中。
陆云泽一直如此,嘴硬心软。
明明不爱我,却三次舍命救我。
第一次,我被流民围困,他为护我左臂中刀,从此那双开山裂石的手再握不住长矛。
第二次,我落水昏迷,生死一线,他潜入冰河捞我上岸,险些冻断双腿。
第三次,洪水肆虐,他为救我,死在我怀里。
陆云泽什么都好,就是不爱我。
我知道今日后,与他再无缘分。
即便登揽月台,看到百年流星,我们也不会如传言般长相守。
可我仍压下眼底湿意,笑得灿烂如不值钱的碎银。
“好啊,我们一起去看流星。”
2
半路有人拦车,是苏锦瑶的婢女,说苏锦瑶心悸难受,想见陆云泽。
陆云泽闻言皱眉,立即翻身下马。
“锦瑶不舒服,我得去看看,你先回府,晚上揽月台见。”
我点头,“好。”
他有些意外,“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去找她吗?怎么现在改性子了?”
我张嘴欲言,他却冷笑,“也是,我们马上要成婚了,她对你没威胁了。”
他下马离去,没瞧见我眼中的落寞与苦涩。
其实,我从未阻拦过他对苏锦瑶的偏爱。
只是有次,我听将军说,苏锦瑶与边塞商人暗通款曲,后查实,她确实不清白。
我才拼尽全力劝阻陆云泽与她来往。
可他一无所知,在她死后痛苦十年。
若非要选,我宁愿见他与苏锦瑶相守,也不愿他饱受折磨,最后为我而亡。
我先去了官署,办好出城文书,才回将军府。
夫人亲手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