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笛赵如山的其他类型小说《重返七零,大佬娇妻宠入骨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苏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笛在一阵嘈杂的声音中清醒过来,看着破败的茅草屋顶,还有泥巴糊的墙壁,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什么鬼地方?昨晚她把闺蜜和男友堵在了床上,一气之下拿打火机点燃了窗帘,看着熊熊大火本以为自己会跟那俩人同归于尽,结果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快要坍塌的茅草屋里。难不成自己被卖到穷山沟沟里去了?苏笛惊的立马从床上跳起来,这时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就跟放电影似的在脑海中闪现。苏笛,架空时代的县城下乡女学生,和初恋情人王涛一起被下放到牛家沟,两人说好要同甘共苦,结果下乡的第三个月,王涛却答应了县执法局副老总的女儿马璐,做他们家的上门女婿。王涛一走,苏笛受不了刺激跳了河,却被刚好经过河边的赵如山给救了。七十年代,男女关系极其敏`感,很...
《重返七零,大佬娇妻宠入骨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苏笛在一阵嘈杂的声音中清醒过来,看着破败的茅草屋顶,还有泥巴糊的墙壁,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什么鬼地方?
昨晚她把闺蜜和男友堵在了床上,一气之下拿打火机点燃了窗帘,看着熊熊大火本以为自己会跟那俩人同归于尽,结果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快要坍塌的茅草屋里。
难不成自己被卖到穷山沟沟里去了?
苏笛惊的立马从床上跳起来,这时脑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就跟放电影似的在脑海中闪现。
苏笛,架空时代的县城下乡女学生,和初恋情人王涛一起被下放到牛家沟,两人说好要同甘共苦,结果下乡的第三个月,王涛却答应了县执法局副老总的女儿马璐,做他们家的上门女婿。
王涛一走,苏笛受不了刺激跳了河,却被刚好经过河边的赵如山给救了。
七十年代,男女关系极其敏`感,很多人都瞧见苏笛浑身湿透的被赵如山抱在怀里,于是,村里的支书一拍桌子就把俩人的婚事给定下来了。
苏笛虽然不喜欢赵如山,但对这门婚事也没反对,因为她觉得赵如山当兵在外,不需要整天面对,也挺好的。
俩人结婚第三天,赵如山就被紧急电报叫了回去,一个月后苏笛查出了怀孕。
第二年,苏笛生下了一对三胞胎,双胞胎都够稀罕得了,苏笛却生下了三胞胎,那时候简直是轰动了整个牛家沟。
在乡下举目无亲的苏笛把三个孩子当成宝,可为了这三个孩子,她也是受尽了苦。
赵如山的亲娘早就没了,现在赵家这个是赵如山的继母,继母本就厌恶赵如山这个继子,苏笛嫁过去后也没给过好脸色。
苏笛现在生了三胞胎,那可不就是多了三张嘴要养活了?
全大队都觉得稀奇时,赵老婆子却发了好大一通火,扬言要把苏笛给三个孩子赶出去,最后是队长出面调解才让苏笛和她的孩子留在了赵家。
这年代外头是很不太平的,赵如山除了苏笛生孩子那会儿回来了一趟,后来就再也没回过家。
以前他还给家里头汇钱,这几个月连钱也不寄了。
有人说赵如山在外头有女人了,也有人说赵如山在打仗中牺牲了。
苏笛虽然不爱赵如山,可身为他的妻子也是很担忧的,可她的继婆婆非但不关心这大儿子死活,反而在没了赵如山的津贴后,狠心将她和三个孩子扫地出门。
被赵老婆子赶出家门的那日,天下着磅礴大雨,走投无路的苏笛带着三个孩子想回县城找她爸妈,却半路上被一辆军用汽车给撞了。
就这样,原主死了,现代同名同姓的苏笛穿了过来。
苏笛刚把脑海中的信息消化掉,外头就响起赵老婆子的声音:“天杀的懒婆娘,不就是被车撞了一下嘛,如今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装给谁看呢!”
“我们赵家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这么个破烂玩意儿!成日的不上工就想着逃回城里去!数遍全大队也找不出比你还懒的婆娘了!”
赵老婆子巴不得苏笛娘几个死在外面别回来,这次依旧是有人出面调解,不然,娘几个根本回不了赵家。
赵老婆子一想到又添了四张嘴巴吃饭,心里头的火气便蹭蹭往上涨,刚好苏笛的三儿子赵小虎捧着个药碗经过她身边,老婆子二话不说就朝赵小虎的屁股狠踹了一脚。
搪瓷的小碗滚的老远,里头黑乎乎的药汁也撒了一地,赵老婆子嫌恶道:“呸,下三滥的玩意儿还吃什么药?干脆死了算了,死了我们赵家也就清净了!”
赵小虎早就习惯了赵老婆子的打骂,低着头闷声不响的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弯腰将小碗捡起来,却被老太婆一脚踩住了手。
赵老太太见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心中的怒气倒是少了一半,用手指头戳着赵小虎的额头骂道:“放着家里的活不干,就知道给你那懒骨头的娘熬药,讨债鬼、丧门星,那车咋没把你们这几个废物都撞死,你说你们活着有什么用!”
说完,右脚又狠狠碾压了下赵小虎的手背。
“啊!”赵小虎疼的叫了一声。
赵老太一听立马骂道:“喊什么喊?吃我那么多粮食,踩你一脚咋了......啊!!”
老太太话没说完,一根扫帚棍子便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膝盖骨上,疼的她抱着膝盖上蹿下跳,就跟个马戏团猴子似的。
“小虎,没事吧?”苏笛忙将赵小虎扶了起来,见孩子的手被踩的又红又肿,气的抓起扫帚就往赵老太的身上打。
“老妖婆,你还是不是人!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的去手,心肠咋这么恶毒啊!”苏笛前世是个孤儿,在福利院时经常被人打,后来长大了,最见不得的就是打小孩。
“干什么、干什么!自己没能耐,连个碗都端不住,还有脸来怪我!”赵老婆子见苏笛打人,立马叫唤起来。
“啊啊啊!苏笛,你个懒货疯了不成?竟敢真动手啊,住手,快住手!”
赵老太被扫帚抽的又疼又麻,扯着嗓门想喊人来帮自己,却想起来家里头的人都去上工了,无奈之下只能落荒而逃。
“老妖婆,再让我看到你打我儿子,我就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苏笛双手叉腰,一副泼辣的姿态。
一旁的赵小虎满脸惊讶的看着苏笛,娘这是怎么了?竟然敢打老妖婆了!
苏笛扔了扫把转头就见赵小虎一声不吭的发着呆,以为他是被赵老太婆吓到了,立马跑过去,刚想伸手去抓赵小虎的的手查看伤势。
赵小虎虽然只有六岁,但成天被赵老婆子使唤的干这干那,原主又是个面儿人,连自己都被赵老婆子折腾的半死,哪里护得住这三孩子。
只见小家伙红肿的小手上满是结了痂的伤疤,苏笛前头没注意,如今看清楚后更加生气,早知道她刚就该往死里抽那老太婆。
赵小虎怕他娘伤心,忙吸了吸鼻子,十分乖巧道:“娘,小虎不疼!”
不过六岁的孩子却已经这么懂事了,还会知道安慰自己,苏笛鼻头一酸,瞬间就想到了自己以前在孤儿院的场景。
无人撑腰的孩子,除了乖巧懂事,还能怎么办呢?
苏笛捧起赵小虎的手放到嘴边吹了吹,细声细语道:“小虎乖,娘吹吹就不疼了!”
“娘,你今天打了老妖婆,她肯定不会放你的!”
一想到那个老妖婆拿藤条抽他娘的画面,赵小虎立马张开双手抱住了苏笛:“娘,小虎会保护你的!”
苏笛一听,一颗心都要被暖化了,一把将赵小虎抱了起来,亲了亲赵小虎的鼻子道:“嗯,小虎保护娘,娘也会保护小虎的,以后,娘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们!”
原主软弱护不了这仨孩子,那以后就由她来给孩子们撑起一片天吧!
被搂在怀里的赵小虎也是开心的不行,这时,小孩子的肚子发出了“咕咕”声,苏笛一听,笑着问道:“饿了吗?”
赵小虎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应了一声。
苏笛朝外头看了看,自言自语道:“瞧这日头也该吃午饭了!”说完,抱着赵小虎就往赵家堂屋去。
苏笛见王秋香一副要杀了她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将碗塞进赵二妞的手里,给了个“你懂的”眼神后,转身就往外跑。
苏笛边跑边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赵家婆媳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娘几个啊!”
赵老婆子原本还想去抢那鸡蛋,结果一听苏笛的叫唤,整张脸都变了色,拍着大腿叫唤:“哎呦喂,不要脸的夯货,知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回来、给我回来呀!”
骂完,赵老婆子撒腿就去追苏笛和王秋香。
牛家沟地方小,却住着百来户人家,每户人家都挨的很近,哪里有点儿动静,别家都能听得见,更别提现在苏笛故意扯着嗓门大叫了。
正好是全大队午休的时间,不少人都从家里头出来瞧热闹。
最近这赵家还真是不太平啊,先是大儿子没了音信,再是儿媳妇逃回县里差点儿被车撞死,如今大中午的鬼喊鬼叫,也不知道又发生啥事了!
“苏笛,你个贼婆娘,站住,我让你站住听到没有!”赵老婆子脚程不利索,喘着粗气在后头边追边喊。
“我要停下来,就被你跟王秋香砍死了,我才不站住!”
苏笛扭头说完就超前跑,一直到了大队部才停下来,朝着里头喊道:“村长、治保主任,救命啊,我婆婆和弟媳妇要砍死我跟我仨孩子!”
“这是咋了?”
听着外头的动静,大队长赵隶书,村长赵乾坤,治保主任张正庆全都跑了出来,甚至还有几个原本在里头开会的生产队长也出来看看咋回事。
“大嫂,你不好好在家里呆着养病,跑大队部来干啥?”赵宝山一看是苏笛,语气极差的问道。
赵宝山是赵老太的三儿子,自打当了公社村长王福祥的上门女婿后,就被提拔成了村里第一大队的生产队长。
苏笛瞥了他一眼,极其大声道:“我来告状!告你这个生产队长纵容母亲和二嫂欺压大嫂和侄子、侄女!”
苏笛是下乡青年,长的漂亮性子又弱,很多人对于她被赵老婆子打骂是很同情的,赵宝山是生产队长,所以,村里人都不敢帮她,唯恐赵宝山知道了给自己穿小鞋。
赵宝山听完,一张脸都黑成了碳,咬着后牙槽道:“你个臭娘们在这里胡咧咧什么,赶紧回家去!”
这时,追着苏笛过来的王秋香气喘吁吁的推开人群,抡起手里头的薅锄就朝苏笛的脑袋砍去,嘴里头喊道:“你这个烂心肠的毒娘们,我砍死你!”
苏笛一瞧王秋香手里的薅锄,吓的立马往村长赵乾坤的身后躲,嘴里头喊着:“村长救我啊!”
王秋香没想到苏笛会躲到赵乾坤的后面,挥动薅锄的力道一下子没刹住,锋利的锄刃划过赵乾坤的脑袋,直接削掉了他耳朵边上的头发。
“……”
“哎呀,王秋香,你竟然想砍死村长!”苏笛站在赵乾坤的身后夸张的喊道。
“没,我没有……”王秋香见自己砍错了人,忙丢下手里的薅锄,心里头慌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赵乾坤快五十岁的年纪,要说大风大浪那也是见识过的,可这迎面被人拿薅锄砍却是第一次,尤其王秋香刚要是没收住力道,这锄刃怕已经把他脖子上的脑瓜子砍成两半了。
一想到这里,赵乾坤不由得冷汗直冒,看着王秋香的眼神便锐利起来:“你……”
赵乾坤刚要开口,紧追而来的赵老婆子也从人群冲跑了出来,见苏笛竟然把大队长、村长啥的都惊动了,面色大怒,冲过去就要给苏笛一巴掌。
“赵老婆子,你给我住手!”赵乾坤身为村长,自然不允许村民在自己面前打人,结果他刚出手阻止,赵老婆子的手一偏,那一巴掌便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
“娘,我知道你看乾坤叔不顺眼,想让小叔子顶了他的位置,可再怎么说,乾坤叔也是咱大队的村长啊,你咋能随随便便打他啊!”苏笛捂着嘴巴,吃惊道。
苏笛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立马惊呼出声,这赵家的胃口可真大,连村长的位置都敢肖想。
“苏笛,你瞎胡说什么浑话!”赵宝山本就要被王秋香和赵老婆子气晕过去了,如今听着苏笛的话,一张脸惨白的跟鬼一样,忙对赵乾坤解释:“村长,您别听这娘们胡咧咧,我们赵家心里头可都敬重着您呢!”
“小叔,你就别装了,你要敬重乾坤叔,咋没娶他闺女秋兰,反而去当公社王福祥的上门女婿啊?”苏笛切了一声冷笑道:“这不摆明了看不起乾坤叔嘛!”
赵宝山模样生的俊,虽然家庭成分不太好,可到了适婚年纪时,牛家沟依旧有不少姑娘中意他,其中就有赵乾坤的闺女赵秋兰。
原本两家都谈的差不多了,可就在快要定亲时,赵宝山突然反悔,转头又跟村长的闺女领了证,这事情闹的赵乾坤没了脸面,赵宝山要不是有村长做靠山,怕早就被赵乾坤给收拾了。
“你这个贱娘们,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赵老太见苏笛挑拨自家和村长的关系,大叫着又想去打苏笛。
结果,这次手都还没沾着苏笛的衣服,就被赵乾坤一巴掌扇在了地上:“你个老泼妇,还有完没完了?”
赵老太被打的眼冒金星,皱巴巴的脸皮上出现五个手掌印,众人都替她感觉疼,看样子赵家人是真把赵乾坤给惹毛了,否则,平日里待人和善的村长咋会出手打人啊!
赵老婆子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马捂着脸颊大哭起来:“大家来评评理啊,村长仗势欺人啊,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我个老婆子,赵乾坤,我……我要去县里头告你!”
赵乾坤瞪着双眼睛,朝赵老太吼道:“去啊,有本事你现在就去!老子不发威,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人把你抓起来关牛棚!”
赵老太被他这么吼,吓的直接没了声,灰溜溜的从地上站起来,唯唯诺诺道:“我,我不去告就是了!”
赵乾坤嫌恶的瞥了眼赵老太,对着已经快要气死的赵宝山道:“小子,别以为做了村长家的上门女婿就能上天了,老子这位置也不是你想爬就能爬的上去的!”
“误会,这都是误会……”赵宝山低着头对赵乾坤道歉,卑躬屈膝的模样差点儿就要跪下去了。
赵乾坤没把赵宝山的话听完,就对苏笛道:“如山媳妇,你说说,赵宝山是如何纵容他母亲和二嫂欺压你和你孩子的?”
苏笛一听心中大喜!
看样子,自己是押对宝了!
不管赵乾坤是出于私心报复赵宝山还是真的想为自己主持公道,反正,结果是苏笛想要的就行!
苏笛无视赵家人眼中的威胁,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凄凄惨惨的哭诉起来。
“村长,我也是被赵家逼的没办法了,才来大队寻求帮助的!我嫁到赵家这么多年,就因为我男人不是赵老婆子亲生的,她连顿饱饭都不给我吃,我是个大人忍一忍也就算了,可她连我那仨孩子都不放过啊!”
“冬天吃的那窝头硬的跟石头似的,夏天喝的稀饭一股子馊味,这还不算什么,我那小儿子生病了也不让我带去卫生院瞧,还成天让他们出去割猪草、捡牛粪,赵家人一不如意就趁着我出去上工,在家里头对我那仨孩子拳打脚踢!”
苏笛原本只是凭着原主的记忆把赵家干的那些龌龊事说出来而已,可说着说着,她的心便疼了起来,眼泪珠子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那仨孩子过去几年活的太苦了!
今儿她一定要替他们讨回公道!
赵银山被个小屁孩当众揭穿,气的怒骂道:“你个小崽子,老子说话要你个小东西插什么嘴!滚一边去!”说完被赵如山松开的那只手抓住赵小虎的手臂,抬起另外一只手作势就要去打他。
这次没等赵如山出手,苏笛已经冲了过去,干脆利落的扇了赵银山一耳刮子质问道:“小崽子骂谁呢?你才是小崽子!”
听着那重重的巴掌声,看热闹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苏笛以前瞧着柔柔弱弱,没想到悍起来连个男人都敢打!
赵银山被苏笛打的懵了头,直到半边脸肿了起来才反应过。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被个娘们打了耳光!!
上次被踢也就算了,横竖是在家里没外人瞧见,可这次不一样,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恼羞成怒的赵银山抡起拳头就要去揍苏笛,赵如山眼睛一眯,伸出右脚直接把人绊倒在地上。
抬脚狠狠的踩在赵银山的胸口上,面若冰霜道:“说了碰不得你还碰,上赶子找揍是不是?”语毕,朝赵银山的胸口重重的踹了几下。
男人当了十几年兵,力气自然比一般人大上许多,赵银山被他这一脚踹的差点一口鲜血喷出来。
“踹得好!”一旁的赵二妞高兴的拍着手大叫:“爹,揍他,使劲揍他,帮我们报仇!”
“爹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这些年,三叔老骂我们是吃白食的小东西,他在媳妇那里受了气就找我们撒气!有次大哥差点被他打断了腿!”
“他还跟赵家的其他人一起给我们喝馊掉的粥,喂我们吃猪食......”
赵二妞如今有她爹撑腰,也不怕赵家人了,本就能言善道的小嘴巴叭叭的把赵家人如何苛待他们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村民原先听过苏笛说赵家人对自己的孩子不好,如今听赵二妞一讲心里头更是震惊不已,这压根就不是苛待,而是虐待孩子好不好?
那些个为人父母的村民一想到要是自家孩子被这样对待,他们怕是早拿菜刀去砍人了。
畜生!
不!
赵家人连畜生都不如!
义愤填膺的村民见赵如山才踹了赵银山一脚而已,心里头只觉得便宜他了,丫的就该往死里揍才对!
赵老婆子见赵二妞把自己干的那些个腌攒事全抖落了出来,嗷的叫了一声就要扑过去打她,却被几个村民拦住了:“你这老婆子还真是个混不吝,在家里头虐待小孩不算,他们分出来了你还想打小孩不成?”
赵老婆子泼辣难相处是牛家沟众所周知的事,村民也尽可能的躲着她不惹事,可前头赵老婆子的一席话已经惹怒村民,那些个气不过的如今瞧着这大好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纷纷七嘴八舌的骂起了老婆子心肠狠毒,倚老卖老,欺负老实人......
赵宝山瞧着众怒难平的样子,原本想帮着自家娘说几句话吞进了肚子里,算了,让他们骂去吧,他们把气撒在他娘身上,也许待会儿对他的态度还能好点儿。
眼瞧着赵老婆子快要淹没在村民的唾沫星子时,这老女人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把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推开,狰狞着面孔朝赵二妞跑去:“你个满嘴喷粪的赔钱货、搅家精,敢在老娘面前搬弄是非,看老娘不打死你!”
赵二妞被老太婆凶神恶煞的模样吓的往她娘身后躲,苏笛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
原主虽然不爱这几个孩子,可除了冷冰冰外,还不至于到虐待孩子的地步,不过赵家人能虐待孩子,跟原主不得力的看护也有关系。
但这些都阻挡不了苏笛满腔的愤怒!
当老婆子来到苏笛跟前时,这女人几乎是使出全身的力气朝那张尖酸刻薄的面孔狠狠打了一巴掌,老婆子被抽的跟个陀螺似的转了一圈才停下来。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苏笛已经抓着老婆子的头发连打带踹了,这次她是下了死手的!
“啊啊,我可是你婆婆,你给我住手!”赵老婆子被苏笛打的连还手能力都没有。
“去你的婆婆,就是个欠收拾的老玩意儿,我孩子我都舍不得打,你还敢虐待他们,恶毒玩意儿,死后也得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众人看着苏笛撸了袖子狠揍赵老婆子的样子,一个个直接呆若木鸡。
这......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苏笛吗?
咋泼辣成这样了?
肯定是被赵家人逼的!
对,没错!
众人一想,看行赵家人的眼色就更差了。
那个好姑娘逼成这样子,真是丧尽天良啊!
赵如山原本冷硬的面孔在看见苏笛揍人后露出了几分柔和,呵呵,他媳妇不愧是他媳妇,连打架的狠劲儿都跟他一模一样!
看样子,以后他也不怕她会受欺负了!
苏笛揍完赵老婆子后,心里头的一口怒气也就散了,撸下袖子,抹平些许凌乱的头发,再次抬头时满脸温柔,若不是地上嗷嗷叫的老婆子,怕是没人会想到她刚在揍人。
“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苏笛对着村民歉意一笑。
“......”
村民面面相觑,心里头嘀咕,难怪古话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瞧瞧这苏笛,前头还往死里揍人,转眼又温柔的跟个大家闺秀似的。
赵二妞看着给自己出气的娘亲,吸了吸鼻子后大声道:“爹,三叔他还偷看我娘,半夜三更扒我们屋子的窗户,让娘陪他睡觉!”
“娘不肯,他就发出奇怪的声音,到了白天就不让娘吃饭,还撺掇我奶加重活给我娘干!”
小孩子对于大人那种污秽的事情并不懂,可赵如山却懂她说的奇怪声音是啥,一时间看赵银山的眼神就如阿鼻地狱而来的死神般。
赵如山一把将烂泥似的男人从起来揪起来,铁一样的拳头朝着他的脸便砰砰砰的狠揍下去。
村里人瞧着赵如山大打人,全都把脸瞥到一旁装作没看到,人家在战场上拿命保他们一方安全,这赵银山却在后头觊觎他媳妇的美色,还想挖大哥墙角!
这种畜生若是放在过去,直接放铡刀下砍死都不为过。
直到赵如山打的差不多了,一直冷眼旁观的赵乾坤才开口道:“如山啊,打的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把人打死了,他家里头那个当官的人该找你麻烦了!”
赵乾坤这话说的直白,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一声不吭的赵宝山。
赵宝山见赵乾坤将矛头指向自己,心里头一阵懊恼,这个该死的老头子,真是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他都已经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连自己兄弟和老子娘被打都没吭声,竟然还把他单拎出来!
赵乾坤不是这话还好,一说原本对赵老太不满的人立马把枪口对准了赵宝山!
这赵家人为啥这么猖狂,赵老婆子为啥能在村里横着走,还不是仗着赵宝山是生产队长!
“不都是村民选出来的嘛,为啥赵宝山的事我没参加选举?”村里有人喊道。
“就是啊,谁把我们给代表了?”有人反问道。
“赵家仗着有赵宝山的身份,在村里撒泼打诨,我不同意赵宝山当!”
“我也不同意!”
瞧着越来越多的人对自己的工作提出质疑,赵宝山急的满头都是汗,心里头又把赵老婆子和赵银山骂了一遍,俩欠收拾的混蛋玩意儿,真要把他这队长的职位弄下来才甘心是不是?
“宝山啊,你瞧瞧,大家对你当的意见很大嘛!”赵乾坤瞥了一眼赵宝山道。
苏笛和姜元庆都被王秋香的叫喊声吓了一大跳,姜元庆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下意识就想跑过去捂住王秋香的嘴巴,却被苏笛拦住了。
“王秋香,姜同质只是关心我的孩子,特地拿了鸡蛋给他们吃而已,你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苏笛冷冷看着王秋香道。
“放屁!啥关心孩子?你手里头攥的是啥?那是钱!你就是在买他的鸡蛋!”王秋香眼睛发亮,就跟见着啥不得了事情似的:“你们就等着挨批·斗吧!”说完,又开始叫唤起来。
听着女人尖锐的声音,村民里头有端着饭碗的,也有吃完饭的,通通过来瞧热闹。
姜元庆瞧着越来越多的人心里头开始慌了,苏笛只是买他的鸡蛋而已,最多也就被批·斗一下!
可自己不一样啊,如今在割资本主义尾巴的氛围下,自己要被按上个投机倒把的罪,批·斗那都是小事,怕是这辈子都回不了县城了!
相比较姜元庆的害怕, 苏笛却显得从容淡定很多,一双眼睛毫无波澜的看着王秋香鬼喊,脸上全是不屑。
“苏同质,咱们怎么办啊?”姜元庆压低声音问道。
“怕什么,天下同质是一家,大家你帮我,我帮你那都是常有的事,要照王秋香这么说,那全牛家沟的人都是投机倒把的犯罪分子了!”苏笛故意提高嗓门,极其大声的喊道。
瞧热闹的村民一听苏笛这话立马不淡定了,有个年轻的小伙子忙喊道:“我说苏同质,你这话咋说的?我可没干那投机倒把的事情啊!”
苏笛瞥了小伙子一眼,凭着原主的记忆问道:“赵大牛是吧?你家是不是常有知情来家里吃饭啊?”
“是……是啊!”
“那他在你家吃了饭是不是会给你们粮票或者钱啊?”苏笛又问。
“没,没错啊!”赵大牛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不是挺正常的嘛,下乡青年在老乡家里搭伙吃饭,自然是要给钱或者粮票的,难道还白吃白喝不成?
“按照王秋香的说话,姜同质给我鸡蛋,我为了答谢他给了他两毛钱这事就是投机倒把,那你家收了知识分子那么多钱和粮票,这罪名可比我的大多了!”
“啥?”赵大牛慌了,左看看,右瞧瞧,指着人群中的好几个乡民道:“那,那他们也都有罪啊!”
“赵大牛,你可别瞎说,又不是我上赶子的拉人家同质过来吃饭要钱!”
“咱让不会做饭的同质来家里头吃饭,那是好心帮他们解决饿肚子问题,咋就成投机倒把了?”
“就是说啊,况且这事情村长也同意的!那照你这么说,这投机倒把的罪村长也有份儿!”
见几个村民围攻自己,赵大牛急了,跺了跺脚道:“你们跟我吵啥啊?这不都是王秋香说的嘛,拿人家东西、给人家钱就是投机倒把啊!”
一听赵大牛的话,村民立马把矛头指向了王秋香,几个嘴皮子利索的农妇便指着王秋香骂。
说她就是眼红嫉妒下乡青年不去她家吃饭,还说就赵老婆子炒菜不放油水的抠搜劲儿,别说是这群下乡青年了,就是他们也不愿意去吃。
牛家沟家家户户都过的紧巴巴的,虽然粮食也不多,可拿烧好的饭菜换个几毛钱或者几张粮票他们还是挺愿意干的!
同质又都是从县城来的,几个手脚大方的还会买点儿肉啥的让老乡做了加菜,这一来二回,牛家沟的人都愿意同质来家里头吃饭,能吃上肉不说,还能赚点儿钱或者粮票。
如今苏笛把王秋香的话转嫁到他们的身上,一些个怕往后没了这项收入的村民立马对着王秋香开嘴炮。
说她现在仗着小叔是生产队长就牛的要冲天了,啥帽子都敢往他们头上扣,要不是看在同村的份儿上,他们就给她按个破坏团结的罪。
看着被围攻的王秋香,苏笛嘴角勾了勾,看样子不用她动手,村民每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了。
“姜同质,你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被抓吗?”苏笛对着看傻眼的姜元庆道:“赶紧走啊!”
“啊?哦哦!”姜元庆一听忙点了点头,拎着自己的饭盒就往门外去。
走了几步,男人不放心回头又去看苏笛,只见她安静的坐在灶头旁,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冒着热气儿的米饭时,许是有雾气的关系,姜元庆竟觉得苏笛格外的娴静美好。
姜元庆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他这是疯了吗?
不对!
定是刚刚苏笛几句巧言便化解了自己的一场灾难,他心存感激才会有这种情绪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苏笛跟大队借了碗筷,做菜的时候拿两个鸡蛋在里头拌了点儿稀有的白面,这样摊出来的鸡蛋就能增量不少,最后一个鸡蛋则做了蛋花汤,搁了点儿盐巴和青葱,虽然没油水,可味道闻着老香了。
仨孩子看着碗里的鸡蛋时,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赵小虎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确定的问道:“娘,这些都是咱们吃的吗?”
“恩,都是咱家的!”苏笛给他盛了一碗白米饭,又夹了一筷子鸡蛋放在米饭上:“赶紧吃吧,要是不够,娘再给你们摊面饼吃!”
赵小虎高兴的端起饭碗就呼噜噜的吃了起来,边吃边夸苏笛做的饭菜好吃。
赵大虎没啃声,只埋着头狠吃,赵二妞虽然是个小姑娘,不过许是以前被饿怕了,拿着筷子往嘴里扒拉米饭的速度一点儿都不比赵大虎慢。
看着仨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苏笛心疼道:“大虎、二妞、小虎,娘跟你们保证,以后娘一定会好好干活,努力带你们过上好日子,往后你们想吃啥就吃啥!”
听着苏笛的话,赵大虎抬头看了苏笛一眼,赵二妞轻轻嗯了一声,唯有赵小虎,嘴角粘着饭粒,开心道:“好耶,娘最好了!”
晚上,姜元庆趁着天黑给苏笛送来了她要的东西,因为白天苏笛帮了他,姜元庆又白送给了她两个瓦罐,说是以后可以装东西用。
“苏同质,布票我就只弄到一张,不知道你够不够!”姜元庆说着,将手里皱巴巴的票子递给苏笛。
看着手里的布票,苏笛微微沉思了下问道:“姜同质,你知道哪里还能弄到布票吗?”
就一张布票根本不够,仨孩子的衣服都得做,还有被套、床单啥的也得做,虽然现在是夏天,被子啥的不用,可再过半个月就入秋了,到时候孩子的衣服又得重新做,一想到这里,苏笛觉得布匹比钱还要重要!
经过白天的事情,姜元庆对苏笛倒是挺信任的,看她急需布匹的样子,便道:“咱村肯定是没有了,不过,你可以去县里头的黑市瞧瞧,那里应该有不需要布票的布匹!”
现在都已经末期了,政策也没以前那么严格,牛家沟也有很多人偷偷把攒下来的粮食背到黑市去卖,换点儿急需要的票子或者钱,这也是为啥家家户户都会往米饭里头掺番薯的原因。
苏笛听完姜元庆的话,跟他道了一声谢便拿着东西进了屋。
见孩子们都熟睡了,苏笛轻手轻脚的把东西放在墙角打算明早再收拾,因为没有煤油灯,苏笛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黑漆漆的房顶发呆。
正纠结着明天要不要去黑市试试,突然身旁响起赵大宝小大人似的声音:“你明天要是去黑市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我也去!”黑暗中,赵二妞的声音响起。
“娘,我也要去!”这是赵小宝的声音。
“……”这是苏笛无语的省略号。
本以为这三小只都睡着了,合着搞了半天都没睡啊,一想反正明天也没啥事情,苏笛便大手一拍,十分豪气道:“好,娘明天带你们去县城玩儿!”
许是白天太累了,苏笛这一晚上睡的格外沉,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看着黑乎乎的屋顶有些没缓过神来。
“娘,你醒啦!”赵小虎瞧着娘睁开眼睛,立马兴奋的爬到她身边,可爱的脸蛋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今早村里的鸡一叫,赵小虎就醒了,一想到娘今天要带他去县城,他就激动的睡不着觉。
苏笛看着乖巧的孩子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穿越了!
将赵小虎一把搂进自己的怀里,苏笛亲了亲小家伙的额头问道:“你哥哥姐姐呢?”
赵小虎被苏笛亲的咯咯直笑,好一会儿才道:“他们去厨房烧早饭了!”
苏笛一听,忙将赵小虎放下,稍稍洗漱一下就往厨房去,
比六岁的孩子起的晚不说,还让他们给自己做饭,苏笛心里头有些过意不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就连忙往厨房去。
进了厨房却发现赵大虎和赵二妞已经把早饭做好了,番薯粥外加一碟咸菜,苏笛挑眉,问道:“番薯和咸菜哪来的啊?”
“番薯是木根叔给的,咸菜是张婶给的!”赵二妞眨巴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话时带着些许骄傲。
苏笛倒是忘了,原主这女儿长得漂亮、嘴巴也甜,又惯会讨人喜欢,经常能从别人那里讨得吃食!
“咱家二妞真厉害!”苏笛夸了赵二妞一句后教育道:“不过村里人心肠好,愿意给你东西,往后要是去了外面,二妞你可不能跟陌生人要吃的!”
“好!”赵二妞乖巧的点了点头。
苏笛好奇的看了赵二妞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心里头疑惑小姑娘竟然也没问原因就直接答应了。
原主对三个孩子不闻不问,每每看着其他孩子做错事被家长训斥时,三个孩子心里头羡慕的不行,心想着要是他们的娘也能这么关心自己就好了!
六岁的赵二妞并不是个啥事不懂的孩童,她自然知道苏笛为啥不让她跟陌生人要东西,毕竟人心隔肚皮,外头的人可不见得跟村子里的人一样善良。
赵二妞见娘是真的关心自己,不仅没有生气,心里头反而甜滋滋的!
她也是有娘疼的孩子了!
四人吃过早饭,苏笛就揣着钱,带着三个孩子往县城去。
牛家沟去县城只有一条土路,光靠脚走得走上两个多小时,苏笛是从现代来的,平时出门不是打的就是自己开小毛炉,哪里走过这么多的路,尤其还要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暴晒。
等到了县城,苏笛又热又渴,见仨孩子脸蛋通红,浑身都是汗,却一声不吭,苏笛心疼的不行,瞧着不远处有人在卖冰棍,苏笛立马道:“走,娘带你们去吃冰棍!”
这年代的冰棍就是用甜水冻成冰,三分钱一个,乡下人连吃都吃不饱,根本不可能买这么金贵东西。
仨孩子别说吃了,连见也是第一次见,正当苏笛掏钱时,一旁的赵大虎吞咽了下口水道:“你别买我那份,我不爱吃!”
苏笛付钱的手一愣,啥不爱吃啊,这孩子明明一副很想吃的样子啊?
想着可能是为了给自己省钱,苏笛心中一暖,接过冰棍塞进赵大虎的手里,笑着道:“放心,一根冰棍吃不穷你娘的!”
赵大虎见自己的想法被苏笛识破,晒的黝黑的脸微微一红,舔了下冰棍后依旧嘴硬道:“我只是不爱吃甜的!”
苏笛忍不住摸了摸赵大虎的脑袋,这倔强孩子咋这么可爱啊!
酷热的夏季来一根冰棍,甜滋滋冰冰凉,别提有多爽了,苏笛和三个孩子找了阴凉处,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吃完冰棍,苏笛从卖冰棍的人嘴里套出了黑市的大致位置,十几分钟后,娘四个已经顺利摸到了黑市里头去。
要说这黑市那还真的是黑,这里卖的东西比供销社贵了四五倍,不过有一点好就是不用票。
苏笛想贵就贵吧,反正她兜里现在有钱,大不了花完了再继续挣呗,总不能让几个孩子光着身子在外头跑。
苏笛看着花花绿绿的机织布还有颜色单一的土布,最后扯了一块小碎花的机织布,又买了两匹土布。
打算拿机织布给赵二妞做身衣裳,俩男孩子的衣服不需要那么花俏就用土布做,至于剩下的缝个被子,弄个床单啥的,或者当窗帘也行。
买好布匹,苏笛见赵小虎盯着一处卖糕点的瞧,心知这孩子是馋嘴了,便领着他买了半斤绿豆糕,乐的小孩子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直喊娘最好了。
苏笛又在黑市买了毛巾、梳子、牙刷、牙膏等各种生活用品,还有做饭用的油盐酱醋等等,总之等他们出了黑市时,四个人手里头满满当当。
赵大虎见苏笛花钱如流水的样子,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心里头开始担心,他娘这样花下去,怕是过不了一个月他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你们饿了吗?”苏笛瞧着日头中午都快过了,想着孩子们都还没吃饭,一双眼睛就开始找吃的地方。
也是他们运气好,这黑市旁边就有一家国营饭店,苏笛伸手指着饭店刚要开口,赵大虎紧张的打断道:“咱不去饭店吃饭!”
“为啥?”苏笛不解的问道。
“你买了绿豆糕,吃绿豆糕就行了!”
赵大虎说话时向赵二妞和赵小虎瞥了下,那分明透着警告的眼神吓的俩姐弟也连忙附和道:“不吃,我们不去吃!”
“没想到咱家大虎还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孩子啊!”苏笛立马领会赵大虎的意思,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赵大虎的脸颊再次红了起来,辛亏晒的黝黑,倒也没让人瞧出来异样。
挑了一处阴凉处,四个人吃了几块绿豆糕后便启程回去了。
四个人走到一半,一辆去往隔壁村的拖拉机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司机去过牛家沟,见过苏笛几次,瞧着他们娘四个可怜,便说稍他们一段路程。
苏笛一听,忙抱着孩子上车,等到了村口时,苏笛往司机的口袋里塞了一毛钱,说感谢他送他们回来。
司机原是不要的,可才把钱掏出来,苏笛他们都已经走远了,看着手里的钱,司机感叹有文化就是不一样,办事客气又讲究。
村里人看着苏笛和几个孩子大包小包的扛回来便知道她是去县城采买东西了,有些个知道她离开赵家啥也没带,便说她买这些东西是应该的。
可也有些眼红的人直说苏笛就是个轻狂的,昨儿刚得了赵老婆子的三百块钱便开始大手大脚的乱花,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看她往后带着三个孩子怎么过!
苏笛对旁人的议论充耳不闻,带着孩子回家后就开始归置今天买的东西。
累了一天,苏笛也没心思做晚饭,要不是赵大虎拦着,她就带着孩子去老乡家吃了。
最后是赵大虎淘米烧的粥,娘四个就着早上剩下的咸菜把粥吃完,等苏笛洗漱好回屋时,仨孩子已经睡着了。
苏笛前面在黑市买东西的时候没啥感觉,如今躺在床上一想到光一天的时间就花了将近五十块钱,心便一阵阵的抽疼。
虽说今儿买的东西能用很长一段时间,可也不能用一辈子啊,况且她还得养活三个孩子,就靠她在村里头挣的那点儿公分,别说换成钱不够,怕是连布票、粮油票、副食品票都不够换。
不行!
她得想办法赚钱!
苏笛虽然对这个架空的年代并不太了解,但想起今天她给小虎买的绿豆糕,又甜又腻,口感那么差,黑市竟然也要三块五一斤,要是她这个现代人也弄点儿吃食卖卖,想来也应该会受欢迎的。
有了主意,苏笛原本因为今天花钱多而失落的情绪立马高涨起来,见天色已晚,便闭上眼睛睡觉,打算养足精神明天开始倒腾赚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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