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是一个疯子。他做的最疯的一件事,就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娶了我这个他根本不爱的妻子!”
舒悦面色平淡的写下这句话后,合上日记本,转头看向了墙上的婚纱照。
照片中,江屿阔穿着黑色西装,她一身黑色婚纱,手中的捧花洁白无瑕。
看过的人都说,她的这场婚礼,更像是葬礼。
可只有舒悦知道,只要能够陪在江屿阔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做。
但这一刻,她看着那洁白的捧花,莫名觉得刺眼。
蓦地,舒悦拿起一旁的红色水笔走上前,像被蛊惑般一笔一笔将其中一朵涂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江屿阔会不会发现。
就在这时,开门声响起。
江屿阔走进来,扫了眼舒悦:“晚上八点有个宴会,你还有一个小时。”
他没看见......
这个念头涌上来。舒悦握着红笔的手微微收紧。
这四年来,江屿阔但凡有什么晚宴都会带着她一同出席,像是在告诉所有人自己是他的妻子。
舒悦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是第一次开口问:“你为什么要带我去?”
“这是你身为妻子该尽的义务。”
江屿阔脸上冷漠的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打消了舒悦心中所有的奢望。
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有义务。
“好。”舒悦压下心里的苦涩回着,转身上楼。
待她换好衣服,二人一同出了门。
晚宴上。
舒悦乖巧的站在一旁,听着江屿阔和别人谈着生意场上的事情。
这时,一道明亮娇媚的声音突然响起:“屿阔,好久不见。”
舒悦明显的感受到江屿阔动作一僵,她抬头看去,就瞧见他绷紧的下颌线。
紧接着,一女人走了过来,一身红色长裙,风情万种。
然后,她抱住了江屿阔:“我好想你。”
周围的气氛凝固。
舒悦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的笑僵硬的如同一张假面。
她刚鼓起勇气要开口,却见江屿阔将那人拉开,然后就拽着人大步离去!
舒悦呆立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端着酒杯的指尖泛白。
旁人投来好奇、同情的视线,她笑的有些勉强,末了只能仓皇逃离。
一路追来。
舒悦看着只剩江屿阔一人的停车场,脚步顿了下才上前:“屿阔......”
她轻声唤着,心里涌动着疑问与不安。
而江屿阔闻声看过来,第一次率先开口:“就是一个疯子,你不用理。”
舒悦愣愣的看着他,许久才回过神:“好。”
她回着,看着眉目间还染着烦躁的男人问:“宴会还回去吗?”
江屿阔沉默了瞬:“不回。你先回家,我还有事。”
说完,他上车离去。
舒悦站在原地,呆愣的看着红色车尾灯消失在视线之中。
刚刚宴会上江屿阔拉着那女人离开的场景又闪现在了脑海之中。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这么大的情绪起伏,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想到这里,舒悦想到了什么,心中发紧。
许久,才收敛了情绪准备离开,却不想下一秒被人拦住了脚步!
被江屿阔叫做“疯子”的女人站在她面前:“你就是江屿阔的妻子?”
舒悦没有说话。
那女人也不在乎,继续说:“我叫李妍可,江屿阔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