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五年,我和同是行业翘楚的律师丈夫站在了对立面。
他执意要为背负着人命的白月光撑腰,并不断逼迫我放弃为受害者家属辩护,
“你明明知道这件事上乐晚才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去做那个刽子手?”
我据理力争,他却始终坚定地相信白月光是无辜的。
甚至不惜做局,污蔑我和受害者家属有不正当的关系。
甚至在开庭当天为了阻止我到场,联合白月光找人将我打成重伤。
我强忍着疼痛出庭,事后却因脾脏破裂进了抢救室。
真相大白时,他却又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离开他。
......
庭审结束回到家时,大门敞开着。
楼道里,两个工人大包小包地把一堆行李搬到敞开的门内。
沈淮序就站在他们旁边,不断地指挥着把东西往楼上客房搬。
我刚想喊他,但下一秒,话语就生生卡在喉咙里。
在他脚边,我们挂在客厅墙壁上的婚纱照碎了一地。
再往里一看,家里也是一片狼藉。
定睛细看,被摔碎的几乎都是我和沈淮序的情侣物品。
“沈淮序?”我喊了他一声。
他回头看到我,眼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第一句话开口便是,
“南音,你怎么回来了?”
我被他问得有些错愕。
这是我家,我难道还不能回来吗?
可我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和楼上下来的人对上了眼。
我盯着她,大脑仿佛被重锤砸了下,全身血液倒流,浑身从头凉到脚。
这个女人,是我们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学,也是霸凌过沈淮序的千金小姐——
林乐晚。
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相框。
见我时呆了下,随即突然尖叫一声,用力地把相框砸向我。
“你是谁,为什么要出现在我家?!”
相框落在我脚边。
玻璃四分五裂,碎成一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立马扑过来扬起手狠狠打了我一巴掌。
‘啪’的一声。
脸颊火辣辣的痛,耳边嗡嗡作响,周遭的声音都瞬间听不真切。
林乐晚打得很重,我甚至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背包从肩膀滑落,诉讼委托资料全部掉了出来。
林乐晚低头看到资料上的照片,情绪更加激动。
她崩溃地指着我,泪眼婆娑的嘶吼:
“你想害我?你滚!滚出我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能听到的那只耳朵,被她尖利的声音刺到头昏脑胀。
我坐在地上,疼得久久没能回过神。
然而刚抬起头,就看到沈淮序将林乐晚拉进怀里。
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晚晚别怕,她不是坏人。”
眼底的柔意,是这么多年来未曾有过的。
林乐晚的小脸搁在他肩头,闭着眼睛,眼泪好像怎么都流不尽。
“我不想看到除你之外的任何人。”
她哽咽着、喃喃地说,“阿序,我只有你了。”
沈淮序更用力地抱紧她,声音涩然:
“我在,一直都在。”
似乎他们俩,才是那对情投意合的爱人。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漫无边际的情绪涨潮般涌上来。
几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
我扶着桌角缓缓站起身。
手指狠狠蜷在一起,锋利的指甲瞬间刺破了皮肤。
“沈淮序,你不该和我解释一下吗?”
他身形一僵,似乎这才想起我。
下意识地想要推开林乐晚,可手悬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
将手堪堪落在林乐晚腰间,垂眸看向我,
“南音,晚晚现在是我的当事人。”
“她因为受到刺激,导致记忆出现混乱,情绪极其不稳定,你理解一下。”
“而且她力气很小,打不痛你的,你就别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