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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之外修阴阳后续+全文

何问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听见前面有动静,他们放缓了脚步躲到草丛中。跳进草丛时他们被吓到了,陈之竟然也趴在里面。李子曾想破口大骂却被老师一只大手把他脑袋按到草丛堆里。老师凑到李子曾耳边轻声说道:“别说话。”一对人抬着红棺材从路边经过,来到草丛边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伸手叫停后警戒的左右观察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后便继续赶路。红棺材里传来砰砰砰的敲打声,他们走远后陈之一行从草丛里出来:“老陈,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在这里!”“他们抬的是红棺材,从刚才六人抬棺的站法有点像寻夫。”听到肖知意这个说法后老师用赞许的目光看向他说道:“你还懂这方面的学问?”“知意也常受师傅们教诲微略懂些皮毛。”“什么是寻夫?”老师一巴掌拍在李子曾脑后:“平时我教你你不记,...

主角:李子曾子曾   更新:2025-03-01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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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子曾子曾的其他类型小说《六道之外修阴阳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何问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听见前面有动静,他们放缓了脚步躲到草丛中。跳进草丛时他们被吓到了,陈之竟然也趴在里面。李子曾想破口大骂却被老师一只大手把他脑袋按到草丛堆里。老师凑到李子曾耳边轻声说道:“别说话。”一对人抬着红棺材从路边经过,来到草丛边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伸手叫停后警戒的左右观察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后便继续赶路。红棺材里传来砰砰砰的敲打声,他们走远后陈之一行从草丛里出来:“老陈,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在这里!”“他们抬的是红棺材,从刚才六人抬棺的站法有点像寻夫。”听到肖知意这个说法后老师用赞许的目光看向他说道:“你还懂这方面的学问?”“知意也常受师傅们教诲微略懂些皮毛。”“什么是寻夫?”老师一巴掌拍在李子曾脑后:“平时我教你你不记,...

《六道之外修阴阳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不知跑了多久突然听见前面有动静,他们放缓了脚步躲到草丛中。
跳进草丛时他们被吓到了,陈之竟然也趴在里面。李子曾想破口大骂却被老师一只大手把他脑袋按到草丛堆里。
老师凑到李子曾耳边轻声说道:
“别说话。”
一对人抬着红棺材从路边经过,来到草丛边时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伸手叫停后警戒的左右观察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动后便继续赶路。
红棺材里传来砰砰砰的敲打声,他们走远后陈之一行从草丛里出来:
“老陈,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在这里!”
“他们抬的是红棺材,从刚才六人抬棺的站法有点像寻夫。”
听到肖知意这个说法后老师用赞许的目光看向他说道:
“你还懂这方面的学问?”
“知意也常受师傅们教诲微略懂些皮毛。”
“什么是寻夫?”
老师一巴掌拍在李子曾脑后:
“平时我教你你不记,现在就问东问西的在这里丢脸!”
“可是你明明没教过我这些!”
他一脸冤枉说道。
“你这臭小子还有理了,道观里那些书我不是让你自己看了?”
“那又不算你教我的,况且看书多无趣,我还是喜欢你讲的,有时都能把我的失眠治好。”
看着李子曾和老师有一句没一句的斗嘴,肖知意插嘴道:
“寻夫说透了就是把女人活埋去陪死去的丈夫,如果是寻妻则是用上白下黑的棺木将男人放到里面送去活埋。”
老师说道:
“不错,你小子懂得够多的不过寻夫寻妻都得看看是否双方情愿,如果不是情愿那就是谋杀。”
听到老师这话后李子曾忍不住说道:
“即使情愿也算谋杀吧。”
肖知意看了他一眼有一种赞同的意思,说道:
“刚才从棺木里传出的拍打声,里面的人应该是在挣扎反抗所以我们应该去帮她。”
“我受棺材里的女人母亲所托前来搭救她,等他们把棺材埋进去之后再悄无声息的把人挖出来就能减去不少麻烦了,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在学校等你了吧!”
“说那么多我看你是打不过人家吧!”
老师又是一巴掌拍在李子曾脑袋上:
“臭小子你连你师傅都质疑是皮子痒了吧!”
“老陈,我说你能不能别老敲我脑袋你这样敲迟早会傻掉的!”
“你小子本来不就很傻吗哪用得着我把你敲傻,况且我这样也是严师出高徒了!”
“对,严师出高徒,肖知意啥都知道你徒弟啥也不清楚,看来是师傅的问题。肖知意我能跟你换师傅吗?”
肖知意没说话看着李子曾和老师斗嘴打闹,他心想:
其实我也想要这样的师傅,然而我似乎没有资格得到。
想到自己的师傅,肖知意脸上有一丝惧怕和厌恶。
晚上八点多左右,他们借着陈之带的手电筒半摸半就的来到了坟山。
进入坟山后四周雾气缭绕且阵阵阴风吹过,温度也变得异常阴冷,李子曾和肖知意都打起冷颤。
乌鸦在上空盘旋嘶叫伴着不知一些什么动物呜呜哇哇的声响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里面全是坟土包,坟墓之间间隔只有一小条路,他们小心翼翼的边走边观察。
因为雾气太大怎么也发现不了刚才那行人在哪里,他们在同一个地方转了好久:
“我们似乎一直在原地转圈。”
肖知意说道,老师也看了四周一会儿,突然夸赞起他:
“你小子觉察力不错,是个好苗子。”
肖知意没有表现出被夸赞后的喜色而是冷静的说道:
“我们这恐怕是遇到鬼打墙了。”
“鬼打墙!”
李子曾惊住了。
“啊!那我们不会出不去就一直被困在这里了。”
老师用力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
“你这傻小子是忘了你师傅有多厉害了吧。”
李子曾摸着头恶狠狠的看着陈之没好气的说:
“怪你徒弟不如人家不如你收他做徒弟好了,我不如他一半不都因为你!”
“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你蠢也怪到我头上。”
“不是说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吗?还不是因为你老拍我脑袋,本来聪明的被你拍得都不好使了。”
“唉!你这臭小子说什么呢,你是好久没被打狗皮子痒了吧。!
肖知意看到老师居然和小孩一样跟李子曾较真起来就打岔道:
“师傅,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要紧。”
“哎哎哎,你可别乱叫啊!谁,谁是你师傅了,出去肯定是出去的但师傅还是不能乱喊。”
老师继续说道:
“虽然我们经常跟鬼怪打交道但你们两个臭小子记住咯。鬼打墙不是真的有鬼在捣乱,而是因为场景过于混乱大脑的方向修正功能无法正常实现,因此与其说是“鬼打墙”不如说是迷路。”
“这个时候肯定是你失去了方向感,你的眼睛和大脑的修正功能不存在或者是给你的修正信号是假的是混乱的,你感觉你在按照直线走其实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来必然是圆圈。”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只要选择一个常在的参照物就能走得出去,比如可以通过北极星的位置辨别。”
老师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层黑气笼罩在头顶:
“真是倒霉居然看不到天空,那我们怎么办呢?”
“看来是不能教你们用北极星辨别了,遇到这种情况必须冷静,我说冷静针对的是你这个小子。”
“他我可不那么担心,毕竟喜欢跟鬼玩的人遇到鬼打墙他还真不怕呢,只是可能会饿死在里面。”
老师对着肖知意说又看向李子曾,他接着继续说道:
“冷静观察四周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建筑物或者物体。”
李子曾打岔道:
“这里都是坟包看…”
话没说完后脑又是一拍,他只能闭嘴:
“如果手里拿着手电筒,就集中精力跟着光线走,别管脚下有什么,刚好我手里拿了手电筒跟着我走吧。”
说完陈之走上他们前面。一路上踩过了好几个坟包才出得来。

梁队看了看水井,问道:
“什么情况。”
那个叫小张的女巡捕答道:
“我和副队先去李家那边转了一圈,除了洞穴比较可疑没进去之外就回来这边四周巡视了一番。”
“四周一切正常,但当我们来这个井边时被一股凉意牵引,我就探头到井里四处观察。”
“发现侧面有一块突出的石头,我用手按了一下,似乎是什么机关,之后水就都落下去,大约在四五米深的地方有两处石雕,像是蛇的形状,两处相对。”
梁队探头往井里看,果然和她说的一样。不一会儿温老爷和另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她一头长白发,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双目犹似一泓清水,看不出具体年纪:
“师妹!”
陈之有些意外的喊道且一脸不解。温老爷说道:
“跟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高颜道长,面对刚才陈道长的问题我并不能回答,尸体是在李家山洞发现的,那些冰是怎么来的我们怎么清楚。”
“刚才道长的那些问题可以看出道长你是选择了别的立场,既然这样,那我只好另请高明。”
“至于眼前这个井我们到是一直没怎么关注,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还望各位调查清楚。”
刚才在屋内逃逸出来的不知所措顿时被温老爷藏匿起来:
“师兄,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吧。”
高颜道长说道,看到这一幕巡捕都有些不想看了,总觉得两个神棍来骗百姓的钱财,糊弄百姓。
一个不够,还来两个,一想到这是个落后愚昧的村落他们就只好忍住,况且多年来也没有人,没有书直接肯定的说世界没有鬼怪,都是让人们敬而远之:
“巡捕办案,道士凑热闹,可真是天下奇闻。队,你确定要带上两个不相干的人吗?”
小张自诩受过高等教育,没好气的说。温老爷上前调解:
“这两位都是李家和我们温家请来除邪祟的贵宾,还望各位各司其职不要伤了和气好。”
副队决定带着小张和陈薪下去探路。他下去观察那两个蛇像,按住了两边蛇像眼睛,侧边出现一扇石门,他把小张和陈薪叫了下来,跟着那扇门进去。
里面是一条很深很长的走道,走了一段后,里面越来越黑,陈薪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电筒:
“前面是一条三岔路,我们兵分三路,小张你走右边,小陈,你走左边,中间这条由我来走。我们十分钟后回到这里汇合,出发。”
井外。
钟巡捕和女巡捕小林在聊天儿,另一个在巡视,梁队在深思,他也开始怀疑这个温家不对劲。
一旁的韩希搀扶着温家老爷。李子曾盯着老师看好久,发现他盯着高颜看。看老师这样盯着,是不会有结果的,李子曾就走到高颜面前,说道:
“我师傅想跟你做朋友的样子,他看你好久了,可能他害羞。”
高颜看了看小子曾,脸上露出笑容,她笑起来很漂亮迷人:
“你叫他师傅,那我就是你师叔。”
“师叔?”
李子曾抓了抓脑袋想师叔到底是什么时,她又问:
“他教你些什么了?有没有教过茅山术。”
李子曾摇摇头,心想:怎么又是茅山术。
老师突然意识到什么,把李子曾叫了过去。
突然!井里传来打枪的声音,之后便听到陈薪的求救声。几个巡捕和刘洋快速的顺着绳子下去,高颜和陈之都下去了。
韩希也跟着下去,她下井的身手绝对不是普通人,井外只剩下温老爷和李子曾: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做伴咯,李家小少爷。”
温老爷看着李子曾说道。
“我去找我爷爷奶奶。”
说着他就下去了。李子曾以前也没这种感觉,但温家,还有那几个巡捕让他有些生厌。
顺着长长的走道,听见小张的哭喊声和陈薪求救声,以及副队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他娘不信打不死你!”
说完就听到打枪的声音,梁队一行人跑了上来看见陈薪搀扶着虚弱的小张,她的左手被什么东西直接扯断没了,陈薪慌忙说道:
“副队,副队还在里面,快!快!快去!”
陈之和高颜还有刘洋三人跑到前面,不一会儿就看到有一个魁梧的怪物把副队压在地上准备撕咬。
陈之作法让木剑朝着大怪物刺过去,但毫无作用。
刘洋借着旁边地形,跑了一段后一脚蹬墙直接扑到怪物背部,拿起匕首在怪物身上划。
高颜拿起手中软丝将怪物脖子给勒住,怪物用力把软丝震断,她摔倒在地,几个巡捕过来朝着怪物开枪,集中火力依旧没对怪物造成伤害:
“娘的,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以为老子吃素了。”
陈之拿出两张符纸,咬破手指把血涂在纸上,两张符纸悬空不落地。
他嘴里默念口诀,不一会儿红符向大怪物靠过去,黑符落到刚扔出去的木剑上,他手指指剑,木剑朝怪物飞去。
陈之手指在空中画了一通,木剑主动飞向怪物并攻击怪物。
几个巡捕看呆了,枪对这怪物都不起作用,却被这木剑给压制住了。估计这一下他们的三观都得重新定义了。
刘洋把旁边的高颜扶起来,副队以为刘洋会把自己拉起来,朝他伸手,刘洋却从他身边直接走过。
副队感觉自己被这臭小子深深的鄙视,恶狠狠的看着他的背影。刘洋刚才忙着前来救人忘记问陈薪情况:
“你受伤没有。”
刘洋跑到陈薪面前,听到他的问候,陈薪愣住了一会儿说道:
“张婷,她的手被怪物吃了,流了好多血!救救她!”
“你没事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就从陈薪肩上接过张婷。
“队,我先回去,给她包扎。”
说完刘洋就离开了。问了副队没事后,他们围住怪物。陈之来到怪物面前拔出自己的剑,蹲下分析着怪物:
“这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的心被挖了。这是一头巨型黑猩猩,应该是被某种组织操控了。”
陈之更加肯定了此次事件与问心社的关联,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绝对脱不了干系。
还有高颜的出现,算命大妈知道他会茅山术的事,必定有联系。
高颜看着老师,心想:
没想到你真做了另投他门的败类,居然没有逼出你使用茅山术,那接下来的好戏我看你如何应付,师兄!
你保护的,我都要一点一点毁灭,让你也知道失去的痛苦。
“这应该和李家的墓穴是连在一起的,我们回去请示李老爷,在他的带领下我们才会稍微安全点,不然触动到机关就很难应付,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应该是触动什么机关了。”
说完陈之走了出去,高颜紧跟其后,几个巡捕相互对视了一番没说话,只能跟着出来。高颜说道:
“没想到你真能舍弃茅山术,另修它术,真是低估你了。”
“师妹,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知道此次你也知道些什么。”
“我们既都离开茅山,就不再是同门,我可受不起你这样叫!陈道长!”
说完高颜走到老师前面,陈之心想:
那么多年还未释怀吗?如果在选择一次,我依旧会这么做,因为我们坚守的都是正义,但我们的师傅不是我杀的,你的弟弟…

李子曾照着老师说的话,拿上老师给他的东西就摸黑下去,还好刚才的事让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勉强看得见路。
家里的人都在那了,还有几个亲戚朋友是前来问讯关心的,算命的胖大妈也来了。
李子曾看到老师刚才慌忙的样子应该是很重要的事,自己也是一路小跑,还没进门就叫着一路爷爷的进来。
李季看着他,没等他喘口气就问道:
“你怎么拿着道长这些东西,他人呢?”
“爷爷,老师去,去温家了,他让~我来跟他,兵分,分两,路,他说,说~…”
李子曾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应,最终没说完,停顿好一会儿,咽了咽口水,接着道:
“老师说这是很紧急的事,如果处理不好,以后子曾都见不到你们了。”
“他说要我把符纸贴在五叔额头上,然后让爷爷找一口棺材把五叔装进去,然后,用墨斗,就是我手上这个,然后,把棺材能弹墨斗的地方都弹上墨斗。”
“然后找一块镜子挂在棺材上面,再然后把糯米绕着棺材撒一圈。”
他一口一个然后的把话说完后如释重负的舒了口长气。李子曾走过去把一张符纸贴在李文新额头上。
李季沉思一会儿就命子曾的大叔二叔回家把他给自己准备的棺材抬下来。
李季心想:
该走的没走,不该走的一个接着一个,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棺材没把自己送走,却送走了自己的孩子。老天在和老李家开玩笑吗?
他怅然的摇摇头,这是今天李季第三次摇头了:
“四柱俱伤人自死,金神入水溺为灾,阳刃倒戈无头之鬼,煞星迭刃半体之徒,制伏中和,煞极全而气死,生扶太过,印更旺而身终。”
“我猜今晚不会有事,你信不信?小子曾。”
听到胖大妈说这话后子曾的大叔二叔愣住,不知道要不要去抬棺材,因为这个算命大妈一向算得很准。
每一次算出来都是八九不离十,村中人遇到事情都喜欢让她帮算算,因此她在村里也有神算子的称号。
李季还是决意让他们去抬棺材,李季说道:
“你神算子的称号在村里村外都是第一,没得说的,但我们既然请人家来帮忙,就得相信人家的判断。”
“李家老爷说得对,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受教了。”
算命大妈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叔叔们按照李子曾说的去布置。
因为把墨斗和符纸都给李子曾,陈之只能采取另一种方案,就是等,等尸体有反应就直接让他灰飞烟灭,他一直深信自己有那个能力。
两边一直等也没什么动静,直到天快要亮了,李子曾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奶奶怀里睡着了。
他睁开眼睛时,发现人没有昨晚上多了,只剩下叔婶和爷爷奶奶还在,昨晚昏迷的李五婶依旧没醒过来。
棺材突然从里面发出咚咚咚的敲打声,把在场的都下了一跳,大家清醒了很多,李季站起身走到棺材旁,拍了拍棺木:
“老五啊,你真是糊涂,干这种事能不被索命吗?现在结局这样,你还要我们怎样,我把棺材都给你用了,还有什么不满的吗?”
“难不成,难不成还要我这老骨头去陪你吗?”
李季说着有些激动,咳了几声,大叔走到棺木前说道:
“老五,你就放心走吧,爸妈和弟妹这边哥嫂们帮你张罗,早些安息吧。”
说完这些话,棺木平静了下来,天很快亮了。
一大清早,下村村民就被巡捕车的笛声吵醒,来了两辆车,从车上下来了八个巡捕,四男四女。
带头的那个啤酒肚来到村头就问路边的老婆婆。
“你知道李季家怎么走吗?”
他担心老人家听不见,故意加大分贝。
老人没搭理他。他继续提高分贝问,一连问了三四遍,老人也没理会,把他累的气喘吁吁。
除了具有象征性的啤酒肚。他圆大如饼的脸上,眉毛像被不小心拉长的艺术品,眉下一双豆芽一样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压在厚大的嘴唇上。
鼻子右边一颗大黑痣,整张脸看着就像一块行走的五仁月饼,还是长了钢丝的月饼。
一个年轻的女巡捕上前拉住老婆婆的手轻声说道:
“婆婆你好,我们是上面派来调查李家墓穴事件的巡捕,您能给我们指一下路吗?”
老婆婆咳了咳几声道:
“我老人家还没聋,你说话小声点我能听得见!”
老婆婆对着那个啤酒肚巡捕凶狠狠说道。紧接着又一副和蔼的样子。
“还是你这丫头会说话,老李家就在洞穴附近,那片无论哪个房子都是他家的,有钱捏。”
“谢谢婆婆。”
老婆婆背着手转身离开了,此时啤酒肚巡捕受到一阵狂笑。
“笑笑笑,笑就能破案了,动起来。”
说完就往刚才老婆婆指的方向走去,其他几个人相互对视后轻笑一阵,边走边讨论着。
有一个人从见面到现在不发一言。他的安静和帅气引起陈薪的注意。
他180左右的身高,穿着旧制服衣裳,高大的身板,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眼睛,二十五岁左右的年龄。
途中一个172左右,齐头短发,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透出一副机灵,可爱劲儿的女巡捕转过身来跟他说话。
“看你一直小心翼翼的,你也是新来的吗?你好,我叫陈薪。”
那个男巡捕“嗯”了一声绕过她的前面继续走着路。
陈薪看着他背影,心想:
这人怎么那么不友善,要不是他长的好看…
她小脸一红,发现自己掉队后,快步追了上去。
在路人的指导下他们来到李文新家。
看见巡捕前来,大叔上前招呼他们,依旧是那个啤酒肚巡捕道:
“你就是李季?”
“李季是家父,我是他的长子。”
李季依旧不慌不忙站了起来,走过去道:
“情况我的孩子们都知道,他们跟你讲就好,我这老骨头也折腾了一夜了。”
说着转身离开了五叔家,啤酒肚巡捕心想:
这老头还挺狂的。
啤酒肚巡捕观察了四周看着像有人过世,他心想: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报案报错了?不是说死的是温家人,他们怎么设起了灵堂?
见巡捕一头雾水,大叔跟他们交代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啤酒肚巡捕恍然,要求开棺验尸,想到早晨棺材被敲打的事大家都觉得有些为难:
“棺材不能打开,不然以后就见不到我爷爷奶奶,和叔叔婶婶了。”
李子曾照着老师说的话告诉那些巡捕,见他说话,一个知性的中年女巡捕走过来,蹲在她面前,笑着问:
“小朋友,为什么打开棺木就见不到你家人了?”
李子曾被她问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挠了挠后脑勺,好久才憋出一句话:
“反正我老师跟我说的,而且,今天早上棺材从里面被什么敲打了几声。”
其中一个巡捕环顾四周,对着大伙说道:
“故弄玄虚,看周围这环境就知道是搞封建迷信。”
他四十岁左右,样子有些难看。有着像一条缝的眼睛,塌鼻梁,额上五线谱似的皱纹,头发已经变得花白,每一根白发,都似乎记载着他光辉卓越的政绩。
李子曾绕过那个知性女人,走到他旁边摆了摆手:
“老爷爷,你能看得见子曾的手吗?你猜子曾有几双手?”
听到这话,除了那个啤酒肚和那个一路无话的男子外,其他巡捕没憋住,笑了出来。

李子曾的爷爷李季隶属守墓一派,而他的姥爷曾闫却是无恶不作的邪门外道——问心社。
两个水火不容的派别却阴差阳错的共存于伏辰村。因为面积广大,所以就被分为上村和下村,上下村的守盗两派从来都井水不犯河水。
到下村后,李子曾跟陈之说道:
“我想家了,你自己先去捉妖,捉完妖怪就来家里带我回去好不好?”
“我不允许,你现在是我徒弟,一切由我说了算。”
说完陈之背上走上前,李子曾只能认了,反正似乎爷爷奶奶也不是很喜欢他。
为了他,父母脱离家族,因为工作原因,父母时常把李子曾一个人锁在家里,不过独自把他锁家里他也不带哭的。
每次只要天黑一点或者天阴下雨,李子曾就会看到跟他穿得不一样的老爷爷,老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各种形形色色的“人”。
他们衣服大多是单一的白,黑或者灰色的,偶尔也会看到穿红色的,只是红色衣服的那些人从来没对他笑过。
长相也奇形怪状,那时李子曾对鬼怪还没有什么概念,总觉得这些东西很好玩,能有人跟他说话就很高兴。
一个没有下身的人头注意到李子曾,她便从地面飞到他家的玻璃窗前,问道:
“阿姨,你怎么只有头,你身体去哪里了?你们玩儿藏猫猫吗?”
“你~~看得见~我?”
她发出瘆人声音的问道。
“下面人很多呀,子曾还看到没有脚的姐姐飘来飘去,没有眼睛的哥哥和有一半头不见的奶奶,还有没脸的人,子曾不知道他脸去了哪里?阿姨知道吗?”
“你的身体呢?阿姨,你们怎么都跟子曾不一样。”
李子曾天真的问道。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我能进你家吗?”
“当然了,快进来吧,子曾可想有人跟子曾玩了,爸妈都不在家。”
“阿姨身体都没有,头发又那么乱,你进来,子曾帮你梳头,子曾常常帮妈妈梳头呢,可会梳了。”
李子曾兴高采烈的打开门,一大堆各色的“人”都争着进来,鬼阿姨对着他们说了半天李子曾听不懂的话,好像很气愤的样子,之后那些“人”都退下了。
她飘了进来,李子曾关上门,一转头却发现她头悬在与他视线对视的半空。
那女人一脸惨白,无一点气色,李子曾说道:
“你流血了,阿姨。”
看到她七窍流血,李子曾顿觉浑身不舒服,鬼阿姨没搭理他,直接张开血盆大口,一嘴咬在子曾后脖子上,鬼阿姨被他脖子上的印记弹飞出去,整张嘴被烧烂,露出一口碎牙齿,她发出痛苦瘆人的叫喊。
屋里吹起的阵阵阴风让李子曾感到丝丝凉意。看她很痛苦,他问道:
“阿姨,你,怎么了?痛吗?”
鬼阿姨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稳定下来,表情里透着怯弱的神态:
“阿姨,别害怕,别害怕,子曾不欺负你的,爷爷奶奶跟子曾说这个图案…是诅咒符号,但它有时会保护子曾。”
李子曾边说边指着脖子后面那个图案,他朝着鬼阿姨走过去,而女鬼却一脸害怕的往后蜷缩:
“阿姨不怕,不怕,子曾给你梳头吧。”
看着她头发乱蓬蓬的,李子曾又犯起了强迫症,翻出一把梳子坐了下来帮她梳妆。
鬼阿姨变得很僵硬很害怕,李子曾轻轻的帮她梳头,她也渐渐放松了些许警惕。
鬼头背对着李子曾,不一会儿转了过来,慢慢的抬眼看他,李子曾一脸认真的梳理,不一会儿深呼一口气,如释重负般:
“好了,你看看哈,现在漂亮多了,你信不信?”
“只是比子曾妈妈差一大点点,可惜你没有身体…”
一脸失落后又突然说道:
“你身体在哪里?被坏人藏起来了么?子曾想帮阿姨找回来,那阿姨就跟妈妈一样漂亮了。”
鬼阿姨目光比之前温柔了,血也消失了,只是刚才被烧灼的伤口像被烤黑的腊肉,很是难看:
“如果他还在,一定跟你一样可爱,现在他也有一岁零两个月了。他被带走那天我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让骨肉分离的戏码在自己身上上演。都是做妈妈的没用,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好…”
李子曾爸妈回来,曾子音一进来就唤李子曾,却看不见这个没有身体的女鬼,子曾跑了过去,扑到母亲怀里:
“今天乖不乖?自己吃了东西没有?饿了没有?”
曾子音一通的问,都不给子曾说话的机会,他想告诉父母有一个头阿姨来跟他玩儿。
李子曾以为父母进来那么久了想必他们早就看到了,但似乎曾子音没发现。
父亲李文阳拉了拉曾子音的胳膊,指着那把悬在半空的梳子,正是鬼阿姨在的位置,但他们看不见那鬼头,只见悬着的梳子:
“爸妈…今天就是这个阿姨跟子曾玩儿的呢。”
夫妻二人开始察觉到不对劲,因为在生李子曾的那个夜晚遇到诸多诡异的事件,所以曾子音开始学习家族的一些本领,只求自保和保护好李子曾。
曾子音把李子曾拉到背后,口里念着问心社共灵咒语,不一会儿他们看见了女鬼,曾子音说道: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最好离我的孩子远点,不然我们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挫骨扬灰!”
鬼阿姨大笑,发出狂暴的笑声,整间房间的东西突然受到什么操控,吹起阵阵阴风。屋内的东西不停的相互碰撞,颤动:
“原来是守墓流派与问心社组成的家庭,我并非有意上门,是他把我招上来的…我们还有恩怨,问心社,我还会在找它的…”
鬼阿姨厉声历色的说道,话语中似有一丝悲愤。声音还未落便消失了,屋内刮的风停下,一切都平静了下来。
鬼阿姨离开后,他们松了一口气的看着李子曾。曾子音蹲下抱住他,摸了摸他的头,李文阳也蹲了下来,对着李子曾说道:
“子曾,你记住,以后不允许你让任何东西进来,也不要去招惹他们,他们很危险,会伤害到你的。他们专害人,还会吃人…”
李文阳表情严肃认真的跟他说,但小子曾还是忍不住去打断:
“噢~,原来刚才阿姨想把子曾吃了呢,她把嘴巴张得那么大,往子曾脖子咬去,但被脖子那个印记弹出去了,还受伤,很可怜的…”
说着小子曾还用手比划鬼阿姨把嘴巴张得多大。
曾子音听到这些后立马看了看李子曾的脖子,用手摸了摸那个八卦印记:
“老公,不然以后都带着子曾吧!”
曾子音看着李文阳一脸心疼的说道,他点头答应,说道:
“我们回家一趟,让爸妈把子曾的灵眼封印了吧。”
他们带着李子曾回家族里,奶奶和姥姥带他去祠堂做了法事。
自那之后,李子曾就不常看到那些奇怪的东西了,不过偶尔也还会看到。

别梦观已然成为李子曾的第二个家,他在那里度过了十四个年头也学了不少本事。
老师能做到的他基本能做到,但有一点他能做到老师却做不到,李子曾不会老也不会死。
有一次老师对他说他还有五十年寿命,五十年后会进入沉睡状态,没个两百多年是不会醒回来的。老师同他开玩笑道:
“说不准到时候我还能跟你同一天离开!”
听老师说这些话后他开始变得惜命。
李子曾自出生就能见到邪祟,当时都比较喜欢跟他们讲话,来别梦观之后更多就是虐他们当然偶尔也会跟他们谈谈心。
李子曾认为爷爷奶奶不喜欢他是从五叔口中得知的,因为记忆力强所以记得很多事。
五叔是家里年龄最小的,李子曾小的时候五叔常跟他玩儿,还喜欢给他讲故事。李子曾对于他出生的故事尤其深刻。
李子曾出生的那晚。
两个父母刚结识的老人前来拜访,有违常理的天气,与父母长相相同的鬼,恐怖的惨叫声和出生后给整个村的村民一种恐怖沉重的威压,家家户户神龛的香炉剧烈摇晃摔落,种种现象如同魔童降世。
出生的第二天,村里人见识了昨晚诡谲的氛围,都觉得他是不详之子,把李季家围得水泄不通,要把李子曾给烧死,最后爷爷没办法只好与村民协商,把他拿来鬼祭。
鬼祭是祭祀的一种,把活人活活烧死让地下的鬼怪享用以保当地风调雨顺。他们决定在下一个鬼节把李子曾烧死。
因为他们都讲究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送走的思想,害怕李子曾父母带着他逃跑,村民就将一家三口监禁起来轮流看守。
父母觉得离鬼节还早就在他们的监禁下度过一段时间,主要还是李文阳想最后留下来看看子曾的爷爷奶奶,因为逃出去之后就应该回不来了。
时间一晃而过,下一个鬼节逼近,夜里父母在三叔,五叔五婶的帮助下偷偷跑掉。
一家三口跑掉之后,三叔,五叔五婶挨家挨户的去敲门送礼道歉,传话,说不会在踏足这里半步。
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父母回来请求爷爷奶奶把他的灵眼封印的时候他们都是深夜偷偷进来的,父母请求爷爷好久才得到同意。
相反姥姥姥爷家那边却很喜欢李子曾,本来很看不上李文阳的,后来因为李子曾的出生,姥姥姥爷一口一个女婿的叫,要求带子曾去他们家玩儿。
无论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没有谁敢拦路,万一有就让他们不好受,这话是大舅说的。
大舅喜欢把那些动物的心挖出来制成药酒,有一次他拿我去泡药酒被母亲知道,两人大吵一架。母亲气不过,第二天就带子曾离开,从那一次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因为他不哭不闹,父母回城里工作常把他一个人关在家里,坏人什么的敲门倒没遇到过,就是和一些奇奇怪怪的鬼怪玩是常态。
自从让父母撞见他和那个鬼阿姨玩后他们就常常带着子曾上下班,直到他们出事。
那天因为工作原因父亲喝了酒,直到晚上十二点多他们才回家,父亲被放在后座靠着,他坐在副驾驶上。
母亲似乎有些困意,他们的车在高速路上行驶,来到一个弯道时从另一头驶来一辆车,开车的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母亲。
他脸色苍白,嘴唇都干裂了,两辆车的车窗平行时他双手离开方向盘,放到嘴巴里轻轻一撕,把嘴撕了一大口,邪里邪气盯着母亲不放。
他右手抵住上颚,左手放在嘴里用力撑开,下颚骨直接脱落把脖子遮住。
那辆车挡住了母亲的去路,她打了一个方向盘,只见那个人把头取下来准备扔到车上,母亲一脚油门直接冲到山下。
山下全是尖石头,父母从上面摔下来撞死了。一个尖尖长长的石头穿过玻璃直接穿破李子曾的胸膛,车子被插在他胸膛的尖石头给顶在半空,李子曾晕了过去。
巡捕赶来清理现场,法医看到他被那么长的石头穿过胸膛认为必死无疑,上前摸了李子曾脖子已没了生命迹象。
他们把李子曾父母的尸首拿出来装好后才来把车子拿下来,把他胸膛的长石拨出来。
李子曾从头到脚都是血,被撞得青紫的伤痕加上胸口这个大窟窿,无论行车路过的人还是巡捕都觉得恐怖又可怜。
他们把李子曾装进袋子里,正准备拉上拉链时李子曾突然站了起来。
眼睛被血紧紧凝固,他揉了好久才勉强睁得开。在场的人都吓到了,有的人撒腿就跑,有的人双腿发抖直接摊在地上,巡捕拿枪对着他。
李子曾感应不到父母的气息,想哭却哭不出来。他只能喊,目光在人群中搜索:
“妈妈,妈妈,妈妈…”
喊叫半天,声嘶力竭,最后声音都哑了就是没有得到回应。
李子曾朝众人走过去,他们如同像见了鬼一样眼里透着害怕。他走了一圈看到地下的布袋,拉开拉链看到了他的母亲。
母亲的脸上多出擦伤青一块紫一块,安详的躺在着,李子曾把头靠在母亲怀里闭上眼睛,他感觉再也见不到妈妈笑了,他开口说道:
“妈妈,妈妈,你醒来,你说去哪里都带着子曾的,不能耍赖,我们还拉过勾勾呢。”
那些巡捕起初有些害怕,看到这场景有些眼酸,有的捂住嘴,有的擦着眼泪轻生抽泣。
李子曾忽然呼吸加速全身发热,肚子里感觉什么在翻滚。再之后他晕了过去。
巡捕慢慢把他围住,法医再一次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他的脖子:
“这孩子还有脉搏!”
他大叫道。李子曾被巡捕车送到了医院,医生看到他也吓到了,尽管有呼吸他们认为肯定是救不活了。
预料之外的是他挺过来了,这令人不可思议。
巡捕问了一些话,李子曾把车祸过程一五一十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觉得他在胡言乱语。
巡捕通知了李季。三天后他们风尘仆仆赶来。五叔一见到他就从门外直接冲了进来:
“子曾,怎么样了,疼吗?疼不疼。”
“不疼的,五叔。以后子曾不能见到爸妈了吗?”
李子曾带着沙哑的声音微弱的说道
“没事的,以后,以后,我们跟子曾生活好不好,有爷爷奶奶,叔叔婶婶。”
他边说边忍着摸了摸他的头,奶奶和婶婶们哭了:
“奶奶,子曾一点儿也不疼,奶奶不哭,不哭好不好,奶奶不哭,子曾就给奶奶糖吃。”
听到这些婶婶们哭得更厉害了,奶奶走了过来:
“子曾乖啊,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最后巡捕只能以交通事故处理,李季得到了一笔补偿金,大叔把城里的事都处理完,最后把那套房子留给李子曾外其他财产都变卖了。
回家没几天,他胸口上的肉长了出来,爷爷和叔婶们商量之后,把他送到别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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