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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看花花非花小说阮南笙宋砚

小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此后几天,宋砚庭都没有回过别墅。可这却让阮南笙松了一口气。自从确诊癌症后,她每天都在与病魔斗争,可无论她吃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化疗,依旧每天大口大口地吐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她的身体像被无数把锤子狠狠敲打,骨头仿佛一寸寸碎裂,即使灌下一瓶又一瓶安眠药,她依旧无法入睡。又是一个病发的夜晚,阮南笙机械地打开水龙头,冲刷着洗手盆里的鲜血。水声哗哗作响,却掩盖不住她沉重的喘息。她关掉水龙头,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向卧室。客厅的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宋氏集团总裁宋砚庭与夏氏千金夏栀晴宣布订婚,两人将于下月举行婚礼……”阮南笙的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屏幕上,宋砚庭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旁站着一位笑容明媚的女人。阮南笙...

主角:阮南笙宋砚   更新:2025-03-01 0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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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南笙宋砚的女频言情小说《雾里看花花非花小说阮南笙宋砚》,由网络作家“小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后几天,宋砚庭都没有回过别墅。可这却让阮南笙松了一口气。自从确诊癌症后,她每天都在与病魔斗争,可无论她吃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化疗,依旧每天大口大口地吐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她的身体像被无数把锤子狠狠敲打,骨头仿佛一寸寸碎裂,即使灌下一瓶又一瓶安眠药,她依旧无法入睡。又是一个病发的夜晚,阮南笙机械地打开水龙头,冲刷着洗手盆里的鲜血。水声哗哗作响,却掩盖不住她沉重的喘息。她关掉水龙头,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向卧室。客厅的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宋氏集团总裁宋砚庭与夏氏千金夏栀晴宣布订婚,两人将于下月举行婚礼……”阮南笙的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屏幕上,宋砚庭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旁站着一位笑容明媚的女人。阮南笙...

《雾里看花花非花小说阮南笙宋砚》精彩片段




此后几天,宋砚庭都没有回过别墅。

可这却让阮南笙松了一口气。

自从确诊癌症后,她每天都在与病魔斗争,可无论她吃了多少药,做了多少次化疗,依旧每天大口大口地吐血,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她的身体像被无数把锤子狠狠敲打,骨头仿佛一寸寸碎裂,即使灌下一瓶又一瓶安眠药,她依旧无法入睡。

又是一个病发的夜晚,阮南笙机械地打开水龙头,冲刷着洗手盆里的鲜血。水声哗哗作响,却掩盖不住她沉重的喘息。

她关掉水龙头,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向卧室。

客厅的电视里,突然插播了一条新闻。

“宋氏集团总裁宋砚庭与夏氏千金夏栀晴宣布订婚,两人将于下月举行婚礼……”

阮南笙的脚步猛地顿住,下意识循着声音望去。

屏幕上,宋砚庭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旁站着一位笑容明媚的女人。

阮南笙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记者的问题尖锐而直接:“宋总,您曾说过身边的女人不会断,为何突然决定与夏小姐订婚呢?”

宋砚庭贯来冰冷的眸色此刻多了几分柔情。

“当年有个人在我肾衰竭的时候给我捐了一颗肾,才救我一命,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想满足她的所有要求,直到前些日子,我才知道,那个人就是栀晴。”

阮南笙的呼吸骤然停滞,手指紧紧攥住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缓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当年她被迫和宋砚庭分手后就出了国,却没想到宋砚庭不死心的追了过来,甚至发生了车祸导致肾脏破裂。

得知消息的她连忙跑回来匿名给他捐赠了肾脏,可如今,她的功劳却被她人冒领。

她想告诉他,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自己已经时日无多,就算说出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不过是徒增他的痛苦罢了。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新闻上的两个人,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她面前。

夏栀晴一看见她,突然尖叫一声,扑进宋砚庭怀里:“啊!鬼!”

此刻的阮南笙的脸色比纸还白,瘦削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她几乎透明得能看见皮下的骨头。

宋砚庭眉头一皱,目光冷冷地扫过她,随后温柔地拍了拍夏栀晴的背:“别怕,那不是鬼。”

夏栀晴从他怀里抬起头,怯生生地问:“那她是谁?”

宋砚庭淡淡道:“一个佣人。”

阮南笙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是啊,他强取豪夺的把她带回来,不碰她,不给她名分,只让她每日看他和别人上床,让她给他清理战场,她可不,就是一个佣人吗?

夏栀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语气轻蔑:“既然是佣人,还不快去做饭?”

阮南笙低下头,默默朝厨房走去。

身后,宋砚庭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厨房里,阮南笙吃力地举起锅,将里面的汤倒进汤碗里。

她的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锅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就在这时,厨房的门被推开。

夏栀晴走了进来,语气温柔得让人毛骨悚然:“我来帮你吧。”

阮南笙连忙躲开她的手,低声道:“不用了,夏小姐,厨房油烟重,您还是出去吧。”

夏栀晴却没有离开,反而朝她靠近了几步。

“其实我认得你,阮南笙,当年砚庭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你也真是奇怪,当年嫌弃砚庭穷才离开,却又跑回来偷偷给他捐了肾,明明知道我冒领了你的功劳,刚刚也不拆穿,你说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阮南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道:“夏小姐,饭马上就好了,您还是出去吧。”

说完,她就要请人出去,可夏栀晴明明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忽然回身。

下一瞬,她的手便挥过岛台上的汤碗。

“哗啦!”

汤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溅,滚烫的汤汁溅到夏栀晴的腿上。

“啊!”她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阮南笙是被疼醒的。

她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保姆间。

她摸过手机想看看时间,可手却像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头脑昏昏沉沉,喉咙干得像被火烧过,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吞刀子。

不知道是车祸的后遗症,还是癌症的痛感。

疼痛像一根尖锐的钢针,无情地贯穿她的全身,她蜷缩在床上,咬紧牙关,却依旧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她艰难的爬下床打开抽屉,想要翻出药来吃。

可不等她拿出药,忽然喉头一甜,她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手中的药丸也撒了一地,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疼得撕心裂肺。

身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接。

电话那端传来宋砚庭的呼吸声,她一时有些恍惚,一如相爱的时候,每次发烧或不舒服时,开始下意识的对着那头撒娇哭出声。

“砚庭……我好疼……”

“好疼……我快要疼死了……”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说话,许久后,冰冷刺骨的声音才透过听筒击破她的耳膜。

“阮南笙,这种骗人的戏码,演一次就够了。”

像一桶冰冷的水浇在头上,阮南笙瞬间惊醒。

她看着通话界面上的“宋砚庭”三个字,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大口喘着粗气,竭力压制着自己的疼痛,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没想到你已经不上当了,宋砚庭,看样子,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

不爱了很好。

不爱了,多好啊。

此后几天,宋砚庭再也没有回家。

阮南笙蜷缩在冰冷的房间里,像一只被遗弃的猫,瘦骨嶙峋,气息微弱。

她的脸蜡黄得几乎透明,嘴角还残留着未擦干的血迹,眼神空洞得仿佛一潭死水。

她唯一能看见他的途径,就是通过夏栀晴的朋友圈。

那些照片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宋砚庭带着夏栀晴去了他们曾经最爱的那家甜品店,照片里,他像以前喂她一样喂夏栀晴吃蛋糕,眼神温柔得让人心碎。

他们去看了流星,夏栀晴依偎在他怀里,而宋砚庭将大衣将她包裹住,含笑抚摸着她的头发。

最刺痛她的,是那张他们在摩天轮上的合照,

宋砚庭说过,在摩天轮最高点接吻的情侣,会一辈子白头偕老。

如今,他和夏栀晴在最高点拍照,他含住她的唇瓣,眼里全是爱意。

阮南笙一遍遍翻看着这些照片,指尖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砸在屏幕上,模糊了宋砚庭的脸。

这天,夏栀晴回来了。

她推开阮南笙的房门,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瘦骨嶙峋的女人,语气里满是讥诮。

“阮南笙,我知道你在看我的朋友圈。想必你也知道,这些天砚庭有多爱我吧?”

阮南笙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攥紧了被角。

夏栀晴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和砚庭这些天约会,亲密,上床,所有情侣该做的事,我们都做了个遍,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够深了,可他还是不愿提结婚的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终于在今天找到了答案。”

说到最后,夏栀晴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她不顾阮南笙的反抗,一把将她拽下床,拖了出去。

阮南笙的身体虚弱得几乎站不稳,可夏栀晴却毫不留情,像拖着一具破布娃娃一样,将她丢进一个昏暗的房间。

“啪!”

刺眼的灯光打开的一瞬间,阮南笙下意识遮住了眼睛。

等她适应了光线,缓缓放下手时,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得说不出话。




四周的墙上,全是她和宋砚庭从前的合照!

那些她以为早已被烧掉的日记、情书、照片、礼物……所有和她有关的一切,都被小心翼翼地保存着。

阮南笙的心猛地一颤,复杂的情绪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她淹没。

明明宋砚庭那么恨她,为什么还要保留这些回忆?

她不敢细想,也不敢乱猜。

她怕他还对她有幻想,可如今的她,已经承受不起他的爱。

“所以呢,你想要我怎么做?”阮南笙抬起头,声音沙哑而疲惫。

夏栀晴走到照片前,指尖轻轻划过那些泛黄的相片,轻笑一声:“阮南笙,明明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可砚庭还是爱着你。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愿意自己的未婚夫心里装着别人。”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所以,你能不能让他对你彻底死心?”

阮南笙的双手紧紧攥住衣角,指节泛白。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地望着满墙的照片。

许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好,三天后的晚上,你让他回家一趟。”

三天后,雨夜。

一辆黑色迈巴赫稳稳地停在别墅前。宋砚庭撑着伞,踏上台阶,推开大门。

别墅里漆黑一片,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自从阮南笙骗了他后,他就不再愿意回这个家,也不愿再看到她的脸。

那张脸一直在提醒他,曾经的深情是多么可笑。

直到今天,夏栀晴突然让他回家一趟,说是有事找他。

宋砚庭这才不得不回来。

可别墅里空无一人。

他以为夏栀晴睡着了,便抬脚朝楼上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细微的惊呼声从楼上传来。

宋砚庭的脚步猛地顿住。

那声音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猛地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半敞开的门里,隐约有两道交缠的身影。

随着他的走近,那些欢爱声越来越清晰。

“好舒服……重点……再重点……”

“小妖精,这么贪吃啊……”

一句句露骨的话,像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宋砚庭的脸上。

他大步上前,一脚踹开半掩的房门!

床上纠缠的两人被吓得分开,男人慌乱地翻过窗户逃走。

阮南笙飞快地用被子遮掩住自己,可她锁骨上鲜红的吻痕,依旧被宋砚庭看得一清二楚。

宋砚庭闭上眼,极力压制自己愤怒到悲伤的情绪、

再开口时,便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好似刚刚那个,快要失控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

阮南笙,你到底,为什么啊……

阮南笙缩在被子里,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被角。

她扯起一抹嘲讽的笑,声音轻飘飘的:“还能为什么,你都要和别人结婚了,我自然也要快点找到下一张长期饭票。”

“砰!”

不知道是哪个字惹到了宋砚庭,他突然发狂,砸碎了房间里的一切。

椅子、花瓶、相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狠狠摔在地上。

阮南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拽起,拖出了别墅。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大雨倾盆而下。

宋砚庭站在台阶上,冷冷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阮南笙,一字一句道:

“阮南笙,滚出我的世界,别让我再见到你!”

他的声音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阮南笙的心仿佛从高处坠落,碎成了千万片,再也无法拼凑回原来的样子。

“砰!”

别墅大门重重关上,隔绝了宋砚庭那张绝情的脸。

她再也看不见他了。

阮南笙绝望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放肆地哭出声。

许久,她麻木地站起身,朝别墅外走去。

直到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才将她的思绪拉回。

“阮小姐,您预约的安乐死将在三天后执行,请您做好准备。”

阮南笙张了张嘴,许久才从喉咙间挤出一个字:“好。”

还有三天,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阮南笙这个人了。




阮南笙愣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抓紧身上的外套,将头埋了进去。

眼泪无声地浸湿了外套,她的心像被撕裂一般疼痛。

不知道蹲在地上多久,直到宋砚庭和夏栀晴都离开许久,她才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穿好外套,朝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商场的火警铃声突然响起!

无数人争先恐后的朝安全通道跑去。

阮南笙心中一慌,顾不得虚弱的身体,拼命挤进人群,可她的脚步踉跄,身后的人却毫不留情地推搡着她。

“别挡道!赶紧滚开!”

她的身体本就虚弱,被人一推,直接摔倒在地。无数只脚从她身上踩过,疼痛像潮水般席卷全身。

阮南笙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护住头,耳边是嘈杂的脚步声和尖叫声。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视线逐渐模糊。

眼角的泪水混着地上的灰尘,滑过她的脸颊。

就在她疼得彻底昏过去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阮南笙!”

她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只看见有人正疯了一般朝她这边跑来。

他那么着急,那么慌张,眼里全是对她的在意。

那是——

宋砚庭!

……

阮南笙是被一阵争吵声吵醒的。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病房的门半开着,外面传来宋砚庭和夏栀晴的争吵声。

夏栀晴满脸泪痕,委屈的质问着眼前的男人:“你不是说她只是你家的佣人吗,为什么还要冲进火场里救她!她到底是谁! ”

宋砚庭按了按眉心,抬手将她抱紧怀里:“她就是我家的佣人,你不要多想,乖,以后我不管她了好不好?”

夏栀晴显然不信,声音里带着哭腔:“那你证明给我看!证明她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

宋砚庭沉默了片刻,随后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落在阮南笙身上,眼神冰冷而复杂。

阮南笙抬起头,与他的目光对上,她的双眼空洞无神,仿佛一片无边的虚空,让宋砚庭下意识挪开了眼。

但想到外面委屈哭泣的夏栀晴,他终于重新看向阮南笙,声音冷得像冰:“你不是一直很爱钱吗?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

下一秒,他掏出一叠钞票,甩在她脸上。

“你喝一瓶酒,我就给你一万。全部喝完,我给你一百万。”

阮南笙的心猛地一颤。

他明明知道,她酒精过敏。

阮南笙的身体微微颤抖,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嘴里满是血腥味。

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喝。”

很快,宋砚庭的助理推来一车又一车的酒。

阮南笙像提线木偶一样,麻木地拿起酒瓶,一瓶接一瓶地往嘴里灌。

辛辣的味道像火一样烧着她的喉咙和胃。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当年的场景。

那年,宋砚庭因为喝酒导致胃出血,她心疼不已,就以自己很会喝酒为借口,替他挡酒。

可最后,她因为酒精过敏进了医院。

他疯了,守了她三天三夜,急得命都几乎没了半条。

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让她碰一滴酒。

可如今……

阮南笙的心像被刀绞一般疼痛,喝到第十瓶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猛地将酒呕了出来。

连带着一大滩鲜血。

查房的医生刚好走了进来,看见这一幕,惊恐地喊道:“你疯了吗?你得癌症快死了还敢喝酒!”

宋砚庭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你说谁得了癌症?!”




安乐死前三天,阮南笙去派出所销了户口。

当那枚鲜红的章印落下时,她的眼泪也随之落下。

从此,这个世界上证明她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也没了。

安乐死前两天,阮南笙独自一人回了她和宋砚庭的高中。

她布满针孔的手一点点抚摸过林荫道上的树,篮球场的网框,教室里的桌椅。

恍惚间,她好像又看到了十七岁那年那个满脸青涩的少年。

他背着她在林荫道上肆意奔跑,举起她的腰投篮,将她围在课桌间肆意亲吻。

她好像又听到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俯身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喜欢。

安乐死前一天,阮南笙最后一次去公墓祭拜了自己的父母。

看着墓碑上两张依偎着的笑脸,她牵强地扯出一抹笑。

“爸、妈,再等等我。”

“我马上就会来陪你们了。”

夕阳西下,阮南笙的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落寞的影子。

就在她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时,目光突然定在了某个方向。

目光的尽头,有一男一女两道相依偎的背影。

才分开三天,可饱受病痛折磨的阮南笙已经快记不住宋砚庭的模样了。

她痴痴地望着他,想要把他的模样彻底铭刻在脑海里。

而远处,正带着夏栀晴祭拜父母的宋砚庭也终于注意到了她。

他只是像看陌生人一样看了她一眼,就很快收回了目光。

阮南笙的心突然密密麻麻地痛了起来。她再也呆不下去,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刻,夏栀晴突然叫住了她。

“阮南笙!”

阮南笙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回头。

一张鲜红的请柬映入她的眼帘,上面紧挨着两个名字。

新娘:夏栀晴。

新郎:宋砚庭。

般配的两个名字,刺得阮南笙眼睛生疼。

好像很久之前,有个人也这么跟她说过,以后结婚写请柬时,要把她的名字写在他前面。

代表着她永远是他第一选择。

耳畔,夏栀晴洋洋得意的声音响起:“砚庭虽然把你赶出宋家,说再也不想看见你,但那都是气话,毕竟哪个主人喜欢佣人带着别的男人在自己的家乱搞呢,我已经说过他了,好歹你也在宋家做了几年,明天我和砚庭就要结婚了,希望你能来参加。”

结婚?

阮南笙扯了扯唇,她可能去不了了。

可最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请柬,默默离开。

回医院的路上,她偶然经过当年和宋砚庭住过的出租屋。

当年空荡荡的房间重新亮起了温暖的灯光,窗帘上倒映出两道温馨的身影。

就在她看得入神时,一道年迈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是小阮啊,你都多少年没回来啦,你和当年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结婚了吗?”

阮南笙循声望去,看见曾经的房东眼角含笑地看着她。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很好,就要结婚了。”

只是,新娘不是她。

安乐死当天,海城难得是个大晴天。

阮南笙躺在执行安乐死的躺椅上,看着针管里的药剂被一点点推进她的身体里。

渐渐的,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她陷入昏迷的前一秒,搁置在一旁的手机突然亮起。

屏幕上,久违弹出的黑色头像冒出了一句话:今天我结婚,你什么时候来?

阮南笙想要抬起手,想要拿起手机回复他。

可药效像一条条无形的触手,拼命将她的灵魂往深渊拉去。

她拼命挣扎,却终究敌不过那股力量。

在她永久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不来了,宋砚庭。”

“以后……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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