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炀温锦的其他类型小说《掌心之外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应一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炀身上那股冷冽又干净的气息,毫无保留地直接将温锦包裹住。他们靠得很近,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盛炀直勾勾地看着温锦,他眼底愈发冷漠,“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温锦扬起脸,没有避讳地和他对视:“你想多了。”她微微偏头,和盛炀拉开距离。盛炀眉尾往下一沉,呼吸重了些,这已经是他要生气的前兆。温锦闭了闭眼睛,找了个理由:“带我的静姐最近家里出事,她的工作就分担到我身上,正好这边房租涨价,我就打算暂时在公司附近租房子。”“你公司附近能有什么好房子?”盛炀脱口而出。新月的位置在老城区,那边确实没有多么繁华。虽然已经离职,但是温锦听着盛炀对新月的嫌弃,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她不再搭理盛炀,自己扭头开始收拾起来。盛炀也不走,而是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掌心之外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盛炀身上那股冷冽又干净的气息,毫无保留地直接将温锦包裹住。
他们靠得很近,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盛炀直勾勾地看着温锦,他眼底愈发冷漠,“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温锦扬起脸,没有避讳地和他对视:“你想多了。”
她微微偏头,和盛炀拉开距离。
盛炀眉尾往下一沉,呼吸重了些,这已经是他要生气的前兆。
温锦闭了闭眼睛,找了个理由:“带我的静姐最近家里出事,她的工作就分担到我身上,正好这边房租涨价,我就打算暂时在公司附近租房子。”
“你公司附近能有什么好房子?”盛炀脱口而出。
新月的位置在老城区,那边确实没有多么繁华。
虽然已经离职,但是温锦听着盛炀对新月的嫌弃,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不再搭理盛炀,自己扭头开始收拾起来。
盛炀也不走,而是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他看着温锦忙碌的背影,脸上神情冷淡至极。
在他看来,温锦收拾的这堆东西,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
直到温锦收拾好以后,他才跟着起身,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已经让助理过来了,你跟我去梅园。”
温锦下意识拒绝,“梅园距离公司太远,去公司很麻烦。”
“那就辞职,”
温锦这才看向盛炀。
却只看到盛炀转身的侧脸,面容精致,可是眉眼之间却始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
和他这个人一样。
又或许只是在面对温锦时才这样。
她沉默片刻,好一会才开口:“我不想和你吵。”
盛炀冷呵,他自上而下地看着温锦:“到底是谁在吵?”
他目光在屋子里整个地扫视了一圈,对这一切的不喜溢于言表。
他问温锦:“我其实不太能理解你为什么就这么喜欢住在这样廉价的地方。”
温锦提着行李箱的手突然松开。
她尽了自己所有努力才敢住的房子,在盛炀眼里只能是廉价。
温锦缓缓吐出一口气,她和盛炀本身也不是一类人。
盛炀说完也没有再开口,他大概反应过来什么,眉心轻拧着,只是视线仍旧落在温锦身上。
好一会,见温锦没有动静,他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还不待发作,房门就被人敲响,是盛炀的助理过来了。
“把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他指着温锦的行李吩咐助理。
哪怕温锦再怎么平缓的脾气,也被他这模样给气到。
气极反笑,她抬眼看着盛炀,干净澄亮的眼睛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冷意:“你没有权利对我的东西进行指挥。”
这还是温锦第一次对盛炀露出这种抗拒的模样,本以为按照盛炀的性格,必然会转身就走。
坦然说他们相处的这些年里,从来都只有盛炀对温锦甩脸子的份儿。
盛炀的脸色果然难看起来,只是目光在温锦脸上停留片刻以后,又落在了她的行李箱。
他轻哼一声,索性自己弯腰打开了行李箱,而后慢条斯理地将里面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
温锦的衣服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些小玩意。
盛炀拿起一个有些破旧的小狗玩偶,在手里把玩了几下,他抬起眼皮:“我还不至于对这堆破烂产生什么掌控欲。”
说完,他索性直接将玩偶扔进了垃圾桶里。
嗓音淡淡:“我嫌脏手。”
眉目冷淡到没有丝毫情绪,盛炀的语气不容置疑:“而且我不可能让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进梅园。”
温锦强调:“我没有同意要去那里。”
盛炀在原地站定,幽幽眸底闪过一抹暗色。
片刻,他轻笑一声,只是本就寡淡的眼眸更加冷冽,就像是骤然落下的一场夜雪,空气都快要结冰似的。
“温锦。”唇齿之间溢出来她的名字。
盛炀慢慢开口,“你今天一直在让我生气,你知道我脾气没有这么好。”
温锦哪里听不出盛炀话语里的意思,她身体微微颤抖着。
确实,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地位可以对盛炀说不。
只是——
她目光忍不住落在被盛炀扔进垃圾桶里那只小狗玩偶。
这是曾经盛炀唯一哄她的一次。
温锦曾经偷偷收养过一只小流浪狗,但是因为寄养在盛家,所以没有办法带回去。
后来小狗在冬天病死,盛炀为了安慰她,特意送了他这么一只小狗玩偶。
这个玩偶,真的陪了温锦很久。
也让她自以为是地认为盛炀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可是现在,盛炀却像是扔垃圾一样的将它扔进了垃圾桶里。
温锦忍不住想问盛炀,他还记不记得这个小狗玩偶。
她是这么想的,所以也这么问了。
盛炀脸上的神情都没有改变分毫:“又想用你这些劣质的东西给我讲故事?这又是谁送你的,你坐牢的爸还是你早死的妈?”
温锦原本还想说的话,直接卡在嗓子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是盛炀送给她的。
但是记住的人只有她自己。
只是最终温锦还是没有去梅园,因为盛炀临时有事先离开。
临走时,他让助理把温锦带去梅园。
温锦语气平静地提醒助理:“盛爷爷应该也叮嘱过你们,不可以让我去梅园,如果你带我过去,他会生气的。”
“可是——”
温锦沉声,“没有可是,我会和盛炀说。”
梅园虽然是盛炀名下的别墅,但是是从盛家本家的资产里转出来的。
这其实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代表着盛炀以后就是盛家的继承人。
有这样意义的房子,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的。
纵然老爷子没有和温锦明说过这回事,但是私下也暗示过不少。
大概意思都是在说,温锦只是盛家的一个养女,得自己懂得身份。
别没了规矩。
助理微一思索,也不敢得罪老爷子。
送走他,温锦看着自己被盛炀弄乱的行李箱。
情绪更加低沉。
盛炀是一个聪明的人,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可是。
这让温锦很不舒服。
盛炀凭什么,还是一副要掌控她的模样——
-
恰好闺蜜乔乔的电话打了过来。
乔乔是她大学时的室友,最近去国外学习进修了一个月才回来。
她嗓音清脆:“亲爱的~想我没有呀~”
温锦声音都欢快起来,“你回来了?”
“对啊。”乔乔说道:“速速接驾,必有重赏。”
到达约定的酒店时,乔乔已经到了。
她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色职业装,扎着高马尾,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干练。
只是在看到温锦以后,圆润的眼睛立马弯成了月牙:“我好想你啊小锦。”
温锦点点头,她因为盛炀的事情,这几天的心情都有些杂乱。
然而现在看到乔乔,总算是放松了一些。
乔乔拉着她的手,上下将人打量了一番,秀气的眉毛皱起:
“你怎么了,怎么疲惫成这样了?还瘦了好多。”
温锦避开她的视线:“最近事情比较多。”
“你不就是一个实习生,能有多少事情——”
乔乔小声吐槽着,只是还不等她的话说完,温锦就平静补充道:“在忙盛炀的婚礼,以及我要从新月辞职了。”
乔乔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眨眨眼就要恭喜:“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今天......”
话音戛然而止,乔乔茫然道:“什么叫你在准备盛炀的婚礼?不应该是你和盛炀的婚礼吗?”
作为少有的知情人,乔乔一直都知道温锦和盛炀之间的关系。
自然也知道温锦就是因为盛炀的一句话,才放弃了原本令人艳羡的工程师offer。
她担忧地看着温锦:“小锦,你——”
温锦摇头,“我没事,正好我之后就要回羊城了,这些事情还不用牵扯太多。”
说完她补充道:“反正我本身也是不谈异地的。”
小姨的电话结束,温锦垂下手臂,她靠在墙边平复情绪。
和盛炀恋爱三年,她从没有奢望过什么,她一直都很听话。
身份的差异,和原生家庭的情况,让温锦习惯了沉默寡言和顺从。
她想起,曾经盛炀形容她的一个词语。
温顺。
因为她乖到没有脾气,所以盛炀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小姨发来的航班信息。
正准备仔细看看,就听到一道戏谑的嗓音:
“小可怜,一个人躲在这里干什么?不会在悄悄掉眼泪吧?”
温锦抬眸,是盛炀的两个兄弟。
其中一个对着她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但脸上看好戏的表情更加明显:“盛炀让我们过来带你回去,请呗?”
温锦其实一点都不想再回去,可是她想知道盛炀为什么骗她——
她要一个解释。
跟着一起,再回到包厢。
灯光已经彻底亮堂起来,盛炀坐在沙发上,正在专心致志地剥橘子。
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倒是他身旁的文幼,下巴微抬,精致的眉眼之间带着高高在上的嘲弄:“好久不见呀,温锦。”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更何况是那些曾经切真切实带来过伤害的人。
温锦瞳孔骤缩,右手无名指紧紧地收进掌心攥着。
她没有回答文幼的话,文幼也不着急,仍旧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其中恶意有多少,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温锦,其实就算今天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
“你和盛炀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并不介意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也能理解你出身不太好,想要攀高枝的心理。”
“但是我和盛炀会结婚,我不希望闹出什么不体面的事情,你懂我的意思吗?”
文幼一番话,语气淡淡,神情倨傲。
俨然一副正室训话的模样。
温锦抿着唇角,心跳猛地冲击着她的胸膛,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指甲几乎都要陷进肉里面去,可即使这样,也抵不过那从骨头里蔓延出来的疼痛。
她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彻头彻脑的笑话。
她的三年,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拿不出手。
是这样的“不体面。”
“可是我介意。”她听见自己这样说道。
她很介意,她付出真心的三年。
结果这么肮脏。
然而话音刚出口,就被一块橘子皮打断。
橘子皮是盛炀扔过来的,刚好砸在她脸上。
不疼,但是带着刺穿骨头的冷意。
盛炀瞥她一眼,又垂下眼睫。
不疾不徐地提醒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要负责。”
显然,他这是在护着文幼。
他低垂着眼眸,指节分明的手,一点点将橘子上面的橘络给处理干净,才将橘子放在盘子里,推到文幼面前。
再次抬眸,看向温锦。
好一会,他缓缓开口:“我没记错的话,你爸该出狱了?”
温锦神色一顿。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盛炀,你什么意思?”
盛炀没回答她,而是一把搂过旁边的文幼。
眉尾上扬着,将漫不经心表演了个淋漓尽致。
温锦只觉得全身都发冷。
她的爸爸曾经是盛家的司机,当初也是开着盛家的车酒驾撞了人。
心里思绪一片杂乱。
偏偏文幼再开口,她带着笑的眼睛里,是懒得遮掩的恶意:
“不管算哪种身份,我和盛炀结婚以后,都算是你的长辈,温锦,可以帮我倒一杯水吗?”
旁边立马有人接嘴:“嘿别说,电视剧里小妾见着大老婆,是得端水敬茶。”
“温锦你还不赶紧谢谢人家文幼的大度?”
嘲讽的话不停在耳边响起,温锦需要用尽所有的力气,才能让自己的脊背仍旧挺直。
只是她也明白了,为什么盛炀会让她留下,还特意让人把她找过来。
因为他这是要给文幼表态。
要清楚地告诉文幼,她更重要。
可是——
想到刚才盛炀突然提到的她爸爸即将出狱的消息,温锦心里忍不住发紧。
爸爸当年因为酒驾的事情被送进监狱,一切都发生的匆忙又慌乱。
妈妈临死都拉着她的手说,爸爸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让她一定要给爸爸洗清冤屈。
她忽略掉文幼和那些人,干净澄澈的眼睛看着盛炀。
一字一顿,认真说道:“盛炀,如果你对我的家人做了不好的事情,我不会原谅你的。”
这句话她说得认真,但是在旁人听起来却像是在讲笑话一般。
盛炀看着她,淡色瞳孔格外凉薄:“你哪里来的底气说出这种话?”
“还是说,你准备学习那些霸道总裁的小说一样,玩一出逃跑的金丝雀戏码,好让我后悔不已?”
他嗤笑,眉目之间的傲慢尽显无疑。
“温锦,如果你还有脑子的话,应该不会把自己看得这么重要。”
“区区一个你,扔进人海之中能找出来百八十个来。”
他说完,拿起手机扫了一眼,“不过我才知道你现在在新月设计工作室实习?正好文幼说想要新月来设计我们的婚礼,这个项目,你也跟进一下。”
他说完,压根不等温锦的回答,便直接下了逐客令:“你可以离开了。”
包厢里的氛围本就压抑,温锦也不想再待下去,直接转身。
出门前一秒,她听到文幼在问:“盛炀,你这样会不会有点太欺负温锦了?”
盛炀说道:“她别无选择。”
因为只能依附盛家。
所以温锦只能乖乖听话。
后面还说了些什么,温锦没有再听。
她从包厢出来以后,情绪仍旧紊乱。
其实一开始。
她就再清楚不过,自己和盛炀不可能有结果。
只是没想到会是以这样难堪的方式收尾。
***
温锦本来并没有把盛炀说的婚礼策划的事情当真。
然而第二天一早,她就被霜姐叫去了办公室。
霜姐递过来一份企划案:“这场婚礼策划,你来跟着一起做。”
顿了顿,她补充道:“是客户要求的。”
温锦翻开第一页,新郎盛炀这四个字,明晃晃地印在上面。
温锦拿着文件的手指缓缓收紧,这世界上大概不会有比她更狼狈的人了。
谈了三年的恋爱,不仅落下一个“小三”的下场。
甚至还要亲自给他们布置婚礼。
她垂眸,压下所有的情绪,随即将文件放回霜姐面前。
继而又从自己包里拿出另外一份文件:“抱歉霜姐,我今天是来辞职的。”
既然已经决定要回羊城,自然也要把什么都处理好。
至于盛炀想怎么样。
也和她没关系了。
温锦大学毕业接的第一个单,就是自己男朋友盛炀的订婚派对策划。
日期刚好是她生日当天,她以为是盛炀为她准备的惊喜。
然而温锦却没有被邀请。
因为盛炀又失忆了。
这已经是第五次。
-
温锦推开包厢门的时候,刚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嬉笑声:
“盛炀,你又玩失忆呢?每次你一失忆,你那狗尾巴妹妹就跟丢了魂似的,把你当成祖宗一样供着。”
“逗傻子就这么好玩?”
温锦脑袋瞬间空白,捏在门把手上的手也猛地收紧,就连呼吸都在瞬间停止。
包厢里灯光昏沉,可是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盛炀。
他正倚在窗边,低头看着手机,漫不经心的模样。
身旁依偎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两人之间的距离十分暧昧。
听见朋友的话,他连头也没抬,不太在意地回答,“你找个傻子逗一下就知道好不好玩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看能蠢到什么地步。”
这句话引得一阵起哄声。
“不过也挺有意思,她就甘心这样无名无份地跟了你三年,搞得你都必须靠装失忆才能摆脱她了,简直是一条癞皮狗啊。”
唏嘘声此起彼伏,温锦听着那些讽刺的话,只觉得脊背生寒。
十五岁那年,生母病逝,她就被盛家老爷子领回家,算是盛炀名义上的妹妹。
坐牢的爸,早死的妈,没用的她。
盛炀的朋友确实大多数都看不上温锦,觉得她始终就是一个保姆的女儿,上不得台面。
是盛炀带着她从自闭之中走出来,告诉她,她很好。
可原来就连他也是在骗她而已——
他说他们的关系,暂时还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所以她守口如瓶,从不会在外人面前逾越。
甚至在盛炀伪装失忆的时候,更加谨小慎微,忍耐着他带回来的那些女人的冷嘲热讽。
就因为医生曾经说过,盛炀的情况特殊,倘若在他失忆期间刺激他,怕是会造成更加不可预估的后果。
可是——
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的突然失忆,况且盛炀每次失忆,忘记的只有他和温锦的关系而已。
如此拙劣的谎言,温锦竟会信以为真。
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割开,放进了海水之中浸泡。
温锦的手撑在门把上,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可以不让自己跌倒下去。
她想走,可是脚却像生了根一般,动弹不得。
也就是这瞬间的功夫,包厢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
是盛炀的朋友。
而他身后是盛炀。
因为有四分之一的白种人血统,盛炀的瞳孔颜色偏淡。
他五官精致,肤色冷白,垂目看过来的时候,神情寡淡到薄情。
视线相碰触的瞬间,温锦强行找回自己的理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低声一句:“我走错包厢了,抱歉。”
说完转身离开。
只是刚过拐角,手腕就被人从身后拉住。
盛炀懒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都听到了,是吗?”
温锦没有回答,她四肢麻木僵硬到极致,完全不听从指挥。
盛炀轻啧一声,强行按着温锦的肩膀,让她转身面向自己。
他眉梢轻轻挑着,茶色瞳孔里倒映出温锦麻木的脸。
像是觉得麻烦一般,盛炀嗤声:“我记得我没有通知你来今天这场派对。”
温锦好一会才有反应,她木然抬眸。
盛炀说道:“如果没来的话,你就不会听到这些,温锦,你这是自己作的。”
温锦的心又一次抽痛起来,她紧紧掐着掌心,努力站直了腰背。
哑声开口:“如果我不来,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准备把她当成傻子一样逗到什么时候。
温锦因为强忍着的情绪,整个人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盛炀看着她一会,往后退开两步,眉眼淡淡:“我要订婚了,你迟早得学会再听话一点。”
这句话,温锦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脑子几乎快要无法思考,只会下意识地问:“你要订婚了,那我算什么?”
那盛炀曾经说的要娶她,又算什么?
“逗你玩的,你还真信?”盛炀的语气轻嘲。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子,精致好看的脸上却只有冷漠。
“我和文幼结婚,是必然的事,你听话一点,我们还是维持原样。”
温锦脑袋轰然炸响,她甚至往后跌了两步。
“盛炀,你明明知道曾经就是文幼带头霸凌我......”
而且,什么叫维持原样——
他和文幼结婚,和她维持原样?
那她是什么,是他的小三吗?
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盛炀直接打断:“这么多年以前的事情,你还记着?温锦,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再说。”他顿了顿,垂下的睫毛挡住眼底思绪。
“文家和盛家本来就有合作,我不和她结婚,难道和你?别忘了你爸还是杀人犯。”
这句话就像一个耳光一般,直接打在了温锦的脸上。
温锦的爸爸曾经是盛家的司机,在十五年前因为酒驾发生意外致人死亡,在盛家的周旋下,才被判了十五年。
这也是曾经文幼带人霸凌她的时候,最喜欢说的由头。
可如今却又被盛炀用这样的方式说了出来。
温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又不想在盛炀面前变得更加狼狈,只能闭上眼睛,不再多看。
偏偏盛炀的手机恰好在此时响起,他垂目看了下,淡然提醒:“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免得弄得大家都难看。这事你迟早会知道,提前适应一下也好。”
他说完一边接起电话,一边转身离开。
温锦这才缓缓睁开眼,直到盛炀的身影完全消失,她身上强撑着的力气彻底被抽空。
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墙上。
半晌,她自嘲地笑了出声,眼泪也随着一起落下。
她怎么就把自己活成这幅难堪的模样了呢?
不知道在这边多久,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
温锦看了一下来电人,是小姨。
她抬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控制好情绪才接通:“小姨。”
只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到快听不清。
小姨关芳华一顿:“小锦,你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感冒。”温锦随便找了个理由,不想让小姨担心。
关芳华也没太在意,而是说道:“小锦,之前让你好好考虑的事情有没有想好?我和你表哥都在等着你回羊城,毕竟这里才是你的家。”
温锦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小姨就已经提说过让她回去羊城。
那会,温锦心里装着一个盛炀,拒绝了。
可现在——
她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哑声道:“我想好了小姨,我回羊城。”
-
盛炀刚回到包厢,就有人打趣似的开口。
“小尾巴那样子看着可伤心了,你就不担心?”
盛炀脸上神情散漫,他淡声道:“担心什么?她又没地方可去。”
有时候温锦也觉得盛炀实在是太过恶劣。
明明不喜欢她,却又哄了她三年。
他好像很沉溺自己给温锦编织的童话之中。
只是不允许温锦反抗,也不允许温锦离开。
可是即使知道了盛炀的恶劣,温锦也没想到竟然会在餐厅遇见文幼。
确切地说,是文幼和盛炀的那群朋友们。
文幼的目光直接落在温锦身上,眉梢上挑,而后她问盛炀:“这就是你捡回来的流浪猫?”
流浪猫三个字带着戏谑,文幼走到温锦身边。
她今天穿了高跟鞋,要比温锦高出不少。
垂目看着温锦的时候,就带着不加掩饰的高高在上:
“把自己比喻成流浪猫?温锦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物化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完她抬眸看向盛炀,像是嗔怪又像是提醒。
“盛炀,你好歹也教教她,别什么不入流的标签都往自己身上贴。”
盛炀眉梢微挑,他松开原本拉着温锦手腕的手。
自然而然走到文幼身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别太看得起她,女性主义不适合她,对她而言物化不物化没什么差别,只要好处够了就行。”
他语气云淡风轻,随口一句话就将温锦贬低到了骨子里。
文幼被他这话逗笑,唇角勾起,瞥了温锦一眼:“那还挺悲哀的。”
温锦站在进门的位置,她面上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脊背更加挺直。
她也没有开口。
温锦心里明白,这种场合她本就孤身一人,和他们拉扯只会更浪费她的时间。
而现在,她的时间很宝贵,没必要花在他们身上。
她直接看向盛炀:“既然你在忙,那我不打扰了。”
盛炀一顿,他视线缓缓落在她身上,眸子微眯:“又不高兴了?”
他轻啧一声,用眼神不轻不重地扫了下周围的人:“你们怎么会过来?”
虽然岔开了围绕在温锦身上的话题,但是也并没有要替温锦解释的意思。
盛炀一直都是这样,永远自我中心,永远无视温锦的情绪。
分明那些围困在温锦身上的恶意,都是他引起的。
但他却可以理所当然地置身事外。
而后再将自己当做是温锦的救世主一般出现,试图让温锦感谢他。
温锦已经不是很想陪着他继续演戏。
她转身就要离开,可周围都是盛炀的朋友。
其中一个不太客气地拽住她的胳膊,不悦道:
“温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你就这么想挑拨我们和盛炀的关系?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呢?”
全都是质问的话砸在温锦身上。
温锦眸光微顿,她只觉得好笑,这些人真的是什么罪名都能往她身上安。
还真是习惯了。
盛炀也听到这句话,他看向温锦。
撩起的眼皮冷淡至极:“差不多够了,一会让他们给你敬杯酒道歉,再带你买条项链,其余的我也没有时间了。”
又是这种看似让步的话,可实际上就是在警告温锦要适可而止。
而且也不是没有时间,是没有耐心。
在和温锦有关的事情上,盛炀一向很急躁。
就好像和温锦待在一起,时间就会被强行缩短一样。
几乎是直接被按在座位上,温锦麻木地听着这些人的说笑声。
她的身边是文幼,文幼旁边又是盛炀。
他们在讨论文幼最近的一场巡演。
“文幼的演出,盛炀不得好好表示一下?”有人打趣。
盛炀靠在椅背上,姿态自在:“用得着你提醒?”
文幼笑着看了盛炀一眼,“不用麻烦,到时候你可以来我就很开心了。”
这句话自然又引起一阵起哄声,可温锦只觉得好吵。
手机在包里震动着,不知道是谁的电话,温锦却没有想接的欲望。
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然而她的位置是在最里面。
但凡有一点动作,盛炀的视线就会看过来。
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宠物一样。
让她很不舒服。
可是她的不舒服,并不会让任何人在意。
“温锦。”文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她在温锦面前放下一张邀请函:“到时候你应该也会来的吧?好歹我们曾经也是同学。”
说完,她眨了眨眼。
“我记得你以前也是喜欢跳舞的,校庆的时候你还参选过舞蹈队,虽然有点可惜没选上。”
文幼看向温锦说话的时候,是背对着所有人的。
所以只有温锦看清楚了文幼眼底一闪而过的恶意。
文幼如今已经是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行业内的人都夸赞她有灵气。
就连文幼当初入行,也是因为有一位非常出名的舞蹈老师来学校选拔,一眼看中了文幼的天赋,将她收为徒弟。
这一直都是一桩美谈,文幼十有八次的采访中都会提及这段往事,诉说恩师对她的重要性。
可是却没人知道,当初那位老师最想收为徒弟的。
其实是温锦。
正好赶上校庆,老师本意是组织一个选拔,正好也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收下温锦做学生。
然而那天,温锦的鞋子里,却被人放了碎玻璃。
她不愿放弃机会,只能忍痛表演。
结果自然差强人意。
而那位看好她的老师,也直接放弃她。
那天,温锦的脚被划得血肉模糊。
温母气得狠狠哭了一场,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文幼姓文,是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的那个文。
温锦内心平静地和文幼对视,她垂下睫毛瞥了眼邀请函。
而后才开口:“我去不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老师会去吗?作为你的老师,我记得她好像没有去现场观看过你一场演出。”
林老师就是那位收了文幼的舞蹈老师,可后来两人却生了嫌隙。
文幼的脸色立马变了,她眸光更冷,正好看到温锦面前的水杯,里面是服务员才倒上的热水。
唇角带起一抹笑,她用口型说道:“温锦,我觉得你还是没有认清楚现在的形势。”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反手端起那杯热水,直接泼在自己的左手旁边,而后惊呼一声。
“温锦,你就算不想去看我的演出,也不至于这样吧?”
比温锦还要先反应过来的是盛炀,他直接将文幼拉到自己身后。
蹙眉审视地看向温锦:“你在发什么疯?”
温锦仍旧坐着,她仰起头和盛炀对视,头顶的灯光将她的脸照得明亮。
温锦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自己的视线:“我说是她自己弄的,你信我还是信她?”
从文幼挑衅似的将请帖放到她面前的时候。
温锦就已经知道她会做什么了。
这样的手段,文幼曾经用过不只一次。
多到温锦已经觉得没有意思。
其实一开始是可以阻止,只是温锦觉得很累,也觉得没有必要。
反正等到回了羊城以后,大概率再也不会见到这些人。
反而是现在如果和他们拉扯太多,才容易坏事。
温锦出身平庸,没有太多的资本和这些少爷小姐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早点回去羊城。
至于盛炀会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温锦其实也早就能猜测到了。
果然——
盛炀眉心一紧,本就浅淡的瞳孔,在暖色系的灯光下,更加冷冽。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任何事都要有个度。”
盛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给你道歉,带你出来吃饭,也该知足了,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程度?”
温锦的手心攥紧,脊背也跟着僵直起来,唇角紧紧抿着。
原来在盛炀眼里,他带着他的朋友来羞辱她一顿,竟然是道歉。
温锦垂下睫毛,将自己的情绪给掩盖起来。
而后她缓缓起身,什么也不想说,抬腿就要朝着外面出去。
然而在路过盛炀身旁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腕。
他眉心之中有压抑着的不耐:“给文幼道歉。”
温锦的呼吸瞬间都停了似的,她抬眼看向盛炀。
盛炀比她高出很多,挡在她面前的时候,阴影落下,让她眼底多了层阴翳。
她语气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吐词却格外清晰:“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道歉?”
分明文幼的把戏那么拙劣,她不信盛炀看不出来。
除非,盛炀也是故意的。
最终是温锦一个人被丢在了这边。
因为文幼一句手疼,盛炀也没有再逼着她道歉,而是直接带着文幼离开去了医院。
直到他们所有人都离开,温锦才垂目看向自己的手,
她和文幼的位置那么近,而且文幼本身也是故意的。
所以热水其实更多的都落在了温锦的手上。
只是没人关心,只是温锦没有喊疼而已。
好在温锦有随身携带应急药品的习惯。
她从包里拿出干净的纸张和碘伏,将自己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但是等回到公司的时候,手背上还是红肿了一大片。
霜姐倒是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关心了一句便问:“怎么现在才来?”
比起正常上班时间,温锦已经迟到了两小时。
盛炀带她去的日料店,本身就距离公司很远,而且正值高峰期,本来也不好打车。
温锦是坐地铁回来的。
只能和霜姐道歉。
霜姐摆摆手,目光又落在温锦的手背上:“你先去休息室处理一下手背上的伤,做设计的,伤了手可是大事,弄好了再来办公室找我。”
“谢谢霜姐。”温锦心里微暖。
“别谢,找你是有事。”
温锦去休息室又给自己上了一点药,然后就去找霜姐。
霜姐迟疑开口:“温锦,你很着急回羊城吗?”
温锦一顿,“怎么了?”
“宁静那边出了一点事,必须得请假离开一段时间。”
霜姐说这个话也有些不好意思。
温锦连手续都办好了,她却还想让人家帮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你也算是宁静带出来的,她最近的项目也要熟悉一点,你也知道临时找人不太现实。”
“老板的意思是让你先不要离开,帮忙这段时间的工资按照宁静的算,也算上加班费,五险一金不好缴,就折现给你,你看可以吗?”
温锦没说话,宁静是她的组长,也算是带她打基础的前辈,很多她不懂的问题,都是宁静帮的她。
她问:“静姐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明月霜松了一口气,“就一周的时间,她孩子突然发病要做个手术。”
温锦的机票刚好在一周以后,她原本是想用这一周的时间,来处理一下在京市的所有东西。
从办公室出来以后,她的手机突然再次响起来。
温锦接通,是房东打来的,他语气有些不好:“你在搞什么,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
温锦连忙道歉。
然而房东却说道:“得了,我这是来提醒你,房租该缴了。”
温锦现在租住的公寓是高档小区,房租费用很高。
而且上周房东也提醒她房租有所上涨。
她想了想,索性直接和房东商量了退租的事。
房东倒是也没有为难她,只让温锦在这两天之内,赶紧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出去。
等结束电话以后,她才打开软件,准备看一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周租房。
这次不需要顾及盛炀,倒是很快就找到一家。
而且价格只需要三位数。
其实这才是适合温锦居住的地方,和她能负担起的价格。
那套高档公寓,实在是太过昂贵。
就像温锦曾经在盛炀手机里看到过的他和朋友的聊天记录一样。
他们说她就算一只脚踏进了上流社会,也改变不了身上的那股穷酸味。
骨子里带来的东西,多华丽的衣服都掩盖不了。
说得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他们随便吃的一顿饭,可能就是温锦一年的工资,甚至更多。
她确实就是一只误闯入上流地界的麻雀,根本飞不上枝头。
阶级的差距不可逾越,所以温锦也从不会奢求盛炀什么。
她什么都看得明白。
-
“我上次听他们说过,温锦好像就住在这边?”
文幼才从医院出来,她手上上了一层药,指着附近的公寓问道。
盛炀一顿,淡声点头,“是。”
“我还以为你会让她去梅园。”
“她用不着。”盛炀无意识地瞥了一眼温锦公寓的方向。
这房子他来过好几次,确实不太喜欢。
而且温锦的品味也挺差劲。
大概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买了许多同房屋风格完全不搭的东西。
品质还都挺拿不出手。
所以他往往不愿在那里多待。
余光注意到文幼还在旁边,他说道:“你手既然没事,就回去吧。”
文幼眉梢一挑,化着精致妆容的眉眼里,露出些许得意:
“我知道你能看出来我是故意的,但是你还是选择帮我,我很开心。”
盛炀站在她面前,但却并没有看文幼,眼眸里像是覆上一层凉薄的雾气。
他语气漫不经心的:“不帮你难道帮温锦?她又不是我未婚妻。”
恰好有人打电话过来,他垂目看了一眼,头也不抬:“我还有事,走了。”
说完也不等文幼答复,径直离开。
-
温锦不得不再在新月待一段时间,她把事情和小姨说了,小姨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在听到她准备暂时在公司附近租一个短期房以后,给她打了些钱过来。
让她别舍不得花钱亏待自己。
温锦心里一片柔软,不管怎么说,她的亲人朋友,对她还是很好。
只是她没想到,回公寓收拾行李的时候,会又遇见盛炀。
他倚在墙边,姿态散漫,只是抬起眼睑的瞬间,那股面对温锦时,自然而然的高傲就再次浮现出来。
可这份高傲之中,又藏着些愠怒,但是并不真切。
温锦以为他是为了文幼的事情又过来找麻烦。
正准备开口,房东却突然从电梯里出来。
他看见温锦,直接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走?
“你看能不能尽快?这房子刚刚已经租出去了,新住户明天就会搬过来。”
温锦眉心微沉,心也跟着一紧。
盛炀还在这里。
她还没来得及想出合适的解释,盛炀就已经开口:“你要搬家?”
他眼皮轻轻垂落一些。
视线却是落在温锦身上,没有半点偏移。
温锦只觉得头疼,但也不好当着房东的面和盛炀说什么。
只能先答应了房东的要求,而后再转身打开房门。
盛炀跟在她的身后进去,“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温锦的动作一顿,她回眸看向盛炀:“什么解释?”
她这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直接让盛炀的火气炸了出来。
他扯了扯唇角,眸光沉着:“温锦,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搞什么无聊的东西。”
盛炀看着她。
屋内还没有开灯,黄昏暗沉沉的光线从窗户照射进来。
却在和盛炀仅一步之隔的地方停下。
单独将他留在晦暗之中。
温锦垂下睫毛,快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而后才将手机的界面跳出来给他看:“这边要涨房租了,我的工资负担不起,只能搬走。”
盛炀看完她和房东的聊天记录,原本沉郁的眉心松开了些:“你就这么缺钱?”
温锦没有说话。
盛炀冷嗤,“所以让你辞职,你这样的工作有什么用?赚的钱连自己的房租都付不起。”
确实没什么用,温锦一个月的工资还抵不上盛炀一颗袖扣贵。
可是这是她的工作。
温锦索性说道:“你过来有什么事,如果是为了替文幼兴师问罪,那请你离开,我现在很忙。”
盛炀看她一眼:“本来没事,现在有事。”
“既然你要搬家,正好可以搬去梅园。”
温锦瞳孔微睁。
梅园是盛炀名下的别墅,他从不会允许任何人去那边。
这么多年,温锦甚至都没有去过一次。
深呼吸了下,温锦拒绝道:“不用。”
她不想被盛炀时时刻刻地盯着。
盛炀视线已经凌厉起来。
除去和温锦谈恋爱的这三年,他和温锦在一起的时间也很长。
长到足够了解她。
所以温锦撒谎的时候,他看得出来。
“理由。”盛炀的声音缓缓但沉,像是已经将温锦彻底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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