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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夜觊觎全文小说姜吟傅云川最新章节

一尾金鱼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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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吟忽然觉得自己好冷,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四肢都冻到僵硬。身上软绵绵轻飘飘的,眼前变得模糊,一下仿佛坠入了深渊。“姜吟!”意识失去的最后一刻,她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最终落入了一个怀抱,熟悉、温暖,她声音微弱的叫:“哥哥。。。。。。”-姜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尖,难闻,但身为医生,她早就习惯了。一醒来,她就着急起身,心里惦记着母亲的状况。却被人按住手,不让她起来。姜吟看清楚眼前的人,微微的愣了一下:“谢先生——”他又帮了自己。谢宴洲穿着一身黑色,眸子淡淡的看她:“姜医生是好样的,怀着孕胆子大,那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姜吟微微的垂眸,心头一紧:“我的孩子。。。。。。”“先兆流产,送医及时,孩子保住了...

主角:姜吟傅云川   更新:2025-02-24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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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吟傅云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夜觊觎全文小说姜吟傅云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一尾金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吟忽然觉得自己好冷,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四肢都冻到僵硬。身上软绵绵轻飘飘的,眼前变得模糊,一下仿佛坠入了深渊。“姜吟!”意识失去的最后一刻,她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最终落入了一个怀抱,熟悉、温暖,她声音微弱的叫:“哥哥。。。。。。”-姜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尖,难闻,但身为医生,她早就习惯了。一醒来,她就着急起身,心里惦记着母亲的状况。却被人按住手,不让她起来。姜吟看清楚眼前的人,微微的愣了一下:“谢先生——”他又帮了自己。谢宴洲穿着一身黑色,眸子淡淡的看她:“姜医生是好样的,怀着孕胆子大,那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姜吟微微的垂眸,心头一紧:“我的孩子。。。。。。”“先兆流产,送医及时,孩子保住了...

《春夜觊觎全文小说姜吟傅云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姜吟忽然觉得自己好冷,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四肢都冻到僵硬。

身上软绵绵轻飘飘的,眼前变得模糊,一下仿佛坠入了深渊。

“姜吟!”

意识失去的最后一刻,她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最终落入了一个怀抱,熟悉、温暖,她声音微弱的叫:“哥哥。。。。。。”

-

姜吟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鼻尖,难闻,但身为医生,她早就习惯了。

一醒来,她就着急起身,心里惦记着母亲的状况。

却被人按住手,不让她起来。

姜吟看清楚眼前的人,微微的愣了一下:“谢先生——”

他又帮了自己。

谢宴洲穿着一身黑色,眸子淡淡的看她:“姜医生是好样的,怀着孕胆子大,那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姜吟微微的垂眸,心头一紧:“我的孩子。。。。。。”

“先兆流产,送医及时,孩子保住了。”

男人的声音平静,稳沉:“但要看后续几天的情况,倘若还是见红,这孩子要不了。”

“要格外注意你的情绪,现在是危险期。”

姜吟是产科医生,她清楚其中的利害。

“谢先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谢宴洲笑了笑:“我说了,你是明庭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小忙,能帮则帮,不必跟我客气。”

“我睡了多久?”

谢宴洲抬手看了看腕表:“三小时。”

那么就是,他陪着自己陪了三小时。

姜吟微微的抿了抿唇:“耽误你的时间了,我现在没事儿了,你可以忙你自己的事情,我手里的事情处理好了,请你吃饭。”

男人淡然一笑,“行。”

最后,她加了谢宴洲的微信,把医药费转给了他。

谢宴洲离开以后,母亲的主治医生过来了。

“好消息。”医生说:“配型成功了,可以筹备移植手术。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你母亲毕竟年纪上去了,手术有失败的可能。”

手术失败,母亲会丧失生命。不做手术,母亲也活不成。

横竖都是要赌一把:“手术。”

医生点了点头看着姜吟:“你的身体也虚弱,好好休息,我联系了为你母亲治疗脑神经的周医生,他晚上会过来。”

医生离开以后。

姜吟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眸色沉沉的,萦绕着不明的情绪。

这时,傅云川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闭了闭眼,脑子里,是他抱着桑禾离去的场面,细细密密的疼痛爬上了心头。

姜吟缓了缓呼吸,关了手机,不想接。

那边又打了好几个,姜吟没有接。

最终,她收到了傅云川发来的短信:[姜吟,弄清楚你自己的位置,过来给禾禾道歉,她满意了,今天你推她这事儿当没发生过。你应该庆幸禾禾的孩子保住了,不要跟我耍小性子。]

看着短信,冰冷的文字透过手机屏幕,没有任何温度,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威胁。

十分钟后。

姜吟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出现在桑禾的病房里。

傅云川坐在病床边上悉心的照料,看着桑禾的眼神都是温柔和心疼。

这样的场面,锥心刺目。

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个笑话。

“姜吟姐。”桑禾声音微弱的叫她:“你来看我啦?”

说话间,她脸上还带上了笑意。

姜吟站着,没说话。

傅云川抬眼,语气没有里没有任何情绪:“道歉。”

她来,是为了不让傅云川做出伤害母亲的事情,并非道歉。

“我没有理由跟她道歉。”姜吟面色平静,不卑不亢。

傅云川拧眉,很明显有些不悦:“姜吟,你推了禾禾,差点让她流产,你是产科医生,对小生命,没有敬畏之心么?”

“是我推了你,你才摔了吗?”

姜吟看着病床上的桑禾,冷声的质问。

医院里有监控,她行得正坐得直,桑禾要是敢污蔑,她一定调监控。

桑禾微微的抿了一下唇瓣,低声的道歉:“不好意思,姜吟姐,我是看你很虚弱,想扶着你,你生我气,不愿意让我扶着,我想帮你,想道歉,最终导致我们都摔了。。。。。。。“

她楚楚可怜,很是无辜,看着桑禾又反问她:”你没事儿吧?有没有摔到哪儿?”

原来,桑禾并未告状。

傅云川就那么确定是她推了桑禾。

姜吟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桑禾,只是眼神看向了傅云川:“傅总,现在,我还需要给桑禾道歉么?”

男人面色沉静,掀起眼皮子看她:“为什么不?禾禾为了帮你而摔倒,差点流产,你难道没有愧疚心?”

姜吟微微的拧了一下眉梢。

她以为,傅云川起码明事理。

却忽略了他喜欢桑禾,自然是处处都要为桑禾撑腰的。

“云川哥哥,不要为难姜吟姐了,她也过的很不容易的,现在又因为流言蜚语被停职了,一定很难受,何况是我自己不小心滑了,还连累了姜吟姐跟我一起摔倒,不用跟我道歉的。”

傅云川冷嗤了一声:“流言蜚语并非空穴来风,倘若她不勾三搭四深夜私会有未婚妻的男人,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田地?”

姜吟深呼吸,努力的抑制心底的情绪。

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肮脏的女人,网上的热议不断,更是影响她的名声。

她微微的紧了紧手,这事儿,必须要尽快的解决了。

否则母亲到时候手术成功能醒来,再次听见这些言论也一定会受打击。

姜吟开口:“既然没事儿,我就先走了。”

-

出了病房的门,姜吟靠着墙壁,沉沉的呼了几口气。

缓了许久,她拿出手机想询问徐杳找买家的情况如何,却在这时候看到了跳出来的新闻速递。

[华东产科清纯女神桑禾,大学未毕业就接手姜明成当年的烂摊子,接下科研项目,最新出现新突破!]

点进去一看。

[姜明成女儿姜吟被爆资历学历作假,全靠父亲上位,更是毫无三观道德底线的庸医,这样的毒瘤被祛除,还好华东新一代医学天才正在冉冉升起。。。。。。]

这样醒目的标题,格外的刺眼。

如她所料,她和父亲,都是桑禾的垫脚石。

她看不下去接下来的内容,咬着唇直接锁了手机。

倘若这背后,真的是傅云川在推波助澜,那她以后回不了华东,失去工作和收入来源,母亲后续医疗费无法续上。

思及此,姜吟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泛着疼。

傅云川如此无情,断了她所有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她不打离婚的主意么?

姜吟浑身都在颤。

她咬着牙,迈步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看她进来:“怎么没有输液?是哪里不舒服么?”

姜吟摇摇头,语气平静:“医生,帮我预约人流。”


男人起身,嗓音淡淡的:“晚上打雷,禾禾会害怕,我上楼陪着她。”

姜吟心脏一悸。

也是,前几天傅云川就在安顿家具了,现在也的确是可以住了。

话音落下,他已经离开了房间。

姜吟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深呼一口气,指节无意识的收紧。

良久,她扯唇淡淡的笑了笑,自己早就应该接受他不爱自己了,如今又在在意什么呢?

姜吟揉了揉昏沉的脑袋,热了一杯温水,拖着酸软的身子,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修改完善桑禾的论文。

桑禾在这方面丝毫没有天赋,一个论文写的牛头不对马嘴,几乎通篇下来都要重新写。

只剩下两天的时间就是学术会议,她必须要争分夺秒。

她指尖敲着电脑的键盘,外面每一声雷鸣都仿佛击中她的心底。

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脑子越发昏昏沉沉,听着外面的雷声夹杂嘈杂的雨声,她只的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更加的发沉。

不知什么时候就趴在了桌子上,渐渐闭上了眼,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人进来,关掉了电脑。

她只觉得冷,浑身寒凉又难受,开口的声音都是沙哑至极:“我好冷。。。。。”

男人没有说话,手中拿着帕子,似乎温柔又怜惜的为她擦拭额角的冷汗,动作都是细致妥帖。

姜吟指节微曲,这一刻,似乎又和上一次梦中的场景重叠。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睛。

当看清楚面前的人时,男人眉目间都是凉薄冰冷,似乎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姜吟心头一冷。

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温柔。

见姜吟醒了,他薄唇一扯,冷岑岑的:“偷什么懒?论文都弄不好。”

姜吟唇瓣微微的颤了颤,脸色苍白病态,眉眼间精致又清冷,带着一股惊心动魄的美。

傅云川视线却冷淡凉薄。

她敛了敛眉眼,他又怎么会对自己好呢?

无非就是来看看她有没有对桑禾的论文上心罢了。

她微微的闭了闭眼,吞下一肚子的酸楚和无奈:“学术会议前一晚,我会给你。”

权势的威压之下,她能怎么反抗呢?

她手无缚鸡之力,自是比不上傅云川家大业大的威压,此刻为了母亲,除了妥协,她别无选择。

傅云川移开了视线,起身,漆黑的瞳孔冷冷淡淡的看她:“你这样的状态下,写出来的东西能看么?别用那些没用的东西敷衍我,姜吟,我的钱,不是那样好挣的。”

姜吟这回没力气跟他吵,只是冷着一张小脸没说话。

他的话像是针扎般的刺耳,他的钱不好挣,自己丈夫的钱,还需要她帮小三做事才能拿到。

夫妻做到这个份儿上,也是讽刺。

傅云川似乎是看不下去她这副病态的模样,只觉得倒胃口,他移开了视线。

声音冷冷淡淡的:“过几天中秋夜,会回老宅,陈姨已经请回来了,别再像上次那样,扮柔弱装可怜,让奶奶觉得我并未好好待你。”

姜吟没有去看他的脸。

她是真的难受,在他眼里都是装的,扮可怜的。

倘若她扮可怜有用,至于这五年的婚姻都是这样冷淡吗?

话音落下,他转身就走。

姜吟手撑着桌子,颤颤巍巍的起身,陈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手里拿着药:“太太,您生病了,这是给您的感冒冲剂,您喝了睡个好觉?”

“傅云川不是出去了,又回来做什么?”姜吟询问。

“先生回来拿衣服。”陈姨抿了抿唇:“兴许是公司里忙,最近要加班的。”

姜吟讥诮的笑了笑,觉得自己蠢,心里还可笑的升起了几分可怜的希望。

他这是彻底要搬去桑禾那里住了。

“太太,您的脸色太难看了,要不要去医院?我去给您做些吃的?”

陈姨:“您还是把冲剂先喝了。”

姜吟看了一眼,“放下吧。”

等陈姨离开后,姜吟直接将药倒掉。

外面的雨势磅礴。

姜吟站在窗户面前,身子单薄,院子里的路灯下,能够清晰的看到,雨丝就像线一样,密密麻麻的往下坠,落在地上溅起水花。

她往下坠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像这样?

姜吟收回视线,手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

——宝宝,妈妈该不该留下你?


姜吟的呼吸都是颤的。

男人火热的呼吸和冰冷的话交织在一起,却让她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傅云川就像是疯了一般,不肯松手、不肯罢休。

口腔之中都充斥着血腥味,不断的搅乱风云。

男人的占有欲,总是会在不定时的,像疯了一般的发作。

到最后,她不再挣扎,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动不动。

男人的动作终于停下,掐着她的下巴,眼神冷冷的看她:“怎么不挣扎了?”

“不为你那些男人守身如玉了?”

他语气里,都是讥诮和羞辱。

姜吟眼神看他,平静,冷淡:“你说的对,我们没有离婚,倘若你想要就便要。”

“你不介意jian尸的话。”

她就当做是被狗啃了,这么多年,她的身子早就被傅云川睡了个够,不缺这一次。

或许是她这样冷漠像是死鱼一样的态度和身子,让傅云川觉得食之无味,他沉默了几秒。

未几。

男人又冷笑了一声,眼神深浓,狠狠的盯着她看:“你以为我不敢在这里要了你么?”

“你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姜吟看着他的脸:“出轨的事情你都能做,带着小三招摇过市,宣告天下,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把她的真心,尊严,扔在地上践踏,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桩桩件件,还差这一桩屈辱么?

傅云川眸色一冷:“你也配说禾禾?”

“我不配。”姜吟扯唇笑了笑:“我也懒得说,请傅总尽快和我离婚。”

“离了婚成全你?想得美。”男人脸色沉下来,风雨欲来:“傅太太的身子,我还没睡够,禾禾还未被家里承认,怎么可能离?”

“戒指呢?戴好。”傅云川看她:“一天不离婚,你一天别想和外面那些男人鬼混!”

“戒指已经卖了。”

傅云川薄唇一凛,眸底渐渐然后染上一层怒意,嗓音里都是冷厉的:“卖给谁了?”

“不知道。”姜吟看着他:“戒指不重要,卖了就卖了,傅总还需要我为你提供服务吗?倘若不需要,我还有事儿。”

她这样不冷不淡的随意态度,更是让人窝火。

他冷笑了一声,近乎是咬牙切齿:“姜吟,你真是好样的。”

姜吟推开他,一句话没说迈步走了。

傅云川冷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身子娇小,走路微晃。

“查,太太把戒指卖给了谁。”

他打了一通电话,秘书震惊了:“太太居然把戒指卖了?”

秘书清楚,那位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傅总甩不掉,是十足十的舔狗做派,傅总从不正眼看她,她却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乐此不疲的绕在傅总身边发光法热。

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卖了婚戒!

“傅总,您要离婚了娶桑小姐了?”

傅云川冷声:“你很闲么?”

秘书不敢再多问了,怕明年的工资也没了。

-

周明庭来看了姜母,情况很不好,他脸上的神色凝重。

“没事儿,我有心理准备。”姜吟坐在长廊的椅子上,整个人都病态孱弱。

周明庭坐在了她旁边,脱掉外套包裹住她单薄的身子,声音温和:“姜吟,你母亲的状态,就算肝脏移植最后成功了,也很难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大概率一辈子神志不清了。”

姜吟点点头,她有这个心理准备。

这样的状况之下,旁人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徒劳。

“给你带了宵夜,吃点儿?”周明庭温声的询问她:“你还怀着孕,别先把自己的身子拖垮了。”

姜吟没有胃口,微微的摇摇头:“我决定流产了,这孩子不要。”

话音落下,周明庭神色一顿,胸腔瞬间充斥上来了什么东西似的,一片灼热,又揪着。

“你。。。。”周明庭欲言又止:“因为你母亲的缘故吗?”

姜吟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掩盖自己痛苦的神色,她的声音虚弱微小:“很多原因。”

人的情绪复杂多变,没有母亲愿意放弃自己的孩子,可发生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在告诫她,这个孩子不该要。

周明庭手掌温和的拍着她的背:“没事,我陪你。”

男人温和又包容,仿佛能在无形之中给她强大的力量。

“我自己可以,你忙你自己的,流产不是大手术。”

“我不可能看着你一个人进手术室,决定拿掉孩子,你很难过吧?这样的时间段,更需要有人陪着你。”

周明庭说:“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姜吟苍白的勾了勾唇,没有再说话。

男人这时候,递了一张卡给姜吟。

“医院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卡里面有五百万,你拿着用,最近你需要钱。”

她微微的愣了一下,看着周明庭,忽的觉得自己的鼻尖发酸:“不用。”

“你就当是我借给你的,等你有钱了,你再还给我。”周明庭温声的笑:“身为朋友,我想帮你。”

姜吟没说话了。

离开时,姜吟把外套还给了周明庭。

周明庭上车的时候,摸到那张银行卡躺在风衣的外套里,她没有收。

男人看着银行卡,微微的呼了一口气,拿着银行卡的手,也微微的紧了紧。

她在拒绝他,疏远他。

这时候,卿浓的电话打了来。

“又去见姜吟了?”女人的语气淡淡的,还带着笑。

周明庭皱了皱眉,眸色冷了几分,他不喜欢这样被监视的感觉。

男人声音平静的回应:“工作,来看病人。”

卿浓笑意渐浓:“最好是,我亲爱的未婚夫。”

“医院的谣言,是你传的?”周明庭问。

“心疼了?这叫谣言吗?大家说你们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一对,不就是她勾引的你?你在国外,怎么就没有这些传言呢?”

“卿浓。”周明庭声音冷了几分:“适可而止。”

“生气了?”卿浓笑了笑:“明庭,你不跟她你侬我侬,我自然有分寸,你知道的,我眼里容不得沙子。”

挂完电话,周明庭脸色一片阴戾的冷沉。

-

姜母在重症监护室里。

姜吟一晚上都毫无睡意。

天刚朦胧亮的时候,她接到了傅云川的电话,让她继续为桑禾看胎保胎,这是她收了钱,该做的本职工作。

“我没空。”

傅云川开口:“你在医院照顾你母亲,顺便照顾禾禾,何况,照顾禾禾就是你的工作,收了钱,不能不办事儿,你下楼,给她买早餐。”


姜吟听了,心里的情绪已经到达了顶点。

站起来已经六神无主,急急忙忙的要去找母亲,刚一站起来,整个人都险些昏了过去。

周明庭扶住了她,女人纤瘦,轻飘飘的几乎没有什么重量,实在是太瘦了。

男人拧了拧眉梢,眼神深浓的盯着她倔强的眼神。

她说:“我没事儿,先找我妈妈。”

明明人已经颤颤巍巍的,路都已经走不稳了,还要强撑着身体要去找妈妈。

看着她纤弱的背影,周明庭喉结滚动:“姜吟,你这几年,都过的什么日子?”

华东医院产科的主任,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这位置的含金量不低,工资更是不会低,她本应该是光鲜亮丽的,究竟是什么,让她成现在这个样子。

姜吟的背脊僵住。

过的什么日子。。。。。。

她不敢去回想自己是怎么热脸贴冷屁股的,一想,就钻心刺骨的痛。

“你先休息。”周明庭:“我去调监控,阿姨不会跑远,我去找,你等我的消息,我一定把阿姨带回来,你这样的状态不适合在外面跑。”

“不——”姜吟拒不同意,提着一口气:“我要去找。”

父亲在监狱,哥哥至今毫无音讯。唯一可以陪她讲讲话的,是母亲,还可以跟她生活的也是母亲,母亲是姜吟现下唯一的心理支柱。

她绝不允许母亲再出事儿。

下一秒,她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逐渐发黑,在失去意识前,她只听周明庭大喊了一声:“姜吟!”

-

姜吟晚上的饭没有吃好,被傅云川气的不轻,再加上差点出车祸,受了惊吓,母亲又失踪,重重叠加的情绪加上低血糖,昏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她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已经天亮,发现手上输着液,她心头一颤,第一反应就是想扯了输液管。

“别动。”周明庭提着早餐走进来。

“你母亲找到了,在医院的后花园,现在在病房好好的。”周明庭把早餐放在床边的桌子。

听到母亲没事,她放下心来。

“我不能输液。”姜吟要去扯针,被周明庭按住了手,男人的手温暖,他看着姜吟,眸色深深的:“这是营养针,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影响。”

姜吟微微的怔愣了一下,抬眼看他。

“我不是故意探听你的隐私,昨天你昏过去了,我给你把了脉。”周明庭温声的说:“我没有跟任何人说,所有的医嘱和药都是我下的,安胎药我悄悄给你加在里面的。”

他步步妥帖,温和又绅士。

姜吟心底里感激:“谢谢你。”

“你不透露,我就猜想你不愿意说,你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周明庭看着小女人的脸,又收回视线微微的敛下了情绪,语气里有些自责:“那天晚上我以为你是来了例假,不曾想是这个原因,跳闸的时候你还摔了,我该再敏锐一些,那晚我该陪着你。”

“周学长,你对我已经很好了。”姜吟看着他,他总是这样,风度翩翩的替人着想,“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谢谢你。”

这样的事情,周明庭都能敏锐的发现。。。。。。

姜吟冷淡的扯了车唇,可见她那准前夫,是真的一点儿没把她放心上。

男人看着姜吟,眼神有些灼热,深深浓浓的:“不必谢谢我,我帮你,都是我自愿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我对你好,并非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只是希望你过得好。”

姜吟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只觉得感动。

曾经,她也是这样对傅云川的,得到的回应,却是无尽的冷漠。

“周学长,我们之间。。。。。。”姜吟想开口说清楚,不想给他没有必要的希望。

她就算要和傅云川离婚,现下也没有要谈恋爱的打算,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承受别人的好。

这对他来说,太残忍。

“我知道、”周明庭打断她,温润的笑了笑:“我们要是有可能,何必等这么多年。所以我说了,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些意思,你就当我是一个可以倾诉心里话的好友,好吗?”

“这样对你不公平。”

“那你就要因为我喜欢你而疏远我吗?喜欢你并没有错,我不会越界,只希望你别推开我,这么多年我已经释怀了。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做一些什么。”

姜吟顿了顿,看着他有些恍惚。

-

姜吟输完液,去看望了母亲,安慰了许久,但母亲的状态很不稳定,一直念叨要找父亲,还要找那些造谣的人算账,精神恍恍惚惚的。

周明庭说,她的情绪要是再受刺激,接下来可能会疯了。

姜吟心绪低落,出来的时候,碰上了傅云川。

男人穿着黑色的长风衣,浑身气质疏冷又矜贵,长身玉立的站在走廊,引来不少艳羡的目光。

她看得微微的愣了一下:“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很少来这家医院,来也是她求着他看母亲,他才赏脸来,一年或许也就来那么一两次,还得他可怜自己,才能来。

“你母亲不是好好的躺着吗?”傅云川冷眼盯着她,冷嘲热讽的:“昨天晚上和周明庭,在哪儿鬼混了?一大早的,就跟着他来医院见父母,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离婚。”

姜吟抬眼看他,眸底一片冷淡:“傅云川,我没你想的那么肮脏和不堪。”

“是吗?”他嗤笑,眼里都是鄙夷:“周明庭一个副院长,愿意来这里给你妈治疗,还说你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啪——!”姜吟忍无可忍,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男人结实挨了一巴掌,脸都往旁边偏了偏:“傅云川,你——”

“你凭什么打云川哥哥?”这时候桑禾不知道什么时候冲出来,护短似的狠狠把姜吟推了一把。

傅云川脸色狠狠的一沉。

姜吟没想到她会推自己,重心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医院刚拖过的地滑,脚下一滑就要摔了下去。

不曾想,背后有人稳稳的接住了她:“没事吧?”


姜吟习惯了男人这样冷淡的态度。

没有去管他扔掉的是什么文件,或许是公司里没有用处的文件。

许是被他这态度气到了,姜吟冲他笑了笑:“就准你婚内出轨?”

她看见男人眸底神色沉了又沉,浑身上下的气息冷得不能再冷,眸底似乎都带着怒意。

也是,像傅云川这样的男人,被自己的妻子带了绿帽子,生气是自然的。

“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这样迫不及待了?”傅云川视线冷冰冰的看着沙发上的两件男士外套,仿佛是眼中刺似的:“跟他断了,以后你还是傅太太。”

姜吟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傅太太三个字尤其的讽刺。

傅太太这个名头,她从未拥有,从未被承认,反倒是外面那个没结婚的,被叫的欢快.

现在,她不稀罕了,连同傅云川一起,不稀罕了。

“你什么时候承认过我是傅太太?”姜吟平静的看着男人的脸:“傅云川,你不跟我离婚,你那小心肝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不离婚,怎么娶她?难不成你真想我伺候她坐月子?”

“你接受不了我给你戴绿帽,那就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说完,姜吟准备去拿离婚协议,律师今天才送过来。

转身那一刻,男人握住她的手,漆黑的眸一片冷沉,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你为了他要和我离婚,我不会同意。”

“你发什么神经?”姜吟冷淡的看他:“松手。”

挣扎之间,孕检单从兜里散落了出来。

男人微微皱眉,准备弯身捡,姜吟心头狂跳,立马先他一步捡了起来,直接折叠放进了自己的兜里。

“什么东西?”傅云川目光盯着她慌张的小脸:“周明庭给你的进修名额单?”

“傅先生,我们已经要离婚了。”姜吟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

他冷着一张脸。

姜吟有些累了:“离婚协议,放在你的书房了,你……”

话还没说完,桑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傅云川看了一眼她,“我没空跟你玩儿这些把戏,想为了他和我离婚,免谈。”

随即,他接了电话,语气温柔的询问对面的小姑娘,和刚才漠然的他截然不同,一边接着,一边匆匆离开。

关门的声音“砰”的一声,姜吟浑身都跟着颤了颤。

她望着男人绝情的背影消失,咬着唇瓣深呼吸,不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因为桑禾的一个电话而离开。

-

第二天,姜吟抵达医院照常上班。

她刚做完一场手术从手术里出来,很疲惫,正准备休息,林初宜就匆忙的来了。

“姜主任,您父亲的那个研究项目,交给桑禾了。”

“什么?”姜吟浑身一僵,仿佛被从头到脚的浇灌了一身的冷水。

“她还发了公告,说不会像姜叔叔当年那样。。。。。。”林初宜皱着眉:“她是您父亲之前资助的学生,你不知道吗?”

“但她没有承认这一点,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林初宜咬着牙:“她真够心机,傅云川也是真够宠她,一个实习生,什么都同意给她。”

姜吟心头像是灌了铅一般的发沉,“傅云川给她的?”

“猜测,可是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个本事?桑禾难不成还有其他靠山?”

是了,除了傅云川,谁还有这么的本事。

他是真狠……

姜吟立马手颤抖着打开手机,果然——网上都是指责父亲当年的言论,夸奖桑禾是医学界清纯女神,一定比她父亲的人品强很多倍,他日学识也一定超越父亲。

桑禾这不仅仅是白眼狼,更是踩着他父亲的名誉上位。

她呼吸都扯得五脏六腑钻心刺骨的疼,手几乎将手机捏碎,唇色都近乎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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