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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全局

一弯浅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王桂英把白秋月按在凳子上,给她倒了杯水“郑昌业怎么回事?自己没去让小三出头?还真是个怂包蛋!要我说,他就是看重名声,生怕丢人现眼。”白秋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贾甜心,就是那个小三,他说郑昌业不想离婚!”“不离?不离他做出那么不要脸的缺德事!白秋月,你不会后悔了吧?他郑昌业的目的你还看不出来?他就想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你真离了郑家,他那个事妈没人伺候,家务没人做。请个保姆照顾瘫痪老人,一个月最少一万,他这是拿你当拉磨的冤种驴使唤啊,这人实在太坏了!”两天一夜,白秋月已经从气愤中走出来。和郑昌业的关系她也想清楚了“这些年,他从一个普通医生到专家,再到教授,一路向上爬。而我,原地踏步,和这个社会脱节,跟不上他的步伐,连共同话题都没有...

主角:白秋月郑昌业   更新:2025-02-19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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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秋月郑昌业的其他类型小说《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弯浅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王桂英把白秋月按在凳子上,给她倒了杯水“郑昌业怎么回事?自己没去让小三出头?还真是个怂包蛋!要我说,他就是看重名声,生怕丢人现眼。”白秋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贾甜心,就是那个小三,他说郑昌业不想离婚!”“不离?不离他做出那么不要脸的缺德事!白秋月,你不会后悔了吧?他郑昌业的目的你还看不出来?他就想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你真离了郑家,他那个事妈没人伺候,家务没人做。请个保姆照顾瘫痪老人,一个月最少一万,他这是拿你当拉磨的冤种驴使唤啊,这人实在太坏了!”两天一夜,白秋月已经从气愤中走出来。和郑昌业的关系她也想清楚了“这些年,他从一个普通医生到专家,再到教授,一路向上爬。而我,原地踏步,和这个社会脱节,跟不上他的步伐,连共同话题都没有...

《五十岁了,还想让老娘当牛做马?全局》精彩片段

王桂英把白秋月按在凳子上,给她倒了杯水“郑昌业怎么回事?自己没去让小三出头?还真是个怂包蛋!
要我说,他就是看重名声,生怕丢人现眼。”
白秋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贾甜心,就是那个小三,他说郑昌业不想离婚!”
“不离?不离他做出那么不要脸的缺德事!白秋月,你不会后悔了吧?他郑昌业的目的你还看不出来?
他就想外面彩旗飘飘,家中红旗不倒!
你真离了郑家,他那个事妈没人伺候,家务没人做。
请个保姆照顾瘫痪老人,一个月最少一万,他这是拿你当拉磨的冤种驴使唤啊,这人实在太坏了!”
两天一夜,白秋月已经从气愤中走出来。
和郑昌业的关系她也想清楚了“这些年,他从一个普通医生到专家,再到教授,一路向上爬。
而我,原地踏步,和这个社会脱节,跟不上他的步伐,连共同话题都没有,自然就越离越远,分开是早晚的事。
只是我没想到他不顾念旧情,居然用出轨这种方式伤害我。
无视我多年对他以及整个家庭的付出,所以,就算是冤种驴,这磨我也不会白拉!”
“告他!他婚内出轨,让他净身出户!”王桂英义愤填膺“需要律师我给你找,我粉丝里就有律师。”
“算了,我的目的不是置他于死地,尽早摆脱渣男不做无谓的纠缠,拿到我该得的,把我自己的余生过好就行了。”
“别说我了,你那些小白脸又是干儿子的,到底怎么回事?”白秋月脸色非常严肃。
她怕闺蜜这么大年纪了,整日在男人堆里打滚,会万劫不复的。
王桂英朝她神秘笑道“等你的事办完,姐妹儿带你去见见我那些小白脸儿,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算了吧,我对什么小白脸可没兴趣。”非但没兴趣,还有些反感。
年轻时都没和郑昌业以外的男人有过接触,五十岁的人了,她活明白了,钱才是自己傍身的底气。
男人无用!
“你这人,就是没趣!人活着总要有找点事做,让自己忙起来,要不一个人守着日升月落有什么意思?”
“可以忙点别的,你这样会出事的。”白秋月想起王桂英说教她学直播的事“你们在手机上玩直播,都像你这种玩法?”
真要是装疯卖傻,搞低俗骗钱花,她还不如找点儿体力活干。
“也不全是,有吃东西的,跳舞的,教人手艺活儿的,卖课的......白秋月,你不会连逗音都没玩过吧?”
白秋月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递给王桂英。
王桂英快速划拉两下,简直无语死了。
闺蜜的手机干净得和刚买来时一样。
除了本机自带的那点功能,没有一个多余的APP,就连通讯录里也只有四个人。
郑昌业父子三个,加上自己。
王桂英气愤的指了指她“你呀你!活该被郑昌业欺负。
他就是吃准了怎么欺负你都不会离开他,所以才这么猖狂!”
白秋月“......”
她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这么多年她把郑昌业当成天,当成主子伺候,事实证明,当你没有价值的的时候,谁都看不上你,连枕边人都会嫌弃你。
她要是早点走出家庭,哪怕在外面一个月挣一千块钱,也不至于过手心朝上的日子。
一天到晚累死累活,还被人说成一分钱不赚,在家里享清福......
王桂英拿着白秋月的手机,在上面鼓捣了一会儿,抬头看她“我给你申请了一个逗音账号,赶紧想个网名。”
“什么网名?就用白秋月不行吗?”
“不行,你看哪个玩逗音的用真名?
就好比作家的笔名,寓意好还要保持神秘感。”
白秋月皱眉想了一会儿“富贵花开?顺其自然?一笑而过?静待花开?......”
“算了算了,一听就是老太太,老气横秋的,不如就叫......知心姐姐!”
“好!”白秋月毫不犹豫答应,以前她在广播电台主持的节目就叫知心姐姐,当时收听率是所有节目中最高的。
那段时间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对这个名字她有特殊的感情。
王桂英又在手机上鼓捣一阵,然后把手机递到她嘴边,“说几句话,录个音频。
新号注册成功先发一个作品,等你的粉丝量达到一千个,就可以开直播了。”
“我说什么?”看着递到嘴边的手机,白秋月有点紧张。
“哎呀,随便说什么,就好像你以前每天节目开播一样。”
白秋月懂了“亲爱的听众朋友大家好,知心姐姐又和大家见面了......”
“不对,不能说听众朋友,得叫家人们,抖音上的主播都这么说!”
“亲爱的——家人们大家好,时隔三十年,知心姐姐又和大家见面了。
只要心中有光,何惧人生荒凉,要安静的优秀,悄无声息的坚强,该来的都在路上......”
王桂英给她录了段音频,然后拍了一小段视频,把音频作为配乐发到逗音上。
是白秋月三十年后复出的第一个作品。
弄完这一切,她把手机递给白秋月,教她怎么登录查看“你记着有时间就发作品,要发大家感兴趣的东西,等粉丝达到一千人,就可以和我一样开直播了。
我估计怎么也得一两个月的时间。”
“也要像你一样化妆搞得跟鬼一样?”白秋月心里十分抗拒“我不太想露面,你知道以前我只是在收音机里主持节目,不习惯露脸的。”
她播节目的时候,露脸会影响发挥。
王桂英在她的道具柜子里翻了一会儿,拿出一个能遮住上半张脸的蝴蝶面具来“戴上这个,轻易别摘下来,要保持神秘感才能吸引人。”
白秋月戴上面具对着镜子照了照,还不错,看不出她本来面目。
王桂英拉着白秋月,教她怎么拍视频,怎么剪辑,怎么开直播,怎么和粉丝互动。
两个人太过认真,连午饭都忘了吃。
郑家。
郑昌业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
甜心去和白秋月见面了,不知道这俩人能谈成什么样?
昨儿一晚老太太倒是没叫他,可是拉尿都弄到床上,差点没把他气死。

郑昌业知道老太太事多不好伺候,以前白秋月在的时候,她总是想出各种办法折磨她。
白秋月离开家后,他亲自陪了老太太一天一夜就体会到了。
这个家里没白秋月不行。
不是对她有多留恋,是确实需要有个人伺候他们母子俩。
不说别的,昨晚老太太要吃热汤面,还必须是自己手擀的。
他哪里做过这个,进了厨房油盐酱醋都分不清。
结果面和软了,切的手擀面有筷子粗,还错把糖当成了盐,老太太吃了一口就吐到地上。
最后他只能点了外卖。
今早老太太要上厕所,他让她去卫生间解决。
老太太拄着拐杖下地,没到卫生间就拉到地上,还说自己年纪大了,实在.....
郑昌业都要崩溃了,捏着鼻子打开扫地机......
那个没脑子的东西把屎涂得满地都是,现在整个家里都充斥着浓郁的屎味儿。
老太太还拍着床沿骂“用抹布,白秋月每次都是用抹布蹲在地上擦......”
到现在,卫生间里还泡着一盆沾满屎尿脏污的衣服和床单。
“让贾甜心过来洗,想做郑家的儿媳妇就得先学会伺候婆婆,我那个镯子是白给她的?
新媳妇就得在她刚进门的时候调教,别等时间长了生出主意扭不过性子!”
郑昌业被她吵得头大,不耐烦的呵斥“够了,你就不能消停会儿,甜心怀着郑家孙子呢哪能做这种事!
你以为她像白秋月那么听话好管教啊?”
“她不来让你两个闺女来,好歹我是她们奶奶,又不是断子绝孙了,总不能让我一个老太太睡在屎尿窝里!
男人的手是搂钱的耙子,不能摸脏东西,这两个死丫头被白秋月惯的好吃懒做,要是放在我身边,早就管教好了!”
“你们这些后辈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得对我好点,不孝顺的子孙要遭天打雷劈!”
“我们怎么不孝了?这些年对你还不够好吗?”
老天太拍了几下床沿“孝顺可不是嘴上说说的,我后背痒,赶紧给我挠挠,两天没洗澡了,身上不舒服。”
郑昌业叹了口气,白秋月在的时候,确实天天给老太太洗澡,从来没让他伸过一把手。
她觉得自己是个儿子伺候老娘不方便。
他掀开老太太的被子,一股恶臭钻进鼻孔。
刚换完的被褥上又一滩黄乎乎的东西。
郑昌业脑子嗡的一声,差点炸开“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白秋月不在,你往床上整恶心谁呢?”
“还不是你给我吃的面有问题!白秋月做的手擀面我吃了拉屎都成条,我就说外面买的东西不干净!”
郑昌业实在受不了了,把老太太身下的被褥卷吧卷吧,抽出来从窗户扔了出去。
“自己夹不住以后就少吃点,我还得上班,没时间在家里陪着你!”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电话铃声响起。
郑昌业抓起电话走到阳台上“甜心,你和白秋月谈得怎么样?”
“老郑,她坚决要离婚,还说你不肯就起诉,或者去医院闹,把咱们的事让全院都知道。”
“该死!”郑昌业头更疼了“早知道她性子这么倔强,我把你和淘淘带回来干什么!
好了,让我想想怎么办,先挂了!”
听着屋子里老太太喊饿的声音,郑昌业深吸口气。
这婚不能离!
不是白秋月离开他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是这个家现在没有她真不行!
将几个房间的窗户都打开放味儿,也不管老太太冷不冷。
郑昌业捞起车钥匙出门。
路过超市时想买点水果去给白秋月说点软话,让她继续回来好好过日子。
看了半天,他居然不知道白秋月喜欢吃什么。
想起贾甜心喜欢吃榴莲和香蕉。
他每样买了一些,开着车来到王桂英家。
在小区门口徘徊了半天,才下定决心给白秋月挂了个电话。
“喂——”电话里传来白秋月冷冰冰的声音“想给贾甜心出气?”
郑昌业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秋月,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和你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有话明天民政局再说。”白秋月挂断电话,继续鼓捣手机。
她居然敢挂断自己的电话了!
郑昌业气得咬牙切齿。
女人一旦无情起来,果真心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忍着火气,再次拨通白秋月的电话“秋月,我想和你谈谈离婚的细节,有些事不事先讲好,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白秋月琢磨了一下“我让门卫放你进来!”
“郑昌业要来见你?”王桂英神情凝重“秋月,我没猜错的话,他是不是兴师问罪来了?
肯定是贾甜心那小妖精在他耳边吹邪风了。”
“他说要谈离婚的事。”
王桂英一屁股坐在白秋月身边“我可告诉你,不管他说什么,你不能心软,只要离婚证上印章一盖,你和他郑昌业此生陌路。
跟一个陌生人客气什么?
多要点钱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有保障才是真格的。”
“放心,该得的我一分都不会少要。”
敲门声响起。
王桂英跳起来去开门。
郑昌业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仍旧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王桂英把人堵在门口,“郑昌业,你还好意思上门找人?我要是你,撒泡尿把自己沁死算了。
连糟糠之妻都能抛弃的人,那良心都是黑的,还能当好医生?怕是个庸医吧?”
郑昌业眉毛挑了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很是不耐烦“这是我和白秋月之间的事,不需要别人掺和进来。”
白秋月听见说话声,从卧室里走出来。
她穿着一套鹅黄色家居服,夕阳透过窗子给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没有了烟熏火燎家务缠身,她整个人放松下来,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
那淡定从容的样子,让郑昌业有一瞬产生错觉,好像回到他初见她的时候。
那时候的白秋月还在广播电台上班,她走路轻盈,说话语气柔和温婉,追她的小伙子排成排......
可她却选了自己。
谁知结婚后她就变了个人似的,工作辞了,也不知道收拾自己,随着年纪增大,越来越像个老妈子!
“进来坐吧,索性一次谈清楚了,免得到民政局麻烦。”白秋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抬眸看着对面的郑昌业。
眼里已经没有一丝感情。

两个人在海边大喊大叫发泄完,挨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任凭海水冲刷着脚丫。
三十年了,白秋月从没有像现在这般轻松过。
不用惦记老太婆有没有拉屎撒尿?小外孙放学时间到没到点?郑兴业下班回来要吃什么饭?闺女姑爷在外面事业顺不顺利......
甩掉包袱的感觉简直不要太舒服。
两人目光追随着一只海鸥变成小黑点。
王桂英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秋月,你还记得吗?当初我带着两岁的脑瘫儿子跪在大街上讨饭,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你把我介绍到广播电台打扫卫生,给了我一份工作。
从那时候起我就发誓,这辈子只要你白秋月有求到我头上那一天,就算砸锅卖铁,粉身碎骨这条命不要了,我也要回报你!”
白秋月咧嘴“不至于吧!一份工作而已,当时广播电台也确实在招保洁。”
“至于,对你们来说那只是一份工作,可对当初的我来说,就是一条活路!
我一个初中毕业的女人,还带着个病孩子,连自己丈夫都放弃我们娘儿俩,你却能递给我根救命稻草,让我见识到人的另外一种活法。
没有那段经历,就没有我的今天!
所以,秋月,跟着我干吧,我可以教你。”
“我行吗?”
白秋月也是这么想的,可她连智能手机都用不明白,心里没底。
“放心,你比我文化水平高,只要豁出脸去别怯场,没什么干不了的。
赶紧把你和老郑的事解决完,姐妹儿在直播间等你!”
“好!”
西边的太阳像颗咸蛋黄,从天际露出半张脸。
白秋月知道,它明天再升起来,定会与今天不同!
郑家。
老妈离家出走,老爹不用问肯定去小三那边了。
郑雨彤和郑雨欣看着地上那一大堆东西傻眼了。
她们从来没做过饭,不来娘家吃饭就是叫外卖。
姐妹俩连厨房都没进过。
郑雨彤家厨房落满灰尘,装修完啥样还是啥样。
郑雨欣家买的一桶油一年多了,还没拆封呢。
姐妹俩看着彼此询问的目光,最后做个决定,干脆把这些东西摘洗干净全部放进锅里炖了算了。
就像他们在手机上看到的视频“我奶奶做饭有多随意......”
高志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零食刷手机,姐妹俩在厨房里切肉剁鸡洗菜。
搞得一团糟。
食材还没下锅,龙龙捂着鼻子腾腾腾从老太太屋里跑出来“太姥姥好臭啊!”
见爸爸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连头都没抬,也没有要管的意思,他又跑进厨房“妈妈,小姨,太奶奶拉床上啦!”
姐妹俩你看我,我看你,推脱不过捏着鼻子去了老太太房间。
刚进去,郑雨欣就捂着嘴跑了出来,哕个不停。
郑雨彤拃着两只手,面对满床黄乎乎的东西无从下手。
老太太拍着床沿,又拿出拿捏白秋月那一套“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收拾!
你们这群不孝的东西,就让我睡在屎尿窝里?
把你妈叫来,赶紧给我擦洗......”
叫完才想起来,儿媳妇和儿子生气离家出走了。
“你们俩赶紧给我收拾,嫌我脏是吧?难怪你爸让外面的女人生儿子,他这两个赔钱货算是白养了!
瞧瞧你们一个个养的细皮嫩肉,留那么老长的指甲做什么?哪里像个贤妻良母的样子!”
郑雨彤眉头紧拧“奶奶,你说啥呢?我连我儿子的便便都没收拾过,这些年都是我妈给擦洗。
她倒是贤妻良母,还不是离家出走不管你了?”
郑雨欣捂着口鼻“奶,你知道脏还往床上整?就不能先喊我们一声?
我现在怀着孕呢,本来就孕吐厉害,怎么给你收拾?”
“就你们俩金贵是吧?你爸把你们养大花了多少钱?两个没良心的,就知道回家占便宜!
从家里拿走一大笔嫁妆钱不说,连彩礼还带回去了,你们不愿意收拾让高志远来......”
不等骂完,外面接连传来摔门声。
高志远听见她的话,一刻都没犹豫,走了!
姐妹俩忍着恶心将老太婆抬下来放到地上,把脏了的床单和下面的垫子卷吧卷吧扔到门外。
再一回头,老太太光腚拄着拐杖跑卫生间去了。
姐妹俩面面相觑,终于明白过来老妈说的话,老太太的瘫痪是装的。
她不是故意找借口要跟父亲离婚。
原来是真的!
奶奶就是故意折磨母亲,每次他们回来吃饭,一大家子赶到一起,她都往床上拉尿,让母亲收拾。
原来就是故意恶心她。
整整八年,母亲过的是什么日子!
难怪她下定决心要离开,换做谁也受不了啊。
郑雨彤回到厨房,看着那一大锅乱炖,鼻子里始终充斥着屎尿味儿,吃是肯定吃不下去了。
郑雨欣一言不发,拿碗盛了一碗乱七八糟的东西给老太太送过去。
老太太只看了一眼就开始发脾气“这是什么东西!你妈买那么多菜,花了我三百来块,你们就煮这个猪食让我吃?
今天可是我的八十大寿,我要吃蛋糕,吃豌豆黄,吃......”
郑雨欣没好气的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奶,你说那些东西都是费事的,除了我妈没人会做,你不是给我爸外面的女人五万块吗?
实在不行把她叫回来伺候你!”
老太太抓起靠在床边的拐杖就往郑雨欣身上砸“不孝的东西,跟你奶奶怎么说话呢,和你妈一个德行。”
“你还别总看不起我妈,没有她你活不这么多年,爱吃不吃,不吃我倒了!”郑雨欣也来了脾气,端起碗就走。
若不是老太太和父亲联手欺负母亲,她能走吗?
母亲不走,他们都能吃现成饭,一大家其乐融融不好吗?
郑雨欣头一回意识到母亲在这个家里的重要性。
不行,不能让父亲母亲离婚,真离了老太太没人管,他们就跟着遭罪了。
不说别的,就刚才老太太拉屎这一件事,她们就搞不好。
至于其他方面,她难为母亲的地方多了去的,衣食住行,没有一样挑不出毛病的。
而且,她以后生孩子还得指着母亲伺候。
找月嫂怕伺候不好,去月子中心舍不得钱。
让婆婆帮忙,人家早就放话了,一辈子了,最不会的就是做饭搞家务。
母亲是伺候媳妇月子最好的人选!

白秋月甩开两个女儿,语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别管我叫妈,嫌我丢人以后都离我远点。
对面那个就是你爸给你们找的新妈,赶紧过去跟她要改口费,然后带新妈孝敬你们奶奶,带孩子伺候一大家子去吧。”
贾甜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今天拉下面子过来劝白秋月,就是想让她继续回郑家当牛做马。
伺候他们一大家子?做梦去吧!
她只想花郑昌业的钱,跟他在外面卿卿我我谈情说爱。
虽然也不一定有多爱。
但是郑昌业身份地位都有,还是她的老师,以后她在那家三甲医院的发展可都靠着郑昌业呢。
否则就凭她的脑子和长相,凭什么缠上郑昌业?
图他老?图他渣?图他那方面力不从心?
郑雨彤和郑雨欣被母亲一提醒,才朝贾甜心看过去。
不得不说,这女人确实漂亮,也会打扮。
甚至比他们两个还有气质,老爸眼光还不错。
贾甜心见两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继女审视的打量她,下意识退后两步“你们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只是不想看着你们的家就这么散了,过来劝劝师娘。”
想到这个人拿走了他们家价值五十万的祖传手镯,郑雨彤眼皮突突跳“不要脸!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给人家当三儿。
别以为你哄住我爸就完了,你从他手上拿去的那些财产,早晚我们弄回来,不信走着瞧!”
“就算我爸我妈离了,你也别想进我们郑家的门,我把话撂这,你要是继续跟我爸胡搞下去,我就把我奶奶送你那边去!
我妈伺候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你了。
想跟我爸过日子就得替他承担照顾我奶奶的责任!”郑雨欣也咬牙切齿。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能动手,他真想冲上去把这贱女人身上的首饰全都摘下来。
那可是他们郑家的钱买的。
围观的人对着贾甜心指指点点,墙头草似的风评又转向她那边。
白秋月不想过多和这个女人纠缠,抬脚要走。
突然,人群里冲出一个头发花白,穿着一身环卫服的老太太,猛地扑过来抱住白秋月的大腿跪在她面前,嚎啕着哭诉“妹子,你放过我老伴吧,大姐求求你了。
我们俩过了四十多年日子了,眼看着到了做伴的年纪,你一出现就把他的魂给勾走了。
你要是缺男人,想找啥样的跟大姐说,大姐给你介绍还不行吗?
你年轻长的还好看,啥样的男人都能找到,你抬抬手放过我老伴,大姐给你磕头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家不能散了啊!”
说着,她额头朝白秋月腿上使劲撞,一副活不下去的模样。
围观的人都被这一幕整蒙了,安静了一瞬,很快便沸腾起来。
“怎么回事?这俩人到底谁是小三?我怎么搞懵了呢?”
“你这猪脑子,那个年轻的女人抢了这个中年女人的老公,这个中年女人又抢了这个老妇人的老伴儿!这是连环出轨案。”
“可够乱的,刚才那个中年女人义愤填膺的,我还以为她是个好东西,差点被她骗过去。”
“不好说,你没见那个年轻女人得意的笑呢吗?那个老太太的老伴少说也有七十来岁了吧?
中年女人看着也不像普通人,找那么大岁数的干什么?缺爹养了?”
“你懂什么?年纪越大越会疼人,那方面的经验也多......”
白秋月气恼得很,推了老妇人两把“你给我放开,我不认识你老伴,你认错人了!”
老妇人抱得更紧,整张脸都贴到她腿上,让她一步都动不了“我没认错,你叫白秋月,我老伴做梦都念叨你的名字,说你是他的梦中情人......”
白秋月“......”
恶不恶心,她都不知道老妇人的老伴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就成了梦中情人了!
“再不松开我要报警了!”白秋月警告一句,目光掠过站在人群后的贾甜心脸上。
贾甜心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朝她笑了。
白秋月明白了,这事肯定和她有关系!
见商量自己不成,她就败坏自己的名声。
事情发生在民政局门口,里面的工作人员肯定看见了这一幕,这对他和郑昌业离婚的财产分配上肯定会有影响。
郑雨彤和郑雨欣也懵了,他们俩根本分辨不出来真假,只觉得爸妈全都出轨,给他们丢人了。
而且,父亲出轨年轻的,还情有可原。
母亲出轨糟老头子,还被人家原配当着这么多人面揭穿,实在是太丢人了!
“妈。你看看你做的这叫啥事!知道我都不来!”郑雨彤扭头便走,生怕走慢了被人戳脊梁骨。
郑雨欣叹口气,一跺脚朝相反的方向也走了。
人群里有人打口哨,有人起哄。
一道道目光就好像锥子似的落在白秋月身上,他们好像忘记了那个年轻女人是小三儿的事。
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个“老三儿”身上。
他们越是想看笑话,白秋月必须自称清白。
这种时候不能乱,一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她深吸口气,开口道“你先起来说话,我又跑不了。”把老太太从地上拉起来,她继续说道“你既然说我勾引了你老伴儿,能拿出证据吗?
这么多人在这看着,不能仅凭你一句话就认定我干了那种缺德事,这是污蔑要负法律责任的。”
老太太眼珠转了转,不敢和她对视,嘴上仍旧硬气“你是不是叫白秋月?我老伴说他梦中情人就叫白秋月,就是你,别想狡辩!”
“老人家,你认错了,我不是白秋月......”白秋月似笑非笑看着她“谁告诉你我叫白秋月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啊?”老太太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朝贾甜心的方向看过去。
贾甜心拼命跟她使眼色。
老太太懵了“是?还是不是?”
贾甜心恨不得原地消失。
临时找来的演员就是不行,演技太拙劣了,再演下去就把她这个幕后导演给暴露了。
她挤到白秋月身边,嘲讽道“姐姐,真想不到,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背着郑老师找情人。
你们两个人都有过错,我看离婚的事就算了吧,谁也别追究谁,凑合过下去算了。”

金瑞华府小区门口,白秋月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放下菜篮子,甩了甩有些酸涩的手,抹去额头上沁出来的汗水。
虽然这些年辛苦,却也值得,老公事业有成,孩子们也都争气,
今天是孩子奶奶八十岁大寿,她要好好露一手,一家人团聚,不容易。
喘口气,拎着菜继续往前走,和门口保安打了招呼。
刚刚走过去,保安看着她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
“白瞎了这么好的一个女人,
恐怕还啥都不知道吧......”
白秋月脚步轻快地来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刚要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咯咯咯”的笑声。
一道清脆的童音穿过耳膜刺进她的大脑“奶奶,爸爸说今天是您的生日,这是我给您买的蛋糕,祝您长命百岁!”
白秋月脑子有点懵,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奶奶?
能叫婆婆奶奶的,只有自己的两个女儿,她们都成家了,不会是这个声音。
爸爸?
她在叫谁爸爸?
婆婆生日并没通知外人,而且她只有郑昌业一个儿子。
白秋月把钥匙停在锁孔处,脑子里一片茫然。
“淘淘真孝顺,奶奶知道你要来,还给你准备了礼物。”短暂的停顿后,再次响起老太婆的声音“淘淘,这卡里有五万块钱,是奶奶给你存的,听你爸说你想买钢琴?买就买个好的。”
“谢谢奶奶!您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奶奶!”
“哎哟,这小嘴甜的哟!”
屋里传来老太婆开心的笑声。
白秋月傻了。
结婚这么多年,她从来不知道婆婆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出手还这么大方。
丈夫把家用的钱都交到婆婆手里,她每次跟婆婆拿钱都低三下四,还要被数落。
说她花钱费,过日子大手大脚。
现在居然一出手就是五万!
是她疯了还是自己听错了?
“妈,你一下给淘淘这么多钱,大姐知道了会生气的。”
一个略带撒娇的年轻女人声音传进白秋月耳朵。
“她敢!淘淘可是我郑家唯一的男娃,将来要传宗接代的,她一分钱不赚靠昌业养着,连个儿子也生不出来,有什么资格管东管西?”
白秋月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手上的鸡鸭鱼肉脱手掉在地上,浑身脱力差点摔倒。
虚空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不是真的,是她的幻觉,她就是太累了,又起的早出现了幻觉。
她为了这个家的辛苦郑昌业都看在眼里,但凡有点良心,也不可能出轨。
然而,现实很快又给了她一巴掌。
丈夫郑昌业那熟悉的声音响起“妈,你光给淘淘礼物了,别忘了甜心肚子里还有一个,我带她去医院看过了,还是个男孩儿。
这么多年她在外面没名没份的,也就是她懂事,换做旁人早就不干了。”
“对对,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看见她们娘儿俩高兴得差点忘了。
甜心啊,这是郑家祖传的手镯,当年昌业奶奶亲手戴到我手腕上的。
你是能给郑家生儿子的大功臣,这镯子有人给妈五十万都没卖,现在妈传给你。”
“妈,大姐要是问起来你怎么说?”
“东西是我的,想给谁是我的自由。
再说,她连个带把的都没给昌业生出来,还要管我这个婆婆把祖传的宝贝给谁不成?
实在不行买个假的糊弄过去,她整天烟熏火燎的,不配戴这么贵重的东西!”
......
屋子里母慈子孝,婆婆心满意足的笑声仿佛一把刀子狠狠往她心上插。
白秋月靠在墙上紧紧咬着牙,全身发抖身子面团似的软成一团,顺着墙壁滑坐在墙根下。
两边太阳穴一鼓一鼓好像要裂开。
她想离开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仿佛这么多年的辛苦操劳,所有积压的疲惫都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丈夫是龙河市三甲医院的知名教授,算是成功人士。
她嫁进郑家三十年,为了支持郑昌业的工作,甚至不惜辞去在广播电台当主持人的工作。
把全部身心都扑到伺候老人,照顾两个女儿和丈夫身上。
这幸福美满的一家子,就是她每天脚不沾地的动力。
身边的邻居都说她是掉进福窝里的人生赢家,她深以为然。
每天面对着羡慕的目光,即便累点儿,心情也是好的。
工作和良人相比,算个屁!
以前的那些同事整天卷生卷死,面临着下岗的威胁,她有人养完全不用担心这些,简直做梦都能笑出声。
万万没想到——
丈夫出轨了。
还带着私生子上门给老太婆贺寿。
那她算什么?
嫁在郑家这么多年当牛做马,孝敬老的,伺候小的,从来不让郑昌业操心家里任何事。
本以为自己的付出会换来真心相待,到此刻她才明白,都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被感动的只有她自己。
甚至连她接屎接尿伺候了八年的婆婆,也看不起她,说她连个镯子都不配戴,还要买个假的糊弄她。
白秋月的心,仿佛从高处跌落在地上的玻璃杯子,摔得七零八碎。
越想越气,她身体里猛地生出一股戾气。
打开门,将买来的东西一脚踢进门里,暴躁大叫“郑昌业!你个没良心的,你做出这种缺德事会遭报应的!”
喊完这句话,白秋月忍不住悲从中来。
多年的委屈哽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菜都买全了吗?”婆婆郑王氏慌张的朝儿子使眼色。
郑昌业领会到老娘的意思,伸手要拉白秋月,将她带回房间。
被白秋月一把将手打落后,他气急败坏警告“吵什么吵?这算什么大事?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着了,今天是妈的八十大寿,我要满足她想要个孙子的愿望,所以带着甜心和淘淘回来认祖归宗。”
丈夫那张保养得健康红润的脸上没有半分愧疚,只有丑事被发现后的愤怒和气急败坏。
“认祖归宗?”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声音颤抖“郑昌业,你带着外面的女人和私生子回来认祖归宗,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还有你!不要脸的坏女人居然敢跑到我家里来,你给我滚出去!”她伸手要拉三姐儿将人赶走。
“啪!”
还没等她挨到三姐儿的边,脸上就被郑昌业扇了一把掌“你疯了!她还怀着孕呢。
白秋月我妈没说错,你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东西!
你敢动她们娘儿几个试试,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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