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贵瞅见贺年生就来气,今日要不是有贺年庚哥几个帮忙,老妹鞭子耍得再厉害,仅秉他们兄妹怕也得吃这小子的亏。
“贺年生,你给老子听好了,再敢攀扯老子的妹子,看老子不打断你一条腿。”
贺年生怒极朝地上吐了口血沫子:“我呸,就你们也敢在我面前——嘶!”
话音未落,又被徐锦贵一脚踹翻在地:“我说你,知不知道啥叫审时度势?这种时候还敢跟老子撂狠,不想爬下山了?”
贺年生吃了满嘴的泥,胸口疼得难受,撇过头怒瞪着面前几人,咬牙低斥:“徐锦贵,你给老子记着。”
徐锦贵无所畏惧地耸耸肩,挑眉吐气道:“好,老子记着。”
徐锦绣眸色淡淡地对上贺年生眼底的阴鸷,清楚知道今日之后,贺年生将彻底忌恨上她和五哥,或者整个老徐家。
但,她只要看到前世折辱她的恶魔,就压抑不了心底的郁结,忍受不了一点儿。
徐锦贵熟练接过老妹背上装着草药的竹篓,单挎到肩头,注意到她手里的鞭子,不由得在心底打了个激灵。
先前他可是看得真真的,老妹一鞭子把贺年生的脸毁了,生怕日后不当心得罪了这个妹子,鞭子便会落到他身上。
“锦绣你赶紧把鞭子收好,别让阿娘看见了,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徐锦绣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把皮鞭藏回袖子里,她体型圆滚,衣衫用料本就比寻常姑娘多,且袖子宽大倒是极好收藏东西不易被发现。
“走吧,跟五哥回家,好在阿娘今日让我上山寻你们,不然,就你俩姑娘家碰到贺年生这厮,后果可不堪设想。”
锦绣听着五哥的絮絮叨叨,下意识扭头看向一旁的贺年庚,礼貌地冲其一笑:“今日多谢贺大哥相助。”
面对姑娘几番直言示好,贺年庚并无可能无动于衷,面上却不刻显,声音清冽略带淡漠:“不必谢。”
重生回来,这是贺年庚第一次与她说话,锦绣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已掀起惊涛骇浪。
这时,田草双手提着砍刀上前:“小姑,这刀——。”
锦绣低头看了眼小丫头手上沉甸甸的砍刀,不由得抿唇一笑,接过砍刀架在肩上,宛如山中女霸王的架式,觑了眼地上怒目直视的贺年生。
眸中再次闪过狡黠之色:“这刀不错,咱带回家用。”
贺年生:……
不是,这女人是土匪吗?
连砍刀都昧下,简直不可理喻。
目送徐锦贵兄妹几人离去的背影,碍于贺年生还在场,贺年庚尽可能的压下心绪,回眸直视地上之人。
贺年东扫了眼地上的几个人:“大哥,他们几个?”
贺年庚凉凉瞥了眼哥们,淡声道:“死不了,不用管他们。”
说罢,抬脚往山顶方向,贺年东哥俩见状连忙抬脚跟上。
直到几人脚步远离,大头几人才敢从地上起身,连滚带爬的来到贺年生跟前:“大哥,你还好吗?”
贺年生恶狠狠地瞪了眼没用的狗腿子,又吐了口血沫子:“还不快扶我起来。”
好一个贺年庚,还有徐家兄妹俩,他贺年生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下山回家的路上,徐锦贵做为兄长,少不得念叨老妹几句。
这阵子他虽不知老妹上山采的这些草药有何用,但她一个从小被阿娘娇养的姑娘,成日没事跑山上,万一日后再遇到今日这种事,别胆有多危险。
锦绣知道五哥是为她好,无论五哥说什么,她都应得干脆,一副乖巧听话的小娇娘模样,与之前鞭打贺年生时的狠戾,形成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