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人,却渐渐分不清,他眼中的深情究竟是真是假?
4.
马车温暖又颠簸,我很快靠在崔安照的身上睡着了。
他的肩膀僵住了,却也没有把我推开。
到了东宫,陈太医看着我的脚摇头道:“既是经年的旧伤了,怎么不早些医治?拖到了现在,只怕用最好的药也会留下病根。”
他又皱着眉头:“殿下心疼美人,怎么还让她在寒风中穿成这样?”
陈太医是宫中的老人,也是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的,说话时多有不客气。
我刚想要出言反驳,却看见崔安照难得地沉默。
只好低下头轻声说:“以前看过了,郎中说治腿伤要一贯钱,太贵了。”
其实那时候我刚卖了熬夜绣的帕子,刚好有一贯钱。
可是我哪里舍得用来抓药,转身走进了铁匠铺子,给崔仰熙买了一柄长枪。
想着想着我就红了眼眶。
我对崔仰熙那样好,好到连自己都不顾了。
夜里,东宫的小厮将我送回了家。
刚推开门,崔仰熙便焦急地将我揽进怀里:“昭容,你去哪里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浓重的脂粉香气,呛得我眼泪直流。
我推开他,转身向屋子里走去。
崔仰熙不依不挠地拉住我,皱眉道:“你还在跟我闹脾气吗?方才不过是逢场作戏,跳一支舞罢了,哪能真的要了你的命?”
包扎好的伤口又隐隐发痛,我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忽然觉得很疲惫。
“小侯爷,”我甩开他的手,“男女授受不清,别让奴婢脏了您的手。”
他错愕地松开了手,眼看着我关上了房门。
次日一早,崔仰熙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到了我床头。
他亲昵道:“我亲手给你熬了粥,还不快起来尝尝?”
手上还有一道被菜刀划伤的小口子。
崔仰熙是金尊玉贵的小侯爷,五年来,我从没让他碰过茶米油盐,全是我一手操办。
如今,他倒是肯为我洗手作羹汤了。
我倚在床头,任由他一口一口喂着我。
崔仰熙深情地看着我,一如这些年来的朝夕相对。
麻木的心里也生出了一丝丝的暖意。
“小侯爷,我…”
我刚要开口,一道倩丽的身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