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祈夏盛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花祈夏盛修小说》,由网络作家“渔火夜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哥?你干嘛?”花祈夏眼睁睁看着黎胜南、白鸥和乔星灿跨进了陈聆枫学姐所在的车厢,然后车厢的自动门就缓缓合上了。索道运行声隆隆作响。“什么干嘛。”盛修屈指敲在她脑袋上,“不上车杵在原地发呆做什么。”“你怎么不去前面那个车厢?”盛修闻言表情怪异:“有什么不一样?”当然不一样。近水楼台,怎么会一样!把握不了主动权,人家家孩子都补奥数了您还在这儿敲你妹脑瓜子呢。花祈夏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跟盛修说。就在这时,燕度、闻人总裁和谢共秋也先后跨了进来,原本宽敞的空间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侵入,瞬间逼促起来。每个人的神情都平静自然。“……?”对于事情的走向,花祈夏彻底看不懂了。难道大家都打算走怀柔路线?可如果这几个都主打慢热型的话,燕度为什么也在...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花祈夏盛修小说》精彩片段
——
“哥?你干嘛?”
花祈夏眼睁睁看着黎胜南、白鸥和乔星灿跨进了陈聆枫学姐所在的车厢,然后车厢的自动门就缓缓合上了。
索道运行声隆隆作响。
“什么干嘛。”盛修屈指敲在她脑袋上,“不上车杵在原地发呆做什么。”
“你怎么不去前面那个车厢?”
盛修闻言表情怪异:“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
近水楼台,怎么会一样!
把握不了主动权,人家家孩子都补奥数了您还在这儿敲你妹脑瓜子呢。
花祈夏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跟盛修说。
就在这时,燕度、闻人总裁和谢共秋也先后跨了进来,原本宽敞的空间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侵入,瞬间逼促起来。
每个人的神情都平静自然。
“……?”
对于事情的走向,花祈夏彻底看不懂了。
难道大家都打算走怀柔路线?
可如果这几个都主打慢热型的话,燕度为什么也在这里?
“她怎么了。”
率先开口说话的是谢共秋,话是问盛修的,然而那双清冷的眼珠却淡淡扫向花祈夏。
盛修食指勾下口罩,也看着表情变幻莫测的花祈夏摇头:“不知道。”他侧过头嗓音压轻几度,低声关切:“苞苞,你怎么了,晕车吗。”
盛修原本就因为感冒嗓子沙哑,然而他刻意放低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中依旧被其他几人捕捉到。
听见花祈夏的小名,燕度与闻人清和的表情都有些许变化,只有谢共秋仍旧是那副缄默疏离的样子,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锋芒。
“没有,我没事。”花祈夏挥散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贴在全景透明的玻璃上去看外面的景色——可惜入目只是一片不见五指的漆黑。
层层叠叠的群山,静默着。
夜,也静默着。
车厢里没有人说话,花祈夏身边坐着盛修,对面是三位身高腿长、气场冲天的男主。
他们脚踩着的透明玻璃下则是一望无尽浸没在夜色中的沟壑山林,雪白的白炽灯带悬在车厢顶部。
花祈夏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是大西洋深海中被巨网捕捞的银鱼,在引擎巨大的轰鸣声中,数千米长的尼龙塑料网正满载着沉重的黑色鱼群,水面上空无数白花花的灯光在杂乱的扫射,他们在钢筋索道的机动声中缓缓朝海面上升。
这种被男主威压裹挟的凝滞感并不十分好受,让花祈夏本能地生出一股被群狼环伺的危机意识,她并不喜欢这种力量悬殊的感受。
为了转移注意力,花祈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四十分了。
赵玫在二十分钟之前给她发了消息,问她和盛修到景区了没有。
“妈问我们到了没有。”
盛修眼里多了笑意,“嗯。”
花祈夏转头看他:“对了,昨天你走得太急,妈给你熬的牛油火锅底料忘了拿,我给你带过来了,在行李箱里。”
“我走得太急?”盛修捏住她的马尾尖重复花祈夏的话,反问:“是谁在背后推着要赶我走的,嗯?”
“呵呵,您那八位数的车停在路口,再不走都成观光景点了,别拽我头发——你到底要不要。”
“不要。”
花祈夏睁大眼:“嗯?”
盛修故意道:“先放你行李箱里,走的时候再给我。”
“为什么?”
“太重了,我怕累。”
花祈夏:“……”吃我一记空气拳!
对面三个男生看着兄妹俩熟稔的互呛,都不约而同没有开口插话。
这时,花祈夏的手机又“嗡嗡”震动一声。
是娱乐新闻的热点推送。
她按亮屏幕,就看见明晃晃的大字——“Hadrian”.
耀眼的名字后面,紧跟着一个鲜红醒目的“爆”字,极度抓人眼球。
她原本打算划掉推送的手指转而点了上去。
#爆#当红巨星Hadrian夜会A国超模!!!
###携香艳女郎同回住处###夜会新欢竟对狗仔竖中指##
##巨星孽债##王室丑闻有望翻新?##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从外网扒过来的三观炸裂的标题,看得花祈夏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自带巨星光环的男主走到哪里都是舆论风暴的中心。
Hadrian的“丑闻”热度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新闻界面上攀升到顶点,花祈夏只刚刷新了一下,整个页面就在一片粉丝刷屏中卡住了。
Hadrian那张戴着墨镜对狗仔竖中指的照片,硬生生卡成了花祈夏的手机“屏保”。
她甚至能从对方的口型中清晰地读出某个F开头的单词来。
花祈夏不怎么追星,但也清楚小道消息不可尽信的道理,虽然大批粉丝已经跟黑粉撕得昏天黑地,哭着喊着要上吊了,但花祈夏还是觉得,那什么所谓“夜会艳模”的锤应该不怎么保真。
毕竟万人迷文的男主都会为了女主守身如玉,Hadrian的人设再放浪不羁,底色也绝对清白。
但这张照片作不得假,起码看得出这位男主的性子确实够烈够怪诞,很符合他狂躁病娇的人设。
花祈夏握着手机忽然有些激动,难道在上演贵族王室为爱低头的戏码之前,要先预演一波浪子回头为爱从良吗?
“驯服渣男知返调X”情节,绝对也是万人迷文里分分钟引爆读者肾上腺素的存在啊——
花祈夏猛地被自己脑海中的幻想尺度shock到了,连忙闭了闭眼,克制。
坐在她对面的闻人清和注意到花祈夏眼眸明亮,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不由得多停留了几秒。
他认为陈聆枫说的是对的——
花祈夏是这群参与者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是五官生得最耐看的那个。
和她相差了整整六岁的闻人清和对这个小姑娘并没有产生旖旎爱恋的意愿,他只是站在一个正常的旁观者角度去欣赏她生动明朗的神情与笑容。
诚然她的长相在所有女生中并不是最令人一眼惊艳的那一个,但当她笑起来时一切就又不同了,似乎这个车厢都随之明媚起来。
而她恰恰又是一个嘴角常常上扬的女孩。
从初次见面至今,闻人清和已有许多次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落在她唇畔那弯鲜活的弧度上了。
是的,鲜活。
踊跃而坚定的生命力。
当然,在尔虞我诈的商界征战多年的闻人总裁看人看得更深透。
他从花祈夏那双深咖啡色的眼睛里读出一种力量感,只是现在还无法辨别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盛修无意扫到了花祈夏卡顿的手机屏幕,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不由得皱眉。
还没等花祈夏作出反应,他就将手伸过来按熄了页面,把手机丢进花祈夏的卫衣帽子里:“光线不好,别看了。”
花祈夏不明所以:“哦。”
不过好在很快缆车就到达了终点,他们依次下了车,行李也同时被运到。
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随即开观光车将一行人送到了宝泉别墅。
这栋别墅是上世纪一位港市富商留下来的私家度假别墅,千瀑山开发成景区后,没落的富商后代将其以低价卖给了景区,但至今都还未对外开放。
花祈夏望着按照现代风格改造一新的二层楼平层别墅,隔着水库与绵延起伏的山壁悬崖遥相对望,宽阔的庭院中绿草如茵,泳池水波清澈,暖色地灯如休憩在草丛中的萤火虫,等候着踏着夜色而至的客人。
盛修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扯了扯,一低头听见花祈夏深吸一口山间清气,喃喃:“哥,我感觉住在这儿能长寿。”
盛修“嗯”了一声,竟然真的认真思考起来:“虽然按理说这别墅不对外出售,不过如果你想住的话,我可以——”
“……?”
花祈夏一秒清醒:“不,我就是过过嘴瘾,我不想,你不可以。”
她满脸“恨铁不成钢”,沉重摇头:“你变了啊哥,资本主义的糖衣让你不再是那个买金鱼都要饶人家仨小蝌蚪的穷苦娃娃了。”
盛修笑出了声,赏了花祈夏一个栗子:“去你的。”
别墅十二米挑空的巨幕落地窗将屋内低奢内敛的陈设映得一清二楚,同样也映出了里面:站在沙发前身披浴袍,挂着耳机脸色不佳男人——
本文中的最后一位男主,Hadrian.
花祈夏忽然感觉身边的人在微微颤抖。
转头一看,黎胜南脸蛋红红,粗框眼镜下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Hadrian,熠熠生辉。
注意到花祈夏的视线,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巴,小声:“我,我是他的粉丝。”
黎胜南掏出手机,暗红色的天鹅绒纹屏保上,是一把碎裂的星空吉他:“这是他第一场个人巡演在舞台上摔碎的吉他。”
花祈夏诧异。
她发现这位低调腼腆的黎学姐似乎总能带给人以巨大的反差感。
黎胜南:“我还带了他的新专辑来,希望他能签名……”
这是花祈夏认识黎胜南以来,第一次看见她这么生动表露的情绪,心里也不由动容,她拍拍黎胜南的肩膀,轻声:“那祝学姐能和Hadrian配对成功。”
虽然原著剧情的力量最终会将所有男主的爱欲向陈聆枫倾斜。
可花祈夏依然认为,只有完全屈从剧情、被随意奴役操控的人才该被称之为“炮灰”。
花祈夏希望,像黎胜南这样和自己同为配角的人,依然可以拥有独属于自己的欲望,以及直面内心欲望的能力与勇气。
这样,她与他们才不是简简单单的配角,而是同样有血有肉的灵魂。
因此,花祈夏衷心地希望,只针对于在这场活动本身,在陈聆枫学姐不可避免地成为男主们的爱欲以前,黎胜南同样可以在这场活动中收获与自己偶像相处的美好回忆。
起码在追逐自己偶像脚步的这段旅程中,黎胜南是自己生命中的主人公。
黎胜南闻言脸颊“唰”一下更红了,羞怯地用力点头:“谢,谢谢学妹。”
他们拖着行李箱走过庭院,大门应声开锁,一股清爽的凉气扑面而来,橙黄明亮的灯光将宽阔的客厅烘托出一种类似于家的温馨感。
整栋别墅以米白色与灰黑色为基调,深色的地板与长绒地毯互相映衬,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令人愉悦的象牙色。
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食物和香槟,整面墙的内嵌巨幕电视正在播放一档雨林宣传片,一只青绿色的红眼树蛙正试图捕食螳螂幼虫。
这种现代化的极简风格似乎很对闻人清和的胃口,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不动声色环顾四周,接着满意地点了点头。
Hadrian却不在刚刚的地方了,不知去了哪里。
燕度脱掉拖鞋光脚踩上地毯,走到客厅中央的贴地钢琴沙发前坐下,他随手抄了个琴键抱枕压在怀里,腰部露出一抹古铜色的肌肉纹理。
他抬头看了看通往二层的白色悬浮楼梯:“怎么说?先吃饭还是先分房间。”
陈聆枫检查了一下壁炉和恒氧系统,接着道:“先分房间吧。”她指了指开放式厨房的左侧,“那里有三个单人间,楼上还有两个双人间和三个单人间。”
黎胜南慢吞吞推了推眼镜:“那,那我和花学妹住一间,陈会长和白鸥住一间可以吗。”她转头用眼神征询花祈夏的意见,花祈夏表示可以。
“还是让姑娘们睡单人间吧。”乔星灿说,“坐了一下午的车,明早还要爬山,今晚要好好休息。”
“成啊。”燕度似乎觉得那过于低矮的沙发坐着有些不舒服,就又站了起来,高定皮衣上的铆钉折射银光。
他主动道:“那我睡双人间吧,谁和我一起?”
闻人清和:“我吧。”
盛修用手肘碰了谢共秋一下:“那我和共秋住。”
“还是我和共秋住双人间吧。”乔星灿一只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盛修生病了,还是住单人间好好睡一觉,而且万一传染了其他人也不好——共秋你说呢。”
谢共秋目光淡然:“都行。”
这时,二楼传来一声口哨响。
众人齐齐抬头。
饶是已经习惯了各大男主美貌的花祈夏,也骤然间被那张精致风流的面孔给惊到了,呼吸一滞。
也不知平板系统和舞台中控连接了什么设定,等花祈夏填完答案提交的一刻,暗房上空居然飘下了粉红的彩带。
噗噜噜砸了花祈夏一身。
她出来的时候,白鸥和乔星灿等人似乎已经离开了,陈聆枫也不见踪影。
礼堂门口,午后阳光尽洒,谢共秋正在和什么人聊天。
看清楚站在他对面的人,花祈夏瞬间眼前一亮,直接跳下台阶冲过去,在险些扑到那个眉目温润的年轻男人前堪堪停下。
“哥——!”
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先后转头。
一年不见,盛修似乎又高了许多。
当然这只是花祈夏的错觉,他早已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宽肩窄腰,温润的眉眼下是成年男人才有的深邃。
阳光融不进谢冰山的气场,却毫不吝啬地将细碎的金箔尽数洒在了盛修的肩上。
盛修穿着白色高领卫衣,遮住半个下巴,衬得人收敛了攻击力,释放出亲和柔软的气息,他气色很好,唇红齿白,这让花祈夏稍稍放心,看来盛家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十分看重,吃住衣行都很讲究。
看见花祈夏后他眉心微不可察地一皱,随即抬手掸去花祈夏肩头的彩带,“你怎么来了。”
“参加活动啊。”花祈夏晃晃手里的纸袋,“为学分俯首称臣。”当然,外加前排吃瓜,顺便给老哥你加加油。
盛修挑眉:“不是想谈恋爱?”
花祈夏无奈反问:“你觉得爸妈会同意我大一就谈恋爱?”
盛修眉眼松懈几分,花祈夏下一秒又眨眼暗示她哥,“我是来前排吃——为你加油的啊哥,虽然你已经沾染了上流阶级金钱的铜臭,但妹妹我百分百相信,哥你内心依然是个真爱至上的浪漫主义抠脚信徒,嗯。”
盛修轻嗤,抬手敲她脑门:“又胡扯。”
立在一旁缄默的谢共秋看见那双眼睛里满盛着盛修的倒影,半晌,无言地移开了视线。
盛修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破风而来。
三人齐齐转头,只见一辆通体漆黑的重型Mars900迎面冲向礼堂,仿佛一头狩猎在即的黑豹,银亮轮毂在车壳与卡钳表面折起寒刃般的反光。
盛修向前跨半步挡住花祈夏,那头张牙舞爪的黑色巨兽却在距礼堂不足十米的地方骤然减速。
轰——
巨大的惯性并没有让车上的人失重,戴着黑头盔的男人长腿一支——
一记漂亮的甩尾。
滚热的轮胎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咆哮,劲落流利的黑骑稳稳停下。
唰——!
“!!!”
两点漆黑在眸中收缩成针尖,忽而一股难以言喻的酣畅从花祈夏心中蔓延而起
人类对刺激而惊险的事物,似乎本能地抱有艳羡和恐惧。
她瞪大了眼眸看着车上的男人摘掉手套,取下头盔,随后露出一张野性十足的男人面孔。
花祈夏心中惊诧——
本书中的体能“怪物”,燕度。
他留着相当考验颜值的寸头,发茬极短,单眼皮,下颌与颧骨极其锋利,过高的眉骨将他两只眼睛的眼仁染上灰黑色的阴影,看人时总叫人不寒而栗,仿佛霎时被扼住咽喉。
花祈夏莫名想到了在她辅修的一本文学专业书中,那个从高海拔的呼啸荒原中走出来的角色——
粗犷,叛逆,激昂,血液里滚淌着某种原始的野兽基因。
这样的人,花祈夏全然不怀疑他能靠一双手征服骑士岩。
“嚯,你们来得挺快。”
燕度甩甩头,将头盔放在车座上抬脚朝这边走来。
一米九二的身高压迫感极其强烈,他单手撕开赛车服最顶端的魔术贴,“刺啦”一声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
花祈夏早就在论坛上得知,燕度14岁时在蓝豚礁潜水因为意外伤了声带,因此他讲话时嗓音很低,念字尾音都染着丝丝缕缕的沙哑,很像被火柴燎烧的牛皮纸互相摩擦的响声。
论坛上甚至还有专门为了他这副性感的烟嗓而开设的打call帖,目前跟帖转发已经破了六位数。
谢共秋依旧清冷,燕度大跨步走近,黑色的军靴落地稳健。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虽说谢共秋和盛修气场不逊,但毕竟类型不同,随着这位强悍进攻型的男主靠近,花祈夏仿佛已经看见了三人之间“呲呲”迸溅的火花。
盛修朝他略一颔首算是示意,他们之前都或多或少相识。
燕度凌厉的眼神在花祈夏和挡在她前面的盛修之间转了一圈,咧开嘴笑容痞气又舒朗,花祈夏觉得他牙可真白啊。
“你们这是已经配对了?”
“不是。”
盛修双手插兜,他笑起来时左侧脸颊有一弧浅浅的梨涡,给他原本流畅分明的脸部轮廓平添了几分平易近人,“这是我妹妹。”
花祈夏从盛修身后站出来,大方和燕度打招呼,盛修没有过多解释,燕度和谢共秋也不会追问他们的关系。
这是他们圈子里最基本的礼仪。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什么养子亲子私生子,从小就司空见惯,保不齐明天就从哪里冒出来个流落在外的亲生兄弟,也或许后天自己就得拿着无血缘关系鉴定书滚出家门。
“原来如此。”燕度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三枚手掌大小的扁平玻璃瓶。
瓶子里面隐隐有彩色的荧光闪烁,橙色的两枚抛给了谢共秋和盛修。
还有一枚蓝色的,燕度伸手递给了花祈夏。
花祈夏不明所以地接过,看见透明的玻璃瓶里装满了不规则的水蓝色石头碎屑,似乎是某种富含矿物质的岩石,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花祈夏还是礼貌道谢:“谢谢。”
燕度咧嘴朝她一笑。
他应该是刚从某个阳光强盛的地方回来,皮肤比系统照片上显示的更深,几乎从小麦色晒成了古铜色,显得身上粗犷的野性气势更甚,意外的是,花祈夏能闻到他身上冷涩的雪松味道。
“Whales Tears万星岩,刚采的,能求好运。”
燕度呼噜了一把头发,接着问他们:“你们都完事了?”
谢共秋:“嗯。”
他们正说着话,陈聆枫从礼堂里走出来,看见几个人还没走,明显松了口气:“正找你们呢。”
她同样收到了燕度的伴手礼,是绿色的岩石。
盛修问:“出什么事了。”
“活动开始前要举行全员团建,学生会原本打算让大家去海边的,就是乔家的那个海岛,但是刚刚收到邮件,下周那片海域会有台风登陆,刚才Hadrian的负责人联系我要新的团建地点,到时候Hadrian会直接前往那里跟我们汇合,我们需要尽快做决定。”
“去爬山怎么样。”
燕度提议道。
谢共秋食指轻推眼镜,“可以,但我受不了高海拔。”
花祈夏想起他的病弱设定,再看他缄默白皙的侧脸,莫名觉得他的唇色都淡了三分。
燕度揣着兜耸肩:“千瀑山就行,我们可以徒步。”
“景区的观光栈道修得不错,而且可以在山顶看日出——祈夏你去过千瀑山没。”他转头问花祈夏。
盛修听见燕度的称呼,眼皮微敛,将装了岩石的玻璃瓶塞进衣服口袋里,接话道:“我们小时候去过一次。”
“嗯对。”花祈夏点头。
景区体验感不错,尤其是山顶观景台旁边的牛肉面摊,摊主驻扎山顶卖面30年,游客登顶之后来碗正宗的生烫牛肉面现如今已经成为了景区的一大宣传招牌。
她用手肘轻捣盛修的胳膊,“哥,那我也站千瀑山。”
燕度立刻露出八颗白牙,挺得意的样子,他一笑,身上那股桀骜张狂的野劲就倏地成了爽朗阳光的样子,扎眼。
这是一个生命力极其旺盛的男人,花祈夏心想。。
如果他最终能和同样强大鲜活的陈聆枫成功配对的话,那他们的爱情或许会像野草般野蛮疯长,拖曳出壮丽恢弘的色彩。
“提议很好,但最后决定还要学生会投票通过。”陈聆枫看了一眼时间,“我们现在去礼堂开会吧。”
花祈夏知道学校的所有重大活动几乎都需要学生会主席与各学院联动主席们投票决定。
而在场除了她这条咸鱼,他们几乎都在学生会身担要职。
于是花祈夏打过招呼后准备离开。
“哎。”盛修屈指弹了一下她书包上的皮卡丘,勾住她的书包带子:“晚上我回家吃饭。”
这个“家”便是指花家了,花祈夏瞬间惊喜,“行!爸妈肯定高兴,咱们吃火锅!”
花祈夏真的很高兴。
盛修已经一年多没回去了,被手机屏幕隔挡的视频和语音或许可以维稳他们两人的兄妹亲情,但慰藉不了父母对孩子的深深思念。
“那我先走了,哥我在家等你啊。”
接着花祈夏骑上山地车离开,很识趣地将空间留给陈聆枫和她的“骑士团”男主们。
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在场几个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她欢悦跳动的马尾辫上,车铃叮当,白色的塑料珍珠绳圈在午后阳光下迸溅着耀眼的色泽。
陈聆枫眼中含笑:“祈夏的笑特别感染人。”
燕度点头,锋利的眉眼藏在高挺眉骨的阴影里,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盛修则捏住鼻梁笑着摇头,满眼宠溺:“其实是个小霸王。”
燕度:“她应该是咱们中间年龄最小的吧。”
陈聆枫“嗯”了一声,轻笑:“也是最特别的一个。”
谢共秋一直没怎么说话,他指骨抵了一下眼镜,那双清冷的眸子在镜片的反光下,叫人看不清情绪。
在无人注意的角度,燕度垂下头,忽然勾唇低低笑了一声。
整场午饭下来,花祈夏都能时不时接到燕度微妙的目光,还有对方多次欲言又止的神情。
但在她抬头时对方似乎又根本没在看她,搞得花祈夏一头雾水。
吃完饭,几位男生包揽了收拾善后的工作,当然这其中不包括Hadrian,他伸了个懒腰施施然回了房间。
陈聆枫把盛修提前煨在灶上的清炖牛肉汤端去了白鸥的房间。
黎胜南见落地窗前的位置空出来了,连忙拉着花祈夏窝在靠窗一侧的沙发角落,还没坐下就激动地跟她分享——
“燕度,燕度好像也没有那么凶诶!他居然都听得懂我说的话!我爸妈都忍不了三分钟,他居然,居然还能提问诶!”
“哇哦!”花祈夏怀里压了个抱枕,午饭后的饱腹感让大脑缺氧,她开始犯困。
盛修收拾餐桌时给她俩倒了两杯果汁送过来。
花祈夏咬着吸管偷偷瞟她哥的腿脚,走路生风,一点儿不像是挨了她一组金刚脚的样子。
花祈夏疑惑,自己使力太轻了?
窗外的零星小雨送来湿漉漉的清凉,两个姑娘胳膊挨着胳膊,光脚蜷缩起两条腿,花祈夏喝完果汁,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沙发,眼底湿润。
另一边,燕度从餐桌前徐徐起身,站直身子时动作悄然一滞。
他站在原地安静了会儿,转身龟速移动去厨房。
路过客厅的Hadrian:“你怎么了?”
燕度长呼一口浊气,目光涣散,如坠虚空:“没事,腿麻了……”
Hadrian:“……?”
黎胜南还在眼含热泪:“呜呜呜我好感动,我给其他人讲人家都以为我是念经的,燕度人可太好了,可太抗造了。”
花祈夏懒洋洋搂着抱枕,闻言掀起眼皮。
看看温良无害的黎胜南,又瞟了一眼那匀速挪向厨房的高大身影。
“……?”这还抗造?
看给人忽悠的,都忽悠瘸了,一米六一米七的。
如遇知音的黎胜南在抒发完自己的感动后,又拿出手机,摇摇花祈夏的胳膊,当着她面点开了论文库,调出一篇C刊。
“我给他讲的就是这段内容,但其实只是综述啦,后面的研究数据更精彩诶!学妹你看——”
花祈夏强撑眼皮努力去看,试图理解标题:“……”
一秒,两秒。
……她看不懂。
花祈夏恹恹倒回沙发里。
她是条咸鱼。
燕度果然是个怪物。
“再看这几组数据分析,其实算法特别简单!相信我,智商超过60的人都能看懂!”
花祈夏:“……”哦,原来她不是咸鱼。
是个智障。
“是不是特别精彩!”
黎胜南捧脸星星眼:“我决定了,接下来半个月我要带燕度去实验室跑算法,一定要让我们教授看看,这个宇宙中居然还有外人能听得懂我们的研究课题,这简直太感人了呜!”
花祈夏睁开眼,倒吸一口气,再看燕度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怜爱的同情。
情侣活动被玩成科研讲堂了。
可以,很有深度。
花祈夏看着燕度慢慢走远,眼睛微眯:加油,智商超过60的燕天才。
正cos复健老大爷往厨房挪的燕度似是一股神秘力量背刺,瘸的那条腿忽然一个趔趄,他快走两步,高大的背影透出些许狼狈来。
黎胜南津津有味地放大屏幕,“你看这里是最有意思的部分,我慢慢给你讲,第、一、条——”
——
谢共秋是红桃7。
他把纸牌从手中亮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不约而同一静。
不算诧异,只是大家都有些没想到,原来这位仿佛一直都游离在众人之外的谢大冰山也会“不幸”被国王抽到,冰山忽然就多了些食人间烟火的鲜活。
乔星灿“啊”了一声:“原来共秋是七号。”
谢共秋白皙冷清的面容没什么变化,他沉默了一段时间,浅色的眼眸静静盯着那张色调分明的红桃7。
闻人清和见状笑着说:“共秋不会也没有预期对象吧。”
花祈夏尴尬挪眼。
谢共秋仍旧看着那张牌,陈聆枫:“如果不方便说的话也没事。”
燕度哼笑,伸手一弹,手指掀飞了盖在古典杯上的纸牌:“那就喝。”
别墅的恒温空调总给人以舒适清凉的体感,冷气消解了晚餐在胃里消化产生的灼热,花祈夏听着耳边悠悠扬扬的粤语歌,忽然觉得就这样静静等待的闲暇也很舒爽惬意。
她虚了虚眼睛,心里估计在外人面前从不展露真实情欲的谢冰山应该是不会回答了。
毕竟这样高冷厌世的男主爱起人来如暴雪呼啸,他的爱欲冰封万里,真正走进他心里的人才有可能见到冰山下滚热的熔岩。
对待其他人,都是极端的冷漠。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谢共秋伸手去拿那古典杯的动作似乎也很凝滞,他只是手指轻轻动了动,像是在犹豫。
然而下一秒,那双琉璃质的浅色眼睛就朝花祈夏的方向看了过来——
清醒的,没有一丝犹豫,依旧缄静。
花祈夏猝然被这样冷漠的眼神看得不安。
电视里的粤语老歌被男歌手醇厚绵长的嗓音轻轻吟唱着,贴在地面流淌,好像看透了花祈夏的心绪,歌声惆怅又柔情,裹挟着抚慰人心的潮湿,让花祈夏心里的不安慢慢被抚慰熨平。
情缘如雾散,
恋爱多变幻
无情夜冷风,
吹散热情梦
怀人空悲叹,
怅惘心冷淡
……
谢共秋在看花祈夏。
燕度促狭的嘴角一点一点、缓缓落了下去。
紧接着所有人都听见谢共秋没有起伏的声线:“你。”
谁?
花祈夏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的两边去看,发现白鸥依旧安安静静的不说话,而黎胜南则脸蛋通红地揪着花祈夏的袖子,眼里涌动的情绪说不上是激动还是……同情。
花祈夏想再去看陈聆枫,可在中途目光与盛修碰撞,后者的表情已经冷了,他只是淡淡看了花祈夏一眼,接着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盯住了谢共秋。
然而谢共秋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沉静的目光看着花祈夏,像是一个直白明了的答案。
“你。”谢共秋又重复了一遍。
你。
谢共秋说的是……
在猛然意识到对方说的“你”是指自己之后,花祈夏埋在长绒地毯里的脚趾倏地抓紧了。
她诧异地抬头和这个人对视,鼻息收紧,花祈夏下意识想躲避,余光猝然瞥见燕度手背上蜿蜒的青筋。
——花祈夏不知道,他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闻人清和与乔星灿都露出讶异的表情。
另一边沙发上的Hadrian玩味地歪了歪头,像个兴致盎然的旁观者般欣赏着这一幕,他的左手抛着一颗小青柠,忽上,忽下。
花祈夏的心跳也忽上,忽下。
谢共秋还在看她。
花祈夏第一次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直视过谢共秋的脸。
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相识以来,谢冰山就没怎么和她交流过,而花祈夏每每也只能看见谢共秋冷淡的侧颜。
他们唯一的交谈简短到只有“谢谢”两个字,还只是因为花祈夏刚刚在上楼时随手帮他扶了一下行李箱。
想到这里,花祈夏沉默回望过去。
在这些人中,花祈夏一直认为乔星灿的脸最偏向于少年感的俊秀。
现在才发现,原来仔细看的话,谢共秋的眉眼甚至比白鸥还像水墨画,五官黑白分明,能从中隐隐窥见那被冰雪覆盖的清冷少年的模样。
他的眉毛和眼睫都漆黑得深刻,鼻梁高挺,唇色淡白,叫人时常会觉得他是不是失了血,可谢共秋的面容却并不憔悴,反而如在白纸上泼墨的雪夜银月图,干净、寂然、自若。
——叫人想起隆冬松林里绵密的雪,和树梢上悬挂的夜空。
啊,又诗情画意了,花祈夏感慨自己时刻硬核的专业素养。
盛修喉咙里压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音。
黎胜南手指藏在袖子里,偷偷戳花祈夏的后腰叫她给点儿反应。
花祈夏……
花祈夏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谢共秋用来掩盖真实爱欲的一个借口。
毕竟,在场所有的女生参与者中:把控力强大如陈聆枫,才华惊艳如白鸥,智商超绝如黎胜南……这里任何一个优秀的女孩似乎都比她值得被关注、被吸引。
这并不是花祈夏妄自菲薄,更不是自轻自卑,她只是很坦然地承认这个事实而已。
作为一个理性的觉醒旁观者,她恰巧正在寻找自己的价值与定位,恰巧又刚刚与闻人清和进行了一番交谈,在这种心理下,谢共秋的回答让她产生了一种很微妙又奇异的感觉。
就好像斗地主的时候明明可以靠双鬼王炸直接控场,结果对家偏偏不走寻常路丢出了自己这个无关痛痒的鸡肋三带一。
——这哪是国王游戏,分明就是斗地主。
花祈夏单纯的好奇谢共秋选择自己的原因。
是要把陈聆枫这个王炸藏在最后?还是随便说说只想尽快结束游戏?
毕竟谢共秋看起来对这个游戏没什么兴趣的样子。
“……”
花祈夏忽然意识到自己盯着谢共秋的时间太久了,可是周围也没有响起类似于起哄、感慨、笑声等等之类缓和气氛的声音
——叫花祈夏不明白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
咔哒。
燕度又开了一罐啤酒,指腹被金属拉环硌得发白。
作为这一轮游戏的“国王”,这个人提出的问题已经叫花祈夏在短短几分钟里两次不知所措了——
于是花祈夏完全下意识地去看燕度。
燕度不笑的时候,整个人是凶悍凛然的,但是他此时笑得很失实,叫人看一眼更头皮紧绷,单眼皮的眼尾上挑,几道硬朗的折痕在眼梢铺陈出一种锈迹斑斑的锋芒来。
不像是在为自己提出的问题而欣喜或懊悔,反倒像是故作漫不经心似的,啤酒打开也没有喝,只是放在手边,任凭罐口喷溅的泡沫一点点破掉。
花祈夏收回了目光,再去看谢共秋时,对方却已经不再看她了。
——
燕度似是随口问:“在哪儿?”
“就在临省省会,泉市。”花祈夏回他,“在泉大。”
谢共秋往瓷碟里夹了一块三文鱼,听到花祈夏的话,筷子微不可察地一顿。
“泉大啊。”燕度想了想,“那可是个百年老校,我记得前两年院系大拆分不是把好多理工学院都迁去外省了吗。”
“对,泉大的老校区面积小,容纳不了那么多人,不过我们文学大类和医学法学这些学院一直都在老校区。”花祈夏说,“老校区历史更久远,而且有百年大礼堂,比较适合我们专业学习开会。”
乔星灿:“大礼堂啊,这地方我和白鸥熟,我俩都去那里做过演出。”
燕度对这方面的事不太了解,点点头“哦”了一声。
说到学校和专业,很显然,身为教授的闻人清和知道得更多,他也插了一嘴,问花祈夏:“是什么样的夏令营,全宿制还是开放式?”
花祈夏:“开放式,不过我们只在泉大开一周的研讨会,然后就跟着导师去各教研地考察了。”
盛修闻言皱眉:“开放式?那岂不是还要自己找地方住?”
没等花祈夏开口,乔星灿就插道:“对了,我在泉大的访问学者招待所有长租公寓,祈夏,要是你想去——”
“不不不,谢谢学长,不麻烦了!”
她哪里敢劳烦乔星灿,花祈夏连忙摆手:“我们班导师已经帮我联系了在那边租房读博的一位师姐,到时候我和她分摊一周的房租,先暂住在那里就好了,离学校很近的。”
花祈夏:“谢谢学长!”
乔星灿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似的,眼眸弯起:“嗯,没关系的。”
他说完,恰好Hadrian问了他关于演出的事,于是两个人攀谈起来,这个由花祈夏牵出的话题也随之过去了。
花祈夏喝了一口果汁,忽然听见盛修的声音。
盛修低头夹起碗里的青菜,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去外省合租,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
花祈夏放下杯子,挠了挠耳朵,“嗨,泉市离咱们这边很近的,城际快铁两小时的路程,我们的会,也不是每天都开,所以……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掺了一丝莫名的不确定。
因为她发现,盛修,似乎不高兴了。
他的唇角慢慢抿直,那片青菜被他戳成了两半最终也没送进嘴里去。
花祈夏有些迟疑:“哥?”
周围人的谈话声似乎被拉丝成线,从她耳畔远去,花祈夏看不见盛修的表情,就在她还有些惴惴的时候,坐在她身边的谢共秋突然抬手,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块牛肉。
花祈夏诧异地看他。
谢共秋神色平淡,只说:“菜要凉了。”
这时盛修终于也抬起头,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让花祈夏以为自己刚才生出了错觉,盛修朝她笑笑,说道:“吃饭。”
“哦……”
花祈夏拿起筷子,把谢共秋夹给她的牛肉吃了。
吃饭间隙,这些头脑聪明的精英们谈起了生意上的事,花祈夏听不懂,就闷头专心地吃。
这时,外面的雨已经肉眼可见地小了,纤如牛毛的雨丝密密匝匝地扫在落地窗上,窗外已经可以看见清晰的山景。
所有人都吃到半饱的时候,以陈聆枫、闻人清和与Hadrian开始谈起了产业转型的看法,黎胜南也再次给燕度分享她来之不易的科研观点。
花祈夏原本还是不懂的,但无意听着听着,忽然耳尖一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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