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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虞窈雪闻悬

夜曲夜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太阳西斜,乾清殿内,闻悬正瞧着福海呈上来的东西。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峻面庞,眉头紧锁。几页薄纸上写满了江风南的生平履历。安远伯府独子,从小斗鸡走狗,留恋烟花之地,前头娶的一位夫人,入府没到三年就上吊自已了。至于为什么死,安远伯府的下人曾说漏嘴过,说是江风南极爱在床榻之上玩些不太正常的,柳氏尸首上全是伤痕。看着纸上说的柳氏死因,闻悬神色阴沉。福海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待闻悬怒火稍歇,才低声道:“主子,那隔壁厢房姑娘身份也查清了,正是承恩侯府三姑娘虞窈雪,亲生姨娘早逝,在府中多受排挤刁难,如今被强许给江风南,处境艰难呐。”闻悬不敢想象虞窈雪若是嫁给江风南,会被吓成什么样,单单就这般就让心口似被狠狠揪了一下。闻悬往后靠到椅背上,他闭...

主角:虞窈雪闻悬   更新:2025-02-13 1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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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窈雪闻悬的其他类型小说《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虞窈雪闻悬》,由网络作家“夜曲夜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太阳西斜,乾清殿内,闻悬正瞧着福海呈上来的东西。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峻面庞,眉头紧锁。几页薄纸上写满了江风南的生平履历。安远伯府独子,从小斗鸡走狗,留恋烟花之地,前头娶的一位夫人,入府没到三年就上吊自已了。至于为什么死,安远伯府的下人曾说漏嘴过,说是江风南极爱在床榻之上玩些不太正常的,柳氏尸首上全是伤痕。看着纸上说的柳氏死因,闻悬神色阴沉。福海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待闻悬怒火稍歇,才低声道:“主子,那隔壁厢房姑娘身份也查清了,正是承恩侯府三姑娘虞窈雪,亲生姨娘早逝,在府中多受排挤刁难,如今被强许给江风南,处境艰难呐。”闻悬不敢想象虞窈雪若是嫁给江风南,会被吓成什么样,单单就这般就让心口似被狠狠揪了一下。闻悬往后靠到椅背上,他闭...

《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虞窈雪闻悬》精彩片段


太阳西斜,乾清殿内,闻悬正瞧着福海呈上来的东西。

烛光摇曳,映照着他冷峻面庞,眉头紧锁。

几页薄纸上写满了江风南的生平履历。

安远伯府独子,从小斗鸡走狗,留恋烟花之地,前头娶的一位夫人,入府没到三年就上吊自已了。

至于为什么死,安远伯府的下人曾说漏嘴过,说是江风南极爱在床榻之上玩些不太正常的,柳氏尸首上全是伤痕。

看着纸上说的柳氏死因,闻悬神色阴沉。

福海垂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待闻悬怒火稍歇,才低声道:

“主子,那隔壁厢房姑娘身份也查清了,正是承恩侯府三姑娘虞窈雪,亲生姨娘早逝,在府中多受排挤刁难,如今被强许给江风南,处境艰难呐。”

闻悬不敢想象虞窈雪若是嫁给江风南,会被吓成什么样,单单就这般就让心口似被狠狠揪了一下。

闻悬往后靠到椅背上,他闭眼捏了捏山根,对着福海挥手,示意他离开。

福海从闻悬脸上没瞧出来信息,有些拿捏不住的躬身行礼后就离开了乾清殿。

待福海离开后,不知过了多久,闻悬只觉有一股微弱的拉扯感扯向他。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只要他没有睡觉而小姑娘却睡着后就会有一根无形丝线,轻轻勾连起他。

梦中与现实不同,在梦中闻悬身处一处花圃当中,馥郁花香萦绕四周,五彩繁花肆意绽放、摇曳生姿。

而虞窈雪一袭素色罗裙,像朵被风雨吹打的娇花,蔫头蔫脑坐在花圃正中间的一座秋千上,双手抓住摇绳,轻轻的晃着。

闻悬见状,忙快步走向她,衣袂带起细微的风,拂动路旁的花枝。

虞窈雪闻声抬眸,看着闻悬,瘪嘴轻皱秀眉:“怎么又是你,你怎么又来了。”

“呃。”

闻悬顿了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虞窈雪看了闻悬一眼,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算了,你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问你也是白问。”

闻悬看着虞窈雪,心头一软,刚要斟酌着言语道,却被虞窈雪抢先一步。

她面上一副小猫偷腥般的狡黠模样,突然从秋千上跳下来,一把拉住闻悬的衣袖,凑近了闻悬悄声道:“我同你讲,我要做坏事了!”

许是梦中卸下防备,虞窈雪眼眸弯成月牙,亮晶晶地盯着闻悬。

闻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心乱如麻,耳根悄然泛红,轻咳一声稳了稳心神,而后又听见虞窈雪后面那一句话,不由得轻笑一声。

在这世上也只有虞窈雪把要做坏事挂在嘴边,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

闻悬压下心底的悸动,低声打趣问道:“你要做何事,先与我讲讲,我给你出出招?”

虞窈雪眨眨眼,松开他衣袖,双手背在身后,围着闻悬慢悠悠转了一圈,背对着闻悬抓着一缕发丝打卷道:

“我呀就想着,江氏不是想要把我送回她娘家,给她娘家侄子做继室吗,我偏不如她所愿,她既然想送个女儿回娘家,那就让她亲生女儿回去,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都是一家人。”

“我就不信,江家昏了头才会不要承恩侯的嫡女,偏要我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

闻悬听着先是一怔,旋即无奈摇头,可嘴角却噙着笑意:“只是江家贪婪,侯府又重颜面,此事怕没这般顺遂,一个不慎,会惹来诸多麻烦。”

虞窈雪皱了皱鼻子,满不在乎道:

“麻烦本就如影随形,我在承恩侯府,哪天不是麻烦缠身?左右不过再添一桩,再说,若真成了,可不就一劳永逸,摆脱这糟心婚事,并且我也不用在虞婉清手下讨生活了。”

可不过转瞬,她又像霜打的茄子,愁眉苦脸地嘟囔:“那江氏母女平日里就精于算计,我那些个小伎俩,怕是一露苗头,就被她们识破了。”

虞窈雪转身揪着闻悬衣袖,眼眶泛红带着几分急切与委屈求道:“我瞧你衣袂不凡,肯定是个大人物我,定有法子助我躲过她们的眼,顺顺当当施行计划。”

“我不想再被随意拿捏,像个物件般任人送来送去,这日子过得太苦了。”

虞窈雪仰头望着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恰似晨间凝在花瓣上的露珠,惹人怜爱,闻悬下意识的滚了滚喉头。

小姑娘面若芙蕖,双唇被她绷抿的水光糜艳的。

闻悬垂首看着虞窈雪,眸色渐深,他伸出手,用指腹碾上她的唇。

“我能得到什么呢。”

闻悬语气带着几分诱哄,虞窈雪先是一怔,没想到闻悬会有这般举动,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羞红,像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

她眨了眨还挂着泪珠的眼眸,带着一丝懵懂与急切说道:

“只要你能帮我摆脱这困境,往后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虽没什么值钱物件,但我可以为你鞍前马后,绝无二话。”

闻悬听着她这带着孩子气的承诺,不禁哑然失笑,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依旧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眸中欲·色隐于暗处,道:

“我不用你做这做那,不过,我现在也没想好,留着下次吧,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待日后我再想你讨回来。”

虞窈雪微微颔首,那乖巧的模样就像一只柔顺的小兔子,她红着脸轻声应道:

“好,只要你能帮我,莫说欠一个人情,便是十个、百个我也应下了,我定不会赖账的。”

闻悬这才缓缓收回手,看着她那娇俏又带着几分羞涩的模样,眸中满是欲望:“你放心,我既应下,自会竭尽全力。”

虞窈雪忙不迭地点头:

“嗯,我都听你的,我会小心行事的,只是你可得快些呀,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哪天就被她们算计了去,直接被送进那江家的火坑了。”

说着,她又下意识地揪紧了闻悬的衣袖,眼中满是依赖。

只是未曾等闻悬继续说道,就见那花圃中的繁花簌簌作响,周身迷雾四起,虞窈雪的身影开始变得虚幻起来。

她顿时慌了神,眼中又蓄满了泪,急切地喊道:“你可千万莫忘了我,一定要来帮我啊!”

闻悬想要再次握住她的手,却只抓到一片虚无,眼前的美好景象瞬间消散,他已然回到了乾清殿内。

殿中依旧烛光摇曳,可闻悬的心却还留在那花圃中,留在虞窈雪的身上。


……

大相国寺,柳太嫔床榻前来来往往侍女皆是些忧心忡忡。

柳太嫔面色惨白如纸的躺在床上,她的身体时不时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喉咙里发出痛苦的低吟。

刚才同她一同划臂的少女,正面色阴沉的对柳太嫔施针。

“巫灵鸢,我们太嫔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

说话的是柳太嫔身边最得力也是她最信任的侍女,翠荷。

被打断施针的巫灵鸢表情不悦,但还是压着性子对一旁着急的翠荷解释道:

“这是蛊虫反噬,我早提醒过她不要操之过急,可她不听我的。如今这局面,我只能尽力压制,往后能活几年全看命了。”

巫灵鸢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手中的动作,将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刺入柳太嫔的穴位

翠荷听了,心急如焚却又不敢再轻易打扰,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绞着双手,眼睁睁看着柳太嫔在痛苦中挣-扎。

巫灵鸢施针片刻后,柳太嫔的抽搐却愈加强烈,甚至猛地坐起身子,口中喷-出一口黑血,溅落在床榻前的地上。

翠荷吓得尖叫出声,赶忙上前扶住柳太嫔,但吐完血后柳太嫔的却脸色不再那么惨白如纸,渐渐有了一丝血色。

“暂时稳住了,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往后每七日我就会给她施针一次,暂且吊住她的命。”

巫灵鸢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说道。

长时间的施针让她的手腕微微发酸,精神也高度集中后有些疲惫。

翠荷小心地扶着柳太嫔重新躺好,又拿过锦帕轻轻擦拭着柳太嫔嘴角残留的血迹。

待收拾好一切后,翠荷转身重新看向巫灵鸢:

“那太嫔想要再催动蛊虫呢。”

巫灵鸢看着翠荷,利索的扔掉擦汗帕子,神情讥讽对的看向躺在榻上的柳太嫔:

“她若还想催动蛊虫,那便是自寻死路。再强行催动,大罗金仙也难救。”

巫灵鸢的声音带着冷意,她双手抱胸,表情冷厉。

“我问你巫灵鸢,若太嫔还想驱动蛊虫呢。”

翠荷提高了声音,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执拗。

柳太嫔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即便如今遭受这般反噬,也难保她不会再次冒险。

巫灵鸢冷笑一声:

“她若执意驱动,也不是不能,只是驱动一次,她便弱一分,直到把她自己的命给耗没,若想再用到今日这般程度,我只能说,不成功,必死无疑。”

等虞窈雪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天光大亮,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折进来,散落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晕。

一直守在一旁的青妙察觉到虞窈雪醒来后,慌忙的上前询问:

“姑娘,你怎么样了,可有哪里不适。”

虞窈雪坐起身来,身上的酸累感让她不禁有些无力。

“我没事,青妙。”

虞窈雪轻声说道,声音还有些沙哑。

但青妙却听着虞窈雪这番话,红了眼眶,语气中带着些责怪:

“姑娘逞什么能啊,陛下犯病满上京的人都恨不得躲远远的,就姑娘傻傻的在厢房里不肯出来,若是姑娘没有控制住陛下,陛下伤了您可如何是好?”

青妙抽了抽鼻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虞窈雪用手轻握住她的手,说道:

“好啦,这不是没事了吗。”

说完后,她环顾四周才发现她现在所处的地方既不是福春楼的厢房,也不是她在承恩侯府的闺房。


虞窈雪羞恼的把信攥成个团,重新塞给身前的凌七,闷声闷气的说道:

“快把这东西给烧了,我不想再看见这东西第二眼。”

嘱咐完凌七后,虞窈雪脚步匆匆地跑开内室,身后青妙和凌七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瞧出了无奈。

见虞窈雪快跑远了后,青妙赶忙提裙去追虞窈雪。

虞窈雪倒也没跑哪里去,而是跑进了花厅内,厅内只有虞惜文一人单坐在一旁。

见虞窈雪来后,虞惜文连忙起身,而虞窈雪见到虞惜文后瞬间收了羞愤,换上一副温和笑意,只是那笑容里还透着几分不自然的僵硬。

好在虞惜文没有发觉虞窈雪的不自然,匆匆几步走到虞窈雪身边,拉住她的手,表情带着些歉意。

“三姐姐,昨儿我糊涂了。”

虞惜文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我本不该把你牵扯进这摊乱事里,可当时我慌了神,只觉得三姐姐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虞窈雪看着虞惜文,牵起她的手带着她重新走回餐桌旁,桌子上已经摆好早膳。

侍奉的侍女手脚麻利的替两个人摆好筷碟,待两人坐下后,虞窈雪率先给虞惜文夹了一筷子。

“说这些做什么,我既应了你,便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况且事情已经办好了,你还担心什么。”

虞惜文有些呆滞的看向虞窈雪,愣愣的发问:

“已经办好了?!三姐姐莫不是在哄我开心?”

距离她跟三姐姐说完,还没几个时辰呢,事情就办好了?!

虞窈雪搁置筷子,看着虞惜文,神秘一笑。

“五妹妹先用膳,等会儿去趟前厅你就知道了。”

虞惜文被虞窈雪引得哪还有心思用膳,满心满眼都是急切。。

可瞧着虞窈雪笃定的模样,又硬生生把到嘴边的催促咽了回去,只胡乱扒拉了几口粥,便搁下碗筷,眼巴巴望着虞窈雪。

虞窈雪看着急切的虞惜文,依旧不慌不忙的用完早膳。

已经木已成舟的事情,又不会跑了。

随后用完膳后虞窈雪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这才起身,整了整衣衫,对虞惜文说道:

“走吧,咱们这就去前厅。”

虞惜文忙不迭跟上,一路上紧紧拽着虞窈雪的衣袖,像个害怕迷路的孩子。

二人刚走到前厅门口,便瞧见整个承恩侯府的人都聚集于此,连平日都见不到的几位兄弟都来了。

只有她们两人姗姗来迟,整个前厅都在等她们二人。

为首的虞镇山看着虞窈雪和虞惜文一起过来后,恍然大悟,终于明白这是唱的哪出戏,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虞惜文看到了虞镇山瞬变的脸色,,虞惜文下意识往虞窈雪身后躲了躲,手指揪着虞窈雪的衣角更紧了些,心下一阵慌乱。

虞窈雪却神色镇定自若,仿佛没有察觉那些探究的眼神,安抚般的拍了拍虞惜文是手,带着虞惜文稳步走进前厅。

一旁的江氏见她们进来,刚要开口斥责几句,却见那宣旨太监轻咳一声,江氏只好不情不愿的闭嘴。

见所有人都到场后,手持明黄圣旨的宣旨太监清了清嗓子,那尖细又高亢的声音瞬间划破前厅凝重的寂静:

“诏曰:朕观朝堂才俊,侍读学士崔宣,机敏聪慧,心怀赤诚,今特委以明州知府重任,望其赴任勤勉为政,拨乱反正,解百姓倒悬之急,不负朕之重托与期许。又闻承恩侯府五女虞惜文,温婉贤良,品貌俱佳,特赐婚二人,愿此后夫妻同心同德,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共守白头之约,钦此!”


见虞惜文狼狈至此,发丝凌乱地贴在惨白脸颊,裙摆满是泥污,整个人簌簌发-抖,虞窈雪心惊不已,忙快步上前,将外氅解下披在虞惜文肩头,扶着她往屋内走。

“这是怎么了,怎把自己折腾成这般模样?”

虞窈雪扶着虞惜文在炭火边坐下,又拿过干帕子细细擦拭她脸上的雨水与泪痕,转头朝着青妙吩咐道:

“青妙,给五妹妹找身合适的衣裳,先让五妹妹换上。”

说完后转而对着虞惜文说道:

“虽是七月天,这雨一浇,寒意还是直往骨头里钻,可别落下病根。”

虞窈雪边说边拉过一床薄毯,轻轻搭在虞惜文腿上。

“五妹妹,你先缓缓换身衣裳,咱们慢慢说。”

虞惜文机械地点点头,任由青妙帮忙褪-去那湿透冰冷、沾满泥污的衣衫,换上干爽衣物。

穿戴整齐后,虞窈雪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递到她手中:“喝口热茶,驱驱寒。”

虞惜文接过,轻抿一口,暖意从舌尖蔓延至四肢百骸,却仍驱散不了心底的悲凉。

“三姐姐,我原以为只要我听话乖巧,在这侯府再难也能守着姨娘安稳度日。可如今,一切都碎了。”

虞惜文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哽咽。

“三姐姐,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姨娘突然说有了身孕,便急着要我嫁给刘少卿,在她眼里,我仿佛只是个物件,能随意拿去换一个还没出生,尚未可知的弟弟的前程,换在侯府的安稳。”

“可我这些年在府里过得什么日子,江氏的刁难从未停过,打骂就像家常便饭,我都忍了,就盼着能和姨娘相依为命,可如今……连她也把我往火坑里推。”

说到痛至深处时,虞惜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白日在大相国寺没有成功的一跪,终于在这里成功了。

虞惜文仰头望着虞窈雪,泪如雨下:

“三姐姐,如今我是走投无路了,满府上下,唯有您能救救我。我真的不想嫁给刘少卿,不想余生就这么毁了。”

“我知道我现在求你,是把三姐姐你也往难处推,可我实在没了别的法子。三姐姐,你向来心善,求求你,帮帮我吧。”

虞窈雪看着她,挥开了想要上前拉起虞惜文的青妙,默不作声的看着虞惜文。

就在虞惜文即将泄气时,虞窈雪开了口:“你想好了吗。”

虞惜文一怔,眼中急切,她顾不上膝盖的酸痛,仰头望着虞窈雪,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三姐姐,我想得再清楚不过了!我绝不能嫁给刘少卿,哪怕拼上这条命,也不能把自己往那火坑里送。我知道求您帮忙,会给您招惹麻烦,可除了您,我真不知还能靠谁。”

“那你想嫁谁,在大相国寺的那位公子吗?”

虞惜文身子猛地一僵,脸上瞬间泛起羞赧与惶然的红晕,眼神闪躲,却对着虞窈雪点了点头。

虞窈雪见她这般模样,心中已然有了答案,轻轻叹了口气,拉着她起身,重回榻上,和声说道:

“我可以帮你,但凡事皆有代价,成与不成我也控制不了。”

虞惜文心下一沉,却又毫不犹豫的坚定起来,直视着虞窈雪的双眼,毫不犹豫地说道:

“三姐姐,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您但说无妨,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退缩。”

虞窈雪抬手轻抚她的肩头。

“倒也不至于你说的这般凶险,只是日后我要遭了难,你能拉我一把就算我没白帮你。”


江氏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感。她时不时地看向年幼的虞窈雪,欣赏着她的恐惧与无助。

“小贱-人,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

随着家丁们的殴打持续,曲姨娘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渐渐瘫倒在地。

年幼的虞窈雪挣脱开江氏的手,扑到曲姨娘身边。

“姨娘,你醒醒,你不要丢下我。”

她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不对,明明不是这样的!

姨娘不是自……

虞窈雪双手抱头,头突然剧烈的痛疼起来,犹如腐烂生锈的铁钉,一锤又一锤的凿进她的脑袋里,痛的她生不如死的跪倒在地,看着着因力竭哭晕在地的自己,痛苦哀嚎出声:

“为什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窈雪在剧痛中挣-扎,她努力想要在这痛苦的漩涡中抓住一丝清明,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与眼前的景象相互交织碰撞。

她一直都记得所有人说姨娘是自缢而亡,可眼前这一切在告诉她,承恩侯府所有人都在骗你!你的记忆是虚假的!

虞窈雪努力想要压制疼痛,看清眼前场景往后的发展。

但事情往往不会让人如愿,眼前的场景开始剧烈摇晃,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虞窈雪清楚的感到自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等虞窈雪再次有意识后就发现自己已从梦中惊醒过来,她大口喘着气,脸上还挂着泪痕,头痛的余韵还停留在她身上。

在外守夜的青妙早在虞窈雪喊姨娘的时候,就已经进来了。

守在房檐上的凌七也听见了声响,跟着青妙一起进了内屋。

青妙不断的小声安抚梦魇的虞窈雪,凌七在一旁替虞窈雪诊脉观察她的情况,直到虞窈雪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青妙见虞窈雪醒过来,激动的都要哭了。

“姑娘,您可算醒了,您方才在梦中又是哭喊又是挣-扎,可把奴婢吓坏了。”

青妙一边抹着泪,一边哽咽着说道。

虞窈雪视线逐渐聚焦,她呆呆地望着床幔,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先是无声地啜泣,渐渐地,哭声愈发悲恸。

那梦中的场景如同一把利刃,反复割扯着她的心。

“阿——娘!!!”

而虞窈雪这番举动,吓得青妙和凌七两人顿时呆立当场,脸上写满了无措。

青妙最先回过神来,急忙伸出双臂,慌乱地将虞窈雪拥入怀中。

那双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打着虞窈雪的后背,就像虞窈雪小时候每次受了委屈,青妙都会这样安抚她。

“月儿明,风儿轻,树叶遮窗棂……”

青妙强忍着自己的泪水,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轻声哼唱着那熟悉的小曲儿。

这曲子,曾经在无数个宁静的夜晚,伴虞窈雪安然入睡,如今却成了虞窈雪救命稻草。

虞窈雪在青妙的怀抱中,那如决堤般的大声哭泣渐渐停歇,可身体仍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时不时地抽噎一下,温热的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浸-湿了青妙的衣衫。

虞窈雪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双手猛地抓住青妙的双臂,双眼含泪地抬头看向她,声音带着颤-抖与急切:

“青妙,你定要与我说实话,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自缢还是被人给打死的,你是一直陪我长大的,你肯定知道些什么的,你快跟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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