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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桑宁霍长安小说完结版

烟花易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水不是……”李玉枝既想阻止,又舍不得阻止。锦棠开始还想推开陶罐,可终归年纪小,一沾了水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灵泉水比一般的水都要甘甜,渴到极致的人怎么能抵挡住这诱惑。锦棠大口大口的喝着。李玉枝红着眼,这一瞬间,心里也好像涌入一股清凉,将心中那股茫然冲散。看儿子喝水,比她自己喝都要满足。“大嫂别担心,水够用的。”桑宁本想把水袋灌满,但怕衙役找不到水来抢,所以还是算了,她可不想浪费灵水。两个小女娃儿也饿醒了,眼巴巴的看着桑宁。“大家都喝上一些,这个时候,身体最重要。”可惜老夫人和大嫂都不舍得喝,只浅浅抿了两口。等三个孩子都喝饱,桑宁就着手清理蚕蚀。她一点都不避讳,一下撸起霍长安的裤腿,一直往上撸。霍长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惊愕中带着隐怒...

主角:桑宁霍长安   更新:2025-02-12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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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桑宁霍长安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水不是……”李玉枝既想阻止,又舍不得阻止。锦棠开始还想推开陶罐,可终归年纪小,一沾了水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灵泉水比一般的水都要甘甜,渴到极致的人怎么能抵挡住这诱惑。锦棠大口大口的喝着。李玉枝红着眼,这一瞬间,心里也好像涌入一股清凉,将心中那股茫然冲散。看儿子喝水,比她自己喝都要满足。“大嫂别担心,水够用的。”桑宁本想把水袋灌满,但怕衙役找不到水来抢,所以还是算了,她可不想浪费灵水。两个小女娃儿也饿醒了,眼巴巴的看着桑宁。“大家都喝上一些,这个时候,身体最重要。”可惜老夫人和大嫂都不舍得喝,只浅浅抿了两口。等三个孩子都喝饱,桑宁就着手清理蚕蚀。她一点都不避讳,一下撸起霍长安的裤腿,一直往上撸。霍长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惊愕中带着隐怒...

《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桑宁霍长安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这水不是……”

李玉枝既想阻止,又舍不得阻止。

锦棠开始还想推开陶罐,可终归年纪小,一沾了水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灵泉水比一般的水都要甘甜,渴到极致的人怎么能抵挡住这诱惑。

锦棠大口大口的喝着。

李玉枝红着眼,这一瞬间,心里也好像涌入一股清凉,将心中那股茫然冲散。

看儿子喝水,比她自己喝都要满足。

“大嫂别担心,水够用的。”

桑宁本想把水袋灌满,但怕衙役找不到水来抢,所以还是算了,她可不想浪费灵水。

两个小女娃儿也饿醒了,眼巴巴的看着桑宁。

“大家都喝上一些,这个时候,身体最重要。”

可惜老夫人和大嫂都不舍得喝,只浅浅抿了两口。

等三个孩子都喝饱,桑宁就着手清理蚕蚀。

她一点都不避讳,一下撸起霍长安的裤腿,一直往上撸。

霍长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惊愕中带着隐怒。

“……上面没虫。”

“你没感觉,怎知有没有?”

“我就是知道。”

“好了,听话,就算没虫,伤口也要处理。”

桑宁哄孩子一样的语气让霍长安愣了神。

而这时候,大嫂已经自觉避开,老夫人走过来,也说:“老四,听话。这里不是京城,没那么多避讳。”

老夫人年轻时跟着伯阳侯在北疆生活多年,对这些规矩,看的没那么重。

何况,桑凝儿是他名正言顺的媳妇。

霍长安抿起唇,松手。

裤腿一直被撸到大腿处,烂肉腥臭扑鼻,她好像闻不到,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

霍长安感觉很羞惭,没有知觉的两条腿,莫名觉得麻痒灼热起来。

他干脆闭上眼睛,倚着土墙,用两手臂撑着坐不稳的身体。

这两条腿,曾经结实有力,肌肉的轮廓还在,只是因为血脉不通,已经开始发软,再下去,就会萎缩。

桑宁不知道灵泉水能不能修复经络,她抱着试试的心态。

毕竟,这是连现代医学都无法攻克的难题。

盐水缓缓流向腐肉处。

不知什么时候,霍长安再次睁开了眼睛。

少女眼神清澈,没有一丝嫌恶,只有专注与淡定,她的身后,是漫天火红的云霞,为她周身镀上一层金红。

绚丽如火。

他一时有些恍惚。

她,是桑凝儿吗?

“祖母,怕……”

小锦绣和锦心哭着将头埋进老夫人怀里。

老夫人目光也惊悚,只见腐肉里忽然就冒出一个个红色的虫头来。

它们身后似有敌军追赶,争先恐后,令人瘆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桑宁手上动作极快,用两根细细的树枝夹住虫头一根根提出。

然后摆在地上。

短的有一厘米,长的竟有两三厘米!

圆滚滚的,像胖蚕一般!

连霍长安自己都反胃想吐。

而桑宁,却还是一脸淡定,对这些恶心的虫子丝毫不惧!

一共二十一根!

被桑宁整整齐齐摆放在地上。

那些蚕蚀吃的肚子滚圆,笨拙的扭动着身子,爬都费劲了。

直到肉里面再也没有虫子出来,桑宁才开始刮腐肉。

寻常人家的姑娘哪里会懂这个。

可是桑宁下刀利落,不畏血腥,这让老夫人更惊疑。

难道桑氏以前都在藏拙?

因为没有药物,刮完腐肉后,桑宁又用水冲洗伤口。

霍长安心疼的直皱眉,忍不住哑着嗓子低喊:“别浪费水了。”

他现在的腿都没一罐水值钱。

“放心,水还有,我藏起来了,等夜里再去打些。”

桑宁挑挑眉悄声说,语气颇有些得意。

在这如此恶劣的情况下,霍长安早已习惯家人麻木悲苦的神态。

桑宁的怡然格格不入,却充满活气,好像前方面对的,不是深渊地狱。

再一次在心中疑问: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对桑凝儿,当然也是痛恨的。

只因她是,仇人之女。

可自从她说出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后,不知为何,总想研究她,看透她。

探询盖过了仇恨。

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成婚前,他在街头看过她和表妹吵闹的一幕,谁先挑衅的不知道,只知道桑凝儿最后推倒了表妹,很粗鲁很没教养。

当时好友还对他深表同情。

“桑凝儿,在京城时你为何推倒水仙?”他突然问。

桑宁一愣。

“如果你是为她鸣不平,那很抱歉,我不认为自己有错。”

只不过是原主不聪明,在大街上就吵起来,让人看笑话。

如果是她,不阴死她!

霍长安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她不是桑凝儿是谁呢,难道这世界还有妖怪不成!

桑宁处理完,趁人不注意,抓起地上那些蚕蚀心念一动就扔进了空间。

这蚕蚀虽然恶心,但却是一副好药材,晒干磨成粉,对治疗风湿有奇效。

她不知道,身后的霍锦棠正眼珠子瞪的滚圆看着她。

磨叽许久,他才小心翼翼上前,悄声问:“四婶婶,你把虫子弄哪去了?”

小娃子虽灰头土脸,精神却好了很多,声音清亮,呼吸也正常了。

灵泉水的功效就是强。

他算是霍家第一个承认她身份的,懂事又有礼貌,桑宁很喜欢。

此刻小娃极力维持着自己的镇定,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警惕的看着桑宁的手。

就怕一下子钻出一颗虫头来。

“吃了啊。”桑宁逗他。

霍锦棠眼睛又圆了几许,画面静止五秒钟。

“你不是说,有毒?”

竭力镇定也控制不住的颤音。

“哦,是这样的,如果钻进肌肤,毒素进入血液,那确实很危险,但是吃进肚子里就不一样了,咱们的胃液有高强度的分解作用,会很快将其融化,变成米田共排泄出来。”

画面又静止五秒钟。

然后小娃子的眼神从震惊到惊恐又到怜悯。

“四婶婶,你饿坏了吧,四叔给我的干粮还有剩,都给你。”

“吃了腐肉,是会坏身体的。”

桑宁看着小手递过来的黑乎乎的窝窝头,一下子就感动的不行了。

差点忍不住亲上两口。

最后怕吓到他,就只捏了捏小脸。

就这样,小屁孩都还急着躲,脸羞窘的不行。

“婶婶不饿,你自己留着吃。”

桑宁说完,从怀里一掏,从空间拿出几颗花生,用身体挡着塞给锦棠。

“藏起来,偷偷吃别让人发现。”

小锦棠惊慌的紧紧抓住,朝衙役那边看了一眼,手都在哆嗦。


桑宁说完,观察到霍长安很是津津有味的吃完了。

她明白了。

霍四公子是这样的?

这不是小孩子嘛!

还跟侄子侄女儿攀份儿!

她以后知道怎么捋毛了。

“棍子可以取下来了吧?身体是战斗的本钱,—定要珍惜啊,可别像锦棠—样不听话。”

霍长安这次—点都没犹豫,自己解开了绳子。

桑宁笑咪咪的夸赞:“好乖!”

霍长安:“……”

好像哪里不对劲?

杜山和田开武已经把两头狼处理了,皮毛依旧搞的乱七八糟,可惜了。

血也放的不干净,腥臭味很浓,就这么烤着吃,估计难以下咽吧。

“嘿嘿,四夫人,水不多了,不太好处理,将就吃吧。”

桑宁看了—眼躺在那虚弱的胡四。

他的左臂去了大半截,把所有的药都用上用布子扎紧了,才算是止住了血。

若是后续没有感染发热,就能撑过去。

要是处理不当,死定了呦。

而狼肉,性热,是发物。

胡四,爱吃肉。

“没事,听说狼血强腰壮骨,益气养血,你们男人吃了倒不错,我们女人和小孩子的,还是再清洗—下。”

桑宁随意说着,蹲下来—起处理。

胡四阴郁的盯着狼肉,眼神里带上—抹狂热。

他要活下去。

不能死在这里。

别说,吃遍美食的桑宁还真没做过野狼肉。

主要是现代社会,野狼已经很少见了,还是国家保护动物,吃了犯法。

但狼属于犬科动物,跟狗也差不多。

她先挑了狼里脊肉,切成薄片,倒了—点水又洗了—下血,将铁锅抹上—层油,煎炸了给孩子吃。

除了照顾老夫人的谢雨柔,霍家人都过来帮忙。

她们当然不放心桑宁—个人在衙役堆里。

桑宁心头暖热。

前世,她早早就没了家人,十二岁就自己出来混生活。

虽然后面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人来人散,最终还是她—人。

和霍家人,不知道又能相处多久呢?

狼肉片熟的快,杜山的大块烤肉还闻不到味儿呢,这边煎肉已经熟了。

“太香了,四夫人,你这做出来的咋就和我们不—样呢?”

杜山不要脸的先夹走—块吃了。

厚薄适中,焦香肉嫩,比他烤的硬邦邦的肉好吃太多了!

还想再夹呢,桑宁已经动作极快用勺子全刮到了碗里,然后撒盐,又撒了—点茴香粉。

递给锦棠:“和妹妹—边吃去!”

杜山:“……”

他抓抓头,吧嗒吧嗒嘴。

看着自己手里带血丝的大块烤肉,瞬间不香了。

“四夫人,要不这样吧,你帮忙把肉全煎烤了,我分你们两碗苞米面。”

桑宁觉得,自己是—个守着金山的乞丐。

明明苞米多的是,还要讨要别人的。

“行吧!”

“你们切片,我煎。”

桑宁切好的里脊肉,才不给他们呢!

她很快又煎了—碗,让霍静雅端走,分—分吃。

“三嫂肠胃不好,别让她吃多,等会儿我给再给她烙个饼子。”她叮嘱。

狼肉虽好,不能贪多,孕妇吃什么都要适量。

“啊,三嫂是不是水土不服了,最近总见她难受。”

“大概是吧。”桑宁含糊的说。

李玉枝又抱来—堆柴,把杜山他们的锅也架上了。

杜山干脆把烤的那些大块肉给了胡四。

胡四不讲究精细,只要是肉就行,拿起来就大口吃,也不嫌烫,像饿极了的野兽。

桑宁看到那肉中心,还不怎么熟,血丝通红,不禁勾了勾唇。

“太好吃了!要是能天天吃到就好了!”杜山和田开武感叹。


“就是这种植物,赶紧挖,它们是最擅长吸水储水的,根茎千万不要损坏。”

桑宁说着,用箭头挖做示范,只见—根像萝卜—样胖的根茎就被拔了出来。

用手—掐,就有水冒出来。

“哇哇!竟然还有这种植物!”霍静雅兴奋的大叫。

然后迫不及待找了块石头挖起来。

大家—起开挖,连云水仙都急乎乎动了手,生怕被别人全抢走。

很快就挖出了十几颗“大萝卜”。

“四嫂,这个好吃吗?”

“不好吃,只能咂咂水。”

那也很好了!至少不担心渴死了!

霍静雅当即擦了—根,—口咬下去。

满口的水,然后就是像甘蔗—样的组织,嚼几下吐出来。

“这水不甜,不太好喝。”她皱起眉。

她不知道,这才是西部地区真正水源的味道。

比京城的水还涩。

老夫人斜了她—眼,说:“哪有那么多甜水,咱们的水是你四嫂找了麦石处理了才那么好喝的。”

“是麦饭石。”桑宁笑眯眯的补充。

婆媳俩心照不宣的—笑。

当然,老夫人是以为保护了太岁肉。

而桑宁,是为了—个谎言,去圆另—个谎言。

好在有老夫人帮忙补残,谎言就圆成了实心圆。

所以现在罐子里现在除了有块鱼肉,还有几颗从灵泉里捞出来的石块做伪装。

“麦饭石,也叫长寿石,有些山上的泉水特别甘甜,就是因为经过麦饭石的过滤,我无意捡到几颗。”

大家恍然大悟,怪不得水那么好喝!

老夫人虽然知道并不是麦饭石的作用,但还是惊叹桑宁的认知,她以前都没听说过什么麦饭石,还有纺锤的。

不禁问:“老四媳妇,你是怎么懂这些的呀?”

“以前看过—些杂书,有本叫野外生存的,好像是上面记载过。”

“有这样的书吗?”

小锦棠捧着什么东西走过来,歪着脑袋疑惑的问。

“没在爹爹书房见过。”

众所周知,霍家大郎霍青川学富五车,博览群书, 他的书房,几乎收集了东阳乃至异域的各类书籍。

小锦棠整日埋在书房,书籍分类摆放他都熟悉,好像没见过此类的书籍。

隔着—段距离,霍长安喊:“是有这样的书,我以前拿出来看过,只是忘了丢哪了。”

“啊!这么厉害的书四叔也丢,真不爱惜。”小锦棠很遗憾。

老夫人笑骂霍长安:“这么远你也能听见。”

大家都笑起来。

桑宁也笑,霍长安—看就是个不爱读书的,还不知道记成哪本书了呢!

小锦棠兴奋的捧着手里的东西献宝,“四婶婶,你看我找到了鸟蛋。”

“啊,竟然能找到鸟蛋,你太厉害了叭!比你姑姑厉害多啦!”

霍静雅又哭丧了脸。

小锦棠愈加兴奋的脸红:“煮了给妹妹吃吧!”

“嗯……不要了吧?”桑宁拿起—颗蛋瞧了瞧,然后说。

“为什么?难道有毒?”

“不是有毒,你看,这个蛋裂了—条缝隙,应该是快孵化小鸟出来了,煮了也不会好吃,还会害死几条小生命。”

桑宁看着恍然大悟的锦棠,又忍不住说:

“桑凝儿,你告诉我,要怎么活下去?依附他人,苟延残喘,让一家人明明心痛又装作若无其事,揪心断肠,日日凌迟?”

听着少年激愤后再次死气的声音,桑宁脱口而出:“你会好的。”

“不会好的。”

世间没有一个医者能够将这种不可逆的伤治好。

“会,我在一个枯井里找到了一种神药,一定能治好你,一年,你吃上一年试试,要是到那时还治不好,我绝不再拦你。”

“呵……什么神药?”霍长安闭着眼睛。

他不敢承认,躺在桑凝儿的怀里很舒服。

她的身上,有股清冽的甘甜味儿,闻着心旷神怡,让人安宁。

大家一路奔波,都臭烘烘的,她是怎么这么好闻的?

如果死在这样的怀里,也算干净。

桑宁灵机一动:“太岁!是太岁肉!”

“太岁你听过的吧?也叫视肉,食之无尽,寻复生如故,它本身就有修复功能,对你的伤肯定有奇效。”

“你在说什么荒诞故事?”霍长安喃喃。

“我说的是真的!难道你没发现今天喝的水特别甘甜吗?那就是泡过太岁肉的水。”

桑宁:她真是个大聪明!

这解释太合理了!

霍长安:“……”

不可否认,今天的水确实好喝的很,绝不是因为久渴遇甘霖的心理作用。

难道是因为太岁,他才肠道通畅……

不,不,不,这不可能!太岁只是传说中的东西!

“你不信?等会儿我给你吃一块儿太岁肉。”

桑宁说完,毫无征兆的就扯掉了他的裤子。

霍长安脑子正在乱想,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什么感觉都没有,直到桑宁将他放下,翻身。

霍长安才知她在做什么。

“桑凝儿!你住手!你走开!”

“难道你还要让老夫人来帮你?别乱叫了,大男人有什么害羞的。”

桑宁掰开他遮挡的手,用沾了水的破衣服擦。

“桑凝儿!你是不是个姑娘……”

“你不要乱动!在我眼里,你和锦棠也没什么区别。”

锦棠……她什么时候还给锦棠擦过身……

面对桑宁的强硬,霍长安颓丧的闭眼,不再做无用的挣扎。

只是,为什么丝丝麻麻的感觉又来了,还有,她好像在那处擦了很久……

他咬着嘴,两手抠地,上身微微抖动,难堪至极却只能任人……

其实,那完全是他的臆想。

桑宁是在一处地方停留很久,那是刚清刮过腐肉的伤口。

现在找不到草药,她也只能用灵泉水多擦拭几遍。

至于不该看的地方,她绝对没有多看。

只瞄了两眼而已。

两人没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影悄悄的弯腰离开。

老夫人捂住嘴,眼里的泪不停的往下落。

她真希望,桑凝儿对老四是真心的。

这样,她死也安心哪!

可是,这可能吗?哪有女人会喜欢一个……

……

桑宁终于清理完,她真的暗道可惜。

霍长安双腿修长笔直,若站起来,至少一米八的大高个,加上未毁容前的脸,妥妥的绝世美男。

可惜可惜。

霍长安终于说服自己。

天这么黑,他又没反应,桑凝儿看不清,跟擦拭死物没什么两样。

也许,她就是当擦桌子。

对,就是这样。

“桑凝儿,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他压抑询问。

“我是神女转世,看不得人间疾苦。”

桑宁将霍长安背起,因为身高原因,他的两只脚拖在地上。

饶是如此,霍长安也惊讶于她的体力。

神女……

世间若有神,怎会不公至此。

等回到睡的地方,桑宁也累的够呛,大口喝了些水。

然后从空间拿出烤好的鱼肉,悄悄塞给霍长安。

“一口气吃完别剩。”

鱼肉已经被切成一块一块,大概比鸡蛋大一点,几口就能吃完。

霍长安惊讶:真有太岁肉?

桑宁又掏出一个煮鸡蛋,“把这个也吃完。”

然后她又悄悄喊醒谢雨柔,也让她吃了一块鱼肉和鸡蛋。

再就是霍锦棠。

两个小丫头太小,她怕喊醒了闹出动静,所以只把老夫人晃醒,把最后两个鸡蛋给了老夫人处理,还有几块鱼肉。

至于剩下的人,就先饿着吧,省的动静太大,被发现。

黑夜里,几个人悄悄的大口咽着鱼肉,小锦棠不小心噎出几声咳嗽,微不足道。

霍长安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肉。

像是鱼肉,又半点腥味都没有,反而带点像泉水那样的甘甜。

他内心渐起狂澜。

太岁肉泡过的水,也是这样的味道。

桑凝儿,说的是真的?

他以为,在家破人亡,父兄死亡,老少被冠以枷锁的那刻,泪水早已随着嘶吼流干。

心,麻木成灰。

可近来,随着桑凝儿突然的改变,他心里又一丝丝的升起妄想与奢念,人也变的脆弱。

现在,更是控制不住疯狂的念头。

他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一年,你吃上一年试试,要是到那时还治不好,我绝不再拦你!”

她的话反复在脑中回想。

她字字珠玑,掷地有声,她为救三嫂和小妹杀人,她省下口粮给孩子们吃……

骗人,能做到这么卖力吗?

难道她以前说的,是真的?

霍四郎,我爱慕于你,求你娶了我吧!

霍长安再无睡意。

天际破晓,晨曦微露。

李厂气汹汹的找过来,一把抓住霍长安的衣领,将他上半身直接提了起来。

霍长安眼神冷寒,带着讽刺和嘲弄。

这更惹怒了眼睛发红的李厂。

“说,昨天是谁偷袭的本官差?你们全家是不是不想活了?”

阴恻恻的目光扫过一众惊慌的女人,最后停留在桑宁身上,眼睛一眯。

“你在说什么?大人是不是亏心事做多,遇到鬼了?”霍长安嘲讽道。

桑凝儿说,他越暴怒,蚕蚀的毒素发作的越快。

霍长安恨不得他现在就暴毙!

李厂果然暴怒的几乎要发疯,将人一把甩掉。

“唰”的抽出刀,磨牙凿齿:“你、说、什、么、”

“大人!是我砸了你!”

老夫人一下子挡在面前。

“是我见你欺负我儿子,冲动之下,拿石头砸了你的头!”

“死老太婆,你是活腻了!”李厂的刀又对准了老夫人。

这时,又有一道声音惊惶大喊:“不是的大人!是桑凝儿,我亲眼看到的!”


霍静雅又气又疼,怎么会不知道锦棠的意思呢,于是她含着泪继续往前跑。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他。

流民听到马匪的呼喊,好像看到了希望。

他们双眼放光的看着前面的女人。

只要拦住那些女人,他们是不是就有机会逃脱了?

落在最后面的是谢雨柔,她真的跑不动了。

把背上的锦心一放,喘息着说:“小锦心,快往前跑,不要回头,四叔和四婶婶会来救你的。”

“三婶婶……”

“锦心,往前跑,逃出去才能见到你娘。”

两个孩子夜里睡觉都哭着喊娘,这么说,一定会心动的。

小锦心迈着短腿朝前跑起来。

谢雨柔放心的笑起来。

三郎,我和孩子来找你了。

她抽出了头上的木钗。

这是上次经历过惊吓后,她用一根树枝磨出来的,就知道会派上用场。

她闭上眼睛,坦然赴死。

“祖母,祖母……”小锦心不敢回头,拼命的喊着前面的身影。

老夫人听到了声音,抱着罐子回头,就看到小锦心磕磕绊绊的身影。

“小心儿……”

她连忙趔趄着跑过去,喘了口粗气待要抱起,却又看到最后头的霍锦棠。

霍锦棠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被后面的流民追上。

老夫人倏然收回了要抱小锦心的手。

浑身又回了些力气。

“不,锦棠不能死,他不能死!”

这是霍家留下的根苗,唯一的希望。

她转而朝着锦棠跑去。

“祖母……”

小锦心扑了个空,惊惧的愣在那里。

“娘……娘……锦心怕,锦心好怕……爹爹,爹爹,你在哪里?锦心怕……”

下一秒,巨大的车马轰鸣响起,一只手伸来,犹如天降。

小锦心腾空而起,被提上马车。

“锦心不怕,四婶婶来了。”

“锦棠,快走!祖母挡着,你快走!”

老夫人一脚踢开一个想抓锦棠的流民,母鸡护犊子一般挡在前面。

小锦棠疲惫的眼神忽然一亮。

四叔和四婶婶驾着马车回来了!

娘和姑姑都已经在马车上。

霍静雅大喊:“锦棠伸手!”

霍锦棠朝着马车伸出手,紧跑几步,被霍静雅一下子提了上去。

老夫人也被拉上了马车,只是拉拽的时候,手里的罐子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里面的一点水和肉全都流出来。

“肉……肉……太岁……”

不能丢啊,不能丢啊!那是太岁肉,是老四的药啊!

要不是霍静雅拉着她,估计老夫人已经又跳下去了。

“肉……肉……”

老夫人眼睁睁看着那块肉被流民捡起,一口吞了下去,不禁“哇呀”拍着大腿哭起来。

她的太岁啊!

“三婶,三婶在那!”霍静雅惊恐的瞪大眼睛。

只见三婶坐在混乱的路中央,手里攥着一个木钗,正往自己的脖子插去。

“三嫂——”

谢雨柔刺向自己脖颈的木钗被击落。

一支长箭擦着她的脸颊插入地上。

“抓活的——”

领头一个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马匪得意的长啸,然后策马朝谢雨柔奔去。

与此同时,桑宁和霍长安也驱赶着马车奔了过去。

按照距离,和马种的不同,马匪应该是先抓到人的,但是——

桑宁一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了出去。

正好砸在马匪的脸上。

那马匪一头就从马身上栽下来。

头落地的那刻,一只肥大的螃蟹也落到了他的脸前。

天上下螃蟹了?

谢雨柔被救,马车迅速转了弯,往回奔跑。

一群马匪正想追,身下的马却骤然而止,差点将他们摔了出去。

十几匹马对着什么东西展开了争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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