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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傅恒白萱萱

云未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文豪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果然还是傅团长厉害。他们和薛俊平这个泼皮无赖纠缠了半个月,愣是没讨着一点好。傅团长一出手,一句话,就套了出来。真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做到团长的人。确实厉害。他赶忙上前:“只要你好好交代,放你走也不是不可能。”薛俊平低着头,不敢看头顶上那道锋利的视线:“是沈雯,是沈雯让我做的。”“把她敲晕,抓到我房里,对她对她......也是她的主意。”陈文豪惊诧到瞪大眼睛。竟然还有意外之喜?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倏地转过头,像疯子一样一拳把薛俊平干翻在地。一拳一拳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我操你大爷!”“你敢碰她!”......薛俊平被打得奄奄一息,还是三个大小伙子硬拉,才把傅恒拉开。陈文豪颤颤巍巍拉住他:“傅团长,消消气,还没问完...

主角:傅恒白萱萱   更新:2025-02-12 1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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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恒白萱萱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傅恒白萱萱》,由网络作家“云未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文豪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果然还是傅团长厉害。他们和薛俊平这个泼皮无赖纠缠了半个月,愣是没讨着一点好。傅团长一出手,一句话,就套了出来。真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做到团长的人。确实厉害。他赶忙上前:“只要你好好交代,放你走也不是不可能。”薛俊平低着头,不敢看头顶上那道锋利的视线:“是沈雯,是沈雯让我做的。”“把她敲晕,抓到我房里,对她对她......也是她的主意。”陈文豪惊诧到瞪大眼睛。竟然还有意外之喜?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倏地转过头,像疯子一样一拳把薛俊平干翻在地。一拳一拳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我操你大爷!”“你敢碰她!”......薛俊平被打得奄奄一息,还是三个大小伙子硬拉,才把傅恒拉开。陈文豪颤颤巍巍拉住他:“傅团长,消消气,还没问完...

《被冤四十年,重生七零不追了傅恒白萱萱》精彩片段

陈文豪一听眼睛瞬间亮了,果然还是傅团长厉害。
他们和薛俊平这个泼皮无赖纠缠了半个月,愣是没讨着一点好。
傅团长一出手,一句话,就套了出来。
真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做到团长的人。
确实厉害。
他赶忙上前:“只要你好好交代,放你走也不是不可能。”
薛俊平低着头,不敢看头顶上那道锋利的视线:“是沈雯,是沈雯让我做的。”
“把她敲晕,抓到我房里,对她对她......也是她的主意。”
陈文豪惊诧到瞪大眼睛。
竟然还有意外之喜?
他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倏地转过头,像疯子一样一拳把薛俊平干翻在地。
一拳一拳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我操你大爷!”
“你敢碰她!”
......
薛俊平被打得奄奄一息,还是三个大小伙子硬拉,才把傅恒拉开。
陈文豪颤颤巍巍拉住他:“傅团长,消消气,还没问完呢,别打死了。”
“咱缓缓,缓缓再打。”
薛俊平眼里都是泪,一边吐血一边说:“我,我还没说完呢。”
“那娘们太能打了,我不仅没占到一点便宜,还被暴打一顿。”
“皮筋,皮筋应该是那天掉的。”
陈文豪问:“那,白萱萱失踪那天呢,你好好交代,不然,傅团长再揍你,我可不拦了。”
薛俊平沉默了会,想都已经把沈雯供出来了,干脆全都说了。
“那晚也是沈雯的主意,她让我找三个混子,把她劫去苗家村。”
“只是......”
陈文豪蹲下身:“只是什么?”
薛俊平:“只是白萱萱说她愿意出双倍的价钱,然后,另外三个人就反水了,还一掌把我打晕。”
“我醒来的时候,他们,他们已经不在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
得到答案,傅恒心情平静了些。
他刚刚揍薛俊平的时候已经想好了。
就算萱萱被别的男人碰了,他也会像丈夫一样照顾她,爱护她一辈子。
这是他欠她的。
他只希望她还活着。
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陈文豪像送一尊大佛一样把他送出了公安局,等车走远了,才长舒一口气。
傅恒一夜没睡,坐车赶到了苗家村山脚。
苗家村道路不通,都是险峻的山路。
半山腰的路临着崖,傅恒两夜没睡,精神有些恍惚,一脚踩空掉下山崖,还好抓住崖边的歪脖子树。
靠着惊人的臂力攀了上来。
上面的警员吓得不清,往外看一眼都心惊胆战,也不知道这么险的崖,他是怎么爬上来的。
傅恒跪在地上休息了会,又站起来往前走。
萱萱还在等他,等着他去救她。
他绝不能死。
他和当地公安爬了大半天山才进的村,一家一户地找。
可是把山里翻了个遍,也没看见白萱萱人影。
看男人脸色阴沉,公安的领导很耐心地和村民沟通,结果村民都说没见过这个人。
傅恒的耐心几近耗尽,一拳砸向路边的大树,直接把树砸了个大洞。
在场的人被吓到不敢出声,就怕他突然杀人。
他很快下了山,甩开当地公安,直接杀回江城,把薛俊平从牢里提出来,又是梆硬的几拳。
陈文豪看到这个瘟神回来,吓得腿抖了抖。
他换位思考了下。
如果有人上他家,把他的漂亮小媳妇给抓走了,嗯,他至少会把那人腿打断。
薛俊平呕着血,肚子里不停咒骂两夫妻是怪物。
打人一点情面没留,一个比一个狠!
傅恒揪着他衣领,空洞的眼神仿佛吃人的沼泽,白色的眼白寸寸皲裂。
“我最后问一遍,她在哪?”
薛俊平满脸血泪,还掉了一颗牙:“他们三个带走的她,我真的不知道。”
“我要知道早说了,你把我揍死,我也不知道。”
傅恒慢慢侧过头,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那三个人是谁?”
薛俊平欲哭无泪:“我,我在大马路上找的,沈雯让我只管找人,不要问名字,我,我就没问。”
“我只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压根不知道他们是谁,是哪里人。”
男人攥着他衣领的指节慢慢收紧,吓得薛俊平崩溃大哭:“求你,求你别再打了,你要是把我打死了,就再也找不到把她带走的人了。”
陈文豪也上前劝:“傅,傅团长,留他一条命吧,让他戴罪立功。”
傅恒从地上起来,行尸走肉地回了部队大院。
部队大院的邻居看见,全都绕着走。
主要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实在可怕,媳妇没找回来,嘴角还挂着瘆人的笑。
他倒在床上睡了很久。
在梦里,他看见萱萱,像往常一样坐在缝纫机前,灯光很暖,她笑得很甜。
看见他回来了,很乖地喊他,搂着脖子叫他亲亲。
他弯下腰,手上什么都没有。
空空如也。
他惊恐地转过头,只听到门关上的声音,萱萱在门外大哭。
他踹开门冲出去,她已经不见了,到处都是血。
他醒来的时候,枕头全湿了。
他打开衣柜,看见她衣服孤孤零零地靠在角落。
他的心就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一点一点撕裂。
他仔细整理妻子的东西,把她的衣服和他没带走的两件衣服,一件一件叠在一起。
他认真地找了一圈,才找到几样他还没来得及收的小物件,和妻子零零碎碎的东西混在一起。
就像他们以前那样,没分开的时候那样。
他就这样不知疲倦地收,自我折磨了一天。
临走前,他又见了薛俊平一面,破天荒地给了钱。
薛俊平懵懵地看着他。
男人声音很哑:“拿着钱,在你找人的路边搭个屋子,把那三个人给我找出来。”
“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薛俊平吓得连连点头,一瘸一拐地走出警局,马上去落实了。
他现在只想赶快把那三人找到,看傅恒一会哭一会笑的样子。
他真怕哪天傅恒会拿把刀冲进他家,把他剁碎了喂鱼。
傅恒回了部队的宿舍,放下东西,回了趟家。
果然看见了在门口抹眼泪的沈雯。
沈雯看到他就和看见救星一样,飞奔着就跑了过来。

白萱萱指着门比划:“就是挂在门上这么长,这么宽,金灿灿的大锁,那可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
“我急着去看他爹,就把锁挂门上了,怎么现在没了?”
白萱萱着急地环视一圈:“你们有没有看见我门上的锁?”
沈雯嘴角抽了抽,那个锁明明是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破锁,怎么到她这就成金的了?
“你别胡说八道!谁家金锁挂门上?”
白萱萱睨着她:“你管那么宽,我家的锁我爱挂哪挂哪。”
她跑进屋子,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和半截铅笔,唰唰唰就画出了形状模样。
“我话就放在这了,谁要是帮我抓到这个偷锁的贼,我就给他一张自行车票。”
在物资匮乏的七零年代,自行车可是结婚三大件之一,没有票根本买不到。
所有人眼睛瞬间亮了。
邻居刘婶马上说道:“昨晚我路过萱萱家,还真看见她家门上挂了把锁,就是长这样。”
听刘婶一说,本来抱有怀疑态度的人全都打消了疑虑。
沈雯惊得后背发凉,不自觉攥紧口袋,那个锁就在她口袋。
要是被人发现,她肯定会被当成小偷抓起来。
白萱萱眼睛瞄向沈雯,视线一下落在她攥紧的口袋上。
“沈雯,你口袋抓那么紧干嘛,该不会偷锁的人就是你吧?”
“也对,昨晚就是你跑来告诉我傅恒受伤的,你可是来我家的最后一个人。”
沈雯不自觉后退一步,小心脏怦怦直跳:“你别血口喷人!我,我根本没见过什么锁!”
白萱萱笑了笑:“既然如此,你慌什么?”
“把口袋翻出来,大家看看,没有的话,不也证明自己清白了吗?”
沈雯开口就骂:“你无凭无据,凭什么翻我口袋!不就是欺负我没丈夫,没靠山!”
说完,她转身就跑。
一溜烟跑没影了。
众人脸色有些难看。
毕竟沈雯平时嘴特别乖,和街坊邻居关系也好,她丈夫又是烈士。
白萱萱确实有点太咄咄逼人了。
白萱萱才不管周围人眼色,她扁了扁嘴:“我家这一晚上都敞着门,我得赶紧进屋看看,都丢了什么贵重东西。”
她环顾一圈:“你们都别走,我进去仔细看看,要是丢了东西,见者有份,大家一起上公安局做笔录哈。”
如她所想。
出来门口已经没有了人,除了薛俊平,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杵着。
白萱萱卷了卷袖子,很客气地问:“哥,要不要进来喝口茶。”
薛俊平怔了怔,正要转头,白萱萱一手按住了他。
她沉着声:“说出并指认指使你的人,你可以拿到一张自行车票。”
薛俊平犹豫了。
他确实收了沈雯一些好处,但主要,还是被沈雯抓住了他偷窃的把柄。
他咬了咬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萱萱嗤笑一声:“不急,你可以好好考虑。”
“还有,劝你好自为之,下次再不干人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她慢慢关上只剩一半的门,声音随着窈窕身影飘远:“手被打断,应该会很辛苦吧。”
这边沈雯气得一晚上没睡,所有的事情都偏离了预期。
如今,她不确定傅恒还会不会像上一世那样,带她去首都治病。
她已经和薛俊平通过气,这个白萱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能打。
不过再能打又怎样,还不是个女人。
一个男的不够,一堆总能按住她吧。
她咬了咬牙,让薛俊平去找三四个嘴巴严力气大的混子,就炖了一大锅鸡汤在大院里分。
白萱萱在公社帮忙喂猪,刚干完活就看见白萱萱抱着碗汤站在门口,笑得人畜无害。
“萱萱姐,这是我炖的鸡汤,可甜了。”
“每家我都送了一碗,这碗有大鸡腿的给你。”
白萱萱放下手中的东西,不客气地接过:“谢谢呀。”
言罢,她端着汤就进了屋。
沈雯被她干脆利落的动作怔了怔,看她关门,才赶紧跨出一条腿卡在门上。
不等沈雯开口,白萱萱先哎呦了一声:“你夹了我的脚,好痛呀。”
“我的汤,我的腿,都洒了!”
沈雯气得脸色铁青。
真是小看白萱萱这个恋爱脑了,竟然都学会抢戏了!
周围邻居视线瞄了过来,他们只看到白萱萱坐在地上眼泪汪汪。
沈雯跺了下脚,挤出笑去扶她。
就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白萱萱不搭她的手,自己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眼泪一把一把地抹,样子委屈极了。
沈雯低着头:“萱萱姐,我不是故意的。”
“你别生我的气,明天,我家蒸馒头,你带着傅远一起过来吃吧。”
白萱萱软绵绵地点着头,边说边还吸鼻子:“好,不过街坊邻居这么多人,你分得过来吗?”
沈雯被她一句话问呆了半晌,她什么时候说过要请其他人?
可是,周围晒太阳的邻居都用眼睛偷偷瞄她。
这些碎嘴婆子,别的话可能听不见,骂人和请吃的话那是比顺风耳都灵。
她平常立的就是热情大方的人设。
这会,她就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沈雯,你该不会只蒸了我一个人的馒头吧,那我不吃了,要是吃了,大家该说我吃独食了。”
白萱萱不看她黑脸,直接进屋关上了门。
独留沈雯站在门口,被周围邻居盯了个大红脸。
她肚子里气了个半死。
只能安慰自己,傅恒就只买了一个人的票,肯定不会带白萱萱。
她已经托人给她开了重病的假证明,到时候和傅恒一说,他铁定还是会和上一世那样带她去首都。
等到了首都,傅恒就还是她一个人的。
傅恒在医院没有住太久,提前出了院。
他到大院的时候,沈雯正带着傅远玩。
白萱萱坐在边上吃苹果晒太阳。
傅远蹦蹦跳跳地抱住他的腿,男人揉了揉他脑袋,沈雯也笑容灿烂地跑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家三口。
傅恒手上提着包,里面是他在路上买的糖果和巧克力。
他看见沈雯,脸色有些不太好,撇开头去看树底下的白萱萱。
白萱萱对上他视线,很暖地笑了笑。
她头发随意地绑着,几缕碎发轻盈地飘在侧边。
乌黑的眼睛像水洗过的黑珍珠,清澈灵动。
粉嫩的薄唇微张,开口声音软软糯糯。
像羽毛撩在心上。
“老公,我想吃巧克力。”

傅澈转头看她,声音温柔地解释:“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性格完全不同。”
白萱萱小鸡啄米式的点头:“嗯嗯嗯,师傅是全世界最靠谱的人。”
“也不知道以后你媳妇长啥样,师傅这么好,谁当你媳妇还不得开心死。”
男人抿着唇笑,仿佛还能听见胸腔震颤的声音。
邱谨风很合时宜地见缝插针:“哥,你看我话接得好吧,看人小姑娘把你夸的。”
“你就说这顿饭,该不该你请。”
傅澈点头:“没问题,你想吃哪家就吃哪家,吃好的。”
白萱萱眼睛又亮了些。
她家老板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
吃过饭,傅澈带她去逛国营商场。
商场人山人海,东西的花样比应城的百货大楼多了不少,各种东西琳琅满目,墙上还有“发展经济,保障供给”的标语。
她买了毛线,笑嘻嘻地看着傅澈:“到时候给师傅织个高领毛衣,师父脖子长,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傅澈看着她笑,眼神温柔缱绻。
看得邱谨风觉得他有点多余。
他忍不住出声:“珊珊,这见者有份,你给他织,那我呢。”
白萱萱睨了他一眼,她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想打趣她。
她弯了弯眉,样子懵懵懂懂:“你也可以叫你妹妹给你织呀,我又没拦着。”
邱谨风切了一声,暼了眼傅澈。
他脸色有点难看。
傅澈让邱谨风去别的地方逛,给自己媳妇孩子也买点东西。
然后,抓着女人手腕,往另一边去了。
邱谨风嗤了一声,搞了半天,他就是来当司机的。
傅澈带她去买衣服,都是挑贵的。
白萱萱一路摆手:“我不用买,不要这么贵的,我买不起。”
傅澈本身就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人,看她一个眼神,就知道她喜欢哪个。
一连给她买了五六件,白萱萱内心抽抽的疼,这大过年的,东西老贵了。
全捡贵的买,这得白瞎多少钱。
肉偿都偿不起。
傅澈唰唰付完钱,样子看着还有些意犹未尽:“还喜欢什么,再挑两件?”
白萱萱一边摇头一边扯着他走。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败家的男人,虽然,都是买给她的。
她说困了,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拽着她又去了买手链的柜台。
白萱萱一看价格差点晕倒,白干三年都还不起。
“不要了不要了,你再买,我给你打十年工都还不上了。”
傅澈一边叫服务员拿,一边侧过头看着她笑:“还不上别还了。”
白萱萱晃着脑袋:“别买了,你是想把老婆本花光吗?”
傅澈勾起唇角:“我老婆本多,花不光。”
“而且,我钱只给老婆花。”
白萱萱一动不动地愣了半晌,才慢慢品出他话里的意思。
她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老婆是谁?”
“应该,应该不是我吧。”
傅澈很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希望我是你哥,那我就是你哥,如果你希望我是你师傅,我就是你师傅。”
他顿了顿:“如果你希望我是你丈夫,我会很开心,很开心做你丈夫。”
男人眉眼落了点光,像漾在秋湖里的星星,波光粼粼。
完完整整地映出她的身影。
白萱萱整个人都傻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师傅可是她的偶像,她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偶像,怎么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孩。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办法回应他的喜欢。
万一傅恒没有打离婚报告,她可是有夫之妇,而且,她还生过孩子。
可是,这些她之前都没有告诉过他。
她闭了闭眼,睁开还是看见男人。
傅澈嘴角挂着温淡的笑,很耐心地看着她。
白萱萱低着脑袋,根本没勇气看他眼睛:“我,你知道的,我失忆了,万一,万一我失忆之前结了婚,还生了孩子......”
“还是等我找回记忆以后再说吧,那个,你,你如果有其他喜欢的人,可以先结婚,不用等我。”
商场周围的喧闹声此起彼伏,可是,白萱萱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的,像敲鼓一样。
傅澈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她脑袋:“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想好了,再告诉我,我可以等。”
反正,他都单身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白萱萱脸涨得通红,她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起,师傅,我,我还是住招待所吧。”
傅澈深吸一口气,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才好,我已经答应母亲,今年要带未婚妻回家的。”
“这,一时半会,我上哪找。”
他轻轻去牵她的手,见她往后躲,指间倏地扣紧:“珊珊,要不,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暂时当我的未婚妻,让我父母高兴高兴。”
“我保证不会动你。”
见她犹豫,又将她拉近了点,很谦卑地躬着身看她:“你愿意帮师傅这个忙吗?”
男人气息很好闻。
他眼里薄薄的水色,让人想忽视都难。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偶像,让她给他挡刀她都愿意,更别说这个忙好像也不是特别困难。
她盯着自己的鞋尖,慢慢点了下头。
傅澈终于笑了,招呼服务员拿了条最贵的手链,很温柔地给她戴上。
“你帮了我的忙,这是你应得的。”
男人紧紧扣住她手腕,她根本挣不开分毫。
上车看着手腕上的链子,她一整个如坐针毡。
好在男人没再提这些事,只是和她介绍外面的景色,语气很是温和。
她心情才慢慢放松下来。
罢了,还是等有钱了再慢慢还吧。
车开到大院门口,门口正放鞭炮,很是热闹。
两三个熟识的退休干部正好在门口,看见傅澈带了个漂亮姑娘回家,都忍不住打听。
白萱萱嘴巴可甜了,说话也很有分寸,哄得几个老人家合不拢嘴。
他们之前也介绍过好多姑娘,不过只有一些条件一般的女孩愿意深入接触。
大家都盯着傅恒。
毕竟他年纪轻轻就是团长,工作待遇好,前途不可限量。
哪怕离婚了,也是争着要的香饽饽。
而傅澈,除了漂亮的皮囊和家世,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大院里的姑娘都心高气傲,不是嫁部长军官,就是嫁医生老师,都是有正经单位的。
谁家女儿嫁裁缝,太磕碜了。
这会看见他带了个比明星还漂亮的小姑娘,都觉得多半是好事将近。
到了家门口,江妍迎了出来。

傅恒怔了怔,虽然不知道什么树这么重要,都要睡觉了,还去浇水。
但想到她心情不好,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得性情大变,便忍下疑虑。
只是站在门口远远地看。
白萱萱拿着瓢水慢悠悠地走到院门口,一眼就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沈雯正躬着身子在树下挖坑,看见白萱萱从她背后突然冒出来的头,吓得惊声尖叫。
傅恒几乎是跑过来的,白萱萱水瓢丢在地上,水还浇了自己一身。
她身上打着颤,眼睛里还滚着泪,声音很小,带着呜咽的哭腔:“你,你吓死我了。”
她本来伸出手要去抱男人,想到什么,又很快地放下。
因为,傅恒特别不喜欢她在外面碰他。
有一次她忘了,去拉他的手,还被他大力甩开。
男人很凶地说在外面勾勾搭搭影响不好,说是犯流氓罪。
傅恒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拉到身后。
他声音平波无澜,眼睛却泛着冷锐的光:“你干嘛吓萱萱?”
沈雯被气出笑,这男人是不是瞎呀,谁吓谁,他看不到吗?
“我吓她?明明是她突然跳出来吓我好吗?”
白萱萱看了眼树边上的坑,直击重点:“大晚上你蹲这挖坑干嘛?”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肯定是在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才会看见人就哇哇大叫。”
沈雯心提到嗓子眼,指着她鼻子骂:“我想藏点钱不行。”
“谁像你个神经病,大晚上还跑出来浇树!”
白萱萱眼睛掉泪,视线却直直盯着她口袋。
沈雯赶忙站起,不等她开口,捂着口袋就跑了。
傅恒去拉她的手,才发现她手指特别冰。
冬天的晚上,风特别大,衣服被浇透不及时换的话,肯定得冻生病。
男人用外套给她裹严实了,不顾她反对抱进了屋。
换了衣服,白萱萱还是鼓着脸埋怨:“你不是说在外面搂搂抱抱影响不好,下次别再这样了,我怕被抓走。”
她就是一个很记仇很小心眼的人。
绝不放过任何可以戳他脊梁骨的机会。
傅恒只是一声不吭地给她暖手,还把她冰冷的脚勾到腿中间夹着。
白萱萱不太习惯他这样亲热的举动,哼哼唧唧地背过身去。
她怕自己会眷恋,会依赖。
依赖会让她变得柔软,最终变成伤害她的利剑。
男人身体像滚烫的火炉,让她忍不住蜷缩在这块小小的温暖之地。
第二天,她就买了个汤婆子,中午就抱上了,外面还裹了个围巾。
这条围巾是她去年给男人织的生日礼物。
用的是从百货大楼买的毛线,还是从广东那边进的货。
但是男人塞在柜子角落,一次都没拿出来用。
从一个月前开始,男人就开始慢慢收拾衣柜里七零八落的东西。
经常穿的和几乎不怎么穿的,都分得整整齐齐,一摞一摞。
她的围巾就塞在几乎没怎么穿的那两件衣服里。
既然不要了,她也就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用了。
傅恒回来,一眼就看到了她怀里抱着的汤婆子,还有那条一次都没戴过的围巾。
他心里倏地蹿起一团火。
想开口质问,又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确实没打算带走这条围巾,免得回首都,看着膈应。
但这会,他心里真真切切地难受,一股火气在胸口来回翻涌。
女人粲然笑了笑,她眼睛没瞎,男人的情绪她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找块布包着,找来找去都没合适的,这个你也不戴,我就先用用。”
说完,她觉得她真是这个世界上脾气最好的人。
反正和男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也没几天了,她不想在吵吵闹闹中度过。
高高兴兴地结束,再潇潇洒洒地开始。
就算分开了,也可以做朋友。
以后她开店,还能来捧场,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必要堵那么死。
男人眸光冰冷地盯着她,将饭盒丢在桌上就进了房间。
他知道他不应该生气,不配生气,这样莫名其妙地生气很幼稚。
但是,就是觉得气得要死。
白萱萱打开饭盒,里面都是她爱吃的肉菜,她吃的肚子鼓鼓囊囊。
吃完,还进屋很礼貌地和他说:“老公,谢谢你哦。”
“晚上,我还想吃那个红烧肉,你再帮我买哈。”
男人背对着她嗯了一声。
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到了晚上,就像饿了好多天的狼,摁着她就是一顿啃。
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腿还有些打颤。
这个年代火车票不是那么好买,傅恒托关系,又买了一张火车票。
距离回首都只剩一个星期,他明里暗里地提醒白萱萱收拾东西。
但,她就像耳朵聋了一样。
样子傻里傻气。
“首都比这儿还冷几度,衣服要多带,穿保暖点。”
白萱萱点头:嗯,我又不去,带什么带。
“首都的百货大楼东西多,到时候带你逛逛。
白萱萱歪头:“很多吗?”
男人气到没脾气,最后还是摊开了说:“一个星期后,你和我一起回首都。”
“爸妈,大哥都还没见过你,看见你会很高兴的。”
白萱萱抹雪花膏的手顿在了半空。
什么情况?
说好的分道扬镳,各自欢喜,怎么变成了夫唱妇随,背井离乡?
她慢慢抬起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愣了许久,她很是为难地开了口:“我去不了。”
傅恒还以为他听错了。
以往,说到去首都,她都是一脸向往。
结果,竟然拒绝了?
他声音冷了下来:“为什么不去?”
白萱萱往院门口一指,表情无奈:“因为我要给那棵树浇水,不浇水会干的。”
傅恒:“你管那棵树干嘛?”
白萱萱答得坦然:“那可是你最亲爱的朋友,张建平的树。
傅恒转过头,声音冰冷,内里却仿佛抑着极大火气:“他的树关你屁事?”
白萱萱耸了下肩:“张建平让你照顾他老婆,没让你照顾他的树吗?
“你把他老婆带走了,把他的树扔在这里,他在天之灵会不会不开心呀?”
男人语塞。

傅恒冷白的脸色没有表情,看见她跑来,只是慢慢地抬起头。
“萱萱被人抓走了。”
沈雯很是吃惊地捂着嘴,样子很焦急:“啊?怎么会这样?”
“找到没有?”
傅恒声音很淡:“没有。”
沈雯眉头蹙得很深,拉着他的手唉声叹气。
“傅哥,你别急,说不定她看上了别人,和别人跑了。”
“白萱萱那个人我了解,私下浪荡得很,谁知道背着你找了多少男人。”
“那些混子为什么不抓别人,就抓她,肯定是因为她行为不检点呗。”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那个贱货根本配不上你。”
傅恒抬手掐住她脖子,视线极冷:“平时,你就是这样污蔑她的?”
“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她?”
“就凭你,是个婊子?”
男人手腕不停收紧,沈雯意识到男人起了杀心,赶忙用手扒拉他手指。
男人勾起唇角笑了,慢慢将她举高,像在欣赏什么漂亮的玩具。
眼神温柔极了。
不知道萱萱有没有变成星星。
如果她在天上看见,看见他帮她报了仇,不知道会不会开心一点。
沈雯很快翻起了白眼。
江妍快吓死了,赶忙冲上去掰他手指。
这里可是军属大院,在这里杀人,他的前途,他的人生,还不彻底完蛋!
她急得大喊:“宋斐清!来人呀!快来帮忙!”
宋斐清本来还有些不情不愿,到门口一看,马上翻过矮墙冲了过来,两三个人合力扯下了沈雯。
大家看见沈雯晕倒在地,都很着急。
江妍要打医院电话,被傅恒一把拉住。
他声音带笑:“母亲,这点小事,就别麻烦医生了。”
他拎起沈雯的衣领,左一下右一下地猛扇,在扇到第五下的时候,沈雯挣扎着喊出了声:“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跪在地上哀嚎,整个脸被打得又红又肿,像个猪头。
周围邻居远远围了过来,傅恒倒是笑了。
他一手拽着女人脖子,一手和邻居打招呼:“大家过来看,来看,走近点看。”
“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把我像个傻子一样骗得团团转!”
“我竟然因为她的谎话,伤害了朝夕陪伴我的妻子,因为这个贱人的话!生了要抛弃她,要离开她的念头。”
“我对不起我的妻子,如果不是因为我丢下她,她不会被坏人抓走,她不会失踪,她不会死!”
“沈雯,你这个臭婊子,我杀了你!”
男人冲上去对着沈雯又是一掌,宋斐清喊来三个平常一起玩的哥们,死死抱住他腰,才制住了他。
宋斐清往地上啐一口骂:“沈雯!你还不快滚!”
“你要想死就继续躺着,继续演!”
沈雯快被吓死了,周围邻居都围着她指指点点。
她彻底没了脸。
只能像个疯子一样,披头散发地跑出了大院。
宋斐清今天来,本来是想和傅恒算账。
现在看他这个疯样,一肚子火也给他作没了。
三四个人给他拽进屋子,轮番给他做思想工作,江妍也是急得在边上团团转。
傅远躲在楼梯角落看。
他听说爸爸回江城了,下意识就问了句:“爸爸,妈妈呢?”
“妈妈没回来吗?”
江妍看她儿子抬头,吓得灵魂都抖了三抖,赶忙把傅远抱起来往楼上跑,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傅恒扯出笑:“你们听见没有?我儿子刚刚问我妈妈在哪?”
宋斐清一手按住他,一手给他倒水:“童,童言无忌嘛,你要把事情往好的方面想。”
“白萱萱其实很聪明,她又那么爱儿子,肯定不会有事。”
傅恒点头:“是呀,她没事,可是她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她对我失望透顶,再也不想看见我!”
宋斐清看他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要站起来,赶忙挥起一掌,把他拍了回去:“怎么可能呢?”
“傅哥这么帅,家世这么好,还是她先追的你,她怎么舍得离开你,她没找你,肯定是因为......因为她失忆了!忘记了电话号码!”
看男人一副傻了的样子,他终于说到了重点:“你不是说她在看高考的书,想考首都的那个美院学服装设计,笔记记得密密麻麻。”
“我听到了风声,明年很可能开放高考,以嫂子的实力,考上不是轻轻松松,到时候开学了你就在门口守着,肯定能逮住她。”
傅恒神色倏地亮了,他想起来他收东西的时候,确实没看见课本和笔记。
很可能萱萱只是生气了躲着他,很可能真的没事。
这边被念叨的白萱萱打了个喷嚏。
她在这儿住得十分适应,比在江城的时候还好,灯不亮了有人修,东西坏了有人管。
就是隔音效果差了点,她不过是打了个喷嚏,师傅就来敲门了。
“珊珊,你没事吧?汤婆子要不要给你换一个,是不是冷了?”
“哪里不舒服,就和师傅说,师傅带你去看病,不要怕花钱。”
白萱萱拢了拢外套去开门,从门缝探出小小的头:“师傅,谢谢你,我不冷。”
傅澈负着手立在门口,视线一瞬不瞬地往屋里瞄:“可是我听你打喷嚏了,要是哪里不舒服了,别自己扛着,要和我说。”
白萱萱笑着点头,还噘着小嘴嘟囔:“我没生病,刚才,肯定是有人在骂我。”
“不过没关系,我皮糙肉厚的不怕骂。”
傅澈很温柔地揉了揉她脑袋:“这样想可不行,爱人先爱己,怎么能说不怕骂呢?”
“谁要是骂你,你就找师傅哭,师傅帮你主持公道。”
白萱萱愣了愣,讪讪笑了笑,说了句困了,就关上了门。
她心里有些难过,因为傅恒也和她说过同样的话,她当时听了,感动得稀里哗啦。
可是,那个信誓旦旦说会保护她的人,却成了扎穿她的利剑。
傅澈看了许久的门,有些落寞地走回了房间。
他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小姑娘。
在他店里做事情积极勤快,谋划事情起来像个老板娘。
有的时候还说要保护他。
听他说事情的时候,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星星多得几乎要掉出来。
他感觉得到,小姑娘很崇拜他,很喜欢他。
只是,这种感情只是朋友之情,兄妹之情。
好烦呀。
他不希望只有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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