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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寻道后续+全文

两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说完,李澈转身,步伐轻盈地走向内室,开始仔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发饰。他挑选了一件得体的锦袍,颜色淡雅而不失庄重,又细致地梳理了长发,用一根精致的玉簪固定住,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这时,李夫人从旁侧走来,轻声对李父说道:“老爷,你也别太心急了,澈儿天生聪慧,又有才华,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仙人若是真有眼光,自然会看重他的。”李父闻言,眉头微微舒展,但仍难掩心中的焦虑:“夫人啊,这叫我如何不急呢?青鸾派那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若是澈儿能被仙人看中带入仙宗,我老李这辈子也算是值了。”李夫人轻轻拍了拍李父的手背,安慰道:“要我看,你就是瞎操心。澈儿这孩子,不管他入不入仙宗,都是我们的骄傲。”李父听了夫人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头赞同道:“...

主角:李澈李林甫   更新:2025-02-04 15: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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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澈李林甫的女频言情小说《凡尘寻道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两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李澈转身,步伐轻盈地走向内室,开始仔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发饰。他挑选了一件得体的锦袍,颜色淡雅而不失庄重,又细致地梳理了长发,用一根精致的玉簪固定住,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这时,李夫人从旁侧走来,轻声对李父说道:“老爷,你也别太心急了,澈儿天生聪慧,又有才华,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仙人若是真有眼光,自然会看重他的。”李父闻言,眉头微微舒展,但仍难掩心中的焦虑:“夫人啊,这叫我如何不急呢?青鸾派那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若是澈儿能被仙人看中带入仙宗,我老李这辈子也算是值了。”李夫人轻轻拍了拍李父的手背,安慰道:“要我看,你就是瞎操心。澈儿这孩子,不管他入不入仙宗,都是我们的骄傲。”李父听了夫人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头赞同道:“...

《凡尘寻道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说完,李澈转身,步伐轻盈地走向内室,开始仔细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和发饰。

他挑选了一件得体的锦袍,颜色淡雅而不失庄重,又细致地梳理了长发,用一根精致的玉簪固定住,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精神抖擞。

这时,李夫人从旁侧走来,轻声对李父说道:“老爷,你也别太心急了,澈儿天生聪慧,又有才华,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仙人若是真有眼光,自然会看重他的。”

李父闻言,眉头微微舒展,但仍难掩心中的焦虑:“夫人啊,这叫我如何不急呢?青鸾派那可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若是澈儿能被仙人看中带入仙宗,我老李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李夫人轻轻拍了拍李父的手背,安慰道:“要我看,你就是瞎操心。澈儿这孩子,不管他入不入仙宗,都是我们的骄傲。”

李父听了夫人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点头赞同道:“对对对,夫人说得对。这臭小子要是入了仙宗,他老子就算死了也能在祖宗面前扬眉吐气一回。

但要是没入仙宗,也没关系,咱就抓紧给他娶妻生子,让我早点抱上孙子,享受天伦之乐。”

李夫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道:“老爷,要我看呐,青州林家那姑娘就不错。沐瑶那孩子,不仅长得水灵,性格温婉,还知书达理,与我们澈儿倒是极为相配。”

李父一听,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道:“沐瑶?这孩子确实是不错,容貌才情皆属上乘。但是她老子还一直惦记着咱澈儿呢,前些日子还一直给我说要把沐瑶嫁过来。

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让他得逞,咱得再好好考量考量。”

此时,收拾妥当的李澈恰好从内室走出,一身整洁的衣衫,发丝被细致地束在脑后,显得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

他听到父母这番对话,顿时挂满了黑线,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打趣道:

“爹、娘,你们又在背地里给我找媳妇了?这事儿可得让我自己拿主意啊,毕竟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李夫人一听,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拉着李澈的手,仔细打量着他,眼中满是慈爱与骄傲:

“澈儿,来,让娘瞧瞧,真帅啊。我家澈儿一表人才,难怪这姑苏城的姑娘们都心心念念着呢。”

“澈儿,你觉得,沐瑶这姑娘怎么样?”

“我......”

就在李澈刚要回应时,忽然之间,天上云彩飘扬,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紧接着,一道剑光如同闪电般破空而来,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剑光在空中划出一道绚丽的轨迹后,消散于无形,而院落的地面上,却站立着一位青衣老者。

老者身姿挺拔,目光炯炯有神,他浑身散发出一股超脱世俗的气息,令人心生敬畏。

然而,他的神态却又略显冷峻,但那笑眯眯的神情却又像是在告诉常人,他其实很好接近一般。

这一幕引得李府内外围满了不少人,他们纷纷探头探脑,想要一睹这位仙人之姿。

有的甚至不惜翻墙越壁,只为一睹仙人的风采。

“草民李......”李父见状,连忙想要行礼,却被老者打断。

“我不是皇帝,在我面前不需要草民草民的叫。你称我上仙或者前辈即可。”老者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谢过上仙。”李父连忙改口,心中却暗自嘀咕,这位仙人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高高在上,反而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这就是仙人吗?”李澈心中暗道,目光紧紧盯着老者,心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你就是李澈?”老者目光转向李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是的,前辈。”李澈连忙回答道。

“当真是一表人才,气质非凡。这院落之内的画可是你所作?”老者指着墙上的几幅画,问道。

“回前辈的话,这都是我闲暇时所作。”李澈回答道,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老者会如何评价自己的画作。

“嗯,不错。”老者仔细端详着画作,点了点头,“从你的画中能感受出凡人间的喜怒哀乐,情感真挚,意境深远。如此画功,在人间已是极品。你可愿随老夫参加入门测试?若能通过,你将有机会踏入修仙之路。”

闻言,李父和李夫人都是一喜,他们一直希望李澈能进入仙门,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他们自然是满心欢喜。

见李澈还没有回答,他们二人比李澈还要焦急,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催促。

看着父母那焦急的神情,李澈无奈地笑了笑,心中却是不舍,“前辈,我愿意。”

“嗯。”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柚子一卷,带着李澈如腾云驾雾般化作一道长虹,瞬间消失在原地。

李父抬头望着天空,一双眼睛已经笑成了眯眯眼,随后有快速的跑回屋内,“快快快,给老祖宗多上几根香,保佑我家澈儿通过测试。”

李澈感觉身子一轻,然后就是剧烈的罡风袭来,吹得脸上生痛,仔细一看,立刻震惊的发现自己居然在老者的柚子中,再往下就是万丈高空。

青衣老者似乎是感受到了李澈的反应,笑着说道,“此间罡风凌厉,凡人若久看,那将会双目失明。”

而此刻的李澈,只感觉身子一轻,紧接着便是剧烈的罡风袭来,如同锋利的刀刃般切割着空气,吹得他脸上生疼。

他仔细一瞧,立刻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被老者收入了柚袍之中,再往下望去,只见万丈高空之下,云海翻腾,令人心生畏惧。

李父对仙门颇为向往,这似乎与他年轻时的经历有关。打李澈出生起,他就盼望着儿子能够入仙门、求长生。虽然李父时常在祖宗面前念叨这些,但他从来不会给李澈施加任何压力。

李父对李澈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澈儿,做不好也没关系,咱家有钱,老子养儿子,天经地义!”这句话虽然简单,却充满了浓浓的父爱。

而李澈偏偏又那么争气,年少时便展露出了非凡的才华与天赋。这让李父老脸都笑开了花,逢人就是炫耀:“诶,你怎知道我儿子被陛下赏识啊?”

再到后来,李澈从宫中出来,更是被封了画圣之名,这让李父更是得意非凡,就变成了“诶,你怎知道我儿子是画圣啊。”

时间不长,李澈能感觉到青衣老者略有气喘,速度也明显的降了下来,接着就是急速下坠,使他紧紧地贴着袖臂。

好在没有持续太久,青衣老者一甩袖子,李澈便被甩了出来,刚出来的他似乎有些不适,脸色微微发白,一只手捂着嘴巴。

待他反应过来后,展现在李澈眼前的,是一处宛若世外桃源般的仙境。

青山绿水相依相伴,鸟语花香交织成曲。正前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拔地而起,千岩竞秀、万壑争流。四周云雾缭绕、如梦如幻,让人看不清其真实样貌。

时而传来一两声鸟啼兽鸣,更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一条略有扭曲的石阶小径自山峰蜿蜒而下,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中的景色。山明水秀之间,一种与世隔绝之感悠然而生。

远远的望去,山峰顶端有一座宏伟的大殿巍然矗立,仿佛是天地间的巨擘,静静地俯瞰着脚下的万物生灵。

大殿被云雾遮掩得若隐若现,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庄严。隐隐间,似有青色巨兽盘踞于此,它庞大的身躯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古老而威严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

大殿旁,一座座精致的楼阁与亭台错落有致地镶嵌在青山绿水之间。

它们或依山傍水,巧妙地利用地形地势,与自然景观融为一体;或凌空而建,如同悬浮在空中的仙宫,令人叹为观止。

如此这般的洞天福地,正是青鸾派那超凡脱俗的山门所在。青鸾派,作为大夏王朝境内为数不多的仙门之一,自古以来便以其深厚的底蕴和非凡的实力闻名遐迩。

千年前,青鸾派曾在一片秘境之中捕获了一只传说中的上古凶禽,这一举动不仅极大地提升了门派的声望,更使得青鸾派在元朝时期一跃成为当时最强大的仙门之一,风光无限,显赫一时。

宗门之内,更是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其中不乏数位实力深不可测的金丹期老怪。

然而,世事无常,随着前任宗主在一次破丹化婴的尝试中不幸陨落,中间历经无数变故,昔日那辉煌一时的强大仙门逐渐走向衰落,时至今日,也只能萎缩在大夏王朝的一隅之地,苟延残喘,艰难维持着门派的存在。

不过,即便如此,青鸾派对于四周万里之内的凡人来说,依然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般可望而不可及。

“师叔。”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衣、气质飘逸的年轻人从远处的山峰下飘然而至,他的步伐轻盈如风。

“嗯。”老者轻轻应了一声。

年轻人目光一扫,当看到站在老者身旁的李澈时,不禁多看了几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他含笑道:“这便是那位名震大夏王朝的画圣?果然一表人才。”

“嗯,这次是由你负责测试吗?”老者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

“是的,师叔。”年轻人恭敬地回答道。

闻言,老者点了点头,身体微微一动,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在空中回荡。

李澈呆呆的望着眼前一幕,心潮澎湃,这次,他是真的心动了!




“来吧,喝点水,别噎着。”少年走到一旁倒了杯水递给李澈。

“看你这样子,像是几天没吃东西了,依你身上穿的绸缎来看,不该如此才对。”

“谢谢了,兄弟。我是新入门的,参加测试,这才两天没吃东西。对了,我叫李澈,你叫什么?”

李澈报出姓名,少年一听,顿时愕然,“你就是大夏王朝那个年少成名的画圣李澈?”

李澈闻言,有些哑然,尴尬地挠了挠头,他这名头可谓是火出头了,就连仙门都有人知晓,“哈,是我。”

“我叫杨鸣,哥们,说真的,你这名头可是哄人得很,只是我不理解,你在凡人间声名鹊起,又有金银良田无数,还有美人相伴,为什么想不开来这做个记名弟子?”

李澈苦笑,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哥们,我这还有一个窝头你拿着吧,你是新来的,不知道杂物处那孙贼一肚子坏水,等你明天干活就知道了,他妈的,他简直不拿我们这些记名弟子当人看。”

杨鸣一边说着一边从床榻下拿出一个窝头,有些不舍。

“孙贼?”李澈一怔,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之前那个对他们冷嘲热讽的紫衣青年。

“嗯?你没见过他?就是负责安排记名弟子工作的那个家伙,他虽是正式弟子,但也是最不受待见的那种,身着紫衣,长得贼眉鼠眼的,经常欺压我们这些记名弟子,我们私底下都是这么叫他。”杨鸣咬牙切齿地解释道。

李澈喝了口水,说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就是那个给天明就要去报道给我们安排活的那个,还说干不完活就不准吃饭。”

“对对对,就是他,这孙贼忒不是人了,经常克扣我们记名弟子的伙食费用,而且,他布置的那些任务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为什么?”

“记名弟子和正式弟子不一样,正式弟子入门可以直接得到仙法传承,而我们记名弟子则需要每天积攒任务点,等任务点足够了才可以换取仙法学习。”

“什么?那个测试的前辈不是说,一年之内达不到凝气三层就让我们滚蛋吗?”

杨鸣目瞪口呆,盯着李澈看了许久,忽然问道:“哥们,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李澈摇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杨鸣苦笑道:“有什么不对?这太不对了!正常来说,等我们攒够足够的任务点换取仙法学习也得在一个月后了。

而杂物处这孙贼又从中作梗,这就又会推迟不少时间,即使你在一个月后获得修仙的法门,那想在一年内达到凝气三层也是无比艰难,要知道,很多正式弟子一年之内都无法达到凝气三层。”

闻言,李澈心底冒起一丝邪火,他咬了咬牙,暗自思量,自己绝对是脑子有病,否则为什么脑瘫的要来修仙,这仙没修成,反而给自己上了如此大的强度。

他憋着一肚子气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天未亮,他就从床上爬起,杨鸣还在打着鼾,李澈换上一身黄袍,连忙向杂物处走去,来到此地的一刻,天空中渐渐浮现出一抹鱼肚白,紫衣青年也在这时候推开了房门,他眯着眼睛看了眼李澈,阴阳怪气道:

“还算守时,进来拿斧头吧,顺着东门出去,山间有片竹树林,每天砍十担,一担一百根,去吧。”

说完,他不再理会李澈,盘膝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那一抹鱼肚白,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接着开始对着日出缓缓的吐纳,一丝丝淡淡的白气自他的鼻间散出。

李澈见此,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之色,走进房间看了一圈,找了一把还算趁手的斧头向东门走去。

走了很远的路,这才来到那孙贼说的竹树林,此地风景秀丽,一旁有道小河,水声哗哗作响,宛若天籁之音。

李澈无暇看这美景,嘴里骂骂咧咧的,拿着斧头朝着一棵竹子砍了下去。

一直到黄昏,他才堪堪砍满了三担,并不是他沿途偷懒,而是那竹子坚韧无比,每砍一棵都要耗费大把的时间和力气,再加上中午并未吃食,就更没有力气进行余下的工作。

他现在双腿双臂已经酸麻,一用力就疼痛难忍,饿了也只能去一旁的河边喝点河水充饥。

这叫什么日子啊,李澈一度怀疑自己到底是哪根弦搭错了非要来这种破地方受罪,更要命的是,自己如果摆烂那将是逐出,而不是自愿退出,这让自己以后颜面何存啊。

休息了一会儿后,李澈再次抡起了手中的斧头,直到傍晚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住所。

不大一会儿,杨鸣回来了,脸上依旧是那副过度劳累的表情,二人交谈了几句后,杨鸣犹豫了一下后将自己的吃食分给了李澈一半,吃完后二人便纷纷倒在各自的床上呼呼大睡。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间李澈已经在青鸾派待了一个月了。

而他现在知道,杨鸣的工作是挑水,每日要挑够足够的水源方可吃饭,从他成为青鸾派记名弟子开始,就一直是挑水,已经过去一年了,一年前他往往三四天才能吃到一顿饭,全凭喝水填饱肚子,和现在的李澈一样。

现如今,因为他得到了仙法传承,有了足够底子,已经能做到一天两顿了。

据他说,记名弟子要干杂物换取积分,比如李澈劈柴,一担为一个积分,而积分达到一百分才能够兑换基础的仙法传承。

若是想摆脱记名弟子的身份,则是要修炼到凝气三层,方可成为正式弟子,这也让李澈更加确信,自己的确是被人针对了,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有人针对自己?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式弟子又叫做内门弟子,他们有各自的师父,不用做任何的杂物,有自己单独的房间,主要的工作就是修炼,早日突破筑基。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人,介于记名弟子和内门弟子之间,那就是炼丹童子,说好听点叫童子,难听点就是试药人或仆人。

这类人也不需要干杂物,而且能得到一些基础的仙法传承,他们只需要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即可,然后就是帮主子试药,药效的强弱、好坏也会让童子得到一定上的改变。

不过这类人往往都是天资一般,一生都不会有太大出息的人,只能做一辈子的仆人,当然,在试药途中爆体而亡的也不在少数,至少,李澈目前没听说过哪个童子试药试到了那种顶级品质从而一飞冲天的。

所谓的天资,李澈也在杨鸣那了解了大概,简单来说,天资就是灵根,灵性和根骨的简称,每个人身体内或多或少具备一些。

不过,重点是具有的量,灵根若是充足,同样的仙法很快就能学会,反正,则是十年,百年都有可能。

照他的话来说,李澈年少出名,富有画圣之名,即使是根骨差点那也定然是灵性十足,岂会落到记名弟子的份上?

反正,打心底里,他觉得李澈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要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这个局面。

这一个月,李澈的身体可谓是日渐消瘦,三天左右才能吃到一顿饭,饿了就喝水充饥,晚上杨鸣会给他一些窝头,不至于让他饿死在荒野。

期间,杨鸣也一直好奇,放着好好的富家公子不当为什么偏偏要来这受罪。

对此,李澈也只是回以苦笑,他也是这么觉得的,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有病要来修仙,安安稳稳,逍遥自在度过一生不好吗?

他目前的积分有九十一分,还差九分就可以兑换最基本的仙法传承了,这倒是为数不多的好消息之一,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他有妹妹了,就在前不久。

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怎么说也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脉。

次日。

李澈照常砍完竹树后去杂物处交差。

刚欲敲门,便听到屋内传来的那阵阵喘息声,对此,他倒是见怪不怪了,这一个月来,几乎每隔那么几天就会碰到这样的情况一次,只能等屋内消停了才好敲门。

约莫几分钟后,屋内的喘息声逐渐归于平淡,李澈挑了挑眉,暗道这人体力真差,然后敲门。

屋内,紫衣青年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李澈敲门时,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女打开门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满,鄙夷地瞥了眼屋内的紫衣青年,然后又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李澈,这才离去。

“东西放那就行了。”紫衣青年懒洋洋地说道。

“我的积分呢?”李澈问道。

“妈的,催命鬼啊!你的积分老子又不会少给你,赶快放下东西滚蛋!”紫衣青年不耐烦地吼道。

李澈不想与他争执,毕竟积分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与他争执只会自讨没趣,于是他转身欲走。

“等等!”紫衣青年突然又叫住了他,“我记得你在凡人间有个什么名头来着?画圣是吧?过来,给老子画一幅肖像画。老子要是心情好,说不准立马就给你把积分提到一百。要是老子心情不好,你这一个月的积分就他妈清零!”

闻言,李澈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个紫衣青年仗着自己主管杂物处,肆意妄为,难怪私下里大家都叫他“孙贼”。

“抱歉,我的画只绘山川百色,不画人像。”李澈冷冷地回绝道。

“妈的,给你脸你就接着!今天你要是不给老子画,这一个月,不,这一年内你都别想拿一个积分!”紫衣青年恶狠狠地威胁道。




脑子里想着这些个仙法,李澈怦然心动,按照火球术的结印手法和运行法诀,双手结印,体内灵气按照固定的经脉运转,可惜别说火球了,连个火星子都没出现,但他不信邪!

终于!在失败了八十一次之后,他的右手食指上出现了一缕微弱的火苗!

“终于,终于是出现了一缕火苗!”李澈兴奋,然后又对着石头裂了的裂术。

虽说效果要比火苗略好,不过看着石头上比食指粗不了多少的缝隙,他不由的感慨,这样的法术去忽悠忽悠凡人还行,若是在战斗中,怕是有些鸡肋。

然后他又练了水球术,效果依然不显著,只是从一旁的河水里在手心凝聚出来了一个豆大的水滴。

“这样......也算是有所小成吧......”

最后练习的是御剑术,效果依旧没有地裂术那么让人满意。

不过单是成功率,还是御剑术略多,李澈思考再三,把重心全部放在了御剑术上,所谓的御剑术,其实也就是控制物体飞起来罢了。

若是灵活度高了,凝气达到第三层就可以去飞剑阁取飞剑,虽然李澈始终认为若是走剑修之路,没有一把握在手里的剑终究会差了不少,但这并不影响他修炼御剑术。

练习了半天,在日落时分,衣服也晾晒干后,向屋舍走去,他现在达到凝气一层,眼明耳敏,没走多远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师兄,你当初安排给我的工作是挑水,说好了每天只要打满五大缸水就算完成任务,凭什么现在又给我加到十缸?我杨鸣来这一年了,又不是新人,也没少孝敬你,你这么逼我,难道就不怕我把你做的告诉长老?到时候鱼死网破,谁也别活!”

“杨鸣,别说我为难你,这眼看没多久就年底了,老子的日子也不好过,你他妈的不听老子的命令还敢威胁我,老子看你是活腻歪了吧!”

“你......”

“给老子听好了,要么听老子的话,要么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黄鼠狼,你他妈是真孙子,不就是前些日子有人送了你一把古剑,让你帮忙挑个轻松点的活儿让我看到了么,多大点屁事啊,你什么样儿哪个记名弟子不知道,非得逼我离开吗,你太他妈不是人了,好,你逼我是吧,那咱就鱼死网破,我现在就告诉李澈你动了那本册子,让他身后的人来收拾你!”

“杨鸣!你他妈的,这是你逼我的,那个册子你也看了,反过来咬我一口,今日你就给老子留下吧!若是让李澈这个杂毛身后的人知道了,老子也就活不了了!”

紧接着便传来一声紫衣青年愤怒的声音。

“你想杀我?”

“废物,还真是废物,一年连凝气一层都没有突破的废物,还想杀我!你给我去死吧!”

杨鸣惊呼一声,李澈听到这里,立马从一旁冲去。

只见杨鸣握着一把匕首刺在紫衣青年的胸前,但却被紫衣青年的护体灵气抵住了,紫衣青年面目狰狞,一只手按在杨鸣的头上。

杨鸣发出撕裂般的吼声,七窍流血,但握着匕首的手还在用力地往紫衣青年胸口刺。

迫在眉睫,李澈一个凌空飞跃,立刻用出裂地术,用尽全力踏在了紫衣青年的背上,顿时黄色的纹路蔓延开来,是完整的裂地术!

紫衣青年大骇!他只感觉自己体内的骨头正在崩解、碎裂!那被抵在胸口的匕首因为李澈在身后的用力一踏,几乎是让他自己让匕首刺了进去!

他不敢相信地后退了几步,而李澈则是借着反作用力反跳到了一旁。杨鸣面色苍白如纸,七窍流血不止,豆大的汗珠止不住地从额头滑落。他感激地看了李澈一眼,然后飞快地从一旁爬开。

紫衣青年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看了看自己胸前插着的匕首,又看了看李澈,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怎么会......”

一旁,杨鸣以一种近乎于爬行的方式挣扎到紫衣青年的侧面,脸上的恐惧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决绝的狠厉。他迅速抄起地上的一根粗大的扁担,双眼充血,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恐惧都倾泻在这最后一搏之中。

他怒吼着冲向紫衣青年:“孙贼,这是你逼我的!鱼死网破!老子今天就宰了你!”

“杨鸣,回来!”李澈想出手阻拦但却为时已晚。

啪啪啪......

紧接着,是一连串沉闷而有力的击打声,杨鸣像是发了疯一般,用尽全身力气,一下接一下地将扁担砸向紫衣青年的头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声响,紫衣青年的面容逐渐模糊,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

没多时,紫衣青年的身体痉挛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呼吸。

杨鸣手中的扁担因承受不住过大的力量而断裂,断截啪嗒一声落在血泊之中,他呆立原地,目光空洞地盯着脚下的尸体,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既有解脱也有悔恨。

李澈目睹了这一切,内心的震撼无以言表。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直面死亡,而且是以如此惨烈的方式。

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涌上心头,几乎要窒息,过了许久,他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声音颤抖地说:“杨鸣,你......”

杨鸣缓缓抬起头,五官因过度的情绪而扭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李澈,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就死在他手上了!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他逼我的!”

李澈沉默不语,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杨鸣深吸一口气,眼神冰冷,走到尸体旁翻弄半天,掏出了一个紫色的锦囊,打开锦囊的那一刹,锦囊瞬间变大,一看,里面放着几百张记名弟子使用的仙符,还有数不尽的金银,除了这些,还有一本蓝色的小册子。

“李澈,这小册子是这孙子让我偷你的凝气篇功法拓印而来的,现在还给你。”杨鸣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我们和你不一样,兑换的只有前三层的功法,但你的是全部的凝气篇,所以才......”

接着,他又从锦囊中抽出一把古朴长剑,剑身散发着淡淡的寒光。他紧握长剑,沉吟片刻后,转身面向李澈,眼神坚定:“李澈,无毒不丈夫,凡俗世界如此,修仙界亦如此。这黄鼠狼已经害得一个姓王的记名弟子坠落山崖,生死未卜。今天他死,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李澈苦涩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叹息道:“你......你这是何苦呢,刚才你若不杀他......”

杨鸣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地看着李澈:“此事不要再提,这一年我早就受够了。有些事,一旦被人知道,那就是万劫不复。所以......对不起了,李澈。”

话音未落,他猛地攥紧手中的长剑,朝着李澈的胸口刺去。李澈大惊失色,本能地向一旁闪避,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只差一寸,那冰冷的剑尖就会穿透他的胸膛。

李澈斜眼看了眼自己被剑锋刮破的胳膊,鲜血自伤口处流出,他愤怒地喊道:“杨鸣,你大爷的,我刚刚救了你!”

“或许,你就不该救我。”杨鸣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李澈,对不起了。这件事要是被青鸾派知道了,我必死无疑。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说着,他再次挥剑向李澈刺去。

关键时刻,李澈急忙使用御剑术,杨鸣手中的长剑一阵震颤,尽管杨鸣怎么使力都无可奈何,最终挣脱他的双手。

噗呲......

鲜血自杨鸣的胸口流出,他低头看去,只见那把古朴的长剑刺透了他的胸膛。

李澈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纸。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操控一把剑来杀人,内心的压力与恐惧让他几乎崩溃。“杨鸣,无毒不丈夫,这是你教我的。”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大夏王朝,姑苏。

这一日,姑苏城内的天空似乎比往常更加阴沉,乌云密布,在李家府邸的宽敞庭院中,一群身着华丽服饰却面带愁容的家族成员簇拥在一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李澈,本朝李宰相之子,胆敢图谋不轨,袭杀太子,此等行为,实属大逆不道,蔑视皇权之至。据此,朕决定对李家施以严惩,满门抄斩,以示天威,定于今日午时,于城中广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曹公公的声音冰冷而机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李家众人的心上。

听闻此言,李家的家主李林甫,一位年近五旬、面容儒雅却此刻满是震惊与悲愤的中年男子,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紧握成拳,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袭杀太子?这怎么可能!曹公公,我儿李澈数年前便已被仙门选中,远赴修行圣地,追求长生之道,他如何能在千里之外,对太子下手?

这其中必定另有隐情!请您务必向陛下转述,还我们李家一个公道!”

曹公公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林甫宰相,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咱家只是一个负责传达旨意的宦官,无权干涉朝政。

您也知道,陛下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早已卧榻在床,朝中大小事务皆由皇后娘娘代为处理。我此行,不过是遵循皇后娘娘的命令,做好分内之事罢了。”

“可是,我儿入了仙门,那是何等尊崇的身份,又怎可能涉足凡尘的权谋斗争,更别提去袭杀太子了!”李林甫的情绪愈发激动,眼中闪烁着不甘与绝望的泪光。

“唉,李大人,此事我也倍感蹊跷,但真相如何,非我等所能揣测。

皇后娘娘既然下了决心,恐怕就难以轻易更改。您还是尽早准备,为家族上下安排后事吧。”曹公公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忍。

白云宗内,一个身着白衣、目光冷峻的男子正站在山崖边,凝视着远方。

他的手中,紧握着一只刚刚飞抵的信鸽,信鸽腿上绑着的小小竹筒里,藏着来自大夏王朝皇城的密信。

他缓缓打开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随着纸条上的内容逐渐映入眼帘,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

“李澈,跟本太子作对,这,就是后果!”他低声自语。

良久,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山间的灵气全部吸入体内,与自己融为一体。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中已是一片清明,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自己站在权力之巅,俯瞰众生的那一刻。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多年前说起。

元末729年。

那是一个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年代。

星羽皇帝在位期间,其昏庸无能,沉迷于长生不老的妄想之中,竟听信奸臣妄言,以无辜的童男童女作为祭品,妄图祭祀上苍以求得国泰民安。

这一荒谬之举迅速在民间引发轩然大波,各地百姓人心惶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的景象随处可见。

在这危急存亡之秋,异性王夏青锋受青鸾派仙人的点拨与庇佑,毅然决然地举起反抗的大旗,号召四方英雄好汉,誓要推翻这腐朽的元朝统治。

一时间,群情激愤,各地义军风起云涌,势如破竹般直捣皇城。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斗争,元朝终于走向了灭亡的深渊。

夏青锋以其卓越的领导才能和深得民心的举措,最终赢得了百姓的广泛爱戴与拥护。

他顺势而为,登上了皇帝的宝座,开辟了崭新的大夏王朝,并改国号为弘德。

多年来,夏皇励精图治,大夏王朝逐渐走向繁荣与昌盛。

他深知人才对于国家发展的重要性,于是开创性地设立了科举制度,为寒门子弟提供了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一举措极大地激发了民间的学习热情,也使得夏朝成为了东荒大地上最受百姓欢迎的王朝之一。

弘德732年,皇后南宫氏在皇宫中诞下了一位龙子。

这位小王子出生时,天空中竟有仙人自云中而来,为小王子赐福,并亲自为其赐名逸晨,夏皇对此深感欣慰,当即册封小王子为郧阳王。

同年六月,慕容皇贵妃也在皇宫的莲花池旁诞下了一位皇子。

这位次子天生灵性十足,出生时竟不哭不闹,只是静静地躺在襁褓中,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夏皇对这位小皇子更是喜爱有加,他借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品质,为次子取名夏清淤,并册封其为姑苏王。

弘德745年,在姑苏这片钟灵毓秀的土地上,科举制度的改革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这一变革不仅激发了士子们的求学热情,也为那些才华横溢却出身寒微的人才提供了崭露头角的机会。

其中,李家一幼子李澈便是这众多佼佼者中的一位。

他自幼酷爱绘画,对色彩与线条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与把握,年仅十六岁的他,便以一幅《龙战于野图》震惊了整个姑苏城。

这幅画作生动地描绘了原野之战的艰辛与百姓生活的困苦,画面中的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李澈对世间疾苦的深刻洞察与同情。

当这幅画作被呈献给夏皇时,夏皇不禁为之动容。

他细细品味着画中的每一个细节,仿佛能从中感受到李澈那颗炽热而敏感的心。

于是,夏皇欣然赐座,对李澈赞赏有加:“好好好,此画饱含原野之战之艰辛,百姓之聊苦,朕观此画,深受其触动。李澈,你想要什么?朕满足你!”

然而,面对夏皇的慷慨赏赐,李澈却表现得异常淡然,他恭敬地跪在地上,声音坚定而平静:“回陛下,草民什么都不想要。”

夏皇闻言,不禁微微一愣。

他深知,在这世间,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够得到皇帝的赏识与恩赐。

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却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

于是,夏皇好奇地问道:“李澈,你可知你刚刚拒绝了什么?那可是封官拜相之赏赐。”

李澈微微一笑,“草民知道,只是草民无意朝堂,只想逍遥快活一生,足矣。”

夏皇闻言,不禁放声大笑:“哈哈,敢这么和朕说话的,你还是第一人。这样吧,朕不勉强你入朝为官,但朕还是要赏你。朕赏你金银万两,绸缎百匹,并赐你画圣之名。这样,你可满意?”

李澈闻言,高声谢恩:“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此之后,姑苏李家因李澈被授予“画圣”之名而声名鹊起,迅速崛起为当地首屈一指的商贾世家,而这段时间内,皇宫内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姑苏王所在的府邸被一场熊熊大火笼罩,好在姑苏王并无大碍。

李澈的画作不仅深受百姓喜爱,更成为了官员们争相收藏的珍品,这也使得李家在官商两界都享有极高的声望与地位。

各方官员对李家更是礼遇有加,纷纷前来拜访,以求一睹“画圣”风采,或是求得一幅李澈的真迹。

转眼间,时间来到了弘德746年。

这一日,青鸾派的仙人自云中缓缓而来,他们的到来让整个皇城都为之震动。

仙人宣布将收夏逸晨与夏清淤为青鸾派弟子,这一消息让夏皇喜出望外,当即决定大赦天下,以庆祝两位皇子即将踏上修仙之路。

在皇宫的一处幽静庭院中,夏逸晨与夏清淤并肩而立,望着天空中那御剑而立的仙人,心中各有所思。

夏逸晨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轻轻转头看向夏清淤,低声问道:“皇弟,入了仙宗,就要和凡尘划清界线,你可想好了?”

夏清淤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超脱与淡然:“回皇兄的话,臣弟本就无意于朝堂的纷争与权力的诱惑,更愿追求内心的宁静与自由,如同那画圣李澈一般,潇洒一生,自在无拘。”

夏逸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呵呵,此人倒也是有趣,封官拜相的赏赐居然不要,这世间之人,大多汲汲于名利,他却能如此超脱,倒是难得。”

夏清淤淡淡说道:“皇兄,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权力。”

闻言,夏逸晨没有回话,只是轻微一笑,“呵呵......”

姑苏李家。

“澈儿,今日仙人来此,你怎的这般模样?也不见你提前准备准备,万一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如何是好?”

李父一脸焦急,望着面前那个衣着随意、手持画笔正专注描绘着什么的儿子,眼中满是担忧。

李澈抬头,望向自己的老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老爹,何故这般正式?仙人来此,不过是想瞅一瞅我这所谓的‘画圣’是否徒有其表,并无他事。

若我真有那份天赋,即便我此刻蓬头垢面,他们也会慧眼识珠;若我无才,即便我穿戴得再华丽,也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

李父闻言,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自责,“唉,澈儿,你爹我没出息,这一辈子也只能做个商人了。但你不一样,你是我李家的希望。

今日仙人来此,说不准就将你也收入了仙宗,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啊。快快快,好好去收拾一下,别让仙人觉得我们李家怠慢了贵客。”

李澈看着老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老爹虽然嘴上总是骂自己没出息,但内心深处,却又一直在为自己感到骄傲和自豪。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画笔,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老爹,我这就去准备。”




李澈看着倒在地下的尸体,许久后叹息一声,握着手中长剑,心底有些愤然又有些难过,杨鸣是他在青鸾派的第一个朋友,可现在,他亲手杀死了这个朋友。

“这剑,才是祸根所在!”李澈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长剑上,神色骤变。他仔细地打量着这柄剑,发现它虽然古朴,但剑格处却雕琢得栩栩如生,好似一只朱雀正欲振翅高飞,那双眼睛更是仿佛蕴含着灵性。

李澈细细地感应着长剑上的灵气,发现它远远超过了那天探亲时所用的飞剑。除此之外,更有一股凶戾之气自那双眼睛中散发而出,让人心生寒意。李澈心底一惊,虽然他不知道这柄剑究竟是由何种精铁打造,但他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件难得的宝贝。

然而,就在他沉思之际,剑格处朱雀的双眼突然闪烁了一下,紧接着,剑身爆发出耀眼的寒芒,竟自行悬浮在了杨鸣和那位紫衣青年的尸体上空。

长剑如同一个贪婪的恶魔,开始吸食起他们的血液。

这一幕让李澈内心大惊,他连忙后退几步,心中暗自提防。没过多久,这两句尸体便被吸成了干尸,就连地面上的血液也不放过,可谓是饥不择食。

吸食完血液后,它又自己回到了李澈身前,发出轻微的震颤,似乎在说它没吃饱也好似在说“摸我,快摸我。”

李澈惊恐地看着面前的长剑,心中充满了不安。他略一犹豫,最终还是伸出手将它握在了手里。握住剑柄的一刹那,长剑停止了震颤,仿佛回到了主人身边的乖宝宝一样。

李澈仔细地盯着手中的长剑看了许久,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沉吟过后,他将长剑放回了那紫色的储物袋内。看着地上的两具干尸,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深知若不处理掉这两具尸体,他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宗门弟子之间禁止相互厮杀,以他的能力,即便是想要逃离也是难如登天。

好在储物袋内的空间还算富裕,足够放下这两具干尸。李澈将现场的痕迹清理了一番后,悄然地来到了山林的另一边。在一个深邃的山涧旁,他毫不犹豫地将尸体扔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小心谨慎地回到了屋舍中。

坐在床上,李澈感慨万分:“这他妈就是人性!”

然而,他很快便收起了思绪,不再去想杨鸣的事情。而是开始专心致志地思索起那把古朴的长剑来。

沉吟了许久后,李澈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剑真特么的邪性!”

甩了甩脑袋,把思绪全部放空后盘坐在床上开始吐纳。

这次他没有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吐纳上,而是抽出一些时间,练习地裂术。

李澈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确实是他看走眼了,再一次偶然的使出完整版的地裂术后让他明白这地裂术也并不是那么累赘,现在,他算是理解地裂术的介绍是何意了。

“地裂之术,自内二外。碎山破雾,排海移川。裂地如怒,仿若天谴。”

一开始,他还没把这段介绍放在心里,可就在他焦急之下对着黄鼠狼使出完整般的地裂术后,他的心境就变了,这绝度是一门强大的仙法,并非鸡肋!

他先是搬来了一块不大的石头,施展地裂术从内部瓦解这块石头,石头不大,尝试了数次之后也只是一拳将石头打出几道裂痕,并未看到内部瓦解的迹象。

这让他不禁头疼,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他不气馁,又搬来了不少石头,一遍一遍尝试。

李澈的想法很简单,他认为这地裂术,必须做到心随意动,每次挥拳都得全部成功,哪怕只是内部很小的一道裂痕都行,否则就算威力巨大,关键时候用不出来,那也是鸡肋。

他计算了一下,山林里这种石头多的是不至于被他霍霍完,也不见得他尝试百次、千次、万次没有一次成功。

直至李澈感觉到体内灵气的枯竭,疲惫感传来,这才又回到床上打坐吐纳,待全身灵气充足后,他深吸口气,目光闪动,脑海里回荡凝气前三层的内容。

凝气篇除了每层的心法和呼吸方式外,还记录了几条至关重要的口诀。

这口诀,才是凝气期真正的核心所在,凝气期共九层,除了第一次可自然而然的修炼成外,其余八层都需要各自的修炼口诀,每一层的心法口诀都如同开启下一层修为的钥匙,没有口诀的指引,即便掌握了心法也无法继续修炼。

比如他现在凝气一层已然修炼完成,若没有开启第二层的口诀,即便是掌握了凝气二层的心法,也无法修炼至第二层,只能在第一层原地徘徊。

李澈默默念动口诀,全身灵气立刻发生变化,体内一道经脉被灵气冲开,灵气自经脉而入,充盈在经脉内部,这种变化是显著的,这也只是说明他体内的灵气足以修炼第二层的心法。

有了这样的想法,李澈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修炼,他体内的灵气,逐渐积累,地裂术和御剑术也在缓慢的提高熟练度。

第二层的心法口诀早已被他牢记于心,这期间内体内的灵气日益增多,一条被灵气冲开的经脉都转变为金黄色。

又是一个月后,这一日,李澈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灵气已达到巅峰,凝气一层的小气旋也膨胀到了顶峰,第二个气旋正在缓慢的凝聚。

“呼~”

他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第二个气旋的缓慢凝聚让他倍感痛快,忽然,他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紧闭的房门上。

“李师弟,出来见我。”一个声音,听不出有任何情感,自门外传来。

李澈起身,推开房门一看,只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门外,年纪约莫三十上下,面容冷峻,眼神深邃。

“白衣。”李澈心底一怔,和许阳一样的衣服颜色,这也就是说眼前这男子至少也是凝气六层以上的修为。

李澈恭敬的行了礼说道:“记名弟子李澈见过师兄。”

白衣男子微微侧目,目光在李澈身上停留了片刻,神色也随之缓和了几分,“不错,你已踏入凝气一层巅峰,隐隐有突破至二层的迹象,为何还逗留于此,做一名记名弟子?”

李澈也是一愣,问道:“回师兄,许阳师兄不是说,一年之内未达凝气三层便要逐出宗门吗?”

白衣男子眉头微皱,冷哼道:“许阳?哼,胡言乱语!我宗规定,凡记名弟子,一旦达到凝气一层,便可晋升为正式弟子。”

李澈闻言,心中顿时明了,连忙追问:“那师兄,我该去找哪位长老?”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目光在李澈身上停留了片刻,缓缓道:“你只需前往负责记名弟子的张长老处,告知他你已凝气一层,待长老确认无误后,自会向掌门禀报,赐予你正式弟子的身份及相应权益。”

“多谢师兄指点迷津,李澈定当铭记在心。”李澈感激地说着,随后话锋一转,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不知师兄今日莅临,除了指点迷津外,是否还有其他要事?”

白衣男子轻笑,目光在李澈身上停留了片刻,缓缓道:“杂物处一个弟子和你室友杨鸣失踪了,你是杨鸣的室友,近些时间可见过杨鸣?”

李澈闻言,面色平静地摇了摇头:“未曾,我已经月余没见过杨鸣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继续说道:“但我记得,杨鸣和杂物处那个师兄起过争执。”

白衣青年闻言,轻轻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一个惹人嫌恶的正式弟子罢了,在宗门内既无师承,又狂妄自大,若是真被那记名弟子所害,也只能怪他自己咎由自取,不足挂齿。”

白衣男子接着说道:“倒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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