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予恩沈修益的其他类型小说《宋予恩沈修益的小说被迫替嫁,侯府主母毒医双绝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满杯大粒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附香和木槿打小在宋予恩身前伺候。她们早就觉得宋老太和整个宋家的人,都对姑娘很差。可那又怎样,姑娘在这偌大的家里孤立无援。伯爵府欺负大姑娘的腌臜事传不出去,一旦惹恼了宋老太,动辄就是打骂。她们除了陪着姑娘挨打,压根无法帮上忙。打钱婆子逞一时之快,后面遭殃的还是大姑娘啊!宋老太从宋予恩凌冽逼人的气势中回神。她也看懂了,就凭木槿附香,绝对不敢对钱婆子如何。饶是如此,她依旧倒竖着三角眼,半是呵斥半是警告:“我看谁敢!”“钱婆子是我的人,一举一动代表的是我,打她就是打我!”有这话在,本就犹豫的二人彻底息了心思。宋予恩也知道她们不敢。她冷冷一笑,毫无预兆转身,果断左右开弓。用尽最大的力气,甩在尚瘫坐在地的钱婆子脸上。顿时,钱婆子两边脸颊又红又肿...
《宋予恩沈修益的小说被迫替嫁,侯府主母毒医双绝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附香和木槿打小在宋予恩身前伺候。
她们早就觉得宋老太和整个宋家的人,都对姑娘很差。
可那又怎样,姑娘在这偌大的家里孤立无援。
伯爵府欺负大姑娘的腌臜事传不出去,一旦惹恼了宋老太,动辄就是打骂。
她们除了陪着姑娘挨打,压根无法帮上忙。
打钱婆子逞一时之快,后面遭殃的还是大姑娘啊!
宋老太从宋予恩凌冽逼人的气势中回神。
她也看懂了,就凭木槿附香,绝对不敢对钱婆子如何。
饶是如此,她依旧倒竖着三角眼,半是呵斥半是警告:“我看谁敢!”
“钱婆子是我的人,一举一动代表的是我,打她就是打我!”
有这话在,本就犹豫的二人彻底息了心思。
宋予恩也知道她们不敢。
她冷冷一笑,毫无预兆转身,果断左右开弓。
用尽最大的力气,甩在尚瘫坐在地的钱婆子脸上。
顿时,钱婆子两边脸颊又红又肿。
一颗门牙,竟然都被扇掉了!
钱婆子羞愤耻辱,捂着漏风的嘴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哎呀呀,我不活了。”
“我老婆子活了这么久,还从未受过这般奇耻大辱,我还不如去死......”
“不分尊卑,欺辱主子,教唆老太太,你的确该死!”宋予恩冷冷打断。
钱婆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抬头瞧着一身霸气的宋予恩,竟是不敢再开口。
目光弱弱转向宋老太,委屈巴巴的小声叫嚷:“老太太,您......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大姑娘不听您的警告,可见她没把您的话当回事......”
宋老太刚要开口,宋予恩已经先一步呵斥:“老太太相信你,给你脸面,不是让你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
“本小姐乃伯爵府嫡出,岂容你一个低贱婆子污蔑指责。”
“打你是为了你好,你不知悔改,还敢挑唆老太太为你伸冤,想来是吃的教训不够!”
说着,又是几巴掌下去。
宋予恩的手上,几乎倾注了前世所有恨意,打的她掌心火辣辣的疼。
但很爽。
钱婆子已经彻底被打蒙了,头晕脸疼舌尖发麻。
宋老太更是被绕进去了,几次想开口,都没找到合适的话语。
宋予恩神色失望,甩着手瞧着钱婆子继续教训:“不日,我便要嫁去临安侯府。”
“期间出了岔子不是你能担得起的,若你不服,我立刻请官府的人来分辩对错!”
说着,她便要木槿拿着伯爵府的令牌出门。
听到要请官府的人来,宋老太当即慌了。
她叫人拦住木槿,顾不得计较钱婆子挨打的事:“小小事情岂能惊动外人,看了伯爵府的笑话?”
“不叫官府的人来,我岂不是要白白受委屈?”宋予恩反问,咄咄逼人。
“老太太被居心叵测的婢子挑唆,我不能叫其他人以为您是非不分,纵容婢子欺辱府上的正经小姐!”
宋予恩大义凛然,又一次打着为宋老太好的旗号,把宋老太的话堵在嘴里。
饶是宋老太再迟钝,也意识到了眼前的人,和往日可以随意打骂的宋予恩相差甚远。
三角眼转了转,在宋予恩身上停顿一瞬,又落在脸颊红肿嘴角带血的钱婆子身上。
真闹到官府,以宋予恩现在的样子,只怕瞒不住以往他们对她的磋磨。
不如先放这小贱人一马,反正伯爵府都在她的把控中,有的是手段对付无人撑腰的她!
宋老太一口恶气憋在喉头,声调都变了:“就算钱婆子做事不对,我的人,我自然会好好教育。”
“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别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不等宋予恩再说什么,宋老太生怕她纠缠不休,果断溜了。
跟着她来的几个婆子丫鬟,将头晕眼花的钱婆子半搀半拖,慌慌张张离开。
等脚步声消失,附香按耐不住兴奋,凑到宋予恩身边竖起大拇指。
“姑娘真神气,打了钱婆子,叫老太太吃了哑巴亏,咱们竹楼总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
比起附香,木槿显然冷静许多,眉眼间尽是担忧:“一时解气,就怕后患无穷。”
“打的是钱婆子,老太太的脸也跟着一块儿疼,她们定不会善罢甘休,老太太和二太太多的是手段。”
听到木槿这般说,附香的笑意戛然而止。
也后怕道:“先前她们就污蔑您品行不端,拘着您在后院。”
“哪有伯爵府的正经小姐不出门,叫那不知来路的二姑娘在世家千金堆里得脸。”
“甚至没有身份,连一声宋二小姐都够不着......”
尚未说完,附香口中的二姑娘宋如玉出现在了门口。
声音仿佛山间杜鹃轻啼,宛转悠扬:“姐姐,我来迟了!”
看着前世害死自己的元凶那弱柳扶风的身影,宋予恩气息都乱了几分。
宋如玉并未察觉她的变化。
走到宋予恩身边,先是轻飘飘瞥了眼附香,这才拉住宋予恩的手腕自责道:“姐姐,都怪我。”
“白日,鸿胪寺少卿家的千金小姐请我去吃茶,不曾在家,没想到祖母会逼迫你应下婚事。”
“要是我早些回来,姐姐也用不着替我出嫁了。”
宋予恩打量着宋如玉。
她眉宇间跟曾绮梦如出一辙。
清丽中带着无辜,恍若风中摇摆的玉兰,不染纤尘。
前世,宋予恩当真被她这幅无辜样子给骗了,以为她是二房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直到被她活活勒死,才看清白莲花有一颗黑透了的心!
就如眼下这番话,明着道歉,暗里既炫耀千金小姐邀请她赴宴,又炫耀宋老太的偏爱!
宋予恩眼底沉沉,面上却是不显:“哪里的话,婚约本就是我的。”
宋如玉下意识觉得心里不舒服。
要不是定安侯身残,命不久矣,婚事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可这些年,宋予恩从一开始的反抗折腾,到后来的事事顺从,也就在重拾婚约上违逆过。
她应该不会有别的意思吧?
下一刻,就听宋予恩继续道:“毕竟,凭你的身份,的确不能嫁给定安侯。”
宋如玉表情僵住,似听错了一样,急急打量着宋予恩:“姐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附香的话,你不是听到了吗?”宋予恩没忽略宋如玉看附香时候,眼底划过的怨毒。
她早就在门口,听到了附香打抱不平的话。
前世附香也经常私下为宋予恩不值,难怪会死的那么惨!
宋予恩压住恨意,嘴角笑意一点点绽放,甩开宋如玉的手:
“你该知道凌云国的规矩,想被人尊一声小姐,得是五品往上勋爵人家的姑娘。”
“你爹一无官身二无品级三无身份,该不会寄居伯爵府久了,就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吧?!”
宋予恩敢公然动手,还把王广宗和王青芬伤得不轻,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原本找茬的气势,全部化作咒骂哀嚎。
尤其是宋予恩用椅子腿砸人的动作,把他们都镇住了。
在场唯一的男子倒下,剩下的曾盼梦和王美玉更为忌惮!
王美玉早就吓呆了,若往前两步,那椅子腿肯定砸在她身上。
从小姑姑额间的血迹看,八成要毁容!
太狠了,宋予恩果真如绮梦姨母所言,完全变了一个人。
还是他们轻敌了!
曾盼梦终于从无措中回神,朝门口后怕的王美玉喊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叫人啊!”
“小贱人,竟敢伤我儿子,呆会定要扒下她一层皮!”
说完,又死死盯着宋予恩,骂道:“你别得意,等老太太来了,看你什么下场!”
木槿赶紧看向自家姑娘,扯着她的衣袖小声嘀咕:“咱们要不先逃吧?”
“错的不是我,为何要逃?”宋予恩眨眨眼:“再说逃了还怎么看戏?”
木槿环顾一圈,视线触及曾盼梦怨毒的眼神,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曾姨母比二太太泼辣多了,姑娘,当真不要紧吗?”
“放心,再会咬人的狗,在打狗棒面前也要消停。”宋予恩侧头,悄声叮嘱木槿。
“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得远远的,千万别在插手!”
说完,她好整以暇的越过一片狼藉,慢慢走向曾盼梦。
明明她面上带着笑意,落在曾盼梦眼底,却恍如厉鬼似的。
曾盼梦不敢骂了,以坐在地上手往后撑着的诡异姿势,连连倒退。
宋予恩将她逼入墙角,慢慢伸出手。
曾盼梦吓得紧闭双眼,双手挡在面前,嘴比死了的鸭子还硬:“贱人。”
“你,打了我儿子,打了我小姑子,要,要还敢动我,我,跟你......”
话没说完,脖间一阵惊痛。
再睁眼,宋予恩居高临下瞧着她,眼底鄙夷一片。
手中拿着从她颈间拽下的项链,哼笑道:“看来不仅是蛀虫,还长了三只手。”
“血口喷人。”曾盼梦捂着脖子,苍白狡辩:“这项链是我的!”
“是吗?”宋予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把项链递给她。
“倒是我看错了,要不你继续戴着?”
那条项链,是曾盼梦从姐姐的首饰盒里选的。
看不出材质的链子,下边坠着几颗染色石子儿,就是个装饰。
反正不是金的,否则曾绮梦没那么敞亮,直接送给她。
曾盼梦正要伸手去接,就听宋予恩声音变得冰冷:“有些东西,敢拿,也要看有没有那个命显摆。”
一个不值钱的物件,能有什么要紧?
曾盼梦随便一想,直接抢过重新往脖子上戴:“你少神神道道吓唬人。”
“我的东西,有什么不敢拿的?”
话音落下,外边已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曾盼梦面上惧意褪去,噙着阴鸷的笑意:“小贱人,得意一时,有你后悔的!”
说罢,直接哭开了:“救命啊,大姑娘发疯了,她要杀我!”
宋老太和曾绮梦听到王美玉通传,一刻不敢耽搁。
紧赶慢赶,进门就瞧见屋内乌七八糟,犹如蝗虫过境。
刺耳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王广宗胡言乱语的呜咽喊着,满地翻滚。
王青芬捂着额头哼叫连连,血从指缝中往下,流的满脸都是。
曾盼梦更是跌坐在地,如市井泼妇乱蹬乱弹,脖子上还有一道骇人的红痕,往外渗着血。
看到进来人了,她更是扑上前大叫:“老太太,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我们听说这小......大姑娘言语对您不敬,还辱骂姐姐和如玉,便想着上来讨个公道。”
“没成想大姑娘忽然发疯,对我们又是打又是骂,还要杀了我们!”
再看宋予恩,好整以暇的坐在唯一完好的椅子上。
见到他们进来,屁股都没挪一下,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宋老太昨晚才被宋予恩打了心腹,下了脸面,正愁没法子惩罚呢。
闻言当即怒不可遏,手中拐杖狠狠敲击地面。
力道之大,恍如打在宋予恩身上一样:“孽女,你要作死啊。”
“来人,把她给我绑住狠狠地打,打到她清醒为止!”
话音落下,曾绮梦眼珠子一转,搀着宋老太道:“娘,暂时不能打。”
“我看大姑娘并非有意,多半被被脏东西缠上了。”
“什么?”宋老太一顿。
曾绮梦犹豫的瞥了眼宋予恩,为难道:“大姑娘昨儿开始性情大变。”
“忤逆不孝还胡言乱语,如今更是连伤几人,若不是中邪,实在是说不过去。”
“这......”宋老太摸不准曾绮梦的意思。
毕竟曾绮梦惯是个仁慈心善的好人,为这个家里外操劳,她都看在眼里。
曾绮梦隐秘的压着嗓子,小声对宋老太解释:“中邪之人身子不祥。”
“轻则闹得家宅不宁,重则导致家破人亡。”
宋老太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管她什么邪祟,打一顿出口气再说。”
“那怎么能行?”曾绮梦声音又小了些:“大姑娘这会儿天不怕地不怕。”
“真打了她,只要不死,有邪祟相助,还得闹得更大。”
“后天一过就是侯府下聘的日子,总不好叫人看着她下不来床,闹出更大的麻烦。”
曾绮梦比宋老太还想打死宋予恩!
可暂时不行,宋予恩有个三长两短,定安侯的婚事又会回到如玉身上。
为了如玉后半辈子的幸福,在宋予恩出嫁之前,都不能出意外!
宋老太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
昨晚到今日的各种事情,若不打一顿,又实在是难出这口气。
她把问题抛回曾绮梦身上,眼底带着明晃晃的警告:“那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曾绮梦满是为难,低声道:“都说童子尿跟黑狗血驱煞,不如混合了让大姑娘泡进去。”
“再加点咱们从乡下带来的符灰,两整日加上今儿大半日,怎么都能在下聘那天恢复正常吧?”
驱煞的作用另说,童子尿加上黑狗血,那气味能恶心死人。
两日半的时间,哼,饶是她宋予恩是个天仙,也会腌入味!
定安侯活不长,从赶着下聘就能窥探一二,必会快速成婚。
而根据曾绮梦托人打探到的消息,定安侯不仅成为废人,还性情大变,最厌恶血腥味。
哼,待香粉掩盖的宋予恩进门,不死在定安侯手中,也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好,这件事交给你。”宋老太这才想起来地上的其他人,赶紧道。
“叫大家受委屈了,放心,既是我家孽女惹出来的,我们绝对不会姑息!”
曾绮梦一声令下,几个粗壮的婆子同时上前抓宋予恩。
这一次,哪怕她们动作粗鲁,还弄伤了宋予恩的手,她都木着脸没有反抗。
木槿着急的要阻拦,想起宋予恩的叮嘱,又后知后觉发现本该在屋内的附香不见了。
她难耐的沉着气,等待姑娘口中的好戏。
宋予恩一直在思考,谋划接下来必须小心谨慎的每一步。
也想着究竟要怎么报复,才能灭了自己的心头恨,才能慰藉前世血海深仇。
思来想去,从这家贪得无厌的所谓亲戚下手,乃是最好不过。
一来给宋如玉母女警告,二则是先扬一口气,再慢慢对付宋如玉几人呢!
果然,一听是御赐之物,在场人脸色都是骤变。
张硕心跳也快了几分,他快步上前,想要确认。
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什么,驻足在宋予恩身旁:“宋大小姐如何证明这些乃御赐?”
张硕所在的顺天府虽是直属于陛下,可他并非府尹,没有见天颜的机会。
他认不得御赐的东西,总不能直接闹到陛下面前分辩吧?
宋予恩没来得及回话,曾盼梦白着一张死人脸,声音尖锐刺耳:“大人!”
“她说谎,我们戴的首饰来路清白,她只是想要借大人的手报复我们罢了!”
“报复?”宋予恩面色不虞,反问:“我为何要报复你们?”
她一顿,又恍然:“能用这两个字,所以你是承认你们欺辱我,虐待我了?”
每次她被关在柴房,曾盼梦几人都会在曾绮梦的授意下出现。
那些记忆虽然隔着嫁去临安侯府的几年,可依旧清晰。
他们是怎么逼着她跪下磕头,如何用刺藤条抽打,如何在她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水。
又是如何用最难听的辱骂,让她的尊严碎入泥地。
宋老太不喜欢她的事实,伯爵府人尽皆知,所有人都不会为了她和老太太作对。
这一家人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前世,在她出嫁前夜,王广宗在这群人的帮助下摸到了她房间。
就差一点,她就没了清白!
关键时刻,是她用娘留下来的防身匕首划破脖子,差点闹出人命才得以脱身。
可笑的是那夜之后,这群人以此为把柄要挟,继续住在伯爵府吃香喝辣!
思绪回笼,宋予恩面上多了一丝怪异,似笑非笑的望着曾盼梦。
曾盼梦被她盯着,心里阵阵发虚。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在西苑,两日没见到这贱蹄子而已。
她怎么像是从骨子里脱胎,换了个人似的。
心机满满,连伯爵府的脸面都不要了,冒着被人指点的风险报官!
宋予恩知道曾盼梦在打什么主意。
所以,她抢在曾盼梦狡辩前开口:
“当初圣上赐我爹伯爵府时,还给娘亲赏了不少首饰,以慰她做军医的功劳。”
“我娘极为看重御赐恩德,不能带去边关,将之高供在南苑高阁中。”
“南苑被二叔一家抢占,那些首饰不知所踪,一年后却出现在他们身上招摇过市。”
“通判大人为官,该知晓凌云国的规矩,皇室子弟以外的人收到御赐之物,绝不可转赠买卖,否则便是蔑视圣上。”
“我娘早已在边关,不可能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给别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张硕见她停住话锋,顿时了悟:“他们偷盗了御赐给宋夫人的首饰!”
“对。”宋予恩面色凝重:“还请通判大人明察!”
岂止曾盼梦,连宋老太脸色都变得刷白。
她刚进府没几日就瞧见了南苑那箱子首饰,只当是成氏自己置办的,一合计,拉着曾绮梦直接瓜分。
对外用的理由,是为了给伯爵府充门面。
曾盼梦一家肯定是从曾绮梦那边扣到手的!
御赐的东西都有记载可查,否认也没用,真计较起来,她们婆媳才是罪魁祸首!
宋老太想清楚这层,吓得一激灵,眼底弥漫着恐慌。
曾盼梦早就傻了,她摸着项链。
脖子间传来的锐痛,让她终于明白了宋予恩说的那句话。
“敢拿,还得看有没有那个命显摆。”
竟是这么回事!
要是她那时候动点脑子,就没这么被动了!
曾盼梦不敢深想,六神无主,冷汗出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终于,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抬头道:“大人,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乃是......”
“大胆东西。”话没说完,被宋老太一声暴呵打断:“没想到你们这般无耻!”
宋予恩低着头,终于忍不住笑了。
狗咬狗啊,有趣!
曾盼梦本就紧张,宋老太熬一嗓子,把她三魂吓掉了两魂。
她几乎要哭了:“老,老太太,我没胡说,东西我哪里......”
“你们是老二媳妇的亲人,入府以来我们宋家从未亏待过。”宋老太再一次打断,将她辩解的话堵在嘴里。
“吃穿用度皆是宋家账上给你们的银子,怎地还不知足,连御赐的金银珠宝都敢偷窃。”
“我哪里能够偷盗。”曾盼梦吓哭了,越慌张,越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
“老太太,您是知道的,我们本分老实......”
“哼,本分老实能欺负我们宋家的大姑娘?”宋老太脸色阴沉,大有秋后算账的意思。
“碍于亲家的面,大姑娘又的确顽劣,很多事我不愿意撕破脸。”
“可你们不知好歹,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宋老太没给曾盼梦辩解的机会,朝张硕道:“大人,这几个人胆大妄为,偷盗御赐财宝。”
“还欺负我伯爵府的姑娘,打砸她的院子,请您秉公办事,让他们付出代价!”
张硕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其中还有猫腻。
他沉声问道:“事关重大,必要下狱仔细调查,当真是他们?”
“是她!”宋老太指着曾盼梦,笃定道:“她时常出入南苑找老二媳妇,只有她能接触。”
说着,又痛心疾首对曾盼梦道:“你见钱眼开行窃偷盗,不在乎你姐姐的脸面,总要顾及你的子女!”
曾盼梦狡辩的话如鲠在喉,出不来,咽不下去。
老太太明着呵斥,实则警告。
她一人认下,可换其他人的平安!
曾盼梦想找姐姐帮忙,但曾绮梦早就带宋如玉躲出去了,一时半会不可能回来。
完了。
曾盼梦看了眼地上的儿子。
王广宗痛的冷汗涔涔,头发黏在一起,哼唧的力气都没了。
再看王美玉,瑟缩在墙角,惊慌的在耳朵上胡乱扯着。
察觉到她的视线,王美玉双手捧着带血的耳环递给她,哭道:“娘,不是我。”
曾盼梦自私了一辈子,但看一双儿女,依旧不忍心。
她心如死灰,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是我,大人,是我一人偷盗,跟其他人无关。”
“他们戴的东西都是从我这儿出去的,您要惩罚就罚我一人吧!”
张硕虽觉得不对劲,眼下也只有先带走曾盼梦调查。
他大手一挥,吩咐道:“带走仔细盘问。”
“其他跟御赐财宝失窃有关的人,先看管起来,待大夫瞧后一并调查!”
“大人英名。”宋予恩收起笑意,抬头正色道:“多谢大人为小女子洗刷冤屈。”
“宋大小姐不用客气,分内之事。”张硕虚虚抬手,环顾一片狼藉,承诺道。
“今日之事,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张硕命人拘走曾盼梦,留下几个官兵寸步不离看管王广宗几人。
待一切平息,宋予恩这才看到官兵挡住的位置,竟然还站着两人。
她认识。
沈藏之的心腹侍卫麦冬,以及死士桑枝。
一听长宁郡主吐血,沈藏之神色骤变。
郡主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否则他也不会紧张到不敢错过一丝希望,哪怕明知道可能有诈!
来不及再往下听,拔腿就往后山跑。
“爷!”麦冬紧随其后,提醒道:“您对外称病重在床。”
“郡主这边肯定有人盯梢,要是被人发现就完了!”
沈藏之哪里听得进去。
要是长宁郡主真有个什么,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那才是悲哀!
门半开着,里面是瑞慈姑姑的怒声呵责:“亏得郡主相信你,你到底跟郡主说了什么?”
“郡主病情平稳了好久没有持续恶化,为何会忽然吐血!”
屋内供香药味交杂,还掺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沈藏之已经很久没踏足过了。
不,更准确的来说,长宁郡主说她已遁入空门了却尘事。
他来了多次,从来没相见过。
那些大夫,都是他再三哀求瑞慈姑姑帮忙,这才能让郡主松口。
沈藏之深吸一口气,放慢了脚步:“怎么回事?”
“爷?”瑞慈姑姑回头,不用看脸,只需听见熟悉的声音,就如找到了主心骨。
带着哭腔一股脑把事情说了,末了指着宋予恩的鼻子道:“她不说诊断结果,非要关起门跟郡主说几句话。”
“我们在门外头没听着说了什么,就突然听到郡主的怒音,随后进门瞧见吐血了。”
“肯定是她,定是她借着郡主这条路,想要攀附您!”
沈藏之已经听桑枝说了一遍,此刻耳朵嗡鸣,视线看向床榻。
长宁郡主跟上次瞧见相比,近乎瘦脱了相,仰面躺着,神色痛楚,双眸紧闭。
嘴角的血迹顺着顺口的衣襟,连带被褥上全是。
他压下喷薄思念还有怒意,扭头看向宋予恩,声音发沉:“此前,我再三跟你叮嘱确认过什么?”
宋予恩眸色依旧清亮,面上毫无惧意,也无半分心虚。
只仰头问:“侯爷不信我?”
“信你,才放心让你来给郡主瞧病。”沈藏之抬手,却触到心口处的玉佩。
怒意和说不上来的情绪交织,眼神格外复杂。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反问:“你呢,你给了我什么回报?”
“现在不是计较对错的时候,赶紧请鲁鸣前来吧。”桑枝插话,道:“爷,郡主的身子耽搁不起了!”
“郡主无碍。”宋予恩挪开和沈藏之相对的视线,叹了一声:“常年忧思,郁结于心。”
“这口血吐出来,方能有其他造化。”
她深深看向郡主:“我主动要求跟侯爷一起,总不至于直接伤侯爷最亲之人。”
话音落下,瑞慈姑姑的手差点捣在她脸上:“郡主已经吐血了,你竟还以此巧辨。”
“来的太医大夫不计其数,虽没有让郡主彻底好转,但众口一致。”
“他们都说郡主气血虚弱,经不起刺激,需要静养。”
“你把郡主气成这样就算了,竟还拦着不让找大夫,你究竟有何居心?!”
瑞慈姑姑又转向沈藏之:“侯爷莫要被她这幅无辜的样子骗了。”
“您周边虎狼环伺,谁也不知道她是谁派来的。”
沈藏之蹙了蹙眉,打住瑞慈姑姑的话:“且听她怎么说。”
他不是盲目相信宋予恩,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诚如瑞慈所言,那么多人瞧过郡主的病,开的方子不计其数,唯有鲁鸣提出过不破不立的办法。
但,七八层风险,一个不好,郡主将无力回天!
他哪里敢冒险,直接否定,或许宋予恩越过所有人,直接用了这法子。
宋予恩看出他眼底的动摇,轻声解释:“郡主被自己的心魔束缚。”
“越想忘越难忘,以致于生了心病累及自身。”
“侯爷若是信我,请无关人出去,待我施针之后再看。”
“侯爷,她拖延时间罢了!”瑞慈气的跺脚:“郡主都这样了,还需要看吗?”
“看。”沈藏之脑中闪过那枚玉佩,盯着宋予恩的双眸:“我且再信你一次!”
“侯爷!”瑞慈当真气到了:“这小姑娘也就颜色好看,您可不是美色所趋之人......”
“她真伤了郡主,整个宋家都逃不掉。”沈藏之说着,吩咐其他人出去:“我必须留在这盯着你!”
宋予恩没有意见。
屋内恢复清净,她先是拿了帕子给郡主清理嘴角血迹,而后不慌不忙开始施针。
郡主吐血后昏迷不醒,有几个施针的位置在后颈。
宋予恩没见外,使唤沈藏之:“搭把手。”
沈藏之神色复杂,帮忙稳着郡主。
两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他的视线越过郡主,仔仔细细盯着她。
她很从容冷静,漂亮的眸子盯着郡主,半分心思也没分给他,就如旁边没人一样。
下针的手平稳至极,丝毫感觉不到紧张。
沈藏之的目光带着审视,很难忽略。
宋予恩察觉到了也当不知,专注着穴位。
屋内静谧无声。
半盏茶的功夫,宋予恩将银针收回,同时开口:“好了。”
沈藏之小心翼翼将郡主放下,蹙眉道:“人还没醒。”
刚说完,郡主睁眼了。
目光对上带着面具的沈藏之,瞳孔骤然一缩,恍如梦中:“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沈藏之很久没听到长宁郡主的声音了。
他声音很轻,生怕惊醒了现在的美梦:“是我。”
长宁郡主挣扎着起身,手摸索着沈藏之的手臂,上下仔细察看。
确定人好端端在这,她捏了捏自己的脸:“不是说你身受重伤卧病在床,我这是在做梦吗?”
沈藏之扫了宋予恩一眼,温声对长宁郡主道:“您没做梦,我伤势无碍,早就痊愈。”
“只是其中曲折算计尚未查清,不得不装病,让您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长宁郡主眼泪止不住,痛声道:“是母亲害你受苦了。”
睁眼看出沈藏之身份的瞬间,长宁郡主蓦然想起宋予恩的话,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像是被人一耳光扇清醒了。
割舍不断的亲缘,那就不割舍!
沈藏之骤然听到长宁郡主自称母亲,身子一僵。
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能叫那一声母亲了。
沈藏之深吸一口气,压着激动:“我自己选的路,和母亲无关。”
“是我的错。”长宁郡主想说什么,可视线触及宋予恩又止住话锋。
她握住沈藏之的手,声音逐渐平缓:“放心,母亲已经没事了。”
“你既要秘密行事,赶紧离开吧。”
沈藏之不知道宋予恩跟她说过什么,她的态度和心思都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狐疑转向宋予恩。
宋予恩笑了笑:“郡主的确无碍,按照方子吃一个月,不说恢复到从前,至少再活几十年没问题。”
“多谢你。”长宁郡主心里的石头仿佛落地了:“要不是你,我不会有其他可能。”
或者说,堵住她的心魔已经随着那口血消失。
她浑浑噩噩上十年,逃避上十年,也该面对了!
长宁郡主的目光,一点点凌厉:“藏之,去做你想做的。”
“母亲依旧住在玉蝉寺,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沈藏之觉着怪异,刚要问清楚,门外响起桑枝的声音:“爷,侯府来人了。”
“您先休息。”沈藏之赶紧起身:“我以后再来看您。”
他走了几步,又转头道:“母亲,再过两日,便是我跟她成婚的大喜之日。”
长宁郡主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宋予恩,满意点头:“好好好,是她就好。”
宋予恩正在想前世的记忆,冷不丁被沈藏之抓着手腕。
他没用什么力气,甚至专门避开了伤处。
但整个左手手背淤青了一大片,稍微带到也疼。
宋予恩下意识嘶了一声,不确定的看他:“侯爷?!”
沈藏之面具下的表情依旧不明,垂着眉眼无法分辩情绪,声音波澜不惊。
“怎么弄的?”
他声音很轻,像是关切,细细听来又不像。
自打昨日见过沈藏之后,宋予恩总觉得看不透他。
哪怕经前世一遭,窥探到他最大的秘密,依旧没法弄懂他心中所想。
拿不准,索性不想了,她往回抽手:“不小心磕伤了。”
沈藏之出身行伍,什么样的伤他一眼能看出。
宋予恩手背上淤青连成一块儿,依旧能看出指印。
昨日他们相见,她的手白皙毫无瑕疵。
短短一夜,伯爵府谁人能把她伤成这样,还是说,她故意在他面前用苦肉计?
这般想着,沈藏之再度擒住她的手腕。
虽有试探,力道明显轻了。
他的大掌虚虚圈着她细白的腕子,稍微用点力就能挣脱。
宋予恩更看不懂他什么意思了,抬眸四目相对。
她动了动嘴,想到刚才那番话,终究没挣扎,也没开口。
沈藏之装作不知她的纠结,慢条斯理拿出随身带着的活血化瘀膏子。
挖起一些,紧跟着冰凉的药膏落在手背上,指腹轻捻。
力道很轻,除了药膏的凉意,宋予恩没感觉到痛。
她总觉得他们之间很奇怪。
早前伯爵府散播她跟沈修益的谣言,沈藏之理所应当对她防备,对她疏离。
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才是正常的。
或者说因为两人之间的交易在,看到她的伤势,略微一问,客套罢了。
偏偏都不是。
他亲手给她上药,还如此轻柔,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品。
怎么瞧都觉着诡异。
稍许,沈藏之终于打破沉默:“顺天府通判亲自出马,是因为你这伤势?”
“不是。”宋予恩顿了顿:“我报的官,以被挟持威胁为名。”
不等他说话,又补充道:“我父亲在前线多年,家中独我一条血脉,顺天府必不会怠慢。”
“挟持?”沈藏之想到今早麦冬的汇报,眯了眯眼。
昨晚宋予恩离开后,麦冬后脚就让上京情报网去查了她的底细。
外边打听到的,自然跟沈藏之知道的一样。
伯爵府大姑娘骄纵任性,连父母定下的婚事也敢硬塞给别人,跟沈修益不清不楚。
但沈藏之底下的人严谨,去过伯爵府亲自查探,回话完全不同。
宋老太本就偏心老二,加之讨厌宋予恩的娘亲,连带厌恶她。
一开始打着照顾她的幌子进府,的确好了一阵儿。
没出三个月,就以宋予恩无人管教,不尊不孝为名,直接将她拘在后院。
后面几年更是明着宠暗着虐待,连不知哪里来的亲戚,都能把宋予恩踩在脚下。
不过,沈藏之并不完全相信麦冬传回的消息。
宋予恩爹娘不在,可她外祖父药材生意做的大,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看她被人欺凌。
何况她早就跟沈修益有首尾。
沈修益看似被他压着,略显无能,却能把手伸到前线,差点害得他回不来。
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难保不会心思缜密,给宋予恩安排另一个让他怜爱的背景!
包括宋予恩手上的淤青,谁知道是真,还是另一重计谋?
现在的他,谁也不敢相信,哪怕宋予恩身份不同!
宋予恩从他眼底看到了戒备,自顾自笑了:“侯爷不信?”
“身为伯爵府大小姐,在伯爵府被人挟持?”沈藏之回神,依旧慢条斯理的擦拭手指上残留的药膏。
“天子脚下,哪路贼子如此胆大?”
他怀疑,反而让宋予恩松了一口气:“当然是伯爵府的人。”
“事情闹得大,其中真假,侯爷应该能查到。”
沈藏之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他只将药膏盒子放在她手中:“御赐的贡药,晚上再擦一回,明日这淤青就能散了。”
宋予恩没有拒绝:“多谢侯爷好意。”
再抬眸,沈藏之已经闭上了眼。
这是......不想跟她说话了?
宋予恩没有自讨没趣,索性挪到另一侧,眼观鼻鼻观口。
沈藏之闭着眼,也能通过呼吸声察觉到身旁人的情绪。
他自嘲的在心里笑了笑。
果然,她心里只有沈修益,竟连和他并排而坐都不想!
好在刚才他只有一瞬心软。
玉蝉寺是皇家寺院,距离上京不远不近。
出城后,马车行了一个时辰,抵达寺院门口。
马车停下,假寐了一路的沈藏之倏尓睁眼,侧头瞧着宋予恩。
宋予恩起身的动作微顿:“侯爷是有什么吩咐?”
“我不便出面,你且仔细探脉。”沈藏之拧着眉:“郡主的情况不好。”
“万一你真没那个本事,勿要以郡主的身体逞强!”
“医者仁心,绝非买卖。”宋予恩正色回话:“我同侯爷是有交易,却还没无耻到那个程度。”
沈藏之嗯了一声:“你有何疑问和需要,都可找桑枝。”
桑枝早就恭候在一旁。
麦冬则是坐在驾车的位置,没有下车的意思。
宋予恩顿时明白了,麦冬不会跟她一起进去。
也好,麦冬跟个刺猬似的,随时随地竖着防备,前世便经常跟沈藏之说她的坏话!
桑枝走在她身后半步,得了沈藏之的吩咐,边走边跟她说长宁郡主的避讳。
前世,长宁郡主没能活过今年,死在了寒冬最冷的那天。
玉蝉寺被大雪覆盖,寸步难行,无法上山。
再传出消息,长宁郡主已经火葬,连尸骨都没留下。
当时她已经嫁给沈藏之,分居两侧。
她没能见到他,但属于沈藏之的那边厢房充满哀恸,萦绕数月不散。
胡思乱想间,桑枝已经带着宋予恩绕过前殿,去了后山一处僻静的小院。
“姑娘,郡主在里面。”桑枝驻足门口,轻声道:“我只能到这儿,您独自进去。”
“如果有什么吩咐,知会一声,我自会答应。”
宋予恩点了点头,正要进去,又听桑枝压低声音:“郡主早已出家。”
“在玉蝉寺法号忘忧,您称呼上千万别出错。”
这个法号,无端让宋予恩想起了前世的些许流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