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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宁嘉善无删减+无广告

隔夜小鲜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梁国公府。梁怀之跪在客厅中,双手高捧着藤条,朗声道:“父亲、母亲,请你们责罚孩儿吧。”梁国公夫妇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儿子,“怀之,你这是在做什么?”梁怀之眼中隐隐有了泪意:“这些年来我鸠占鹊巢,抢走了大哥的身份,现在本该将属于大哥的一切物归原主,可是唯独嘉善,她与孩儿青梅竹马,小时候更是救过我的命,我这辈子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还她一世之恩,可…可…”说到最后,梁怀之已经泣不成声,只能以头抢地,一遍遍哭诉自己错了。梁国公夫人的泪跟着落了下来,她哀求地看着丈夫。那毕竟是她养大的孩子。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他第一次学步、第一次开口唤“母亲”、第一次求学离开家中。“老爷~”梁国公不忍地闭上眼睛,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梁怀之这块肉,长在...

主角:宁明歌宁嘉善   更新:2024-11-23 16: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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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明歌宁嘉善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宁嘉善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隔夜小鲜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国公府。梁怀之跪在客厅中,双手高捧着藤条,朗声道:“父亲、母亲,请你们责罚孩儿吧。”梁国公夫妇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儿子,“怀之,你这是在做什么?”梁怀之眼中隐隐有了泪意:“这些年来我鸠占鹊巢,抢走了大哥的身份,现在本该将属于大哥的一切物归原主,可是唯独嘉善,她与孩儿青梅竹马,小时候更是救过我的命,我这辈子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还她一世之恩,可…可…”说到最后,梁怀之已经泣不成声,只能以头抢地,一遍遍哭诉自己错了。梁国公夫人的泪跟着落了下来,她哀求地看着丈夫。那毕竟是她养大的孩子。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他第一次学步、第一次开口唤“母亲”、第一次求学离开家中。“老爷~”梁国公不忍地闭上眼睛,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梁怀之这块肉,长在...

《换亲你逼的,我一品诰命了你哭什么宁明歌宁嘉善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梁国公府。

梁怀之跪在客厅中,双手高捧着藤条,朗声道:“父亲、母亲,请你们责罚孩儿吧。”

梁国公夫妇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儿子,“怀之,你这是在做什么?”

梁怀之眼中隐隐有了泪意:“这些年来我鸠占鹊巢,抢走了大哥的身份,现在本该将属于大哥的一切物归原主,可是唯独嘉善,她与孩儿青梅竹马,小时候更是救过我的命,我这辈子发誓,一定要娶她为妻,还她一世之恩,可…可…”

说到最后,梁怀之已经泣不成声,只能以头抢地,一遍遍哭诉自己错了。

梁国公夫人的泪跟着落了下来,她哀求地看着丈夫。

那毕竟是她养大的孩子。

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浮现在眼前。

他第一次学步、第一次开口唤“母亲”、第一次求学离开家中。

“老爷~”

梁国公不忍地闭上眼睛,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梁怀之这块肉,长在他们夫妻心口啊!

梁靖只是冷冷看着上座的双亲。

他也在等父母的决断。

自己这庶弟真有意思,一大早就领人来看他演这一出戏。

周管家匆忙奔来,打破僵局,“老爷,宁家来信了。”

梁国公拆开信封,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长舒了一口气。

及时雨来了!

梁国公激动道:“嘉善那个傻孩子,在家水米未进三天,非怀之不嫁,宁家来信说这门亲事不换,宁家大姑娘二姑娘一同嫁进我们梁国公府!”

梁国公夫人几乎是喜极而泣,后想到另一个儿子也在这里,尴尬笑着圆场,“嘉善与怀之的亲事不变,宁家再嫁......大姑娘就许给靖儿你,你看如何?”

梁靖听着母亲要撮合他与一个连名字都喊不出的姑娘成婚。

满不在意道:“随便!”

——

宁府,五日后。

徐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奔来大厅报喜:“老爷,梁府下聘的队伍已经出发,是梁府的舅老爷亲自带队。”

自那日宁家提出姐妹同嫁,梁国公府焦心多日的问题迎刃而解。

梁国公不仅将宁志宏视作上宾,还允诺绝不会亏待他们看着长大的宁嘉善。

至于国公府那位刚找回的嫡子。

梁国公只字未提。

春四月,芍药花开满城。

顺天城中穿过一条红色长龙。

梁国公一对昆玉兄弟,迎娶宁府并蒂姐妹,顺天城居民们都来沾这喜气。

有人惊叹:“这下聘都这么大阵仗,等到成婚那日,要风光成什么样子?”

知情人道:“这可是一等公爵家的兄弟双双成婚,没看见一前一后两队聘礼。”

随即他又意味深长补了一句:“就是不知道一前一后,一厚一薄两份聘礼,各自对应的是梁府的哪位公子。”

这话里一听就有八卦,周围人都竖起耳朵。

“哦,这里面难道还有别的说法?”

“你还不知道?梁国公前段时间出了一个丑闻,传闻有人混淆国公府嫡庶血脉......”

城中的风言风语丝毫没有刮到宁明歌所在的偏僻小院。

杜姨娘比宁明歌紧张得多。

她烦躁地绞着帕子,一遍遍徘徊在院子门口,脑袋不住向外张望。

杜姨娘派出去打听的小丫鬟小跑回来,带着尴尬神色:“大小姐,梁国公府给您的嫁妆,一共就十抬。”

宁明歌毫不意外:“知道了,你去忙吧!”

忽然一个面生的丫鬟,迈入小院。

她双手托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老实绑着两只头戴红花的大雁。

那丫鬟盈盈一礼,脆生生开口道:“奴叫喜儿,是梁国公府上,梁靖公子身边的丫鬟,这对大雁是我们公子亲自捉来,送给宁明歌小姐的聘雁。”

杜姨娘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

这找回来的国公府嫡子,真是不知好赖!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出身是不是!

还亲自捉来一对大雁。

显得他多能耐!

宁明歌则是好奇地看着丫鬟捧着的喜雁。

这是她两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着的大雁。

上一世她嫁给王世坤,下聘用的喜雁是一对木头大雁。

宁明歌笑着回:“现在四月天,大雁都已经北归,能捉来这一对活的大雁,想来要耗费不少功夫,梁公子有心了。”

这对大雁透露出太多东西。

国公府位高权重,下聘需要一对活大雁,自然有无数人排着队双手奉上。

梁靖却需要亲自去猎。

联想梁府送来的十抬聘礼。

这位嫡子在梁国公府的处境,显然不好。

不过,前世有关于梁靖的传闻有一点没说错。

他是个猎户。

而且是个极好的猎户!

梁靖用这一对亲手猎来的大雁展现了他的诚意。

手捧大雁的丫鬟听到自家公子被夸,嘴角咧着,笑盈盈十分讨喜。宁明歌让身边人看赏。

徐管家的突然闯入,打破了小院中的和乐。

他的目光直盯着喜儿手中的大雁。

徐管家道:“大小姐,您的这对大雁,可能要借给二小姐用一下。”

杜姨娘先一步跳了出来:“徐管家,你说的是人话吗?聘雁这东西,是能借走的吗?”

宁明歌敏锐地察觉到是出事了。

她脑海中闪过一段回忆。

前世宁嘉善婚后郁结,母亲曾命她前去探望。

宁嘉善一见到自己,就开始大倒苦水。

说梁靖克她。

从他保不住聘雁、到这些年对宁嘉善不冷不热,最后更是将梁靖“不行”的秘密脱口而出。

看来与上一世一样,梁怀之的那对聘雁出了问题。

这是大不吉利。

梁府的舅老爷是怎么做的?

应该就是像现在这样,借走了梁靖亲手打来的这对聘雁。

这对大雁,她留不住!

宁明歌全身紧绷着,发出冷冽气息。

梁靖是个夹生的嫡子,她是宁家的庶女,现在连一对聘雁都要紧着梁怀之?

凭什么!

梁国公府的人,偏心偏到狗肚子里去了!

宁明歌没有正面回答徐管家,借还是不借,只是问:“妹妹那边的聘雁,是死了一只,还是一对!”

大小姐这话真是敢问!

聘雁,不管是死了一只还是一对,都是天大的不吉利!

徐管家硬着头皮道:“一只!”

宁明歌:“你给梁府舅老爷递个话,就说他与我这小辈第一次见面,开口就要借走我的聘雁,作为长辈,怎么也要给个压岁红包!不多要,就两千两!”

徐管家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小姐这是趁火打劫,一对聘雁而已,竟狮子大开口要两千两。

宁明歌:“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传话!”

杜姨娘:“明儿,你疯了!”

宁明歌向喜儿招手,示意她把那对大雁交出来。

喜儿有些不肯:“宁小姐,您真的要把这对大雁借出去?”

宁明歌没法向她解释,这对大雁无论如何是留不住了。

只是。

她也不会让对方拿得太容易。

宁明歌预料得没错,徐管家去而复返,身边跟着夫人身边的管教李嬷嬷。

李嬷嬷:“大小姐好没规矩,竟敢越过宁家和梁家舅老爷要压岁钱!夫人教您的规矩都白学了?”

宁明歌没有把李嬷嬷的恐吓放在眼里。

前世宁嘉善背后还有宁家撑腰,她的聘雁让了吗?

让了!

可她在梁国公府的日子,依旧不好过。

宁明歌懒得与这些人废话!

她夺过喜儿手中抱着的大雁,狠狠拽住一只大雁脖子上的大红花。

大雁挣扎地扑腾几下,在她手里断了气。

李嬷嬷捂着脸发出尖叫。

宁明歌将死大雁往徐管家身上一扔,冷声道:“拿回去给梁家舅老爷回话,大雁绑得太紧死了一只。

剩下这只大雁,一口价,五千两!”

言下之意是。

不给钱,宁明歌不介意剩下这只聘雁也死在她手里。

至于下聘礼上喜雁死了,算不算沾了晦气,宁明歌根本不在乎。

晦气?

没钱才是真晦气!

徐管家哆哆嗦嗦捧着大雁尸体,快速离开了院子。

宁明歌的视线剐过李嬷嬷,对方识相地闭上嘴,整个小院针落可闻。

——

喜儿回到梁靖那回话的时候,已经换去丫鬟的衣裳,换回黑色劲装。

她手中捧着熟悉的木盘。

原本那对活的聘雁,变成一堆银子。

梁靖听完喜儿的回话,才真正意识到,先前的暗卫没夸张。

宁明歌贪财,且不要命!

梁靖:“你说她还托你带话给我?”

喜儿点头道:“宁小姐说您费心送去的大雁她很喜欢。大雁她留下了,银子一人一半,穷家富路,主子您多点银子傍身总没错!”

梁靖颇为意外。

宁明歌发狠换来的银子,竟有他一半?

托盘上放着一叠银票,五张二百两、十张一百两。

碎银子一百两左右。

近百个绑着红色如意结的珍珠,从成色来看,应该是从宁嘉善那件珍珠衫上拆下来的。

还有几十串红绳串好的、二十文一串的铜钱。

梁靖只一眼就看出对方口中说的穷家富路并不是作假。

大额的银票贮存起来。

碎银子用来日常花销。

珍珠和铜钱当做打赏的喜钱。

方方面面,他这位还未见过面的未婚妻,都帮他考虑到了。

梁靖从托盘上拾起一颗浑圆洁白的珍珠,视线越过珠子飘向远处。

他这个娘子。

或许娶得不坏。




宁嘉善独自从宁家的马车上下来,笑容几乎掩盖不住。

她应该让马车停在巷子口,等宁明歌露面的那一刻再出发。

等她狼狈出了院子,看到门口空荡荡一片,脸上的表情一定有趣极了。

现在她应该躲在家里哭吧?

边上迎客的小厮提醒道:“又一辆马车来了,诸位贵人小心!”

淮阳王府门前的巷子,停着无数马车。

贵女们下了马车,忙着整理妆容,遇见久违的好友,三三两两围聚在一起闲聊。

新入巷子的马车一出现,就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快看,那辆马车哪家的,好漂亮!”

“那白马比普通的马高大许多,一看就不是凡品。”

“马车上有人下来了。”

宁嘉善回首看去,见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是那人长得像宁明歌。

可她簪缨丽影,富贵盈人的打扮,让宁嘉善不敢相认。

直到宁明歌的丫鬟丹桂出现,宁嘉善才确信,那就是宁明歌。

不可能!

宁明歌不是应该被锁在家里?

面前富贵的马车、华丽的衣衫都是哪来的?

“她头上的钗好像是十二花神钗,是现在最时兴的款式,只是没人像她这样一套全簪头上的。”

“梳头的丫鬟手艺真好,这十二支钗一点不乱,错落有致的,显得人多富贵。”

顺天城内,贵女无数。

珍珠冠、楼阁人物簪,流行的首饰一直在变,女孩子们的攀比,往往是从头开始的。

宁明歌头上的十二花神簪,富贵之余更显端庄,配上那辆白马拉的蠡壳雕花马车,一个照面就将众人镇住了。

“啊!她好像是宁嘉善的姐姐,宁明歌。”

“宁明歌?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就是那个马上要嫁给梁国公嫡子的倒霉鬼!”

周围人的小声议论,让宁嘉善找回了理智。

是啊!

宁明歌大出风头又如何,还不是要配梁靖那土货!

宁嘉善长叹一声,装作惋惜道:“我可怜的庶姐,花一样的美貌,要嫁给梁靖那个莽夫。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宁嘉善的话,让周围人看向宁明歌的眼神由羡慕转为同情。

关于梁国公家这个找回的嫡子,流言蜚语不少。顺天贵女们并未见过他本人。

有能和宁嘉善说得上话的,上前打听道:“嘉善,你见过梁国公家的嫡子,他人怎么样?”

周围的贵女们支棱起耳朵。

就听宁嘉善道:“那梁靖在乡下长大,听说被找回来之前就是个猎户,人黑得跟炭一样。做事野蛮又粗鲁,喜欢动手动脚的,弄得我姐姐尴尬死了。”

“宁大姑娘真可怜。这不是跳进火坑了吗?”

“慎言!再怎么说那也是梁国公嫡子。”

“王孙公子讲究的是从小的教养,没听宁家二姑娘说吗,那找回来的嫡子,跟野人一样,嫁给他有什么好的。”

一时间周围都是对宁明歌的同情声,直至宁明歌朝这边走来,议论声才算收敛些。

宁明歌下了马车,总觉得头重脚轻的,浑身不自在。

先前宁明歌一上马车,就看见摆放在车厢中央的华服与金饰,若不是喜儿、丹桂两个轮流在她耳边鼓动,宁明歌才不会戴这满头簪子。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穿得像今日这么隆重。

一个高大身影快步向宁明歌而来。

宁明歌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被梁靖握住。

梁靖看着她的眼中满是赞赏,“这首饰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称你!”

一旁的贵女发出低低惊呼。

这人难道就是梁靖?

果然和宁嘉善说的一样,一点男女大防都不管。

光天化日下,两人就这么拉上手了?

贵女们一边害臊,一边忍不住往宁明歌那偷瞄。

今日风有些大,贵女们注意到,梁靖细心地站在上风口,他宽厚的肩膀整个将宁明歌挡在自己怀里。

这梁靖,好像没有宁嘉善说的那样粗鲁。

皮肤是黑了些。

可他的大手牵着宁明歌,将对方衬托得凝脂白玉一般,光彩照人。

他一路牵着宁明歌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全程目光仅有对方一人。

要是自己的未婚夫,能像他这样,像捧着琉璃一般,温柔呵护自己。

那感觉好像也不错。

宁嘉善自梁靖出现,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

他今日刻意打扮过。

他看宁明歌的眼神,温柔到不可思议。

明明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两人直接进了淮阳王府,往右边的偏院方向去了。

宁嘉善不甘心地追上去,却被护卫拦住。

“不好意思,进臻园需要请柬。”

宁嘉善掏出帖子,却依旧被拒之门外。

“前面那两个人呢?他们为什么能进去?”

“他们出示了臻园的请柬。”

臻园!臻园!

这园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宁嘉善余光瞥见正走过来的梁怀之,她激动地跑过去:“怀之哥哥,你有臻园的请柬吗?”

石正溪跟在后面,扬起手中的请柬,“请柬在这,嘉善妹妹里面请!”

侍卫这才放行!

梁怀之温柔地询问道:“嘉善,你怎么想去臻园,可是想去参加拍卖?”

宁嘉善:“拍卖?我刚才看见讨厌的梁靖和宁明歌进去了。”

石正溪皱眉,声调也变了:“那两个土包子凭什么进去?现在臻园一点门槛都没了?”

梁怀之解释:“梁靖从家里拿了十万两,能进臻园也不奇怪。”

宁嘉善的心跳漏了一拍!

十万两!

梁靖竟然从梁国公那边拿到了十万两。

为什么又与前世不一样了!

这么说宁明歌今日的首饰、马车,真的都是梁靖准备的?

梁怀之盯着宁嘉善,看到她面色复杂,似乎心有不甘,眼底闪过一丝薄凉。

原来嘉善也在动摇吗?

石正溪露出怪异神色:“你家老头子疯了,一次性给他十万两!”

梁怀之继续添了一把火,“我也担心,我那嫡兄没见过世面,突然得了那么多钱,该挥霍成什么样子。嘉善刚才也说了,兄长的未婚妻也跟着进去了,为搏美人一笑,一掷千金也正常!”

石正溪笑了。

十万两,梁靖那穷鬼花得明白吗?

自己得进去帮帮他才对!

石正溪催促道:“听说臻园今天进了不少宝贝,我们进去看看,顺便拍个嘉善妹妹喜欢的东西,算作我送你们的新婚礼物。”




为刻意避嫌,梁靖与宁明歌一前一后回到马场的帷帐区。

别看今日只是石家组织的一场春猎郊游,马场中央早已搭起高高戏台。

宁明歌回来的时候,台上正咿咿呀呀唱着《浣纱记》。

主角范蠡、西施才初登场,本该赢得一阵喝彩,台下的观众似乎兴趣不大。

折子戏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出。

顺天贵妇们早就看腻了。

她们正聚精会神支棱耳朵,听着梁国公府一家的好戏。

这不比折子戏稀奇多了!

梁国公夫人徐氏正当着判官,审问着数月前刚寻回的嫡出大公子。

梁国公府换子一事疑云重重。

有说是梁国公外室恶意混淆嫡庶血脉。

也有说梁国公嫡子小的时候遇到拐子,徐夫人忧思成疾,为了缓解她的伤心,这才将梁怀之记在她名下,以解思子之苦。

事情的起因是宁家小姐宁嘉善,闹着要石正溪与梁怀之赔她金簪。

几个孩子嘀嘀咕咕闹着输赢、比试,被徐夫人听到了。

一问详情才知道,他们竟被人拉去下注。

组局的人,正是刚被寻回的公国府嫡子梁靖。

徐夫人压低声音道:“你真的拿了嘉儿的金簪?还给她!”

梁靖想都没想,拒绝了徐夫人,“那簪子我已经送人了。”

徐夫人原本还抱有期望。

自己这流落在外的嫡子,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做拉人去赌的勾当。

没想到!

他竟然真的把这些腌臜泼皮的手段,都带回了国公府。

徐夫人勃然大怒:“怀之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设局赢走了他们的东西?你若现在把东西还回来,发誓再也不赌,我就当做事情没发生过,饶你一次!”

梁靖只觉得好笑。

他的母亲,因为梁怀之的几句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一棍子打做赌徒。

他在江南道督察院办过不少案子,翻看许多卷宗。

赌徒没有一个好下场。

而更令人唏嘘的是赌徒的母亲,她们往往是最希望也是最相信,赌徒能够收手学乖。

多少赌徒的母亲,一遍遍追在儿子身后,用心血供养着他们,只希望换来一次他们幡然悔悟的机会。

她们眼中的赌徒,只是不慎失足的好孩子。

而徐氏刚才说什么?

饶他一次?

在徐氏心里,已经给他定了罪。

梁靖盯着依偎在徐氏身边的梁怀之。

他这庶弟好心机!

这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的名声毁成一滩烂泥。

徐氏的声音太过于尖厉,台上的戏腔都没盖住,周围的夫人听了纷纷抽气。

“聚赌?还是诱自己的胞弟学赌?”

“在民间养了十几年,怎么可能不学坏!”

她们看向梁靖的眼神,已经由原来的好奇转向厌恶。

宁明歌没赶上前面梁怀之三人的演戏。

她只听见徐氏的责问,见到梁靖孤零零站在那里。

冷峻、桀骜的气质,和周围金玉环绕的富贵帷帐,根本不搭。

宁明歌长叹一声。

她和梁靖成婚在即。

夫妻之间,荣辱与共。

这一局,为梁靖,也为她自己,宁明歌必须要赢。

她一个箭步冲出,朝着徐氏所在的方向跪地,“邦邦”磕头,嘴里还高喊着:“他们三人的东西都在这里,梁公子是被冤枉的,求徐夫人饶了他吧。”

宁明歌声音看似柔弱,却吐字清晰,字字带着穿透力。

台上的范蠡、西施正演着别离,若不是戏比天大,他们都想把这台上的位置,让给宁明歌。

“冤枉啊~”

徐氏从未见过宁明歌,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只是看见宁明歌手捧着的证物,更加火冒三丈。

梁靖大概猜到宁明歌想要示弱。

梁国公府嫡子的位置,梁怀之若当个宝,他尽管拿去。

甩开梁国公府嫡子的束缚,他有的是手段收拾梁怀之。

石家、梁家欠他的,他自会上门连本带利讨回来。

明歌不必受这委屈。

梁靖:“明歌,你起来!这事与你无关。”

宁明歌暗赞一声漂亮!

梁靖虽然憨了一点,但和她搭戏啊!

宁明歌抬头的时候,眼眶中盈盈布满泪珠,我见犹怜。

她带着哭腔,不肯让梁靖搀扶起来,“梁公子被冤枉,全是为了我,这事怎能说与我无关!

我再求求徐夫人,让她给你一个开口的机会,只求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好。”

只要开口,我必翻盘!

宁明歌跪地的方向是有讲究的。

石家办这场春猎,主宾除了梁国公府,更有本朝羲和长公主。

先皇在世时,曾宠幸张贵妃以致朝堂上为立嫡还是立贤之事众说纷纭。

君上那时尚且年幼,若无羲和长公主的力挺,恐怕无法顺利继承皇位。

若说在场的,谁最看重嫡庶分明,非羲和公主莫属。

“吵死人了,梁国公府夫人,你这家事都管不好,闹的戏也听不下去,不如让我来管?”

羲和长公主也不管徐氏同不同意,“那跪着的姑娘,起来说话吧!”

宁明歌装作茫然地看着徐氏,等她点头。

羲和长公主:“看梁国公夫人做什么?我长公主说话不管用?”

宁明歌演出适当的错愕,认真跪拜长公主后,才站起来。

羲和长公主:“你是何人,为何喊冤?”

宁明歌:“回长公主,梁公子是为了我,才答应参加比试的。石公子逼我做靶子,若梁大公子不愿意比试,就射我一身窟窿!”

宁嘉善率先跳出来:“你说谎,明明是你主动提出去转九射格的!”

宁明歌:“我是傻子吗?若不是被你们骗去转九射格,我能站在靶子那,让石公子用箭指着?”

梁怀之察觉到不对。

从刚才宁嘉善跳出去开口,他就莫名开始心烦。

总觉得,事情失去了掌控。

宁明歌:“我有马仆作证!”

宁嘉善:“你说谎,怀之哥哥和正溪哥哥还有我,都可以作证!”

羲和公主狐疑地看着两个小姑娘,她们面上的笃定神情不似作假。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

羲和公主:“传人证马仆前来问话!”

等候人证期间,马场看戏的妇人们已经忍不住议论起来。

羲和长公主断起案来,似乎有模有样的,今日真是没白来!

徐氏怨恨地盯着梁靖。

家丑不可外扬。

这孩子做的丑事,竟连羲和长公主都掺和进来了。

梁国公府的名声,早晚要毁在他手里了。




臻园内曲径通幽,石正溪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梁怀之对此地显然也不陌生。

宁嘉善亦步亦趋跟着,小心翼翼打听道:“怀之哥哥,这臻园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如此神秘?”

梁怀之喜欢宁嘉善眼中的崇拜。

他耐心解释道:“淮阳王喜好奇珍,可也喜新厌旧。那些被他把玩够的东西,都会放在臻园拍卖。淮阳王的朋友们非富即贵,手边也有不少好东西要流转。久而久之,臻园便成了顺天最有名气的拍卖场。”

宁嘉善露出向往神色。

前世她跟着梁靖那个穷鬼,可从来不知道什么臻园。

怀之哥哥当了十几年的国公嫡子。

结交的圈子果然非富即贵。

这辈子。

她一定要牢牢抓住梁怀之,抓住这一步登天的机缘。

走过连廊,前方花厅入口恭敬地站着两个小厮,三人还未走近,小厮便提前开了门。

门一开,喧闹的声音倒灌出来,臻园的真面目,展现在几人面前。

石正溪入内后,目光快速在厅内搜寻,终于在西面首饰展示架前,找到了梁靖、宁明歌二人。

石正溪刚想上前,面前凑过来一个羊须胡子的老头。

那老头显然认出了石正溪,他带着卑微笑容,招呼道:“石公子,鄙人是水云轩的老板李达渊,冒昧打扰,想和您谈一笔生意。”

臻园是个富贵窝,进出的都是达官贵人。

可贵人里也分三六九等。

第一等,是手持臻园请柬,受淮阳王邀请的王孙公子。

第二等,是参与拍卖的货主卖家。

第三等,则是货品进不了拍卖名单,通过其他途径混进臻园的人。

面前的李达渊,一看就属于第三等。

石正溪正准备找梁靖的麻烦,不耐烦地挥手,准备打发对方。

李达渊不甘心,拿着手里的文书,“石公子不再看看?水云轩那么大一个园子,现在五万两就卖!五万两!”

梁怀之适时开口提醒:“水云轩?是我和正溪你去过的那个水云轩?”

石正溪来了兴趣,接过李达渊手里的一沓子文书。

石正溪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你真是水云轩的主人?”

宁嘉善好奇地凑上前。

梁怀之回首解释道:“水云轩是郊外一个别院。我和正溪去过一次,那地方风景不错,可惜偏远了一点。”

有些话梁怀之没有说。

那水云轩的背后靠山,是最近下狱的礼部侍郎。

水云轩是他用来敛财受贿的地方。

若不是看在礼部侍郎的面子上,谁会跑到荒山野岭去看一个本就普普通通的园子。

现在谁接手这水云轩,就等着当冤大头吧!

石正溪仔细检查手中的文书,这些东西证明李达渊就是水云轩的主人。有他在场,只要谁有银子,水云轩可以当场易主。

石正溪露出灿烂笑容。

冤大头,远处不正有一个吗?

石正溪一把搂住李达渊,把他带到角落。

李达渊大喜过望,以为石正溪对他的园子感兴趣。

谁知石正溪道:“水云轩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情况,你骗骗外行还行,你找上我,多少有些看不起人了吧?”

李达渊仍卖力推销道:“石公子,话不是这样说的。那园子当初连土地加改造,投进去十几万两。现在只收您一个成本价,五万两。水云轩周围,那么一大片地,只要五万两!”

石正溪一把拍掉李达渊比划的五,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水云轩周围,那可都是烂泥塘子,我花五万两收回来,光是整治园子,就得再砸进去至少十万两。你看我石某人的脸上,长着冤大头几个字吗?”

李达渊露出讪讪的笑容。

石正溪指着远处的梁靖道:“看到那个人没有?

今天爷就给你指条明路。

那是梁国公府刚被找回的嫡子。他口袋里揣着十万两现银,热乎的!

这样的好买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想李老板一定不会错过的,对吧?”

李达渊瞪大眼睛,视线在石正溪与梁怀之身上溜达。

石家公子与梁国公家的少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他们二人,这是要联手坑梁国公家刚找回的嫡子?

这等豪门秘辛,他掺和在里面,只怕......只怕......

石正溪:“喂!眼睛往哪里乱看?实话告诉你,梁靖那小子和我有仇,你去把这单买卖做成了,不仅能帮你主子甩掉水云轩的麻烦,还能到我这里领赏钱,事成之后,我给你一千两!”

梁怀之假意阻拦道:“正溪,玩笑也要适可而止!”

石正溪:“我帮李老板介绍生意,有什么问题,还是说怀之你要站在他那边?”

石正溪看向梁怀之的眼神犀利。

宁嘉善站在二人中间,缓和气氛,“做生意嘛,小孩子都知道有赚有赔,全看个人眼光。”

宁嘉善挽着梁怀之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事实上,在场三人都想看梁靖当这个冤大头。

石正溪催促道:“李老板,还等什么呢?”

李达渊安慰自己。

他只是个跑腿的,都是为了主人家着想。

卖给谁不是卖!

宁明歌和梁靖站在摆满首饰的博古架前。

两人意见有了分歧。

梁靖:“这人物楼阁金簪不错,上面还嵌着宝石,我买来送你可好?”

那日宁嘉善拿出金簪做赌注的时候,梁靖就记住了。

别人有的,明歌也必须有。

并且要更贵才行!

宁明歌看着梁靖手指的硕大金簪,发自内心地嫌弃。

梁靖的审美很专一,他看中的首饰只满足两点。

宝石够大,金子够重。

宁明歌:“今日我们可不是来逛首饰的。”

嵌宝金簪价值八百两,拿去买地没几年就能涨好几倍。算上这中间田地的产出,八百两的本钱过几年就是三千两,这簪子哪里值这价钱。

傻子才买!

梁靖不知道宁明歌心里算盘打得飞快。

梁靖:“地要买,首饰一样也要买,一起看看呗!”

站在二人边上,装作看首饰的李达渊插嘴道:“两位想买地?我这里有一块土地,又大又便宜,二位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等下见到老爷夫人,一定要记得问好,嘴巴要学得甜一些,知道吗?”

杜姨娘轻摇手中的团扇,一遍遍叮咛自己的女儿宁明歌。

两人自小花园经过,一团芍药开得正盛,洒金的树影下有几只蝴蝶飞过,勾走了宁明歌的视线。

宁明歌敷衍着:“嗯嗯,知道了。”

杜姨娘一扇子敲在女儿头上,恨铁不成钢:“王家那边和我通过气了,应该这几日就要来下聘了,你若能把老爷夫人哄好,多多给你点嫁妆,我也就放心了!”

宁明歌盯着蝴蝶恍神,低喃道:“多少嫁妆算多呢?”

前世她拿到的五百两白银和八抬嫁妆,算姨娘口中多多的嫁妆吗?

这点嫁妆。

可填不满王家的无底洞。

王世坤上有吃药的老母亲,下有两个待嫁的妹妹,一个年不满八岁的小弟,宁明歌一嫁过去就要操持一大家子。

算算时间。

距离王世坤高中,还有两年半!

前世,中榜后的王世坤入了翰林,在清水衙门里又穷了十年。

这捉襟见肘的日子,直到王世坤成了工部侍郎才到头。

而这个时候。

宁明歌已经四十六岁了。

娇憨俏丽的少女,熬成了满头发白的老妇人。

眼见家中上千亩水田就要秋收,名下十六间商铺、三个林子的收益等着她盘点。

她睡了个午觉,睁眼回到了自己出嫁前。

宁明歌感到深深的绝望。

穷不可怕。

可怕的是你知道自己还要穷三十年。

和这比起来。

宁明歌已经没力气计较那多一抬少一抬的嫁妆了。

母女二人来到花厅外,杜姨娘规矩站好,等待老爷夫人传唤。

花厅内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伴着宁家嫡女、宁嘉善的哭声。

宁嘉善的妆面被泪水所化,她狼狈地扑在母亲怀里:“我不嫁!我这一辈子,只会嫁给怀之哥哥!”

宁志宏额上的青筋在跳,在这个家里,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和他说话!

“我们宁家结亲的对象,只能是梁国公的嫡子,他梁怀之是嫡子吗?”

他以前或许是!

但现在,梁国公嫡子另有其人。

一个月前,梁国公府出了一件震惊朝野的丑闻。梁国公曾经的外室,为混淆嫡庶血脉,将梁国公家中的嫡子换走。

金尊玉贵养在国公府的梁怀之,是外室所生,庶出血脉。

真正的梁国公嫡子。

流落乡野十几年,成了大字不识一个的乡野莽夫,被找到的时候,据说一身猎户打扮,提着猎物刚从山里出来。

宁嘉善眼神倔强到可怕。

除了她,没有人懂怀之哥哥今后的成就。

前世,她就是听从了父亲的这番话,嫁给了国公府嫡子梁靖那个莽夫。

可她嫁进梁国公府迎来的是什么?

国公夫人,她的嫡亲婆母,依旧视怀之哥哥为亲儿子。

因为她婚前的换嫁对她不冷不热,任她在国公府被那群踩高捧低的下人们作践。

她还要眼睁睁看着昔日的青梅竹马另娶他人,与对方琴瑟和鸣。

整个国公府的资源,只倾向于梁怀之一人。

国公夫人的弟弟,梁靖的舅舅说得很对:“血脉关系又如何?我已经在怀之身上倾注了十几年的心血。金钱、人脉、关系砸进去无数,现在要我换人,我做不到。”

梁靖,是梁国公府嫡子。

更是弃子!

她也曾自暴自弃想过和梁靖那莽夫过一辈子。

可梁靖做了十几年的贱民,和清冷温柔如皎皎明月的怀之哥哥不同,他粗鲁、不求上进,更当她这个妻子只是摆设。

婚前她是宁家上下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婚后成了枯坐闺房的木雕泥塑。

害她婚后早早撒手人寰。

再睁眼,她已重回到出嫁前。

梁怀之妻子的位置、国公府滔天的权势富贵。

这一世,她宁嘉善都要拿回来!

宁嘉善向母亲施以求救的眼神。她一早就和母亲说明了利害关系,只求她能在这时候开口帮她说说话。

周萍夹在父女之间左右为难,又想到女儿和自己说的那番话不无道理。

都是做母亲的。

她与梁国公夫人易地而处,她也会继续偏心那养在身边十几年的庶子。

梁怀之那孩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知根知底。

她更愿意要梁怀之这样的女婿。

周萍:“老爷,消消气,你姑且听听闺女是怎么说的。”

宁嘉善趁机爬起来,挽着父亲的手,安抚道:“关于婚事,梁国公是怎么和爹爹您说的?是他提出的换亲?还是爹爹您自作主张?”

“这——”

宁志宏摸着胡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换亲是他自己的想法。

宁嘉善:“像国公府这样的门第,钱在哪里,爱就在哪里。

爹爹不妨打听一下,他们为两位公子准备的聘礼,各是多少!”

宁志宏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是他那不懂事的女儿能说出的话?

但不得不说,宁志宏被说服了。

宁嘉善笃定道:“怀之哥哥做了这么多年国公府的嫡子,临成婚前才告诉他是抱错,为了补偿他,梁国公夫妇一定会准备好足够的金银,为他婚后的生活铺路。至于梁靖——”

她曾得到过的。

一万两白银,加十抬布匹、家具这样的日用品。

只有这些!

还不到整个国公府财富的九牛一毛。

宁志宏忍不住问:“若梁国公非要为嫡子求娶,怎么办?”

宁嘉善:“我们宁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女儿,让庶姐嫁给梁靖,我们姐妹同嫁!”

宁志宏被她大逆不道的话气极,梁国公府还想再让他搭进去一个女儿?

周萍则劝说道:“国公府嫡子梁靖的婚事是一大难事,不然国公爷为何要压着我们宁家让嘉儿嫁过去?嘉儿这主意好......”

杜姨娘急忙拉着女儿往回走,接下来的话可不是她们母女能听的。

宁明歌被杜姨娘拽着的手生疼,对方丝毫不觉。

她知道姨娘气不过。

王世坤已经是姨娘能帮她谋划到的最好人家了。

为了能让她顺利出嫁,姨娘甘愿低头服小了十几年。

杜姨娘安慰女儿:“明儿你别怕,老爷不会答应的,我这就去求老爷!”

宁明歌没有姨娘那么乐观。

她脑子里划过刚才几人的对话。

嫡母周萍替宁嘉善说话,她必定是偏向自己亲生女儿。

爹爹是个软耳根,不能指望。

宁嘉善——

非梁怀之不嫁?前世可没这事。

变故就在宁嘉善身上。难道她也重生了?

心中有了疑问,宁明歌需要求证,她哄着姨娘:“姨娘别急,我去妹妹那里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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