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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小白美人如玉小说

子墨 著

玄幻奇幻连载

三月的阳光温暖和煦,路旁光秃秃的树枝头点点花苞含羞待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子墨哥哥等等我!”一个约莫五六岁,身着淡粉色长裙的女娃娃费力的迈着小短腿追着不远处的白衣少年,婴儿肥的小脸蛋上的两抹红晕使其看上去像个红苹果般,粉扑扑的。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年恍若未闻,脚下的步子迈的反而更快了,很快他便消失在远方,女娃娃远远望去,只看到了一个小黑点。“干什么嘛!跑那么快!”看着明显懒得搭理自己的少年的背影,女娃娃气呼呼的停下脚步,干脆寻了一棵大树,手脚麻利的爬上粗壮的枝头,靠着树干喘了口气歇歇脚。歇了会儿,直起脖子看了看远方,好吧这回连鬼影了没有了,看来是真的被自己气到了。从挎着的布包里掏出用荷叶包好的桂花糕,一口咬下去,桂花香味萦绕...

主角:子墨小白   更新:2025-01-16 17: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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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子墨小白的玄幻奇幻小说《子墨小白美人如玉小说》,由网络作家“子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月的阳光温暖和煦,路旁光秃秃的树枝头点点花苞含羞待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子墨哥哥等等我!”一个约莫五六岁,身着淡粉色长裙的女娃娃费力的迈着小短腿追着不远处的白衣少年,婴儿肥的小脸蛋上的两抹红晕使其看上去像个红苹果般,粉扑扑的。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年恍若未闻,脚下的步子迈的反而更快了,很快他便消失在远方,女娃娃远远望去,只看到了一个小黑点。“干什么嘛!跑那么快!”看着明显懒得搭理自己的少年的背影,女娃娃气呼呼的停下脚步,干脆寻了一棵大树,手脚麻利的爬上粗壮的枝头,靠着树干喘了口气歇歇脚。歇了会儿,直起脖子看了看远方,好吧这回连鬼影了没有了,看来是真的被自己气到了。从挎着的布包里掏出用荷叶包好的桂花糕,一口咬下去,桂花香味萦绕...

《子墨小白美人如玉小说》精彩片段


三月的阳光温暖和煦,路旁光秃秃的树枝头点点花苞含羞待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子墨哥哥等等我!”一个约莫五六岁,身着淡粉色长裙的女娃娃费力的迈着小短腿追着不远处的白衣少年,婴儿肥的小脸蛋上的两抹红晕使其看上去像个红苹果般,粉扑扑的。

蒙着面纱的白衣少年恍若未闻,脚下的步子迈的反而更快了,很快他便消失在远方,女娃娃远远望去,只看到了一个小黑点。

“干什么嘛!跑那么快!”看着明显懒得搭理自己的少年的背影,女娃娃气呼呼的停下脚步,干脆寻了一棵大树,手脚麻利的爬上粗壮的枝头,靠着树干喘了口气歇歇脚。歇了会儿,直起脖子看了看远方,好吧这回连鬼影了没有了,看来是真的被自己气到了。

从挎着的布包里掏出用荷叶包好的桂花糕,一口咬下去,桂花香味萦绕,糯糯的,入口即化,甜而不腻,真不愧为离国第一大点心铺子“素心斋”的绝活之一。一想到“素心斋”,再想想白衣少年狼狈的样子,女娃娃便忍不住想笑。

一个时辰前——

“小白,小白,那个,那个,要吃!”远远的还没靠近“素心斋”,一股浓郁的糕点清香就扑面而来,走近后哪怕是看到那一条排着的有如长龙般见首不见尾的队伍也丝毫抵挡不住它的诱惑。

女娃娃扯着少年的衣角,口水哗啦啦的流着,一双紫葡萄般水灵灵的大眼睛扑闪着,满满的期待。

看着望不见尽头的队伍,少年扯动着嘴角“长老有令,酉时赶至淮水楼。”

言下之意,想吃?下次吧。

“要吃嘛!!”抱住大腿,蹭啊蹭。

“事关鉴宝阁,大长老亲自带队等候,不容误时。”

“不管,小白,我饿,我饿!要吃要吃要吃!”装可怜不成,女娃娃干脆耍起了无赖,搓了把灰往脸上一抹,直接往地上一趴,不断的翻滚着,一双小短腿扑腾着,胖乎乎的小手还不忘攥紧少年的衣角,硬生生的扯住了想掉头就走的少年。

“要吃嘛,子墨哥哥。”隐隐看见少年的额头上青筋跳动,女娃娃很明智的改了称呼,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般,软糯糯的声音引来了周围看热闹人群的一阵疼惜。

“小丫头,这是街头铺子有名的“冰镇糖葫芦”,起来吃吧哈,地上凉。”一位五六十岁的大娘率先看不过眼了,从挎着的篮子里掏出一串糖葫芦,颗颗红透了的山楂上裹着厚厚一层糖衣,看起来诱人至极。

“是呀是呀小家伙,喏,这是郑氏包子铺里的“蟠桃红”,饿了就吃这个,好吃又管饱。”另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也从包袱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掀开一看,被捏成桃子状的包子,桃尖上的那一点粉红看起来好吃又讨喜。

“我这还有欢喜楼里的脆皮酥鸡。”

“这儿还有风干牛肉片。”

同情心泛滥的大娘大婶们纷纷拿出吃食塞给地上的女娃娃。

此时已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的女娃娃一边接过各种吃食一边往包袱里塞,还不忘带着甜甜的笑容有礼的向赠食者道谢。待到好不容易人群散去,赚的盆满锅满的女娃娃回头看着身后像柱子一般伫立在一旁,看不到表情且浑身散发出煞气的白衣少年,女娃娃自觉的往后挪了挪,保持安全距离。

“玩够了么?”看着鼓鼓囊囊的包袱,白衣少年嘴角微抽。那么多吃的,你是猪投胎的么?

“……”女娃娃很果断的摇了摇头,依旧眼巴巴的望着素心斋,意思不言而喻。

开玩笑,还没吃到素心斋的招牌糕点就得快马加鞭的赶路,那哪成,至于那什么长老令,与她没多大关系,迟到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看到女娃娃摆明了的不合作姿态,少年抽动着嘴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出一根手指勾住了女娃娃的衣领直接把她提到了半空中与之对视,低声警告。

适可而止?!

哼,要是他好声好气哄哄她还有那么点可能配合他赶路,但这种口气……她吃不到,还就不走了!!!

看着艰难的在半空中扭转着肥嘟嘟的身子,试图拿个屁股对着他的女娃娃,少年也懒得再啰嗦,把女娃娃往肩上一扛,跟扛袋土豆似的,迈开步子就与素心斋反向而行。

走了几步,顿了顿,随手点了她哑穴,以防万一。

吖的白子墨,你够狠。

混蛋……放她下来啊啊啊!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素心斋,女娃娃急了,踢腾着小短腿,不依不饶的闹着。

一个不留神,“啪”的一声,圆乎乎的小屁股上直接挨了一巴掌。

嘿,居然敢打她?!女娃娃瞪大了眼睛,漆黑如墨的杏眼里隐约有火光闪过。

九阴白骨爪,铁齿铜牙,如来神掌……各种手段齐出,可惜离他臀部有点距离,不然可以直接来个一阳指暴他菊花。

“啪!”

她抓。

“啪。”

她挠。

“啪”

她咬。

“啪啪。”

像是拍上瘾了,一次性连拍两下。

他奶奶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女娃娃张开血盆大口,拿出啃酱肘子的气势,朝着少年的肩膀啊呜一口下去。

似是料到了什么一般,与此同时,少年暗自提动真气凝于某处。

“咔。”一阵类似咬到石子的刺耳声,女娃娃四处乱挠的小手一把捂住了嘴巴,从牙龈深处传来的酸痛使她大眼里逐渐蒙上一层水雾。好疼啊……白子墨,老娘跟你没完!!!

看着总算安分下来的女娃娃,少年不禁心情大好,几日来盘旋在胸口的抑郁之气随之扩散开来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来不能一昧的忍着,偶尔也得给她点教训才能让这小丫头安分点儿。少年无不得意的想着,一高兴便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待到少年反应到四周太过安静时,忽然觉得脸上少了点什么东西。

寂静。

诡异的寂静。

就像时间凝固了一般,街上的人们都僵在原地,痴痴的望着他。斗笠下白子墨俊美的面容怔愣着,冰冷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缝,感应到周围传来各种或是欣赏或是爱慕的目光,额头上的青筋开始不自觉的跳动。

阳光下,俊美的少年长身玉立,衣袂飘飘。

白衣,青丝,玉剑,恍若天人。

“咚。”重物落地声打破了这一时宁静。回过神来的人们开始骚动。

“……神,神仙呐。”

“快快快,跪下来求神仙保佑。”

“娘,神仙哥哥……”

“神仙,有婚配否,小女年方二八待字闺中,小家碧玉兰质蕙心如花似玉……”

“哎呀快去喊来柳家喜娘,让她来问问这位仙人的生辰八字好给我家弟弟的表姐的外甥的侄女说媒啦!!”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少年周围马上围上了里三层外三层还有源源不断增加的趋势,长长的队伍也瞬间出现了中空地带。趁着看热闹的人们还没回过神来,女娃娃抓住机会冲到素心斋前,扯了扯看热闹的掌柜指着点心单上一阵狂点。

“素心丸子,桂花糕,桃花饼,栗子羹,马蹄莲画糕,葡米花……您稍等,一共二十两银子。”小二的一边念着点心名一边飞快的包好各类糕点。

二十两银子么,习惯性的往包袱里一摸,晕,忘了银子被白子墨搜罗走了!!

怎么办,她的点心,正挥着小手绢跟她告别呢。尤其是她现在还哑穴被点,连装可怜都不成!

女娃娃眼巴巴的看着点心,实在不甘心到手的点心飞了,一把将挎着的小包袱掀开,包袱里满满的都是她一路走来搜罗的零食小吃,酱肘子,西米饼,糖炒栗子……随手扒拉开来,在包袱的最底部,一个用雪蚕丝绸缎包好的小盒子映入眼帘。

临行前太上长老爷爷千叮呤万嘱咐那里面的东西不能丢不能卖更不能拿来换吃的的。她也不知道这里面塞了些什么。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拆开一小部分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随手抹去设在盒子上的本门禁制,映入眼帘的是半块勾勒出莲花纹路淡紫色玲珑剔透的玉坠。握在手上有种温温凉凉的感觉,一股莫名的气息瞬间涌入体内,温养脉络,提气养神。莲花底座凹凸不平,似乎刻着什么。翻过来一看,符一样的字,呃,不认识。

这个貌似挺贵重的,应该够抵那二十两了。可是设置了禁制的东西,最好还是别乱用,这回出来的可不是好说话的太上长老,而是那个没事就喜欢瞪她的对她用佛门狮子吼的大长老。

正犹豫着,一锭银子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已经有点不耐烦的小二面前。

“嘿,二十两不多不少刚刚好,客官您的点心拿好,慢走。”拾起银子掂了掂正好,小二将打包好的点心双手奉上。

天降白银么?!

可是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那锭银子是从素心斋对面的那家酒楼四层第二个包厢的窗户里面飞出来的。她还看到了白色衣袖上用金丝绣着的牡丹纹络。白衣金丝绣牡丹。跟记忆中的某个传闻有点相像,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不过按理来说确实应该到了才对,这么大的热闹。

一派纯良天真的神色从女娃娃的脸上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黑漆漆的眼中闪过的与年龄不符的深沉。

与此同时,某酒楼内。

位于酒楼深处的包厢隔开了喧嚣。蒙着面纱的白衣公子静静看着眼前的棋盘,棋盘上黑白棋子零落分布,手里捧着玉白色的瓷杯,淡淡茶香缭绕。

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前,单膝跪地。

“确定了么?”半晌,白衣公子头也不抬,淡淡的道。

“禀公子,姬家已到,赵家赶至苍溪,千机阁动向不明。”简短快速的回答之后,黑衣人保持着先前的姿势,等候下一个指令。

半刻钟过去后,没有得到任何命令的黑衣人疑惑的抬头,只见自家公子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棋盘。犹豫了一下黑衣人正想开口提醒,就见白衣公子的手挥了挥,衣袖处金丝绣着的牡丹纹络若隐若现。




可是,盈城不是她想去,想去就能去。

停在湖中心的画舫,可不是现在虚弱的她能驱动的了的。

而唯一能办到的人,姬元灵回头看了看好梦正酣的某人,这尊大佛更不是她能请动的。

可是她真的好想去啊。抓了抓头发,姬元灵坐在小几边,一脸苦恼。正努力思索着一切可行的办法,姬元灵没注意一条另类的小船的接近。

撑船的是一只白乎乎,肥嘟嘟的鼠。

好久没见到主人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想俺貂爷……

归心似箭的肥鼠加快了撑杆的速度,小船箭一般驶向湖心。快要靠近停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画舫时,透过窗口肥鼠四处搜寻着心心念念的主子,结果眼尖的瞟到了正坐着发呆的姬元灵。

原来主子趁它不在的时候另结新欢了,而且那新欢它好像还见过。

貂爷刚觉得那人眼熟时,猛的慢半拍的反应了过来!主子结新欢啦?主子有新欢啦?!主子居然在它不在身边的短短几天就结新欢了!!!

肥鼠瞬间悲愤欲绝。有了愤怒就有了动力,肥鼠什么都不管了就一个劲的猛划,浆给它抡的轰轰作响。

距离越来越近。还不等彻底靠拢,肥鼠把浆往脑后一抛,直接纵身一跃,跃进了画舫后在接近地面时缩成一团滴溜溜的滚了一圈后稳了下来。

不等检查自身形象,肥鼠带着满腔怒火就往躺在靠椅上的主子身上冲。压根就忘了某人极大的起床气。

被肥鼠连抓带挠的给弄醒了,男子心情极差,也不看是什么东西,一把抓住好不容易爬到他膝盖上的肥鼠直接就往船外一扔。还没来得及表达自身思念之情的肥鼠就这么成抛物线状给丢了出去。

姬元灵望着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

丢完了之后男子翻了个身,嘴里嘟嚷着什么再度睡了过去。

呃,她还是去看看那只可怜的肥鼠比较好。心想着,姬元灵连忙冲到船头,四下寻找着。就看到某只不会游水的肥鼠四肢紧紧的扒拉着一块小小的木板,艰难的在湖面漂着。

即便是午后,湖水还是有点凉的,肥鼠一边尽量缩成一团一边簌簌发抖。

它忽然好想放声大哭,这么心急火燎的赶回来看主子结果被这么无情的给扔进湖里,汹涌而来的湖水直接淹了它个身微凉,心冰凉!

主子有了新欢就不要它了。被抛弃了被抛弃了被抛弃了……正自怨自哀想蹲墙角里种几个黑蘑菇的肥鼠忽略了身周浮现的数道紫芒。

灵力暂时使不出来,就只能动用轻易用不出来的备用力量了。借着脖子上的羽毛状玉佩散发出来的微光,姬元灵咬牙使出来许久未用已是生疏了许多的力量。

紫芒缠绕在肥鼠身上,以防万一还多绕了好几圈,确定够严实之后姬元灵用力一拉。

“吱——”

一声凄厉的鼠叫划过宁静的湖面。还没晃过神来的肥鼠发现自己身在半空中,还短小的四肢都被紧紧束缚住,连捂住眼睛都不能。

它有恐高症!!

可惜听不到它心声的姬元灵分不开心神去照料它的感受,只是用尽全力操纵紫芒将肥鼠拉到了船头。

肥鼠还没安全着陆紫芒就消失了,姬元灵满头大汗累的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侧头看着一个倒栽葱摔得四脚朝天的肥鼠手爪并用,艰难的想要翻过肥嘟嘟的身子,姬元灵忍不住笑了出来。

感觉被嘲笑了的肥鼠鼠目一瞪怒视着她,虽然眼前这个臭丫头救了他,但一码归一码,她可还是它的情敌!!!

被肥鼠给瞪了姬元灵也无所谓,待得缓过来一点后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随手将遮住舱门的船帘给扯了下来,一步一步艰难的挪到肥鼠身边,在肥鼠惊恐的目光下将船帘往肥鼠身上一裹,然后用力的擦了几把,将雪白柔软的毛揉的皱巴巴一团糟,但好歹还是擦干了。

完事之后将船帘扔一边,弯腰将粉嫩嫩肚皮朝天的肥鼠给翻了个身。翻完后还是没忍住,用手轻轻挠了挠它圆鼓鼓的肚子。

软软的嫩嫩的,手感爆好。

被色女袭肚了的肥鼠不爽了,尾巴一甩,用力的抽在了那只在它肚子上作恶的手上。被抽了个正着的姬元灵也不跟它计较,一把拎着它的后脖子就一步三晃的进了船舱。

虽然她觉得挂太阳下晒会儿干的快些,但是考虑到手里的这只应该是靠椅上那只的爱宠,她还是悠着点吧。

手心散出淡绿色的光环绕住肥鼠,身处绿光中心的肥鼠只感觉身上的凉意一丝丝的被驱出体外,不多时身上就暖洋洋的。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还会这一手。被拎着不能转头的肥鼠胡须一翘一翘的,绿豆大小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不过。

可是。

但是!会这么一手也绝对不可能取代俺貂爷在主子身边至高无上的地位!

她会服侍主子更衣么?

她会给主子备食么?

她会给主子暖手么?

她会给主子解闷么?

最最重要的是,她会给主子搓背么?

答案都是,不会!!!

既然什么都不会那她还能争宠争的过俺貂爷?做梦!想着自己占了无与伦比优势的肥鼠眉开眼笑,绿豆大眼眯成了一条线。

强行动用暂时用不了的力量带来的就是身体的精疲力尽,姬元灵随手将手里拎着的肥鼠给搁几上,实在撑不住了直接趴几上睡着了。

才那么个小法术而已,就这么睡着了?看着合上双眼的姬元灵,肥鼠也远远的一屁股坐在了小几的一角。

摸了摸自己皱巴巴乱成一团的毛,再也看不出当初如丝般顺滑了。当初雪一样的白如今也是蜡黄蜡黄的。

一想到被主子毫不留情的那么一丢,肥鼠就不由得心里一酸。

唉,得了,是它忘了主子的起床气。比起当初某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强闯主子寝宫结果闹的主子什么都没说直接赏了她一掌的要好。

当时那情景,啧啧啧,衣絮满天飞啊。它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当时的表情,还有那个倒霉丫头惨白的脸色。真像厉鬼。

而且相对于其它趋之若鹫对主子投怀送抱的,时不时身上还有‘异香’袭人的女人来说,眼前这个还真是最顺眼的。

这么小,总满足不了主子某些特殊的需求吧?瞄了眼姬元灵没长成的小身板,肥鼠笑的胡须一翘一翘的,表情猥琐至极。

胡思乱想,独自傻乐了一会儿的肥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爪子摇了摇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羊脂玉雕成的铃铛。咻的一声,一面有支架的椭圆形镜子,一柄精致的羊角梳,一个玉罐凭空出现。

站在镜子前嫌弃的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肥鼠恨不得现在就泡个温泉来将自己全身洗刷一遍。但想了想远在天边的御用温泉,肥鼠还是叹了口气,事出突然,它还是将就将就吧。用羊角梳极缓极轻的梳开了乱糟糟一团的毛,肥鼠极其有耐心的将其恢复原样。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望着镜中恍若昔日的自己,肥鼠满意的点了点头,只不过那微微发黄的毛色……

肥鼠有点头疼了。瞄了一眼一旁顺带出来的罐子,肥鼠眼睛一亮,迈开几乎看不见的腿奔了过去,掀开盖子一看,顿时就激动了。这样就能在主子醒来时让主子看到最最完美的自己了!闭上眼睛直接往罐子里一跳,再打几个滚,全身沾满那白色的香粉。

哇哈哈哈哈,又白又香又嫩的貂爷又回来啦!

站在镜前两爪叉腰,肥鼠仰天长笑。

接下来就等着主子醒来了。将东西都收拾好后,肥鼠坐在离主子最近的地方,确保能让主子醒来后的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

等了会儿又觉得无聊,肥鼠又掏出一个金灿灿的心形果子。一口咬下,清脆的果肉,一股难以想象的清甜在唇齿间流转。

这个可是好东西啊,专用来恢复消耗的灵力。如果不是它身份特殊估计连这果子皮都见不着。话说那小丫头似乎就是灵力使用过度了,那它要不要大方点儿赏她一个尝尝鲜呢?可是自己这次出来的太匆忙一路上又吃得太多似乎没有太多的存货了。

肥鼠为难了。对着爪子正纠结着,终于睡醒了的某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直接忽略眼角下方散发着浓烈存在感的那一坨,男子看着明显是再度陷入昏迷了的姬元灵,眉头微微一蹙。

望望天色,那家伙快要回来了。他还是赶紧想办法把那小丫头给弄醒吧,不然又要面对某人的喷火洗礼了。

可关键是现在身上没带什么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正想着补救的办法,被忽略许久惨遭打击的某团终于忍不住蹭到男子脚边,扯了扯他的衣角。

嗯?男子顺势低头,对着某双闪闪发亮的眼睛疑惑了。

“吱吱,吱吱,吱吱吱!!!”主子终于看到自己了,肥鼠激动的打着爪势表达着自己数日不见如隔数秋的思念之情。

可惜某人瞄中的是它抓着的那个咬的只剩下核的果子。那个东西吃下去会不会立马见效呢?要是搭配着其他的一起的话……想了想,男子弯下腰将还没表达完自身如潮水般想念之情的肥鼠给放在手掌心,托了起来。

“貂爷,商量个事情行不。”嘴角微微一扯,灿烂的笑容看直了肥鼠的眼,亮的它魂飘九霄云外。只顾着忙不迭地的猛点头。

“你把你兜兜里面的茑萝果和清心髓拿出一部分给我好么?”

好好好好,主子说什么都好。沉浸在主子绝少露出的笑颜中不可自拔的肥鼠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无条件的点了头,还没等他开口就将那些东西一股脑儿的掏了出来。

看了看除了必需的那几样以外,还附赠了不少的灵药花草果,男子挑了挑眉,那些家伙对这小东西还真是大方,私藏颇丰啊。下次得找个机会去搜刮点儿。

照着记忆中的药方,男子将茑萝果用内力挤压成汁融入到清心髓中,混入一个罐子中搅拌均匀后静等片刻,待得翻滚的药性温和一点后托起昏睡的小丫头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灌了进去。

姬元灵无意识的吞咽着。因灵力过度消耗而陷入沉睡的意识也逐渐苏醒。

看着苍白的脸蛋开始慢慢的变得红润,男子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望着近在眼前的眉眼,不由得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以前还没怎么注意,近距离看了之后,还真是像啊。那个当初他在姬家惊鸿一瞥间看到的美若花神一般的女子。想起记忆中的某个人,男子沉默了。

落日的余晖下,男子低头的望着枕在他双腿上的小丫头,眼神迷离神色温柔。手还轻抚着某娃娃的脸蛋,时不时还摸摸她的小脑袋。

气氛恬静而美好。

但这一幕落到某鼠眼中却是无比的碍眼。你大爷的,真当这里没人了么?!死丫头快把你那头给挪开,主子的腿它跟了这么多年都还没靠过呢!!!

还有啊,主子你最近是不是憋的太久了以至于饥不择食?要是有那方面的需要了你也别对着一个小丫头啊。实在不行了它貂爷也会忍痛去物色一个足够配得上主子你的啊。

貂爷无限哀怨的对着手指。有心想要冲上去一把分开两人,但又怕主人一个不满意把它打入冷宫,或者是把它扔某个地方自己一个人没良心的开溜。

咬着小手绢,独自蹲小角落里浑身散发着黑沉沉的气息。

正幽怨着,船头忽然一阵摇晃。男子猛地惊醒,眼疾手快的抱住身子一个摇晃的姬元灵。

而无人搭理自身自灭的貂爷就没那么好运了,直接滴溜溜球似的滚到了船的另一侧,途中被磕着碰着若干次。

“吖的我妹妹人不见了你居然还敢在这儿给我睡——”怒气冲冲一路飞奔的姬元临刚看到男子手里抱着的某丫头,立马自动消了音。

“她怎么跑这儿来了?”轻手轻脚的从男子手里接过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姬元灵,姬元临传音道。

“八成是想你了呗~”男子活动活动酸麻的身体,随意道。

“这样啊~”姬元临一脸幸福的傻笑。

想你带的好吃的。看着姬元临那傻样,男子实在没忍心接下半句。

看着姬元临紧紧抱着他心心念念的丫头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表达其思念之情,男子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于某人的恋妹癖表示无语。没见过没完没了这么罗哩八嗦的。

等了片刻,见某人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男子刚想起身离开去觅食,从角落里传来微弱的吱吱声让他终于想起来都快被他遗忘的某肥鼠了。

循着声响望去,原本被他拿来盖着的薄毯不知道什么掉落在地,然后某不幸被蒙了个彻底的肥鼠正在奋力挣扎。

空气!它要空气!!!

男子随手掀开毯子,就看到了被卡在了任是它吃奶得劲都使出来都挣脱不开的小几底部夹层中的貂爷。

主子……你终于想起俺了,真好。貂爷鼠目中含着一泡眼泪,深情的望着自家主子。

男子微微有点嫌弃的看了眼自家出品的肥的像个球的貂爷,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两根指头想将其给拎出来。

扯了一下还没用,纹丝不动。微有点无语的看着某鼠高高鼓起的肚皮,男子用力一拽。

貂爷感觉自己肚皮处传来一股剧痛。早知道在来的路上就不吃那么多了。被主子拎着尾巴在半空中晃悠的肥鼠揉着肚皮默默的流泪。

“貂爷?”

正哀怨着,头顶上方打量它许久的它家主子再度开了进口。

主子有何吩咐?貂爷立马眉开眼笑的望去。

“……今晚没刷干净不准偷偷爬上我的床,不然就把你丢出去。”

“还有以后不准再扑这么厚的香粉,熏死人了。”

哈?

那啥啥,主子在,在嫌弃它臭?

它要洗澡!!!!!!




亥时,沧州城门口。

“大哥哥谢谢你哦。”从一辆烂了车篷的马车上跳下,姬元灵挥舞着小手绢目送着它远去。

呼呼,终于到了沧州了。沧州,离国“富庶十三州”之一,有名的税负大省,但其高昂的税负却是建立在娱乐行业上的。而其中又以淮水楼,美人坊,以及素心斋为代表,号称沧州三绝。

以茶闻名的淮水楼啊……

仰望大大的门匾上那龙飞凤舞的淮水楼几个大字发了半天呆,在填饱肚子和见长老之间天人交战了几秒钟后,姬元灵还是一头扎进了另一条小吃街,民以食为天,要是被大长老逮着估计又会啰嗦个个把时辰,那时候自己早饿死了。

吃了碗热乎乎的混沌,啃了半只烧鸡,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顺了几两糖炒栗子后,再掂了掂手上依旧鼓鼓囊囊的荷包,姬元灵心满意足的晃出了小吃街,走至琴湖畔打算散散步消化一下。至于那荷包怎么来的嘛~当然是从那位大哥哥身上顺的噻。至于如何遇到那位好心的大哥哥的嘛,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要知道睡姿不良,睡相不老实的某娃娃在床上都可以上演三百六十度无敌风火轮,在树上就更不用说了,睡着之后就保持了那么一会,就因一只不知打哪飞来的苍蝇骚扰而翻了个身,结果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就呈自由落体的趋势下坠,也亏的此时有辆马车经过,不然摔不死也半残。

她老人家正好摔车篷上也就罢了,小小的身体里蕴含巨大的能量,将人家的车棚砸烂直接摔到了人家身上。更亏的人家没有被从天而降的她吓到,一看是个小娃娃也不与她计较,极其淡定的将怀里的小娃娃往没有被波及的座位上放好,起身将砸成两半的车篷随意收拾了一下,在赶车人眼角抽搐下继续与摆在小桌上的棋盘斗劲。

“公子,是不是最好换辆马车,您看都这样了,这么大的日头晒着难保不中暑……”主要是看着不像啊,堂堂大家少爷,坐一辆被砸破车篷的马车,要是被接应的管事看到了又该数落自己照顾不周了。

“不必。”两个字简单利落。

“可是公子……”赶车人还想再做努力。

一根手指竖在嘴边,轻轻的嘘声堵回了所有想要说的话,赶车人无奈只得老实坐回车头,手里鞭子一扬,加快了速度。

这样一过就是半个时辰,砸坏了车篷的某娃娃又不安分了,在座位上反复翻滚起来,一不小心撞上横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撞得摆放好的茶具一阵稀里哗啦乱响,成功的引起了沉浸在棋盘中的某人的注意力。

抬起头,看着翻滚个不停的女娃娃,某公子微微蹙眉,拿过一件外衣盖在她身上,然后用一根衣带固定住她的翻滚范围,待得她好不容易老实了才放下心来,坐下身子继续陶醉在残局中无法自拔,直至沧州城门后,她刚好醒来。

一睡就是一下午,她还真有当猪的潜质。

看着手里淡青色的荷包,摸摸材质,应该是上好的丝绸所制,那上面的麒麟图案更是用难得一见的龙纹金丝线绣成。光是这个荷包估计就值不少钱。也不知道她摆放在那里的半块破玉值不值这个荷包。

唉……不管了,若是有缘再相见,她再想办法把荷包给还回去吧。这样想着,放宽了心的姬元灵也有点走累了,打了个哈欠,正想回淮水楼找大长老然后睡觉,一个突然窜出的白滚滚的物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只见不远处的那团小小的白球因为冲的过猛刹不住车,滴溜溜的滚了出去,好半晌,才缓过来,尖尖的耳朵动了动,短小的四肢伸了伸,一根卷成圈的尾巴也伸展开来,顺带还扭了扭肥肥的身子。

老鼠……么?!望着这肥的几乎看不出来那芝麻绿豆眼的老鼠,姬元灵瞬间迷茫了。

哪家的老鼠吃的什么长成这样?

看着一阵翻滚后四肢没缺,老鼠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粉嫩嫩的肚皮,松了口气,然后拨了拨脖子上那一个铃铛样的坠子,像是变戏法般,一件大红色的袍子出现在它手上。极为爱惜的抚了抚手上的大红袍,肥鼠手脚麻利将之套在身上,系好一排金丝扣后,颠颠的跑到湖边来个对湖照影,还不忘转几个圈,确保全方位无死角衣着整洁,甚至还陶醉的看着自己倒影久久不肯离去。

丫就不怕一个倒栽葱摔湖里变成落水鼠么,对着这自恋到极点的肥鼠,姬元灵黑线。

好不容易等它照完了,肥鼠又以与其身子极为不符的飞一般的速度窜到了一旁的林子里,好半天才吭哧吭哧着拖了一个是它身体两倍以上的麻布袋子出来,然后继续迈着步子前行。

被勾起了好奇心的姬元灵一边吃着糕点打着哈欠跟了上去,权当散步好了。

走了好半天,目测跟着有半个时辰了吧,随着前方一片密林的出现,已经处于半昏睡状态的姬元灵拍了拍脸让自己保持清醒,尾随着突然加快了速度的肥鼠。

进入密林之后,皎洁的月光洒入,林间不知名的动物间或发出呼声,许是跟湖泊靠的近的缘故,空气湿润了许多,淡淡的泥土气息被湖中莲的清香掩盖,让人不由的心旷神怡。

这是到了哪儿,她好像不记得沧州城里有那么个地方。有点迷路了的姬元灵不由得警觉起来,一路上她也没多加注意,只是一边打瞌睡一边跟着那只肥鼠东晃西晃,晃的头昏便忘了方向,结果就被带到这个分不清方向的鬼地方来了!

完全清醒过来的姬元灵定定神,四下环顾一番,可惜这林子树高枝繁叶茂,不用轻功飞上去根本看不到什么,甚至连月光都被遮的差不多了,越往前走越是一片漆黑。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散发出的暖光照的身周亮堂了些,姬元灵随意的朝四周走了走,几次下来便感觉自己似乎总在一个地方原地转圈。

这是进了阵法么?谁设下的?那只肥鼠是不是意识到了自己在跟踪它于是七拐八拐的兜圈子然后把自己给骗到这阵法之中?确定误入阵法之后,姬元灵心念急转间开始寻找破阵之法。好在这迷魂阵应该是随手设下的,并没有杀机,不然就她没清醒之前的那一通乱走触发的陷阱估计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走了半天,每经过一棵树都仔细看了许久,在转了十几个圈圈硬是找不到那贴在树上的第四张符纸后,姬元灵宣告放弃,斜倚着树休息了会儿,直接盘起双膝,进入入定状态。

一缕缕灵识如细线般伸展开来,被刘海遮住的额头上印记越发光芒大盛,整座阵法的纹路就在她脑海中浮现开来。而随着灵识的一步步扩散,久寻不至的第四张符纸终于现行,在灵识的指引下,完全无压力的避开一些障碍后,贴着第四张符纸的大树出现在她眼前。

用力撕下符纸,时常笼罩着遮挡视线的薄雾也随之散去,视线变得清晰,收回夜明珠后,顺着传来的流水声疾走几十步后迈出了树林,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大片一大片的淡紫色莲花含苞待放,月光照耀下的琴湖美得惊心动魄,耀人神魂。看来她应该是一通乱晃走到了淮水河下游来了,因为只有在这儿的琴湖才有那淡紫色的沉莲花。

淮水河下游,离淮水楼好远啊,步行起码也得个把两个时辰,她追着那只肥鼠估计是走了不少小路,缩短了不少距离。想到那只肥鼠,姬元灵忙左右张望,终于在不远处的一条停泊着的渔船上发现了它圆滚滚的忙碌的身影。

对于这只把她骗林子里晃荡了半天的肥鼠,姬元灵表示好女子不跟一只自恋鼠计较,她找了一棵看起来比较好躺着近距离观察肥鼠动静的大树,轻巧的跃了上去,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盯着肥鼠的一举一动。

只见那套在大红袍子里的肥鼠半点没有停歇的张罗着小木桌上的杯子壶什么的,接着又变戏法般掏出了干净的碟子和刀叉,就是那餐具太小了点,似乎是为它量身定做般,准备就绪后,它就整个身子都钻进了先前一直扛着的麻布袋中,只留下一根尾巴在外乱晃。

清了半天,肥鼠端出了一只油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烧鸡,一盘香喷喷的红烧排骨,还有一条看起来新鲜出炉的糖醋鱼!

这还没完,接下来还有一壶好酒,数不清的碟子上整齐码好的点心等等。

怎么办到的?姬元灵彻底傻眼了。谁家的老鼠这么有才,这简直是一个移动仓库哇。

待到摆的差不多了,桌上堆得满满当当,肥鼠用爪子数了数杯盘数量,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鼠脸上挂着近乎于谄媚的笑容颠颠的奔进了船舱。

一番连拉带扯,吃奶得劲都使出来的肥鼠拖着一绯色的衣角掀开了遮挡的帘子。

一个身着绯色衣袍,披着蓑衣,带着斗笠雌雄不辨的人懒洋洋的给它拉了出来。




想了半天还是没记起哪家是类似的身份特征,女娃娃选择了放弃,捧着手里一大堆吃的笑得有牙没眼。正开心着,眼前一黑,她已经被人拎着飞上了半空中,然后几个跳跃,等她再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另一条街上。

嗯,还没什么人,正适合算账寻仇杀人放火。定定神看了看眼前浑身散发出怨气的人,啧啧啧,发丝缭乱,脸色潮红,衣带宽松……活像被刚刚上过的感觉哇!!

“姬元灵!!!!”啧啧,被气得快要喷火了。

“呐子墨哥哥,你还是先换身衣服比较好……呃,那个,总之你还是赶紧去换衣服吧。”看着少年越来越黑的脸色,女娃娃很识相的选择了闭嘴。

“……你给我等着。”黑着脸放下一句狠话,少年如一道飓风般刮进了一家成衣铺。

犹记得当时好不容易杀出重围的白子墨一袭白衣上已经出现了各种不同的痕迹,比如各种不明液体啦,不知被谁顺手当了抹布擦上去的油印子啦等等,上等的白锦丝制成的衣服啊,就这么毁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往人群里挤得除了女的还有男的,她甚至眼尖的看到了一个刚刚还在另一条街头挑粪的,那隐约可见的黄白之物……

独自一个人傻兮兮的乐了半天,姬元灵总算想起了现下的境况。淮水楼么,今天赶到的话凭她这两条小短腿貌似有点难度。酉时赶到么,那更是难上加难。鉴于以上都是难以办到的事,所以她还是睡一觉吧,说不定睡一觉醒来后就有人找到她把她送到淮水楼了。

酉时三刻,淮水楼逍遥居。

不同于前/庭淮水楼的热闹非凡,后/庭的逍遥居显得寂静异常,只有假山上的泉水叮咚,缕缕茶香萦绕。然而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有数名黑衣人隐藏在庭院的各个角落。

白子墨刚踏入这座庭院便感觉到了隐藏在宁静下的杀机。静心凝神,白子墨双手以诡异的手法快速结印,然后一道玉制身份牌亮出,缓缓的浮现在半空中,而原本空无一物的半空中慢慢幻出了道道涟漪,紧接着,一道禁制亮出,玉牌受其牵引契入到禁制的凹槽中,直至完全契合。

咔嚓一声脆响,笼罩在整个逍遥居的的一层无形的结界开了一个口子,布在入口处的阵法也同时再度封印。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

“地字阁一号包厢。”一块墨玉牌亮出,雕刻出的令字散发出一丝不容人忽视的气机。

“请随我来。”再度确认身份后点了点头,黑衣人转身掠过层层屋檐,于一个书写了大大的“地”字门牌前停下,弯腰施了一礼后再度消失。

“白子墨叩见各位长老。”

整了整衣衫,白子墨随手推开包厢门,对着正上方闭目养神的几位紫袍长老双膝跪地,神情严肃而又恭敬。

“咳,起来吧,这时间可压的正好啊。”其中一位倚在榻上的长老一根手指勾着酒壶毫不客气的灌下一大口酒后,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随手一扔,又手指勾了勾,不远处桌上的一坛酒晃悠悠的荡了过来,拍开泥封,闻了一口浓郁的酒香,这才抽空看了一眼一旁跪在地上的白子墨。

“谢长老。”没有半分被晾在一旁的不满,白子墨恭敬的从包袱中取出一封密信放在桌上。

坐在正中央半眯着眼的老者眼皮一掀,连带抹除禁制,密函就自动开封,一时间几个老者的头就挤成了一块儿。

“这……族长的命令。”

“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

“不好说……”

“老三,你怎么看。”坐正中央的老者皱紧了眉头,手一抖,手中的密函就像暗器般嗖的一下射向正捧着坛子喝酒的三长老。

手一伸,信手抄下那封信,随意的瞄了几眼,又倒了口酒,像是回味那令人陶醉的酒香般,半晌,才咂咂嘴道“族长他们的安排自有他们的道理,静观其变吧,虽然……变成了那样,可一些与生俱来的本事可不会随着……的变化而失去的。”

“这……也好。”其他长老对视一眼,犹豫了半晌后点了点头。

“话说这个倒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小丫头被你划拉到哪去了。”睁开眼顺手护住自己的胡子,头发乱糟糟的三长老眉头一皱,这么长时间都没见着那个本应出现的捣蛋鬼,不知道又往哪疯去了。

“呃,元灵她……”一提到那女娃娃,白子墨俊朗的五官瞬间扭曲了,憋着一肚子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得了,你也别一副有屎拉不出来的表情了,从沧州到淮水楼官道只有一条,那丫头手里又有路线图,应该不至于走丢了。”老者了然的摆摆手,不甚在意的道。

“说到这个,族玉呢?”像是想起了什么,二长老身旁的四长老猛然问道。

“族玉被族长一分为二,有一半交给了元灵。”白子墨摸了摸衣襟,另一半族玉是由他贴身保护的,谁知却摸了个空,倏地想起离开素心斋时,被人包围着,不经意间胸前的衣襟似乎被人给摸了一下……不由得脸色大变。

“怎么了?”看着白子墨突变的脸色,二长老顿觉不妙,急忙问道。

“族玉,被盗了。”白子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涩涩的道。

“你说什么?!”




青青?才绝天下的风青青?来的居然是她?

青青二字一出,现场顿时响起阵阵倒吸口气声。

随着车帘抖动,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撩起车帘的那只纤纤素手上。

车帘慢慢的被撩开,一个蒙面婢女率先钻了出来,随即倾下身子,扶出了一位蒙了面纱,身着淡紫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银丝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浅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的美人。

当之无愧倾城绝色,撩人双娇之一的风青青啊,果然名不虚传。看到眼前的美人,姬元灵相信了,有些女人,哪怕看不见她的容貌,但她仅仅是站在那里,周身上下的那种风华绝代,就足以令人无法忽视。

风青青由婢女扶着下了马车,原先围在一起的小姐们自发的纷纷绕道,由着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最前边。

没有凭证的人站的通道一边杂草丛生。

“呵呵,既然青姐姐抢了个头,各位姐姐也没有继续的意思,晓晓也就随着青姐姐一起抢个先吧。”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帘子又是一阵抖动,另一个蒙面婢女扶出了一位美人,只见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发上垂落的珠子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成一个令人心动的弧度。

苏晓晓?!她也来了?

不是吧?小白的魅力这么大?居然能够倾倒这两位美人?姬元灵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位艳名远扬的美人。

“别看了小丫头,你长大了以后是绝对绝对要比她们都好看。”一把将呆坐在车头的姬元灵给抱了回来,姬元临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摸摸她的头,淡淡的道“还真是有趣,小小的一块玉居然把这两位都给招来了,据掌握了的消息,这两位身后站着的人可一个个都是来头不小……”

“怎么办?”白子墨皱起了眉头,看着姬元临的眼神带着询问。

“一会儿我们绝不能够轻举妄动免得打草惊蛇,这通道绝对不止一个出口,要是没抓住让他跑了那再想找到族玉的下落那可就是遥遥无绝期了,而只有姑娘能够进入……”顿了顿,扯了扯某人的羊角辫“眼前这个虽然年龄小了点,可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姑娘了,尽管没长成。”

“让元灵去?”白子墨眉头紧缩。

“怎么?怕我坏事?”不爽白子墨那一脸不乐意的表情,姬元灵立刻一个眼刀甩了过去。

“就怕你有去无回。”任姬元灵眼刀一个接一个,白子墨直接当作没看见。

闻言,姬元灵纵身一扑,将无处闪避的白子墨抓了个正着,抓住他的手啊呜就是一口。

“嘶——”抽气声响起。

哼,让你小看人。姬元灵咬着白子墨额手腕死不松口,小心的控制着没有破皮出血,但痛感同样让人无法忽视。

“放手。”冷冷的道。

偏不!

就在白子墨打算封她几处大穴时看了半天好戏的姬元临终于不再袖手旁观,伸手哈了哈她的痒痒,就在某人措不及防下成功解救了留有两个牙印的手。

“呐小丫头帮哥哥一个忙,其他的不用你做,你只需要尽量接触到那个卖家,然后将这个东西设法沾染点到他身上就可以了,能做到么?”赶紧顺了顺毛,安抚一下快要炸毛的某人,姬元临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在姬元灵面子晃了晃,笑的那叫一个销魂。

了解了那东西的用法后,姬元灵点了点头,将之挂在了脖子上。

正说着,纠结完了的各家姑娘都聚在了一起,在那两位美人的强大气场下,老老实实的排成一队,安静至极。

见状,姬元灵也跳出马车,排到了没有预定的那一边,也就是风青青和苏晓晓之后。

“先请预定好了的姑娘跟奴家走,三个三个一对。”看着终于排好的队形,老妇人指了指排在开头的三位姑娘,然后转身走入通道带路。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队又一队的姑娘交替走出,姬元灵留神了一下按照那些姑娘们一步三晃的脚程来看,出入时间大概在一刻钟左右,看起来那通道似乎也没多长啊。

正想着,忽然见前方的风青青在用手拂过额间因调皮而垂下的那一缕发丝时,没有注意从袖间坠落至杂草丛中的一块雕成茶花状的翡翠玉。捡起地上的玉,姬元灵跑到风青青身旁,扯了扯她的裙子,在她低头望过来的时候双手将玉托过头顶。

“吖,小姐的玉。”扶着风青青的婢女看到后惊呼。

风青青一愣,随即用手拂过袖子后黛眉一蹙,然后浅笑着接过姬元灵手中的玉,再次放入袖中后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谢谢了。”

“呀,要不是这小丫头,青姐姐你那块珍爱的玉恐怕就没了呢,要是被那位知道了,恐怕又会闹出什么不如意吧。”发现了这头热闹的苏晓晓也探过头来,用手帕捂着嘴娇笑道。

“苏晓晓,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够了,据我所知那位似乎没到半夜就匆匆离开了呢。”自苏晓晓开口后就神色淡淡的风青青云淡风轻的道。

“那也总比老是被……的人好,青姐姐,你说是吧?”苏晓晓也依旧娇笑连连。

夹在中间的姬元灵一脸天真无辜状。看来这两位美人之间关系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和谐啊。

“呐小丫头,姐姐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美人坊的‘人间四月天’入场券哦,有了这个你家人去了以后能享受贵宾的待遇呐,美人坊的蟠桃酿可是一绝哦。”没有理会苏晓晓的回击,风青青从另一边衣袖内掏出一块竹制的邀请函,笑着将之放在姬元灵的小手上。

“蟠桃酿?”姬元灵眼睛闪了闪,果酒中的一绝啊,香而不浓,甜而不腻,兼之美容养颜。

“青姐姐,别怪妹妹没提醒你,那邀请函可是限量的呐,就被你这么大方的打发了出去,出了什么事,上头怪罪下来,即使有他保着你,恐怕也会吃不消呐。”看着姬元灵手中的那邀请函,苏晓晓眼睛眯了眯,悠悠的开口。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风青青冷冷的开口,随即对她不再理会。

被喝斥了的苏晓晓也眸光一闪,轻笑一声也不再开口。

气氛变的诡异起来。

就在姬元灵受不了这诡异气氛的时候终于那老妇人接待了她们,几人尾随着老妇人进了通道。

通道内黑漆漆的,只有老妇人手上的火把熊熊燃烧着照路。

“请各位姑娘小心脚下。”冷漠的提示之后,老妇人不再开口。

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姬元灵犹豫了一下后开了神识,感应到了通道在一定距离后似乎都设了通风口,四面八方的风随之涌了进来,时不时有呜呜的风声在通道内回旋。

怪不得那些个小姐们出来以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怕是受了不小惊吓。除此之外,怕是这个通道不止一个出口啊。

四处张望的姬元灵一个没注意脚下,被凸出的石头给拌了一下,往前扑时条件反射的揪住了千方苏晓晓的裙子,苏晓晓尖叫一声后不小心推了一把风青青,风青青猝不及防之下扑到了打着火把的老妇人。

一时间,此处乱成一团。

火把也摔向远方。

揉了揉摔疼了的膝盖,姬元灵抬头一看摔成一团的几人,额头不由得留下冷汗。还好火把没熄。赶紧冲上前将火把捡了起来,举着方便摔倒的几位爬起来。

在老妇人脸色发黑,风青青惊疑不定,苏晓晓哀叫连连中,姬元灵先讨好的将火把递给老妇人,再愧疚的低下了头。当然递给老妇人的火把上还不忘临哥哥的嘱咐,加了点料。

看着是个小丫头,老妇人也不好过多计较,重重的哼了一声后继续上前带路。

因那一会儿耽搁,走到目的地时已过去一刻钟。

停在一见暗房前,老妇人让几人止步,然后上前敲了几下门。姬元灵敏感的察觉到是一长二短三长。

“进来吧。”一个破碎刺耳的声音传出。

老妇人低着头走近房间,不一会儿就手里托着三个木匣走出。这次与前面的小姐们不同,连门都不让她们进,姬元灵自然无缘见到那位极具经商意识的卖家。

“主家有急事,就不与几位姑娘交谈了,这是几位姑娘想要的玉,请姑娘们交予相应的货款。”老妇人将匣子分发给几人。

闻言,风青青等人也点了点头将装满银钱的荷包奉上。

交易完成,几人便在老妇人的指点下沿着原路返回。

在走出通道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下,姬元灵有些不适应的遮住了眼。在通道内那种阴气森森的感觉也似乎一下子被驱散了不少。与那两位美人打了个招呼后姬元灵就直奔马车,刚爬上还没站稳,就被一双手给径直抱了进去。

“临哥哥~”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姬元灵蹭了蹭他的脸。

“怎么去了那么久。”上下打量发现没缺哪后姬元临和白子墨俱都松了口气。

“没什么,出了点点小小的意外,不过任务圆满完成了。”姬元灵笑嘻嘻的道。

“那好,我带你去吃淮水楼的酥云糕来好好犒劳你一下。”看着瞬间笑成一朵花儿似的姬元灵,白子墨和姬元临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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