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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刘雪生产队队员对我的调侃,我依旧心存期待她能够维护我作为男人的尊严。
可她没有。
没过一会儿,每晚熟悉的场景再次上演。
刘雪的那位竹马周立年把她喊了出去,而一旁的女队员使唤着我伤着一条胳膊为生产队刷锅刷碗。
很快,刘雪欢呼地大喊要请生产队所有人去周立年家里看电视。
说完后,她随着人群离开,没有留给我一丝视线。
我看着刘雪的背影,第一次没有喊住她。
曾经我以为自己撞了大运才遇到的女人,如今看来自己不过是她在农村的消遣。
刘雪走后,我背着工具包去了厂里。
厂里最近需要铺设电缆,但因为工分少,很多电工都选择了开小活。
可我没有拒绝每一分钱的勇气。
自己的老婆把我半辈子的钱都给了外头的男人,相当于我只能从零开始。
为了以后不被饿死,我势必要拿下这次电缆的工活。
等我用九寸不烂之舌才提高两张油票的报酬后,已经是深夜了。
到家的时候,刘雪难得已经提前回来了。
“衣服怎么这么脏?”
说着,她便热情地上前帮我脱下工装,还从后背搂住了我的腰。
刘雪是五年前从城里下放到我们这的,身上一直有种仙女般的香味。
要是从前,我一定迫不及待回抱住她,但是现在我只觉得胸腔憋闷,整个人都喘不过气一般。
见我沉默不言,刘雪再次埋怨着:“老张,你胳膊的伤又没好,没必要这么拼啊。”
没必要?
我若是不拼命做工,怕是就真的被饿死了。
无名的火气从我心底汹涌而上,我再也忍不住讥讽她:“我不拼,你能买得起电视机吗?”
“搞了半天你是为这事生气啊?”
刘雪诧异地瞪大眼睛。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小时候要不是周立年救我,我都不一定能站在你面前。”
“如今他被下放到这穷乡僻壤落户,我这个有经验的前辈帮帮他怎么了?他又不像你,土生土长的农村家伙什么苦活都能干。”
“我不过是想让他无聊的时候看看电视,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小气吗?”
周立年算是刘雪的青梅竹马,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