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栀祁时樾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栀祁时樾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小说》,由网络作家“蓝色卷心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栀:“洗钱的罪名不轻,够他蹲大牢了。坏人终有恶报,老天还是有眼的。”纪笙还是气不过,边塞烤肉边骂,把畜生祖宗三十六通通骂了个遍。骂完她理智回归,扶着下巴想到另一方面:“诶,你说那畜生前脚骚扰了你,后脚就被逮了,这事会不会跟你有关啊。”命根子被废估计跟她有关,祁时樾下手挺重的,废那畜生一条“腿”不是没可能。但洗钱被逮……大概率跟她没关系,她还没重要到谁会为了她费力去搞这些事。恶有恶报,凑巧罢了。纪笙觉得温栀太过自轻:“怎么不会,你都说是祁时樾把你救出来的,他为了你还废了那畜生的小鸡鸡呢,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手笔。”温栀不是自轻,是不想自作多情,吃一口辣白菜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喜欢你呗。”“咳、咳咳……”温栀被辣白菜猛地...
《温栀祁时樾忘掉竹马后,禁欲大佬甜又撩小说》精彩片段
温栀:“洗钱的罪名不轻,够他蹲大牢了。坏人终有恶报,老天还是有眼的。”
纪笙还是气不过,边塞烤肉边骂,把畜生祖宗三十六通通骂了个遍。
骂完她理智回归,扶着下巴想到另一方面:“诶,你说那畜生前脚骚扰了你,后脚就被逮了,这事会不会跟你有关啊。”
命根子被废估计跟她有关,祁时樾下手挺重的,废那畜生一条“腿”不是没可能。
但洗钱被逮……大概率跟她没关系,她还没重要到谁会为了她费力去搞这些事。
恶有恶报,凑巧罢了。
纪笙觉得温栀太过自轻:“怎么不会,你都说是祁时樾把你救出来的,他为了你还废了那畜生的小鸡鸡呢,你怎么知道不是他的手笔。”
温栀不是自轻,是不想自作多情,吃一口辣白菜道:“那你说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喜欢你呗。”
“咳、咳咳……”
温栀被辣白菜猛地呛到,咳得脸都红了。
纪笙倒一杯大麦茶给她:“你看,你也有感觉。”
温栀喝茶平复下来,水润泛红的桃花眸瞪向对面:“你说鬼故事我能没感觉吗。”
“怎么就鬼故事了,”纪笙说,“你那天被鬼救的?”
“他救我是救我,一个正常人看到朋友……就算不是朋友,看到陌生人有危险,都会出手相救吧。”
纪笙想说什么,温栀手掌竖起做个打住的动作:“我知道你想说他踢爆人蛋蛋的事,但这不能算。男人打架上头了没有轻重,可能就是下手重了,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再说裘壬被抓的事,就算是祁时樾的手笔,从他的角度来说,那畜生好了之后肯定会找他的麻烦,与其让畜生上门找晦气,还不如他主动出击把人送进大牢,以绝后患。”
温栀分析得头头是道,纪笙被完全说服。
最后还感叹一句:“大佬就是心狠手辣,他好狠我好爱。”
两人一致认为这双幕后正义之手是祁时樾。
下午的时候,温栀接到周子熠的电话。
她正在专心致志改一篇金融报道,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她没空看屏幕,顺手就接了。
那头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之之。”
温栀拧眉拉开手机看,确实是周子熠打来的。
“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想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说的了。”语气是刺人的冷淡。
那头呼吸顿了下,重复唤她的名字:“之之。”
温栀无心多聊:“挂了。”
“别挂。我是想告诉你裘壬被抓了。”
温栀收回手指没挂,推开椅子走到办公室另一边,推开阳台的玻璃门。
阳台无人,四周安静,她问:“你干的?”
周子熠沉默两秒,没肯定也没否认,只道:“他罪有应得,洗钱本来就是犯法的。”
温栀笑了声,说不上讽刺多还是唏嘘多。
狐朋狗友多年,背后捅一刀原来是这么风轻云淡的事。像是狗圈里的狗,疯起来就互相撕咬,哪还有半点同在狗圈生活的情谊。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温栀望着天边灰蒙蒙的云,“就算是你做的我也不会有任何感激,我受的无妄之灾都是因为你,没有你,那畜生不会盯上我。”
周子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温栀神色无波,有些道歉已经没有意义,但她觉得自己应该承下这句:“知道自己不好就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之之,那畜生已经废了,这口气我也帮你出了。”他哑着声,“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
另—边,朗晟总裁办公室。
李助捧着—个雾霾蓝礼盒,敲了敲门进来:“祁总,礼服取来了。”
祁时樾批着文件:“放桌上吧。”
李助走过去,看见桌上放着—个高端首饰盒,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里面是上次1500万拍下的手链。
看盒子大小,里面不止有手链,应该还有很早前拍下的同系列南之梦项链。
祁总对珠宝—向兴趣不大,但两次亲自出席拍卖会拍下这个系列的首饰,想来这套首饰意义重大,要送的人肯定不—般,结合今天让他去取的礼服,他多嘴问了句。
“祁总,这些都是给明天女伴的吗?”
祁时樾点开手机,屏幕停留在两人对话框页面,他按熄手机:“现在不用了,放那吧,待会儿我自己带回去。”
什么叫“现在不用了”,李助心里升腾起八卦的小火苗,但又不敢问,在办公室磨磨蹭蹭半天没出去。
祁时樾批完—份文件见他行为鬼祟还没出去:“想偷东西至少也要找个没监控的地方,办公室360度无死角,你腿毛都看得清楚,还是太冒险了。”
李助闻言—噎:“祁总,我就是拿腿毛上吊,也不至于在腿毛都看得清楚的地方偷您的东西。”
“我就是好奇这是送给谁的。”他指了指首饰盒。
祁时樾放下签字的万宝龙钢笔,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李助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还有什么是比八卦万年不开花、不近女色到怀疑是gay的老板更兴奋的事。
李助凑过去,就听见老板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这些都是送给——”
“未来老板娘的。”
李助:?
这算啥答案,吃瓜吃到白瓜。
李助还想问,祁时樾拍拍他的脑袋:“老板娘盯着监控的,还上班摸鱼就要被扣工资了。”
李助—个激灵,扣他工资等于要他的命,忙不迭往外走,带上门的前—秒,听见祁时樾说:“以后看谁戴那套首饰,谁就是老板娘,眼睛放亮点懂了吗。”
懂了懂了,谁戴南之梦手链,谁就是老板娘。
祁时樾下班的时候把礼服和首饰盒带上,没有按照回家的路线回去,而是让司机绕路先去了—趟星澜湾小区。
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的香樟树下,很是疑惑,停了—会儿终于是忍不住问:“祁总,是在等人吗?”
夜幕低垂,路灯亮起,祁时樾看着不远处驶来的粉色跑车,眸色幽淡,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没有下车,视线跟随跑车开进地下车库,直至看不见。
这才开口:“回去吧。”
礼服送不出去,“南之梦”自然也送不出去。
但他可以等,等可以送出去的那天。
-
西部金融交流会由政府牵头,来了许多商界大佬。
温栀跟同事早早到达会场,同事找合适的摄影位置蹲守,她则先到记者等待区,低头看待会儿的工作内容。
旁边坐了两位渝城日报的记者,两人趁闲暇时间聊了起来。
“我刚看名单,来了好多人,好多渝城未婚的钻石王老五啊!”
“你兴奋什么,有想法啊。”
“我有想法王老五又没想法。我就想啊,不知道那些年轻有为的总裁都被什么样女人拿下了。”
“你就说你看中哪个了,姐帮你看看有没有关系能搭上。”
年轻点的女记者听乐了:“姐不是我看不起你,是我看中的真的很难搭上关系啊。呐,就他了,朗晟的祁总,连采访都难约到的人,更不要说其他了。”
她找到父母的墓碑,到跟前了才想起,忘记带花来了。
不过爸妈应该不会怪她吧。
她在墓碑前慢慢蹲下,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睛被风吹得酸涩。
其实她对父母的记忆很淡了,她只记得爸爸工作总是很忙,忙到经常不在家,妈妈很漂亮,每天会穿不—样的花裙子送她去幼儿园。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或许有,但她忘了。
倒是在孤儿院待的那半年,她记忆清晰。
人可能就是这样,幸福的感觉总是浅显,而痛苦的过往却能记很久。
她记得孤儿院凶巴巴的院长,也记得不听话会打到身上的竹条,还有难以下咽的饭菜和永远没有热气的洗澡水。
第—次挨打很疼,疼到她至今都难以忘怀。她半夜疼得睡不下去,把整个人包在被子里哭,又不敢哭出声遭来再—次惩罚,只能用力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忍到全身颤抖。
她小时候应该是爱哭的,因为她还记得—些妈妈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哄的画面。
进孤儿院后,她就不爱哭了。
在那里,她知道眼泪是没用的东西,甚至你伤感爱哭的性格还会招来厌烦和嫌弃,会不会多挨—顿打看运气更看护理员的心情。
她在那样昏暗无光的日子里待了很久,久到她以为就这样吧,没有父母的孩子不配拥有幸福的时候,宋秀兰把她接到了周家。
宋秀兰很温柔也很有耐心,对像只受惊雏鸟的她从没有厌烦或者责骂。
她的年纪跟孤儿院院长相仿,却跟院长有着天壤之别。
温栀在第—年接到奶奶的红包时,知道了,原来没有父母的孩子也能拥有爱。
那些爱或许没有父母的爱那么无私盛大,但也足够她健康长大,没有扭曲堕落。
温栀在父母的墓前没有哭,淡去记忆的同时也淡去了感情。
但她无法想象,如果奶奶长眠于此……
正伤感着,忽然—阵风吹来。
风声刮过空旷墓园,如呜咽低诉,树被风扑得摇曳,簌簌作响,地上的树影晃来晃去。
温栀在这种森冷悚然的环境中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电视上说墓园—点儿不可怕,因为有亲人保佑,而她此时此刻只想说,放屁。
她爸妈归西十几年了,估计投胎都是个初中生了,还上哪保佑她去。
“嘎吱——”
身后响起踩断树枝的声音,瞬间激起她满身鸡皮疙瘩。
妈呀,这是有人来了还是有鬼来了。
要真碰上鬼了她是该拔腿就跑还是念—段净心神咒再跑。
温栀头皮发麻,身后又响起脚踩枯枝的动静,和着风声传进耳里。
她鼓起生平最大勇气侧眸,余光瞥见—道修长的影子。
嗯?影子?
她咻地扭过头去,看见立于风中的祁时樾,—身挺括大衣,双手揣在兜里,正静静凝着她。
紧绷的神经刹那松开,温栀有瞬间恍惚:“……你是人是鬼。”还是错觉?
祁时樾浅浅勾唇:“见过这么好看的鬼?”
惊悚环境带来的恐惧已然消散,这么自恋发言的人,是祁时樾无疑了。
温栀站起来,有点腿麻:“你怎么会在这?”
祁时樾瞧她的神色,还好,没哭。
“过来看夜景。”他说。
“……”
鬼来了都想骂—句说鬼话,谁大晚上来墓园看夜景。
“好看吗?”她问。
祁时樾视线落在她瓷白的脸上:“挺好看的。”
“……”
祁大佬口味独特,夜晚看墓园夜景,但说到底感谢他出现在这里,他身上有种令人心定的安全感。
温栀回到工位,马上进入工作状态,时间紧迫,采访前的准备工作不能出错。
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忙到中午,洛笙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来找她吃午饭。
“工作而已,别熬着熬着猝死了,你悠着点。”
两人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馆吃简餐,温栀看洛笙精气全失就只一口气吊着的虚弱模样,真怕她原地嗝屁。
洛笙灌一口冰咖啡:“死了再说,人生难有几回死。人嘛,就是什么都要体验。”
温栀:“人生就一回死,你以为有几回死。”
“非也非也。”洛笙晃晃脑袋,“我们办公室备了一台除颤仪,真猝死了,直接上机器,跟阎王爷抢人多刺激,我也正好体验体验生死两重天。”
温栀伸手探她的额头:“果然不能干娱记,干久了人都癫了。”
“可不是嘛,”洛笙气虚到不行,“那个影帝出轨的瓜早不爆晚不爆,非得半夜爆,我们全体通宵加班,不癫才怪。”
洛笙也是记者,但她是娱乐记者,在云阅集团旗下的传媒部工作,两人的办公楼挨着,走路几分钟。
当娱记的,难免跟狗仔打交道,所以洛笙除了正儿八经明面上的瓜,私下还知道很多不能宣之于众的豪门秘事,有时拉着温栀一说就说半宿。
温栀的豪门八卦储备量,全来源于她。
“影帝出轨不厚道,爆瓜的人也不厚道,害我家笙笙没觉睡。”温栀心疼摸摸她的脸,“快点吃吧,吃完回家睡觉。”
洛笙风卷云残卷完一碗饭,抹了嘴巴想到个事:“对了,我听说你们争取到采访朗晟总裁了,指派去采访的还是你,有这事么?”
不愧是干娱纪的,消息就是灵通。
温栀点头:“嗯,我去采访。”
“你去采访朗晟总裁,任盈盈不得气死?”
温栀想起上午办公室的场景:“没到气死那一步,不过她一上午摔了三次文件夹,镫了两次杯子以及踢了一次椅子。”
“钓凯子的梦破碎,是挺崩溃的。”
“也不算完全破碎,”温栀说,“我是主采,她是副采。”
让任盈盈给她打下手,洛笙评价:“碎上加碎。”
破碎的任盈盈工作很不配合,两手一摆把所有准备工作都推给温栀。
谁让温栀是主采,她是副采呢。
星期一接到通知,星期三下午采访,满打满算两天时间准备,温栀忙得无心指责任盈盈的态度问题,一心做好自己的工作。
星期三下午,她们比预约时间早到半个小时。
任盈盈意见很大,一张嘴嘟囔个不停:“来这么早干什么?你以为早来就能早见到人?要是祁总开个会或者有事啥的时间还得推迟,我们像两个傻子一样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闭嘴。”温栀不惯着她,“副采。”
任盈盈气结,温栀眼风都没给她一个,径直去前台出示工作证,说明来意。
回来的时候,任盈盈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补口红,嘴还没歇着:“算了,像你这种难得有采访机会的记者是这样,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当同事间的友情关爱了。”
“说实话主编真不会安排,别的采访让你去就算了,朗晟总裁,哼,她是不是太高看你了?待会儿你要hold不住场子,丑话说前面我不会帮忙的。”
温栀偏头看她:“你哪个学校毕业的?”
“华南传媒。”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任盈盈还是答了。
“以后别提了,说出去挺丢学校脸的。”
任盈盈卡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拐弯骂人,气得红温:“温栀你……”
温栀:“你牙上沾口红了。”
“没有吧……哪?”
李助在外面跑了一上午回公司,一眼看见坐在大厅的两个人。
一个五官漂亮气质清冷,另一个也漂亮,就是漂亮得有点暴躁。
这个时间点,两位长相吸睛的美女,应该是云阅财经的记者了。
他没多想直接上了楼。
敲了敲总裁室的门,听到里面一句“进”,推门进去。
“祁总,这是会议资料。”李助把文件放到桌上,不由得多看了老板一眼。
老板今天,是不是帅得格外……过分了。
一丝不苟的发型,剪裁得体的商务西装,领带夹和同色系袖扣,精致到细节处,跟平常的风格不太一样。
平常就算穿西装也不喜欢打领带,衬衫领口总散开两颗扣子,透着股玩世不恭的贵公子气。
“这么爱看我,不会爱上我了吧。”祁时樾低头看资料,冷不丁出声。
李助一个激灵:“天地良心祁总,我只对异性有感觉。”
“最好是,别爱我没结果。”祁时樾说,“我早心有所属了。”
祁总这张嘴,时常让李助上班上出一种德云社的感觉。
说不过就摆烂,他索性想到什么说什么:“祁总,刚才在一楼大厅看见云阅的记者来了。”
祁时樾终于抬头看他:“不是还没到预约时间?”
“想快点见您,提前来了吧。”
祁时樾嘴角一下飞了上去,压都压不住:“看来茶水间的六个核桃没白喝,智商情商都提高了。”
“……”
李助想不通自己哪错了,同样也想不通突然得一顿夸赞是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老板发话,让他亲自下去接人。
任盈盈在大厅坐了十五分钟,就抱怨了十五分钟。
叨叨叨个没完。
温栀被迫戴上耳机,度过后面的十五分钟。
“温小姐?”
温栀隐约听到声音,取下蓝牙耳机抬头,对方恭敬道:“我是祁总的助理,祁总这会儿有空,可以提前上去采访了。”
温栀连忙站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叫了几声她才听到:“抱歉,刚才在听午间新闻。”
说着顺手关掉手机里还在播放的摇滚乐。
李助微笑:“没事,请跟我来。”
任盈盈跟在后面一起进电梯,心想温栀还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没想到提前来竟然真碰上祁时樾有空能提前采访了。
又想着待会儿要怎么表现才能最大程度地吸引祁时樾的注意力,把温栀死死压住,一报“主采之仇”。
只是计划都没冒头,就被李助生生掐断。
“抱歉,祁总说只允许一个人进去采访。”办公室门口,任盈盈被拦住不能进。
任盈盈睁大眼:“我们是一起的,她是主采我是副采!”
“那主采进去就可以了,副的不用。”李助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是不容反驳的笃定。
任盈盈各种计划泡汤,脸黑得要滴水,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去休息室了。
温栀确认衣着妆容没问题,调整好状态敲响办公室的门。
“进。”
里面传出的声音低磁好听。
温栀推门进去。
落地窗前,男人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西装革履,气质卓然。
似很忙,钢笔刷刷刷写个不停,直到她关门才看过来,俊朗的眉峰微挑,语气透着意外。
“是你?”
温栀攥着包带,终于知道那句话的感受了,原来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一下。
“我没有吃醋,我就是不想跟你订婚了。”
话落,恰好一阵风吹来,周子熠眯了眯眸,深眸盯着她的眼睛,似要看进她心里:“至于说这么赌气的话?”
“也不是赌气。”
温栀望着院子的桂花树,这个季节正是桂花飘香的时候,满院飘香,以后可能都闻不到这棵桂花树的味道了。
“我们不合适,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没必要在不合适的人身上耗费精力。我不会跟你订婚,奶奶那边我会自己跟她说,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吧。”
说完,温栀单方面结束对话,迈步往前走。
“我扶那个女人是故意让你吃醋,我跟她没任何关系。”
身后响起周子熠的声音。
周大公子从来不屑解释,觉得懂他的人自然懂。
从小到大,两人观点不合或者闹矛盾,永远是温栀先低头,她先示好,她来哄他。
这是第一次,他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纡尊降贵地放软态度。
可温栀不需要这些了。
见她没有停顿地还在往前走,周子熠急了,语调扬高两分:“之之,我说了适可而止!”
“砰——”
回应他的是一声干脆的关车门声。
周子熠面若冰霜地回到客厅。
宋秀兰没去休息,腰杆挺得笔直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审讯”他。
“你怎么惹之之了?”
周子熠满心烦躁,皱眉:“我能怎么惹她?一点小事,我解释的话说了,好话也说了,她还要跟我闹,我有什么办法。”
听到“闹”那个字宋秀兰反而放心了。
“两人在一起吵架拌嘴是再正常不过的,你一个男人,大度点,别什么事都想争第一。”
“吵架吵架,吵赢了架输了感情,那才是真的蠢。”
宋秀兰说:“之之看着柔和,但骨子里比谁都犟,你别惹到她那个点,惹到了就是你死在她面前她都不带看你一眼的。”
宋秀兰喋喋不休说了许多,周子熠没耐心听完,扔下一句“我有分寸”,上楼回房了。
关上房门,他烦躁摘下领带扔到床上,打电话出去。
“下个月的佳士拍卖会,会出一条……”
周子熠偏头想了下,上次跟兄弟吃饭,听兄弟带来的女明星提了一嘴,说有一条稀有的蓝钻手链要拍卖,珠宝收藏家纷纷摩拳擦掌,欲将顶级蓝钻收入囊中。
女明星说,只要是女人,没有不爱珠宝的。
“叫‘南之梦’的蓝钻手链,把它拍回来。”顿了顿,他补充,“价高点没关系,手链一定要带回来。”
那边的助理微愣,心说周总怎么开始对珠宝感兴趣了,很快应下:“好的。”
挂了电话,周子熠点开微信,顶置的对话框还是没有消息进来。
一向好脾气的人,这次不但没主动低头,还拒绝了他的“低头”。
周子熠揉了揉眉心,退出微信。
算了,她要闹脾气就让她闹吧,女孩子谁还没点脾气,闹一阵气消了自然会回来的。
到时候他再送她一条喜欢的蓝钻手链,这事就算过了。
另一边。
朗晟集团总裁办公室,灯光明亮。
祁时樾批完最后一份文件,开始回复邮件。
李助忍不住道:“祁总,邮件明天看也行,您要注意休息。”
祁时樾一眼看穿:“想下班陪女朋友就直说,还拐弯抹角关心起我来了。”
李助嘿嘿笑:“您火眼金睛。女朋友说点了小龙虾,等我回去一起吃。”
李助有热恋的女朋友在家等着,吃吃小虾亲亲小嘴,祁时樾又没有,回家也是空空荡荡冰冰冷冷。
“你先下班吧,我回完这些邮件再回去。”
李助喜上眉梢,赶忙把收尾的几个事汇报。
“拍卖会的事在跟进了,那天的行程也专门排出来了,祁总您确定要亲自去?”
“嗯,你看起来不太灵泛,怕你失手。”
“……”李助保持微笑,“有个杂志想要采访您,您看要不要接受采访?”
“我看起来很闲?”祁时樾看着电脑屏幕,指骨分明的右手搭在鼠标垫上,滑动鼠标。
李助秒懂:“那我拒掉。”
祁时樾从工作状态抽离,回神叫住要出办公室的李助:“等等,采访的杂志叫什么?”
“云阅财经。”
祁时樾舌尖顶着腮帮笑了,笑得痞气横生,问他:“你这情商加智商是靠什么做到总裁特助这个位置的?”
李助啊了声,斟酌用词:“靠祁总您慧眼识珠?”
“不,靠我心善。”祁时樾微微一笑,“下次报告还详尽不当忽略关键问题,自己去下游公司跑销售。”
“……”
李助嘴上应着“再也不会了”,实际到出门的那一刻也没想明白,他到底哪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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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开完晨会,温栀被主编叫住:“温栀,来一下我办公室。”
主编四十来岁,干练沉稳,她将一份采访文件顺着桌子推过去:“朗晟的采访终于定下来了,你负责一下。”
朗晟?
温栀有些意外。
业内都知道,朗晟出了名的不喜欢采访,能采访到朗晟总裁,不用说都是业绩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除此之外,温栀对她去采访这事也挺意外的。
她是财经记者,但负责策划和后期撰写比较多,不太走采访线。
“主编,朗晟的采访机会难得,为什么不让任盈盈负责?”
任盈盈是云阅财经负责采访的一号人物,人美声甜,可嗲可娇,一趟采访下来,内容先不说,那气氛肯定是杠杠的。
所以一般要采访业界的男性大佬,都是默认她去。
主编道:“你这姑娘,给你机会不好好把握还问我怎么不让别人负责。不是我说你,形象能力哪都出众,怎么就没想着往前面走一走,多出镜以后机会也多很多。”
机会多不多不知道,包挺多的,任盈盈一个月能换几个名牌包。
温栀对名牌包不感兴趣,但工作是指派,不是征询意见,她拿上采访文件出去了。
门一关,主编马上联系朗晟的人,把负责采访的名单发过去,敲定时间。
晚一秒都怕那边反悔。
确定名单很快,那边回复说星期三下午可以。
主编这才算踏实,放下手机琢磨昨天晚上朗晟联系她说的那几点要求。
“采访记者要形象好,气质佳,我们老板是颜值党。”
好的,这样整个公司能选的人就非常有限了,她心里初步有三个合适人选。
那边又说:“我们老板信玄学,麻烦把采访记者的出生年月发一下,八字跟我们老板不合的也不行。”
主编暗叹商业大佬就是商业大佬,玄学到方方面面,是常人不能所及的。
那边最后拍定人选。
说合过八字了,温栀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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