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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相思不可医结局+番外小说

小桔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天,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灰蒙蒙的一片天,招招穿戴好衣服,下楼看到吃早餐的林知序。礼貌的和他打招呼,“哥哥。”他示意她坐下吃早点,可是现在招招已经不能吃人间的东西了。她局促的揪着衣角,“我......我还不饿。”林知序有点不高兴,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哪儿有早上不吃饭的,真是惯坏你了,不想吃就喝点牛奶吧。”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了,只能勉强自己喝了半杯牛奶,然后匆匆就要往外走。林知序叫住她,“这么急,做什么去?是不是又要和赵听澜鬼混?”招招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对赵听澜有那么重的厌烦,可是身体火烧一样的难受。她说,“我去练琴。”然后推门而去,冷风裹挟着雪花吹进来,看着她那么干脆离开的背影,林知序竟然身子颤抖了两下。管家给他披上一件外衣,“...

主角:林知序招招   更新:2024-12-25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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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序招招的女频言情小说《唯有相思不可医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小桔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灰蒙蒙的一片天,招招穿戴好衣服,下楼看到吃早餐的林知序。礼貌的和他打招呼,“哥哥。”他示意她坐下吃早点,可是现在招招已经不能吃人间的东西了。她局促的揪着衣角,“我......我还不饿。”林知序有点不高兴,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哪儿有早上不吃饭的,真是惯坏你了,不想吃就喝点牛奶吧。”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了,只能勉强自己喝了半杯牛奶,然后匆匆就要往外走。林知序叫住她,“这么急,做什么去?是不是又要和赵听澜鬼混?”招招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对赵听澜有那么重的厌烦,可是身体火烧一样的难受。她说,“我去练琴。”然后推门而去,冷风裹挟着雪花吹进来,看着她那么干脆离开的背影,林知序竟然身子颤抖了两下。管家给他披上一件外衣,“...

《唯有相思不可医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雪。

灰蒙蒙的一片天,招招穿戴好衣服,下楼看到吃早餐的林知序。

礼貌的和他打招呼,“哥哥。”

他示意她坐下吃早点,可是现在招招已经不能吃人间的东西了。

她局促的揪着衣角,“我......我还不饿。”

林知序有点不高兴,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哪儿有早上不吃饭的,真是惯坏你了,不想吃就喝点牛奶吧。”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拒绝了,只能勉强自己喝了半杯牛奶,然后匆匆就要往外走。

林知序叫住她,“这么急,做什么去?是不是又要和赵听澜鬼混?”

招招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对赵听澜有那么重的厌烦,可是身体火烧一样的难受。

她说,“我去练琴。”

然后推门而去,冷风裹挟着雪花吹进来,看着她那么干脆离开的背影,林知序竟然身子颤抖了两下。

管家给他披上一件外衣,“先生,招招小姐长大了。”

以前下雪天她总是缠着林知序送她出门,他知道,她其实是想和他一起在雪地里走一走。

小姑娘的少女情怀,有朝一日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

但是他年长她六岁,又一手把她带大,他是她的兄长,她不懂事,他不能也跟着乱来。

他喟叹一声,附和管家,“可不是,都不用我送她去了。”

招招出门没一会儿,痛苦的弯腰呕出来,一滩一滩的血色混着一些白色。

好半晌,她才缓过来,如果林知序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从回来那天,脸色从来没有正常过。

只是他一心想让她杜绝乱伦的想法,甚至此前一躲就是三年,他没注意到这个。

走了很远的路,她才到了珈蓝寺山脚下,她一个人静默的挖掘冻硬的土地,然后把碎掉的尸体一块一块捡到箱子里。

摸索半天,她才从污浊的泥土中找到那条手绳,赤红色主体缠绕七彩丝线,上面有七个绳结。

是珈蓝寺特有的祈福手绳,只能为别人求,不能为自己求,而且求这个必须三步一叩五步一跪的从山下求到山上。

每年求一次,一次打一结,七次七年,也才能为一个人求来这一条。

她从第一年跟林知序就开始给他求,在她死的那一天,刚好圆满。

这是她今年为林知序准备的生辰礼,现在是她最后能给他的一件生辰礼了。

往后,她再也不能陪他过生辰了。

幸好那些人看它廉价,没有拿走。

她拍拍干净,揣进口袋里。

因为死后她身上能卖钱的器官全都被摘除了,尸体又被恶意毁坏过,所以她箱子里的也只是一些碎掉的骨头和冻硬的肉块。

她抱着小小的箱子往下走,想着要尽快火化掉,要不然也怪麻烦的。

猝不及防和上山的林知序和宋韶音遇到,他看着招招手里的箱子。

“里面什么东西?”

“陆招招,你又骗我是吧?你不是说去练琴吗?”

她紧张的抱着箱子,生怕被林知序发现,里面还有她的头盖骨呢,一打开就完蛋了!

“练琴的地方都排满了,没有地方,这里面是......是垃圾。”

林知序怀疑的盯着她,宋韶音亲密的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阿序,你就不要凶招招了,阿姨不是说让我们去拿东西吗?”

“走啦,快点,要不然晚了阿姨要生气了。”

林知序轻笑一声,“那让我妈凶我好了,你怕什么?”

两人笑着说话离开,招招看着他们的背影,莫名觉得,其实挺般配的。

林知序已经对她够好了,她再求就是得寸进尺,她的家世与他也不相配。

而宋韶音就不一样了,她是h国著名歌手,女团出道,回国也是火的一塌糊涂。

而招招只是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她甚至没有自己的代表作。

这样的她,怎么能配的上天之骄子的林知序?

重要的是,林知序喜欢宋韶音,而招招现在也已经是个死人了。

火化完,她偷偷摸摸把骨灰装进铁盒子里抱着,只等到时候准备好漂亮的骨灰盒跟墓地再说。

怕林知序再叫她吃东西,她想过了饭点再回去,到时候就说在外面吃过了。

但是她刚坚持一会儿,林知序就给她打电话了。

“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她怯懦的说,“我在外面吃饭呢。”

“不回来吃饭也不知道吱一声,谁惯的你毛病?”

她不吭声,蹲在高大的雪松树下当蘑菇,林知序不太高兴的嘱咐她。

“不许吃垃圾食品,吃垃圾食品死的早知不知道?那都有毒。”

她乖乖的和他应声,“知道了,哥哥。”

雪又下起来,林知序过了一会儿,又跟她说,“下雪了,别在外面玩,早点回来。”

“嗯。”

她强忍着把最后的话说完,然后迅速把电话挂了。

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招招苍白的脸上莫名流了红色的泪。

哥哥,我早就回不去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刚才那样温和的跟她说话了,可是对不起,她又要辜负他了。




第二天,宋韶音下厨做了早餐,林知序特意让管家叫招招下去吃饭。

她借口说不舒服,躺在床上假寐,朦胧间感觉到有人摸她的额头。

睁开眼,发现是林知序在看她是否发烧,“不烫,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又没关好窗?”

他坐在招招床边跟她说话,细致的给她掖了掖被子,“睡觉老实点。”

招招心里委屈,也难受,他不知道,他们真的没有几天相处的时间了。

她难以克制的握住他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林知序,你这两天陪陪我吧。”

“我很想你。”

一走就是三年,他才回来多久啊。

这辈子,生离,死別,他们就都全了。

虽然不再奢求在一起,但是她把林知序看作最近亲的人。

林知序看她这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酸酸涨涨难受的要命。

到底是他看着捧着长大的姑娘,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此时他还满心以为,她是害怕出去一个人住,只是拧巴着和他唱反调耍孩子脾气。

“你要是不想出去住,就跟你嫂子道个歉算了,别那么拧巴。”

“在家也不缺你一口饭吃,韶音是你嫂子,也不是外人,做错事低个头又怎么了?”

她趴在他的膝盖上,抱着他的腰,怕眼泪掉出来,仓促的结束了这次难得的亲昵。

“哥,我会乖的。”

外面宋韶音叫他,他应了两声,让招招尽快下去吃饭,然后就离开了。

为了不让林知序担心,招招简单吃了两口就再次上楼。

在马桶上呕出一滩又一滩血色后,她想,她今天应该去看看墓地了。

听见脚步声,她把血迹冲散。

宋韶音揽着林知序的胳膊过来,“今天回阿序家老宅见伯母,招招妹妹也一起吗?”

招招想到林知序的母亲,那个华贵强势的女人,摇了摇头,“我就不去了吧。”

林知序父亲死的早,几乎是招招爸妈走了没多久,他就突然咳血而亡了。

他母亲是华阴集团的独女,后来林爸去世后,她很长一段时间大权在握,林家在她手中也算风生水起。

那是个很聪明很强势的女人。

她不喜欢招招,说招招配不上她儿子,从来不肯给她好脸色,去了也是惹她生气。

林知序接了林夫人一个电话,她似乎想见她,没办法,招招只能一起去了。

到林家,招招一眼看见林夫人,岁月不败美人,林知序很多美貌遗传自她。

她美的很有攻击性,眼角眉梢都带着不好惹的信号,岁月的沉淀让她更多了一些无法言喻的韵味。

她定定的看了招招好一会儿,似乎招招是什么她无法理解的难题。

林知序走过去,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她手边,蹲下身子和她说话。

“妈,我和韶音来看你了。”

“怎么光盯着招招看,您儿媳妇还在这呢。”

宋韶音适时的过去和她说话,她眼神才从招招身上落回去。

她对宋韶音似乎很满意,夸赞她,“是个不错的姑娘。”

然后她对招招说话又很不客气,菜上一半就发难起来,“我不是告诉过你,别缠着我儿子了吗?”

“小姑娘,还是要点脸的好。”

“我林家的儿媳妇,要是韶音这样优秀的明月,而不是你这样的烂泥,懂吗你?”

招招低着头,不言不语,她到底吃林家饭长大的,不可以顶撞林夫人。

林知序压着眉眼把调羹扔进碗里,明显的不高兴。

“妈,别这么说她。”

“她没你说的那么差,而且是我让她住在那的。”

林夫人淡定的拿着调羹喝汤,擦了嘴才说,“那你也够不要脸的。”

“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吗?你能犯错吗?”

“林知序,你未婚身边带着个姑娘就够了,现在准备结婚还带着她吗?”

“你也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

美艳的夫人凌厉的横过来一眼,“犯蠢的东西!”

招招不明白林知序为什么不告诉她自己要搬走的事,但是她不愿意听别人这么说林知序。

她站出来,说,“夫人,您多虑了,我过两天就搬走了。”

“不会让人戳他脊梁骨,也不会知序哥难做的。”

林夫人看了她半晌,眼里都是沉甸甸的火气和莫名的戾气,然后她用华丽的法语强调说了两句话。

“妈!”

林知序修长的手指捂住招招的耳朵,剑拔弩张的和林夫人对视。

饭后,宋韶音让招招帮她一起去切水果。

宋韶音自吃饭时候就脸色难看,此时更甚,失手间,她打碎了一只玻璃碗。

招招蹲下去,“我来收拾吧。”

她也蹲下来,“那多不好,我帮你吧。”

然后她拽着招招的手,两人的手一起在碎玻璃上滚了几遭,鲜血瞬间流淌在两人的手指上。

宋韶音惊呼一声,踉跄着跑出去,一把扑进赶过来查看情况的林知序怀里。

“怎么办,知序,我的手......我的手受伤了!我以后还能拉琴吗?”

林知序安慰她,“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而且我看了,没伤到骨头筋脉,不会影响你拉琴的。”

林夫人看见,赶紧让管家准备车送她去医院,“可不能耽误,韶音以后是要在音乐界大放光彩的,她是音乐家,绝不能让手伤耽误她!”

吵吵嚷嚷间,招招从里面出来,她也很疼,她的伤要比宋韶音严重很多,手上皮肉都外翻了。

她的手指临死时,是被人一根根拔掉指甲碾碎的,现在受伤是翻倍的疼。

疼到让她再度回想起,自己的指甲怎么被一个个拔掉,骨头被怎么一点点碾碎。

她手掌朝上,露出鲜血淋漓的两只手,面朝林知序。

“哥哥,我好疼啊。”

林知序下意识往她这边走了两步,但是宋韶音抱着他的胳膊在他怀里哭。

林夫人喊他,“林知序,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吗?!”

他停顿片刻,转身带着宋韶音上了去医院的车,“招招,你应该学会独立了。”

招招茫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她再次被遗弃了。




陆招招提着一盏小巧的油灯回去时,正看到林知序要出门,看到招招他停下脚步。

“陆招招,你翅膀硬了是吗?”

“我不接你电话,你就给我玩失踪,昨晚一整晚没回来,你去哪儿了?!”

“还发消息说你被绑架了,说的像是要死了一样,你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在吓唬谁呢?我告诉你,我林知序可不吃你这套!”

陆招招低垂着头,没想到林知序会这么想她,她没有向往常一样和他解释辩驳。

她只乖乖的和他说,“对不起,哥哥。”

她说,“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是的,以后她再也不会这样了。

看她这样子,林知序不仅没有安心,反而心里涌现一股更不舒服的感觉。

陆家和林家是世交,从小俩人就一起玩,小时候的陆招招从会走就是林知序的小尾巴。

她八岁前还叫他哥哥,后来就再也不叫了,他大陆招招六岁,招招上小学的时候,他都上高中了。

后来陆家出事,谁都把陆招招当累赘,那时候只有林知序不嫌弃她。

他当时也是个孩子,但是他很小就知事了,在陆招招以为她会进福利院的时候。

像个王子一样的林知序出现,他笑着问她,“喂,要不要跟我回家,哥养你啊。”

她诡使神差搭上他的手,从此以后的七年里,她被林知序宠上了天。

之前林知序的朋友来家里玩,得知她从不叫他哥哥,他还打趣林知序。

“年下不叫哥,心思不用说。”

现在,她再次叫回了八岁之前的称谓,她叫林知序“哥哥”。

像是超出红线的部分,重新退回了安全线以内。

林知序臭着一张脸,“你最好是。”

他走近几步,神色不虞,“我跟你说过了,我很快就要和宋韶音结婚了,你就算再不喜欢,这也是事实。”

“你以后别再跟她对着干,她是你嫂子,懂了吗?”

前天林知序和陆招招闹了点不愉快,因为宋韶音给林知序送的花被她扔掉了。

他以为陆招招因为喜欢他,所以故意针对宋韶音,其实不是的。

招招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她之所以扔掉宋韶音送他的花,是因为林知序栀子花过敏。

她当时就解释过了,可是林知序不信,因为宋韶音说,她送的花里根本没有栀子花。

林知序不信她,他信宋韶音。

所以现在面对林知序的责问,她也只是点点头,怯懦的说,“我明白的。”

林知序那双漂亮的眼睛稍稍下压的看着她,“也不知道你是真明白还是装明白。”

“七天之后就是我的婚礼,陆招招,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我是你哥,也只会是你哥。”

她点点头,乖觉的很,“我已经知道了。”

她怎么不明白呢?三年前就明白了。

那时候她过十九岁生日,原本林知序也挺高兴的,他喝了几杯酒,坐在花房里醒神。

样貌秾丽俊朗的青年微微闭着眼睛,像是专门来人间解救她的小菩萨。

她轻轻握住他瘦长的手指,大胆的吻在他的眉心,她和酒意微醺的青年告白了。

那一天她时至今日,记忆犹新。

林知序第一次和她发那么大的火,他说她不知廉耻,他们这是乱伦。

她坠着眼泪,和他说,“不是的,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啊。”

林知序那么失望的看着她,“我只把你当妹妹,亲妹妹,你懂吗?”

她早就知道了,林知序对她的期许,从来和爱情无关,他要的是一个乖觉的妹妹。

是她一开始过了界,所以现在,她分外能明白林知序话里的意思。

看她这样,林知序神色难辨的摸摸她的头。

“乖一点,要不然,这个家里就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已是仁至义尽。”

“你......”

他顿住,蹙眉看她的膝盖,“怎么回事?”

高大挺拔的青年蹲下来,稍稍掀起一点她的纯白裙摆,看到一片血肉模糊的膝盖。

“你怎么弄的?”

他喉咙干哑,看到她这样居然半天一声不吭,心里突然闷闷的难受。

招招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林知序接了个电话,是宋韶音的。

“嗯,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他挂了电话,招招对他温软的笑笑,“没关系的,哥哥,我不疼,只是不小心摔倒而已。”

林知序拿着手机的手指绷紧,“你是故意想博得我的同情,想看我心软心疼你是吗?”

怎么摔倒能摔成这样,这伤处明显是被人为虐待出来的。

这么多年虞城谁不知道陆招招是他林知序护着的人,除了她自己,谁敢下这种手?

他想明白后,冷淡的看了她一瞬,然后紧紧攥着手机抬步出门。

“陆招招,你这样真的很讨厌。”

陆招招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又招他烦了,她没有撒谎,她是真的不疼。

因为,她已经死了啊,死人,是不会再感觉到疼的。

她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索性就没有再解释了。

招招没有向往常一样挽留他,她这次静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林知序到门口时下意识停顿两秒,没听到挽留和辩解,只听见她上楼的动静,他便沉着脸往前走的更快了。

他不知道,回魂七天,是招招最后能陪他的时间。

倒数第七天,他凶了招招一顿,连夜里都没回来。




她点了一枚新的灯油,微弱的火光亮起来,她现在只剩下三天时间。

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没有开灯,月光洒落进来,甚至可以看到月光下被风吹起来的窗沿雪。

看着手指上粗劣的包扎,她想起了十六岁那年,她为给他折一支漂亮梅花而摔到腿。

那时候林知序背着她,一路把她背回家,她手里拿着花,趴在他的后背上,只觉得他的背那么宽阔。

曾经她以为林知序的怀抱,是她最安全的港湾。

她还记得,在这个房间里,他把自己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单膝跪在床边,给她的腿上药。

他那时候,那么心疼的问她,“招招,你疼不疼啊?”

可是,自从三年前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了。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她自以为的港湾,已经不再属于她。

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条新消息。

她打开一看,是一段视频,环境昏暗但却熟悉,她才刚从那个房间出来。

秾丽俊朗的青年怀里抱着一个漂亮女人,她暧昧的勾着他的肩膀,在他下颌落下红色吻痕。

“阿序,你喜欢谁?”

他眼神迷离的勾人心魂,嗓音暗哑的说,“喜欢你,最喜欢你。”

“......抱歉,宝贝,我不应该那么对你,你不要生气好吗?”

前面那个称谓,他因为醉酒而含混不清,招招看到宋韶音脸色有瞬间的不好看。

她想,大概是林知序做了什么事惹宋韶音不高兴了吧。

放下手机,她应该祝福他的。

这样也很好,他有了良缘美眷,而她也有了其他归途。

林知序对她很好了,她现在不像从前那样一意孤行的偏执,她该想明白了。

早就应该想明白了。

望着虚空中的月亮,她释怀的笑笑,苍白无力的呢喃。

“林知序,我祝你和宋韶音,从此以后,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哥,新婚快乐。”

他只要幸福快乐就好了,至于招招自己,她已经是个死人了,甚至很快就要魂飞魄散。

至此一生,已经,别无所求。

第二天,林知序他们还没醒,招招穿戴好,去给自己定做墓碑。

她选了一个粉紫色珠光玫瑰的骨灰盒,把带来的骨灰放进盒子里,现在只等墓地买好后下葬了。

三天后,是林知序的婚礼,也是她魂飞魄散的日期。

要尽快把自己的遗物处理干净了,要不然宋韶音住进来,看到家里有死人的东西,那太晦气了。

想起十八岁那年林知序花天价为她定做的那把小提琴,她回了一趟工作室。

这工作室是林知序得知她要做音乐时为她组建的,里面不乏很多作词作曲的大佬。

甚至所有的设备都是极为专业昂贵,她年少怙恃双失,但却有无数人羡慕她得到了林知序的偏爱。

他宠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会把她捧成掌上明珠,那么浓稠的爱意,神明也会动容。

不止工作室里那把琴,她也应该和工作室里的老师们道个别。

到了地方,梁老师过来接她,“好几天没来了吧?你那把宝贝都要想你了。”

“‘红豆’你打算什么时候拉给他听?那个曲子我觉得可以拿奖,你有什么想法吗?”

“红豆”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一首歌,是她准备了五年的惊喜,想要给林知序一个最浪漫的求爱。

可是,现在它已经不合适送给他了。

“梁老师,他要结婚了。”

梁老师他们只知道这是招招为自己喜欢那人准备的惊喜,却不知道那人是谁。

知道这件事后,他难免惋惜,他说,“这毕竟是你准备了那么久的东西,真的不给他听一次吗?”

她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哪怕和那人没有以后,也应该让他知道吧。

招招没说话,她进去打开办公室的门,看到挂在墙上那把琴,回忆一幕幕袭击过来。

林知序从小就很优秀,他法语和德语都说的很好,她的小提琴和钢琴,一开始是他教她的。

很小的时候,他把招招抱在琴凳上,教她弹卡农和致爱丽丝。

一大一小两人的身影被光线拉的长长,影子似乎紧紧依偎着。

他那时候说,“学音乐的女孩子很吸引人。”

她一学就是十年,她也想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到时候告诉他,他的招招也很优秀。

可是,现在都没机会了。

她早就死在了那场虐杀里。




林夫人冷笑一声,“凭你也配肖想我的儿子?”

“小狐狸精,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我林家的门。”

“劝你识相,自己滚吧。”

陆招招被管家请出林家,她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随便处理了一番伤口后她打电话给墓地负责人。

“您好,现在可以看墓地吗?”

没有时间了,还是把重要的事先做完吧。

等拿了合同回去,她把合同刚收好,突然听见林知序房间传来很大一声动静。

她叫了几声,没人回应,怕他出事还是过去看看。

冷色系的装潢和寝具和他的风格很搭,林知序躺在深灰色的被子上,像是喝醉了。

他皮肤白,在深色的被褥上显得更甚,睫毛长长的垂落在眼睑上,眼尾有一抹淡淡的红。

他闭着眼的时候,眉头也微微蹙着,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不高兴极了。

刚才的动静是他把床边的水杯碰掉了,怕他着凉,招招给他盖了盖被子。

临走被他握住手腕,天旋地转之间猛的被他拽过去,铺天盖地的都是林知序的气息。

他迎面抱着她的腰,把她压在身下,眼眸半醉半醒的迷离着,像是大型犬科动物一样在她肩颈上嗅来嗅去。

她耳朵红红的去推他的肩膀,“哥,你醉了。”

林知序说,“我没醉。”

他声音都是低哑含混的,莫名勾人,然后他倾身狠狠的吻上来,像是要让她死在他怀里的架势。

凶的很,又透着难耐的急切。

宽大的掌心从她衣襟里探进去,一手抚摸她的后背,一手猛的抬起她的后腰,让她和自己更加贴近。

“好香,宝贝,你怎么这么香啊。”

他情绪好了些,低低的笑了笑,缠绵的吻落在她的身前,被他弄疼的招招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她想问,林知序,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我。

然后就感觉到他亲吻了一下她的耳朵,说,“韶音,今天怎么这么乖?”

她瞬间清醒过来,用力推开林知序,踉跄拢着自己的衣襟离开。

他认错人了,她不是宋韶音,她是招招啊,是他认定的妹妹。

而且,她不能忘记,她已经死了。

推开房间门,她看见同样包扎着手指的宋韶音坐在她的房间里,她手里还拿着她的墓地合同。

陆招招真的很不喜欢,“你不要随便动我的东西,这样真的很讨厌。”

她无辜的站起身,看她这个样子,恶意打量,“我讨厌还是你讨人厌?”

“陆招招,林夫人说的真没错,你就是不要脸,你叫林知序什么,你叫他哥,你想嫁豪门想疯了吗?”

“连自己一起长大的哥哥都勾引,你真是下贱到家了,他要和我结婚了,你却还扒着他不放。”

“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怪不得林知序和他妈都烦你,怪不得你爸妈死的早,要我说,你也一起死了得了,活着也是招人烦。”

陆招招死死攥着衣角,她不能惹事,她得乖,林知序让她乖,让她安分守己。

她不能再惹他不高兴了。

她硬是忍着这口气,一把将合同从她手里拽过来,“滚出去。”

宋韶音到门口,隔着一段距离,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缝,看见里面醉倒的林知序。

她对陆招招说,“这么喜欢这块墓地啊,你信不信它最后会到我的手里呢?”

“陆招招,你不是我的对手。”

宋韶音光明正大的进了林知序的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回魂第四天,林知序醉酒把招招认成了宋韶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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