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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燕似锦顾烈星小说结局

美女张三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烈星起身,回道:“除却那面屏风,微臣还寻回了几样公主府的旧物,一并给公主送来了。”顾烈星吩咐了一声,只见几个侍卫捧进来一堆东西。一个镶着各色宝石的金镶玉首饰盒,一个碧玉凤鸟的砚滴,一幅《洛神图》真迹,还有一个玉雕罗汉山子的摆件……最后还有一个绣球状的紫玉簪。前面的东西几乎全都是御赐之物,每一样都是精巧宝物,价值连城,直到最后边那个紫玉簪,燕似锦的目光下意识地顿了一下。紫阳,真的是她喜欢的紫阳。那发簪并不名贵,她也早已忘记是哪年生辰还是什么节日谁赠给她的,只是因为形状酷似紫阳花,所以时常佩戴。“顾小侯身系国家大事,既要守卫边疆,还要领军作战,难为你闲暇之余帮本公主留意这些小东西。”燕似锦面不改色,客套夸奖了一句,预备结束这场会面。但...

主角:燕似锦顾烈星   更新:2024-12-25 09: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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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似锦顾烈星的其他类型小说《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燕似锦顾烈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美女张三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烈星起身,回道:“除却那面屏风,微臣还寻回了几样公主府的旧物,一并给公主送来了。”顾烈星吩咐了一声,只见几个侍卫捧进来一堆东西。一个镶着各色宝石的金镶玉首饰盒,一个碧玉凤鸟的砚滴,一幅《洛神图》真迹,还有一个玉雕罗汉山子的摆件……最后还有一个绣球状的紫玉簪。前面的东西几乎全都是御赐之物,每一样都是精巧宝物,价值连城,直到最后边那个紫玉簪,燕似锦的目光下意识地顿了一下。紫阳,真的是她喜欢的紫阳。那发簪并不名贵,她也早已忘记是哪年生辰还是什么节日谁赠给她的,只是因为形状酷似紫阳花,所以时常佩戴。“顾小侯身系国家大事,既要守卫边疆,还要领军作战,难为你闲暇之余帮本公主留意这些小东西。”燕似锦面不改色,客套夸奖了一句,预备结束这场会面。但...

《侯爷又疯又撩,长公主夜夜心动燕似锦顾烈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顾烈星起身,回道:“除却那面屏风,微臣还寻回了几样公主府的旧物,一并给公主送来了。”

顾烈星吩咐了一声,只见几个侍卫捧进来一堆东西。

一个镶着各色宝石的金镶玉首饰盒,一个碧玉凤鸟的砚滴,一幅《洛神图》真迹,还有一个玉雕罗汉山子的摆件……最后还有一个绣球状的紫玉簪。

前面的东西几乎全都是御赐之物,每一样都是精巧宝物,价值连城,直到最后边那个紫玉簪,燕似锦的目光下意识地顿了一下。

紫阳,真的是她喜欢的紫阳。

那发簪并不名贵,她也早已忘记是哪年生辰还是什么节日谁赠给她的,只是因为形状酷似紫阳花,所以时常佩戴。

“顾小侯身系国家大事,既要守卫边疆,还要领军作战,难为你闲暇之余帮本公主留意这些小东西。”

燕似锦面不改色,客套夸奖了一句,预备结束这场会面。

但不想,顾烈星打断她的话,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执拗劲,掷地有声道:“不,微臣带兵上阵攻打南越,就是为了把公主的东西拿回来。”

直白,炽烈。

从他进门起,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身上。

燕似锦受惯了被人瞩目,但面对他这样赤裸裸的回答,也有一瞬的难以招架。

每每想起他前世为自己挡箭的场景,她都会觉得愧疚,但也仅仅是愧疚。

她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她见过无数生死,经历过朝堂风云,更多次命悬一线,如今还多了前世的万箭穿心,她的心早就硬如磐石了。

顾烈星的爱固然炽烈,可在她眼里,他只是弟弟的少年玩伴而已,从未给过太多的注意。

所以,她对他的感情尚且只是愧疚,并无其他,也不会有其他。

“顾小侯,你站太近了,后退。”燕似锦突然道,语气十分疏远。

顾烈星看了看两人的距离,按规定,他是臣子,他应该站在六尺之外跟她说话。

六尺太远,他不要。

顾烈星不但不后退,反而上前迈了两步。

“以前在东宫,公主为太子讲书时,曾叫阿星上前,一起在你跟前受训,都不作数了吗?”

燕似锦失笑,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八年前他沉默寡言不敢上前,现在有胆了反向她讨要了?

“还是说,阿锦姐姐,你一直都很讨厌阿星?”

顾烈星突然眼角一垂,眸光骤暗,眼底滚动着隐忍之后溢出来的不甘,十分可怜却又不全是可怜。

他这一声‘阿锦姐姐’,一下把燕似锦藏在心底的愧疚全部勾了出来。

他一直都是不近不远地站着,像个忠诚的侍卫守着她和燕清川旁边,从没这样亲昵地跟她说过话,只在前世临死的时候,喊了那句:‘阿锦姐姐,我不会让你死……’

燕似锦的心思不免有些松动,她心如磐石,但对面的顾烈星到底只是个十八岁的少年郎,于是柔声安抚了一句:“并没有这等事。天色不早了,顾小侯长途奔波,早些回去歇着吧。”

旁人见好就收,但顾烈星今日却反常,他听到她语气软了下来,连忙顺势道:“那阿星明日再来拜访公主殿下。皇上将青鸾军交于微臣,阿星还有诸多事务要请教公主。”

燕似锦想也不想回绝道:“不必了,我会将所有事务写下来……”

燕似锦的话还没说完,顾烈星又怔怔望着她,年轻俊逸的脸庞上满是落寞,方才藏在眼底的可怜全都冒了出来,清亮通透的眸子瞬间有些湿漉漉的。

燕似锦感觉自己像是无意间伤到了无辜可怜的小动物,心底莫名冒出了一丝负罪感。

“阿锦姐姐一定是讨厌我,不然怎么会五年不见,一句嘘寒问暖都没有,见面就要训斥我?如今连登门都不许了。让阿锦姐姐不适,阿星罪该万死。往后阿星会每日自省,决不惹公主不快。阿星告退。”

原来他的性子是这样吗?这么敏感又脆弱?

燕似锦一阵疑惑,还没反应过来,顾烈星已经一脸决绝地转身离去。但他刚一出门,就一个踉跄,颤歪歪地倒在一旁的侍卫身上。

他的侍卫大喊道:“公主殿下,您就不能怜惜怜惜下我们小侯爷?小侯爷为了夺回您的东西,在南越身负重伤不说,为了早些见到公主,更是不日不夜的赶路,伤口都裂开了十几回了。他站在您面前,您就没发现他惨白的脸色吗?”

他受伤了?

燕似锦一愣,方才她确实光顾着撇清距离,没有关注到他的脸色。

“公主殿下,就算不心疼我们家小侯爷,也体谅下他的一片忠心,他看他伤的不像个人样……”

侍卫还要控诉,顾烈星强撑着,一脸虚弱地为燕似锦开解。“休得胡言,公主殿下定是发现了我的伤,才会叫我早些回去的。”

“好了,顾小侯,你明日来便是。”燕似锦在屋里头道。

顾烈星倚在侍卫身上,嘴角早已上扬,但还不忘先咳嗽两声,然后再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回道:“姐姐不用担心我,我年轻身体好,养两天就好了。明日一定准时来拜见姐姐。”

顾烈星一直倚在白云光的身上,白云光低着头,咬着唇,默不吭声地扶着他,一直到出了公主府大门,白云光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姐姐,你是不是讨厌阿星?”

白云光学着顾烈星的语调,但话还没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侯爷,你刚才在门口装晕,装的太像了,简直跟个弱不禁风的小娘们一模一样,我差点没反应过来。哈哈太逗了,不行,不行,我快笑死了。”白云光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顾烈星脸色一沉,凌厉的视线扫了过去。

白云光立即闭嘴,恭恭敬敬站好,低头认错:“属下妄言,属下知错。”

“你没错,我刚才确实是在装柔弱。”顾烈星并不在意道。

别说是装柔弱,只要能亲近燕似锦,就是装女人装王八他都愿意。

他可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样默默无闻,到死都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心。

“去,找些人埋伏在宜阳县驿站,暗中将人拦住,能拦几日是几日。”

按照前世的进程,再过两日,谢容与就要回京了。

从燕河回京必经宜阳县。

前世他一直以为谢容与是她的良配,所以将所有的爱意深藏在心,却不想,谢容与不但没给她幸福,还把她推向了深渊。

天知道,他半月前在南境发觉自己重生时有多激动!老天待他不薄,竟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

这一世,他一定会把她抢到手,护她一世安稳!


一个‘嫉妒’,像是踩住了燕梓柔的尾巴,燕梓柔整个人瞬间蹦了起来。

“笑话,你一个马上远嫁北梁的可怜虫,我嫉妒你什么?”燕梓柔不屑道。

但她的不屑还未维持多久,就被燕似锦一句话击的粉碎。

“你嫉妒我比你漂亮,嫉妒我被父皇偏爱,你还嫉妒我得到了谢容与的另眼相待,这三样哪一样你都得不到。”

燕梓柔斗嘴就从没有斗过燕似锦,燕似锦总是能一针见血抓住她的软肋,一句话就让她心防奔溃,毫无反击之力。

燕梓柔方才那趾高气扬的气势瞬间荡然无存,她紧紧咬着下唇,梗着脖子道:“父皇死了,谢容与也马上会成为我的驸马,你仅剩的美貌让你成了和亲邦交的工具,我为什么要嫉妒你?我一点都不嫉妒你,相反我很可怜你!众叛亲离,这就是你的下场!”

燕似锦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她在自己面前咬牙切齿不甘示弱:“那你来这干什么?”

燕梓柔仰起头,尽量地让自己更有气势一些,“我来通知你,今天晚上的宴会,你必须来,而且你必须当众宣布,当初父皇赐婚的圣旨是给我的!”

“没兴趣。”

燕似锦转身欲回寝殿睡下,燕梓柔突然在身后道:“你就不想知道杀害秦高的幕后主使是谁吗?”

燕似锦脚步一顿,转身怀疑地看了燕梓柔一眼。

燕梓柔得意道:“我外祖掌管京城巡防营,京城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你就不想知道那杀人凶手从秦家离开后,去了哪里吗?”

燕似锦冷笑了一声,凝视着燕梓柔,“我凭什么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贼喊捉贼?”

燕梓柔再次被燕似锦压住一头,她自暴自弃道:“我是嫉妒你,好了吧,我承认,我也确实想给你找点绊子。但是,你都要去和亲了,我犯得着再脏了自己的手吗?我要的只是谢容与,你的青鸾军给我也没用!”

燕似锦冷笑一声:“对你没用,但对韩家有用呀。秦高一案,就属你外祖跳的最欢。哼,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竟还想着争权夺势,也不怕晚节不保,全军覆灭?”

果然是利欲熏心,五年前韩疆尚且还有点理智,知道韩家和皇权是同一阵营,知道只有燕朝屹立不倒,韩太妃才能荣养百年,燕梓柔才是金枝玉叶。

现在竟然也想来青鸾军上分一杯羹,也不怕噎死!

燕梓柔听不懂燕似锦的讽刺,只想着自己那点事,见燕似锦不答应,不由急躁了起来。

“燕似锦,你说句痛快话,晚上去不去?”

燕似锦确实很想知道幕后是谁,她看着燕梓柔,“既然你这么求我,如你所愿,晚上我会去。”

燕梓柔看着燕似锦那清冷孤傲的模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傲什么?晚上她一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燕似锦应下了燕梓柔的邀约,转头回去先睡了一觉,一觉醒来正好临近傍晚。

起身招来婢女梳妆,阿玉格外上心,几乎要将所有衣裳首饰都翻出来一样。

公主已经好多年没有参加宴会了,如今又马上要去梁国了,说不准今天这个宴会就是在京城的最后一场宴会。

虽然公主和三皇子是情投意合,但毕竟是要离开故土,阿玉理解公主的决定,但还是忍不住觉的惋惜。

所以今天的宴会,阿玉一定要把公主装扮的漂漂亮亮的,要让全京城的人都记住,长公主永远是艳压群芳的那枝牡丹花。


“殿下,出口被乱石阻塞,我们无路可退!”

燕似锦带着一千青鸾军将五万敌军诱入峡谷之中,却发现唯一的后路被乱石堵塞。

燕似锦拧眉,抬头望着峡谷高处,时机已到,为何大军还不放箭射杀敌军?

眼见着敌军围堵上来,她不能坐以待毙!

“全军有令,随我突围!”

燕似锦命令道,自己身先士卒,挥剑御马冲入敌军。

她挥舞着手中利刃,手起刀落,残肢四处翻飞,污血溅上她的眉眼,她眼睛眨都不眨,从穿上这身铠甲起,她就做好了随时战死沙场的准备。

“杀!”

燕似锦一马当先,红色的披风犹如天边的残阳。

青鸾军攻势迅猛,敌军见状,立即换上了弓箭齐射。

箭雨来袭,突围减速,青鸾军一个一个倒下,一千人马折损过半。

这都是随她出生入死的部下,她的将士!

燕似锦双眼猩红,愤恨地望着高处的山头。

明明可以不损丝毫全身而退的,大军为何还不支援!

不知冲过了几阵箭雨,燕似锦力竭,胳膊中了一箭,银剑落地,与此同时一个人影飞身上前替她挡去数支箭矢,随后重重跌落在地。

“保护公主!”

青鸾军将她护在正中,燕似锦跳下马,爬到他面前,怒斥道:“顾烈星,谁让你给我挡箭的!”

顾烈星身中数箭,满身是血,眼睛却闪动着璀璨的光,他咧嘴一笑,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一向桀骜不驯的眉眼此刻无比炽烈!

“燕似锦,你终于看见我了!”

顾烈星流着血,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殷切里带着一丝卑微的哀求。

“别叫我顾烈星,再叫我一声小星君。”

燕似锦心头一震,丧父之后从未落过泪的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小……星君。”她哽咽道。

顾烈星的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根,他像是注入了无穷的活力,突然振奋。

“阿锦姐姐,我不会让你死,我一定会送你出去。”

他跟不要命一样,伸手拔出了身上的箭,然后翻身上马,还将燕似锦拉到了身后。

“全军听令,全速护公主突围!”

所有动作就发生在一瞬间,燕似锦还没反应过来,顾烈星以肉身为盾,将她护在身后,带她冲向峡谷的入口方向。

顾烈星疯狂向前冲击,速度快的惊人,一鼓作气竟真的突破了重围。

一直静谧的山头上终于出现了大军的身影,燕军朝下放箭,敌军顿时乱了阵脚,燕似锦一行人趁机冲出了最后的包围,远远可见谷口的燕朝援军。

燕似锦激动万分:“顾烈星,我们成功了。”

身前的男人没有回应,身子一歪往下跌,燕似锦伸手拉住,顾烈星所有的重量压在她的肩膀上,燕似锦心跳骤停——顾烈星的身前插满了箭羽,早已没了心跳。

“你不会死的,你是长命百岁的小星君呀,顾烈星!顾烈星!”

燕似锦撕心裂肺,拍马冲向谷外的援军。

“救他,你们快过来救他呀!”

燕似锦愤怒嘶吼着,话音还未落地,密不透风的箭矢从四面八方朝她急速飞来。

峡谷里风声烈烈,却盖不住那利箭破空传来的呼啸声!

万箭齐发,仅剩百人的青鸾军拼死突出了敌军的包围,还没喘息又全都轰然倒下。

一个不剩,全军覆没!

燕似锦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倒下,看着自己被燕军特有的红色箭羽贯穿全身。

万箭穿心!

她没死在敌军箭下,却死在了自己人手上!

燕似锦到死都没想明白,她望着天,死不瞑目——

为什么呀?

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

燕似锦心痛难忍,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殿下,您醒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眼前光线大亮,一个年轻的姑娘提灯靠近床头。

燕似锦睁开眼,僵硬地转头看着那个姑娘,看着她的眉心,“阿玉,你没死?”

在那场战役里,她亲眼看她被一支箭射中眉心,傻阿玉到死都紧握着缰绳,然后被战马生生拖行了数十米。

“殿下说什么?把奴婢说糊涂了。殿下今日第一天上朝,迟到了不好。”

“来人,伺候殿下更衣。”

房门轻响,一行宫人捧着脸盆和衣物,井然有序地上前伺候她起身更衣。

燕似锦环顾四周——雕花床,金丝帐,照明的夜明珠,薰着雪莲香的瑞兽香炉,重峦叠嶂的珊瑚盆景……

入目皆是自己心爱的摆件,富丽堂皇——这是她在公主府的寝殿。

她没死?她为什么没死?

还是,那是一场梦?

可为什么梦里发生的事那么真实,甚至她想起那场死战,仍能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痛。

这怎么可能是一场梦!

“殿下?您怎么了?”阿玉见燕似锦神情有异,十分担忧。

燕似锦回神,转头问道:“现在是何年何月?”

阿玉怔了一下,回道:“永宁五年六月初八。”

永宁五年?两年前?

她回到了两年前,她从北疆回京的第二天。

她是燕朝的长公主,五年前,她的父皇因病突然驾崩,一时朝局动荡,她的皇叔齐王趁乱窃权,私吞国库结党营私,意图篡权登基。

那些虎视眈眈的外敌,见燕朝朝政大乱,也纷纷发兵围攻,意图瓜分燕朝的疆土。

内忧外患,四面受敌,就在燕朝生死存亡之际,孤立无援的她不得不卸下钗裙,代替年幼的弟弟提枪上阵!

这五年,她先杀齐王平私党,整顿朝廷,而后一直征战在外,守边疆扩舆图,为燕朝出生入死,为她的弟弟燕清川打下了一个太平山河。

可到头来她换来了什么?

换来满身伤痕,换来了一个全军覆没!一个万箭穿心!

“殿下?”阿玉狐疑的声音再次响起,“殿下,该更衣了。”

燕似锦抬眸,看见她手中捧着的青鸾朝服,雍容华贵,仅次于九尾金凤,是她的皇帝弟弟命人特意为她准备的。

他说她功勋卓巨,他是燕朝的天子,她就是燕朝的圣君,除了神鸟青鸾再没东西可以配得上她。

呵呵。燕似锦想起这话,便觉得可笑。

什么功勋卓巨?什么无可匹配?

若她没记错,今日上朝,文武百官会向她发难,逼她交出兵权。

没错,她在外拼死征战了五年,凯旋第二天,就被逼交出兵权。

燕清川,绝情冷酷,真是个好帝王!

既然他容不下她,她走便是,这天下谁爱守谁守去吧!


这回燕似锦不语,谢容与也不吭声了,倒是裴子野厉声道:“想清楚了再说。”

那姑娘瑟瑟发抖,痛哭流涕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奴婢确实没看到那人的样貌……”

哭了一会,那姑娘突然高声道:“奴婢想起来了,那人手腕上有个印记,好似一朵黑色的梅花,但有六瓣花瓣……”

梅花?六瓣?

那姑娘将那个印记画了下来,然后呈了上来。

燕似锦见事情差不多了,转头对谢容与道:“谢太傅,这个人证本公主要带走。”

谢容与恭敬道:“此事关系青鸾军,长公主回避会更妥当一些。”

“可我不信你。”燕似锦一字一顿道。

谢容与瞳孔一缩,燕似锦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五年前,太傅已经让我失望过一次了。我不信你。”

苦涩在谢容与的心头蔓延,他落寞道:“公主放心,这次下官一定会让公主得偿所愿,洗脱黎照吾的嫌疑。”

燕似锦看了他一眼,“谢太傅最好能说到做到。”

最终,燕似锦还是将人证留给了谢容与,自己起身先行离开。

回府的马车上,阿玉忍不住道:“殿下方才对太傅是不是太……”

“太伤人?”

燕似锦笑了笑,她若不伤人,怎么激起他心中的愧疚?

不对她心怀愧疚,他又怎么会不遗余力地为黎照吾奔走?

回到公主府,燕似锦遥遥便见厢房那边黑着灯。

“顾小侯……”

燕似锦本想问顾烈星回来没,张了嘴,突然又止住。

罢了,消了那些念头对他也好。

谢容与将余音坊那个姑娘带回了太傅府。

他本想直接把人送往刑部,但想到那神出鬼没的凶手,和朝堂上针对燕似锦的文武百官,为安全起见,最后还是决定把证人带回了太傅府。

又或许没那么多想法,他就是被燕似锦那句‘我不信你’刺激,想要一蹴而就!

他想等明日早朝,直接押送证人面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黎照吾洗脱嫌疑。

他把人放在离他卧房最近的厢房,还布置了侍卫层层把守,严禁任何人靠近。

安排好了一切,谢容与在书房独坐。

他从书案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卷轴,卷轴打开,上面裱着一张发黄的纸,纸上写满小字,字体娟秀,但别字不少。

修正的朱笔红字错落在字里行间,连起来正是——【夫子如此多娇】。

谢容与卸下肃正的神情,眉眼间漾着一抹柔情和笑意。

再克己复礼,彼时,他也不过是个不经事的毛头小子,如何敌得过她的天真烂漫?

修长的手指拂过那些红字,一旁厚厚的信件映入眼帘,谢容与眉宇间的笑意瞬间被击的粉碎。

一百三十六封信件,一封不少,原封不动全部退回。

她说出口的一刀两断,那便是真的恩断义绝。若不是他请调出京,她这次怕也不会回京。

燕似锦就是这样一个爱憎分明的人。

谢容与忍不住问自己:迟到了五年,他现在再为她赴汤蹈火,还来得及吗?

正陷入沉思,忽然书房门被推开,一个脚步声传来。

谢容与不悦道:“谁让你进书房的?出去!”

“容与,是我。”一道温婉的妇人声传来。

谢容与抬头,他的母亲李氏已经来到了跟前,谢容与将手中的字轴卷起,但李氏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些退回的信件。

每一封上面都写着‘长公主亲启’,全都是谢容与的字迹。

李氏眸光一沉,脸上的笑意没了温度,“你回京了也不回家,所以娘特意来看看你。妨碍你公务了吗?”


更为严重的是,这个案子还把青鸾军和长公主牵连了进去,在坊间闹的流言四起,于情于理都应该快刀斩乱麻,尽快抓到凶手,以平民怨。

但现在,整个案子指向的凶手便是黎照吾。

“纵观整个案情,参将黎照吾是最大嫌疑人,南阳侯虽声称与他彻夜同在,但没有旁证,南阳侯的证词不可取信。前有酒楼摩擦矛盾,后有腰牌在现场,动机清晰,罪证确凿,刑部推断,黎照吾便是本案的凶手。”刑部的人道。

“凶手不是黎参将,案发之前,他去了余音坊,真凶指使了余音坊中一个姑娘偷走了他的腰牌。”谢容与出声道。

他彻夜未眠,神色有些不振,眸底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郁郁。

刑部的人闻言,立即反问道:“敢问太傅,那证人今在何处?”

“证人昨夜在太傅府……”

众人齐齐看向谢容与,等着谢容与的下文。

谢容与停了许久,随后有气无力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两个字,“死了。”

“死了?那就是没证人?”

百官面面相觑,觉得不可理喻,但碍于谢容与的威名,又不敢公然质疑。

谢容与转头对徐国公和大将军韩疆道:“本官以项上人头担保,所言属实,只需再宽限几日,本官一定能将凶手缉拿归案。”

刚一开口,一个太监从外急急跑进殿:“大人,不好了,秦家上下齐齐跪在玄武门前,秦文瀚更是以头撞墙,抗议朝廷不公,人至今昏迷未醒。”

“什么?”谢容与一惊,秦家人这是拿性命来要挟朝廷!

韩疆转头和徐国公对视一眼,道:“秦公一案,关乎朝廷公信,也关乎朝廷律法,如今朝野内外聚焦此案,若不早日决断,恐出大乱。”

徐国公也道:“秦文瀚如今生死未卜,朝廷不给个交代,秦家人恐不会善罢甘休,天下学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

谢容与虽雷厉风行,有魄力,但到底年轻,远远不如徐国公与韩疆的老资历在百官之中的有号召和拥护力。

况且,觊觎青鸾军势力的人大有人在,因此徐,韩两位表态之后,百官便立即附议,要求尽快结案,将黎照吾判刑执法。

谢容与极力转圜,“此案存疑诸多,怎可草草断案,若是冤假错案,这骂名,诸位谁替陛下承担?韩将军吗?还是徐国公?”

谢容与望向徐韩二人,韩疆义正言辞道:“守住了朝廷声誉,稳住了民情,便是错杀,那也是黎照吾的荣幸。”

“嗤——”

如此道貌岸然的话,让顾烈星忍不住笑出了声。

前世,他对朝政并不上心,只一心埋头做好自己的本分。

今日一见,他真是越发心疼她了。

前世她跟这些没脸没皮自私自利的人周旋时,该是多辛苦呀?

这些人一个个都盯着自己的利益,哪管黎照吾的死活?

他们看到的是,长公主和亲了,黎照吾倒了,青鸾军便成了盘中肉,任他们宰割。

夺权还不够,还要陷害,分食干净?

呵呵,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顾烈星还在笑,笑声在金銮殿上飘荡,满是戏谑和嘲讽。

殿中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转头望向顾小侯。

韩疆不悦道:“南阳侯笑什么?”

顾烈星止住笑,他抚了抚笑疼的伤口,缓缓道:“是我杀的。”

顾烈星嘴角的笑意还没散去,像在说句玩笑话,可他的神情又是认真的,甚至带着些玩弄众人的嘲讽和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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