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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聆商锻临诱吻她小说

鹿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是,人挺多的。”鹿聆抿唇笑着:“周公子给学校捐了两栋实验室,学子们追捧的是偶像。”她只能这样说,毕竟要给京大留些脸面。不然就只能说这些女学生们是奔着他的皮肉去的,这话可不好听。周京遇笑了笑,温声细语与鹿聆交谈:“鹿小姐是会说话的。”虽然语调温柔,但脸上却只有温文尔雅的笑意,这样的笑不达眼底,淡漠又不会觉得冒犯。把尺度拿捏的很好:“看来,要让鹿小姐在再这里陪我等人群散开完了。”他望向外面,人还不少,现在出去依旧会被堵。鹿聆闻言,看着她:“我走应该不影响吧?”她走就走咯,怎么会被影响呢?“被看穿了。”他笑了笑,接着实话实说:“只是想跟鹿小姐聊聊天。”鹿聆疑问:“周公子是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她从来就不笨,能跟商家那老东西打的个有来有回...

主角:鹿聆商锻临   更新:2024-12-22 1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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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鹿聆商锻临的其他类型小说《鹿聆商锻临诱吻她小说》,由网络作家“鹿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人挺多的。”鹿聆抿唇笑着:“周公子给学校捐了两栋实验室,学子们追捧的是偶像。”她只能这样说,毕竟要给京大留些脸面。不然就只能说这些女学生们是奔着他的皮肉去的,这话可不好听。周京遇笑了笑,温声细语与鹿聆交谈:“鹿小姐是会说话的。”虽然语调温柔,但脸上却只有温文尔雅的笑意,这样的笑不达眼底,淡漠又不会觉得冒犯。把尺度拿捏的很好:“看来,要让鹿小姐在再这里陪我等人群散开完了。”他望向外面,人还不少,现在出去依旧会被堵。鹿聆闻言,看着她:“我走应该不影响吧?”她走就走咯,怎么会被影响呢?“被看穿了。”他笑了笑,接着实话实说:“只是想跟鹿小姐聊聊天。”鹿聆疑问:“周公子是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她从来就不笨,能跟商家那老东西打的个有来有回...

《鹿聆商锻临诱吻她小说》精彩片段




“那是,人挺多的。”

鹿聆抿唇笑着:“周公子给学校捐了两栋实验室,学子们追捧的是偶像。”

她只能这样说,毕竟要给京大留些脸面。

不然就只能说这些女学生们是奔着他的皮肉去的,这话可不好听。

周京遇笑了笑,温声细语与鹿聆交谈:“鹿小姐是会说话的。”

虽然语调温柔,但脸上却只有温文尔雅的笑意,这样的笑不达眼底,淡漠又不会觉得冒犯。

把尺度拿捏的很好:“看来,要让鹿小姐在再这里陪我等人群散开完了。”

他望向外面,人还不少,现在出去依旧会被堵。

鹿聆闻言,看着她:“我走应该不影响吧?”

她走就走咯,怎么会被影响呢?

“被看穿了。”他笑了笑,接着实话实说:“只是想跟鹿小姐聊聊天。”

鹿聆疑问:“周公子是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她从来就不笨,能跟商家那老东西打的个有来有回的,不可能蠢笨。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鹿小姐是准备割让一部分商老爷子的遗产赠予玺弟么?”

他一开口就是有效提问,而且直入主题。

“大公子不觉得问题太过冒犯?”

这是很私密的事。

周京遇:“抱歉。”

他十分有绅士风度,浑身都气质与周京玺截然不同。

鹿聆没再跟他继续聊,抬脚就要往外走,而此时,周京遇的手机响起。

他接听后,鹿聆从他嘴里说出的那些话,就能知晓电话那端在说什么。

说的是孩子,周京遇应该是个好父亲,平时一直在亲力亲为,挂掉电话后,鹿聆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孩子的母亲呢?

周京遇笑了笑:“鹿小姐不觉得问的太过冒犯?”

鹿聆:“……”

她闭上嘴,回旋镖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已经跟孩子的母亲和平分手一年。”周京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孩子由我抚养。”

鹿聆想,那一定是分手费给的足够,不然一定会到周家闹的。

“周公子是位好父亲。”她开始夸赞给人带高帽。

周京遇目光定格在鹿聆身上:“他像他母亲,很乖。”

鹿聆没想到他嘴上还能夸起孩子的生母,对他的好感度还升高了些。

毕竟分开后对着外人说对方坏话的男人数不胜数,还有许多会教养孩子、给孩子灌输妈妈抛弃你、不要你之类的言语。

现在看来,周京遇应该是没这个毛病。

两人再尬聊了一会儿,等到操场没人后,才出去。

周京遇十分绅士的再开口:“鹿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能送你一程。”

鹿聆并不想跟周家人走的太近,婉拒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林荫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欣长挺拔的身影,就立在十米不远处。

瞧着那人的轮廓,不由得一个激灵。

是周京玺。

周京玺的目光围绕着两个人一圈,接着定格在周京遇的脸上:“你怎么来了?”

周京遇比周京玺大几个月,但周京玺很少叫哥,一直用你称呼。

除非在家宴上,周老爷子在场时,才会偶尔冒出来一声大哥。

周京遇开口:“几个月前给学校捐了两栋实验室,邀请我过来参加开学典礼。”

他捐实验室这个事,周京玺不知道。

“玺弟怎么有空来京大,这两天不应该再商量订婚事宜么?”

接着周京遇一副老大哥的神情,语重心长道:“都是要订婚的人了,不好好陪着未婚妻,还在四处乱跑。”

周京玺听着,眉目含着笑:“大哥就不用操心我的事了,应该多操心自己的。”

他这是第一次在周老爷子不在场时,叫大哥,只是听着多少有些阴阳。

“李家那边因为大哥非婚生子,现在都还闹着要百亿补偿,这事拖了不少时间了,还需得尽快解决,不然影响到是公司的股票。”

周京玺说的直白,直戳痛点,一点情面都不给对方留。

即使鹿聆还站在两人中间,火药味十足。

周京遇一时之间没有接上话,的确,当下因为孩子,他的困境颇为厚重。

只是他敛着眉梢,笑着说道:“这事,我会尽快处理干净,一定不会再影响公司。”

周京玺漫不经心的语调,继续开口:“大哥严重了。”

两人这样有来有回,周京玺还稍微占了一点上风。

他走到鹿聆面前:“要回家?我送你。”

面无表情的看着鹿聆,大家都是男人,周京遇很早就嗅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

偷情的意味都要溢出来了,只是姑姑与宋初宜两个蠢货还没嗅到。

周京遇没想再待:“既然鹿小姐有玺弟专程赶来送,那我也就放心了。”

“鹿小姐,再会。”

他说出这句话后,便抬脚离开。

留下鹿聆与周京玺两个人,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握住的微微泛着白。

鹿聆挣扎:“你放开我。”

她抽出手,平复呼吸,抬眼看着他:“你非要故意在他面前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说这话时,似乎很嫌弃面前的男人。

周京玺脸上凌冽之色尽显:“怎么,这么怕被他察觉?”

他的脸晦暗莫测,阴了个彻底:“还是我来的不是时候,若是我不来,你就跟他上车了?”

鹿聆掀起眼皮:“你在胡说什么?”

他皱眉:“我胡说?”

周京玺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不耐烦的抬起她的头:“做着我的小妈,现在又想成我的大嫂了?”

鹿聆的下巴被他捏的泛红,手劲很大。

身后传来了路人的声音,鹿聆害怕被发现,用手挥开他的手,啪的一声,力道很大,周京玺手上都出现了片刻的红痕。

“我们上车讲。”她退了步,不想在公共场合跟他争吵。

开学第一天,就弄得心情很不好。

等上了车,周京玺坐在驾驶位,鹿聆在副驾驶。

周京玺眉头紧锁:“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刚刚在外面都说要讲,一上车又变成了哑巴。

他除了眉头拧着,其余皆面无表情,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语气不善:“说!”




商榷宇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商家老宅那边也松了口气,至少还有筹码能跟鹿聆硬刚。

开学后,鹿聆就忙碌了起来,工科要经常做实验,所以也算是早出晚归,每天都很充实。

周京玺也很忙,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见着面,而且还有宋初宜拘着,一直很怕外面有人勾搭上周京玺,就跟的比较紧。

因为周京玺延迟了订婚,宋家怕乘龙快婿飞了,还敲打了宋初宜。

就怕自己女儿留不住周京玺的人,还私下给宋初宜请了人来教习关于闺房的那点子事。

这段时间周夫人跟鹿聆联系的最为紧密,经常给她打电话,一起吃喝打牌,都是些贵妇人喜欢玩的。

刚开始她还能用学业繁忙拒绝,到后面,实在是邀十次也不好拒绝十次,才去了。

鹿聆到了周夫人的院子,将车泊在外头的停车场,刚踏进门,古香的院落里,响起了唱戏的声响。

被佣人带着进去后,瞧见两三位太太坐在堂下,戏台子上有戏剧演员在表演。

周夫人瞧见鹿聆来了,连忙招手:“聆儿,快过来,陪我们听戏。”

鹿聆走过去,周夫人直接给她依次介绍其余两位夫人。

先指着其中一位:“这位是初宜的母亲。”

鹿聆连忙开口:“宋夫人。”

接着又看向另一位,笑着说:“京遇的母亲,我嫂子。”

“大夫人。”

周京遇母亲瞧着鹿聆,点点头:“站着累,坐下听戏。”

鹿聆坐下后,周夫人眼底全是笑意,压低声音:“最近这么忙么,让你来周院陪我吃饭喝茶都没空。”

“学校最近有些忙,实验很多。”鹿聆开口回答。

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弄来弄去也只能是来了。

而且鹿聆发觉了这个气氛似乎不是很好,比如周家的大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这两人面也不怎么和心更不和,怎么就还凑到一起听上戏了?

“吃点水果。”周夫人脸上全是笑意,将剥好的蜜桔放在鹿聆手边的小碟子里。

她没怎么说话,是个透明人,周夫人则在一旁边听戏边讲话,讲的也是一些八卦。

鹿聆默默的听着,这三人坐在一起,每个人无非都是话里有话,听着真的嫌累的慌。

说道一半,周夫人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大嫂,李家的那姑娘京遇真不考虑了吗?”

“京遇说现阶段还不想结婚。”周大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但很快就恢复了,脸上有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下一秒,直戳周夫人心窝子:“说道小辈,京玺与初宜什么时候举行订婚宴,我好准备着,给小两口包个大红包。”

周大夫人这么多年来从来不肯吃亏一星半点,特别是周夫人是嫁出去的女儿竟还带着儿子回来抢娘家的家产,她第一个就不愿意!

这么多年,大夫人心里不舒服的很,但奈何带回来的这个周京玺又争气,让老爷子颇为喜欢。

只能先忍着了。

周夫人被这样一问,但恰好宋夫人也在,脸有些挂不住了。




平复了下心情,鹿聆才离开满地狼籍的书房,回到内宅主卧。

周京玺出现在了房间里。

鹿聆现在心情很不好,心口燥热难耐,提起茶壶倒了杯茶:“你来做什么?”

周京玺扬眉,慢慢靠近,夺过她喝的水杯,顺着水痕印喝了一口。

“不是想怀孕么,不做,怎么怀?”他说话在鹿聆耳中听来,一向是语出惊人。

鹿聆刚被那死了的老东西气的,没兴致。

只不过她蜷曲的指节勾上了男人的喉结,小脸上扬起明艳的笑意:“我现在,没兴致。”

接着瞥了一眼看着他受伤的腿:“说不定,还没冷冻的好使。”

说这话时,更是带着几分明目张胆的挑逗、欲说还休。

只是她拿捏的恰到好处,迅速抽身离开,扭身去了衣帽间。

周京玺滑动着轮椅靠在门框:“要是那个半大不点的孩子真是老东西的儿子,你不怕?”

在商家这么多年,鹿聆也是见过大场面了,泰山就要崩与顶了,她依旧面不改色。

“怕又能怎么办?”

鹿聆在扒拉柜子里的衣服:“再说了,如果那个孩子真是,该怕的不是周少爷你么?”

“又多了一个抢遗产的,而且还不像周少爷,被剥夺了遗产继承资格。”

她知道,周京玺是想要商家的财产与钱权的,所以说这些话,回击他。

周京玺低笑一声:“这么锱铢必较。”

他眼眸瞥向衣柜里面陈列的一件件、一条条混杂在一起的男女衣物领带。

他滑动上前,掐住女人的细腰,力道之大,将人摁在没受伤的那条腿上。

低头看着鹿聆的脸,十足的恶劣:“这些领带有没有用在身上过。”

鹿聆深吸一口气,正拿衣服的手一顿,还没来得及回答,周京玺便轻拍了她的臀:“帮我选一条。”

她想站起来,却被死死掐住腰肢,无路可退。

周京玺出抽出一根深蓝色领带,朝着她身上比划了一下,评价道:“这条不错,很衬小妈的黑色礼裙。”

鹿聆正要开口,却被男人封住了唇。

他可以说是啃着她,从背后固定住她的双手,用领带缠绕住手腕,打成一个结。

挣扎了几分钟,争不过他的力道,索性放弃。

因为她转念一想,现在的局势,她必须要怀孕才行,所以顺水推舟,没再挣扎,开始享受。

鹿聆被周京玺扔在了床上,双手被绑,脸颊发烫的贴着他的西装裤裤身。

就算坏了一条腿,他也能折腾。

“这是我跟他的床。”

她的声音甜蜜又带着几分恶劣,故意用这种姿态让周京玺心里添堵,谁叫他把自己绑起来的!

鹿聆一向嘴皮子就利索,嘴上功夫可不饶人。

周京玺抬了抬眼皮,气息沉重,深黑的眼眸锁住她:“这样不是更刺激,小妈会更喜欢,不是么?”

“周京玺,挺混蛋啊……”她的声音压低了些,要真比起不要脸,还真比不过面前的男人。

再过了几秒钟,眼底已经湿漉漉了一片。

男人恶劣的咬了一口舌尖,鹿聆闷哼一声,房间外有脚步声。

她下意识反应过来:“外面有人,门没锁。”

高大的身躯压在身上,裙往上推,摁住她的腿:“它会待在它该待在的地方。”

“只要管住嘴不发出声音,没人会知道小妈你在亡夫的床上跟继子偷情。”

房间内,轻微交织着呼吸声,大床发细弱的吱声,一片火热。

虽然昨天就被折腾过,但卷土重来的那一刻,也会被欲支配。

慢慢的,她开始回吻,用着有些生疏的技巧挑衅,更有着逆反心理:“醋劲真大,连这都要拿出来比。”

他们之间,拥有绝对的身份禁忌,却甘之若饴。

“咚咚——”

门扉被轻轻叩响:“太太,您在房间吗?”

鹿聆一惊,身体有一瞬的僵硬,因为没锁门,她刚想出声应答,却被封住唇,只能蹦出些呜咽声。

而外面却依旧在锲而不舍的敲门:“太太,太太?”

就在女佣要扭动把手要一探究竟时,终是听见里头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似乎是正在哭。

心里头想着,太太也着实可怜了些,豪门内宅的暗流涌动,往往是从争抢遗产开始的。

今天又有一个女人说生了老爷的孩子,现在已经被大爷弄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了。

所以,谁是最后的赢家还真不一定。

“什么事?”

门外女佣说:“大爷说,今儿个事多,先请太太到议事厅候着。”

鹿聆微愣,思绪飘远,却被晃来晃去的又拉回现实。

周京玺垂眸,毫不留情的在耳边低语:“还不回答,是想让她进来看看吗?”

鹿聆轻声呼痛了一声,才又提起声调,朝着外面回答。

“我知道了。”

她话音刚落,外头的脚步声又渐行渐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鹿聆的视线与面前人的交集,抿着唇,难耐蹙眉:“给我解开。”

她的双手还被领带牢牢绑在背后,手都麻了。

男人握住她的腿根,慢条斯理的拨开带子,语气更是不容置喙。

“不怕那两个老不死的把你吃干抹净渣子都不剩?”

鹿聆背对着他,蝴蝶骨颤的停不下来,酸胀难耐,红唇都要咬出血来。

“有区别吗?”

她都快没了力气,他在床上太凶了。

周京玺咬着她的耳朵,一边吻,一边说着:“让他们等着。”

鹿聆到议事厅时,是三个小时后了,上身穿着灰色高领长毛衫、下身配着个到脚踝的黑色半裙。

右胸前依旧佩戴着一朵白色小花,眼睛有些红肿,格外娇俏惹人怜爱。

似乎是在哭泣死去的丈夫在外面留下了私生子,哭自己的命不好……

商锻优在她进来前,就已经在议事厅气的拍桌子了!

“真的是二哥的孩子!”

商锻优瞧见亲子鉴定书后,两眼一黑又一黑。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那母子俩现在在哪?”

鹿聆原本要推门进去,却在门口停下了脚步,眉心紧锁着。

商锻临目光锋利如刀尖,沉声道:“孩子认祖归宗。”

商锻优脑子嗡嗡作响,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京玺皱眉,呼吸清晰可闻。

“谁告诉你的?”

鹿聆抓着筷子的手指泛白。

一片死寂,她盯着对面坐着的男人:“我听见宋小姐打电话了。”

周京玺也盯着她:“你在乎这个?”

他说完,甚至觉得是个她在乎才是笑话!

要是她真的在乎的话,怎么会跟他分手,转头就嫁给了他的生父。

“你会跟宋小姐交往吗?”

他没有犹豫:“会。”

鹿聆脑袋里不知怎么地,迟缓的痛感神经到此时此刻,才像是钝刀子割肉,一刀一刀的在割。

她仿佛不知廉耻般的再问出声:“那结婚呢?”

周京玺挑眉:“你想让我跟她结婚吗?”

世家大族子弟的婚姻,通常都是联姻,慎之又慎。

结婚之后,只要保证正宫生出嫡系子嗣,男人爱在外面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外面的情儿不跳脚妄图取代正宫的位置,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只要谈了对象,确定了婚事,就绑定了利益共同体。

再想离婚,简直比登天还难。

纵使没有感情,只要下定不了离婚的决心,也能捆绑一辈子。

“你的婚姻,与我无关。”

鹿聆看着他,接着开口道:“我只是不想被有妇之夫玩,当人人喊打的三。”

周京玺听着她嘴里吐出的这些话,阴着一张脸。

“你的这张嘴,还是在医院里要甜一些。”

出来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的,眼睛里好像是积了水的一潭深水。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鹿聆又堵他嘴一句。

周京玺面色阴冷:“鹿聆,你在闹什么脾气?”

她仰头:“是你在闹脾气,而并非是我。”

周京玺原本阴暗的脸有往下沉了几分,鹿聆不想再看他,站起身就要往卧室走去,却被摁住手腕。

“真要跟我这么闹?”他压低声音,语气温怒。

本想着她才失去孩子、又刚出小月子,心情不好也很正常,仔细哄着就是了。

没想着越是退步、越是踩在他头上!

摁住她的手腕,眉头越来越紧,手上的力道无意识的加重,攥得鹿聆生生的疼。

“手疼。”

鹿聆的手腕都被攥红了一圈。

周京玺这才回过神,松了虎口。

“先吃饭,再跟我谈。”他瞥了一眼桌子上还未动过几筷的三菜一汤。

吵了几句嘴,鹿聆也感觉饿了,毕竟吵架也要动脑,消耗卡路里。

她又坐了回去,两人诡异般的坐回来各自对面。

“喝汤。”

他开口。

刚刚吵嘴,嘴巴也有些干,她喝了汤,觉得味道有些清淡,端去厨房要再加一点盐。

周京玺瞧着她去了,也没说话。

鹿聆进去后将汤又重新加热,觉得心累,她跟周京玺之间有一股绳子牢牢的将两人捆绑在一起。

她不想再继续,可每当提及分开,绳索就会越缠越紧。

等到汤盐味浓了,喝了一口,有味道了,她盛了一小碗出去。

“要喝汤吗?”

声音有些哑,她又清了清嗓子,刚想再说话,却发现周京玺正在通电话。

两人四目相对,鹿聆闭上嘴,坐在他对面。

周夫人原本在跟儿子讲话,讲到一半,就听见电话那端有女人的声音。

她皱起眉梢:“你那边有女人?”

“嗯。”

周京玺承认的很爽快,而且也没想要隐瞒着。

“这段时间宋小姐总说你忙,很少能空出时间约会,你都跟她在一起?”

周夫人声音冷了起来。

“嗯。”他没有否认,又嗯了一声。

这下直接让周夫人无语凝噎了,电话那端静默了一会儿:“是上次在医院的那个?”

“是她。”

周夫人深呼吸了好几次,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周京玺的生父也是个浪荡子。

周京玺虽然是自己生的,却也有他的基因,所以周夫人一直都很防着自己儿子身边有贴身的女下属。

这也是卫林能待在周京玺身边这么久的原因。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周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完全把罪过安在自己儿子身上。

“在与宋家订婚前,跟你外面的情人断了。断的干净些,别被其他人抓住把柄,坏了姻缘。”

周京玺长腿交叠在一起,说话时,眼睛还一直看着淡然自若在吃饭喝汤的鹿聆。

而且他故意播放扩音,就是要让某些人听的真切。

“我知道。”

他的态度是既不反感也不反对。

“我会把人藏好的。”这话一出口,周京玺的眼神便意味不明的留在鹿聆身上。

鹿聆只觉得面前坐着的这个男人,未免也太不要脸了些。

电话那端的周夫人脸色骤变:“你还敢将她留着?”

“两家联姻是大事,还没订婚就在外面养着外室,周京玺你胆子也太大了!要是被宋家的人查到,宋家夫人不会痛快的。”

周京玺一副不顾周夫人死活的模样,淡淡应声:“京城又不是只有一个宋家养着女儿。”

鹿聆依旧自顾自的吃饭,脸上波澜不惊。

“你这是胡闹!”

周夫人的声音也有些大了起来:“今晚你必须给我回来!”

当着面讲比在电话里讲的威慑力要大的多,还为了防止听见周京玺说不,抢先挂掉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一室寂静,没人说话。

鹿聆也吃饱了,拿着水杯去卫生间漱口,转眼间周京玺也挤了过来,一样的漱口。

“午睡时间到了。”他说。

这意思,是要陪着她睡午觉。

在医院做小月子时,周京玺就会抱着她在病床上午睡。

鹿聆皱眉:“嗯,你可以离开我家了。”

周京玺将人圈在怀里,气息越发灼热,她撇开头,觉得心累。

他凑近,而怀里的人却拍开他的手,讥讽开口:“你有女朋友,抱着我,不合适。”

周京玺挑眉,听见她这般说着,也没生气,只是低头吻她的脖颈:“我抱着我小妈,怎么就不合适了?”

“小妈,您说是吧?”

恶趣味。

鹿聆抿着唇,太阳穴突突的疼,手肘往后一拐,直击男人小腹上方。

“我自己睡。”

周京玺略微抿着唇,强行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卧室:“一起睡。”




周京玺挂掉了电话。

鹿聆将两人的话,完完全全的听了进去。

“你不是下半场要去宋小姐床上么。”

她在怼人。

这话,还是原话。

周京玺眼底全部都是情动的热浪,将人压的更往下了些。

鹿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了,想起来,却没办法,只能搂着他的脖子,瘫软在怀里。

咬着耳朵:“上半场都还没结束呢,小妈,别着急。”

鹿聆战战兢兢,眼角的泪珠都在往下滑。

他态度太恶劣了些,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鹿聆。

车里还是太挤了,没多久,周京玺就把车开回了家,将人甩在了床上。

又是一夜荒唐,鹿聆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周京玺已经在公司上班了。

周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昨晚才与鹿聆话了家常,又打电话给鹿聆,让午饭后再去周宅,说是要介绍她与宋初宜认识。

“小年轻更有共同话题。”周夫人在电话里说着:“这次你空手来,什么都别带,就当是回自己的家。”

鹿聆想要拒绝,却被周夫人说教,说什么还是要多见见人,以免与社会脱节。

之后又讲着,会让周京玺过来接她,总之软磨硬泡下加上鹿聆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朱姨做的午饭,她吃了几口,便去衣帽间挑选要穿的衣服,昨天晚上那人就像是狗一样,脖子上都被咬了,青紫一片。

索性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高领毛衣挡着,等他收拾好,下午三点,周京玺过来了。

昨晚咬在他嘴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鹿聆有些心虚:“你的嘴……”

周京玺挑眉,用指腹擦了一下,还有些疼:“逗狗,被咬了。”

鹿聆:“……”

她要气死了。

没理他,往门外走。

三点半,到达周家。

客厅里,周夫人在看电视,瞧见人回来了,站起来,喜笑颜开:“聆儿来了,坐。”

周京玺走到最左边的沙发上坐下:“天天请她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外面多生了个女儿。”

周夫人瞪了他一眼:“周京玺,十多年没挨过打,痒痒了是吧?”

“再说了,我养着聆儿的时间也不少,她叫我一声妈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怎么当的哥哥,当着妹妹的面阴阳怪气的抬杠。”

周夫人说了不少,全是关键词。

鹿聆心里哪有不明白的,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看着周夫人表演。

接着周夫人轻拍着鹿聆的手:“他是个没人管的,但再过段时间也就有人管了,那个时候你要告状,就告到你嫂子那里去,她替你撑腰。”

鹿聆听见嫂子这个字眼,浑身都紧绷了,心里更是一颤。

周夫人含着笑,又把眸光看向周京玺,突然质问起来:“你唇角怎么破了?”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强的。

鹿聆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倒是周京玺不慌不忙:“被狗咬了。”

周夫人冷笑,一眼看穿:“被母狗咬的吧,还是上次那条?”

她倒是没顾及鹿聆在场,一直盯着周京玺的嘴唇:“一会儿初宜就要来了,她瞧见你嘴巴上的伤,你怎么解释?”

周京玺:“被狗咬的。”

周夫人气死了,那双眼神尤为的危险,接着又把眸光看向了鹿聆:“聆儿。”

鹿聆瞬间一个激灵,心脏猛烈跳动。

“昨晚,你看见他养在外面的女人了没?”

周夫人疾言厉色,恨不得抓住一丝一毫的细节,将那个女人给捉出来。

周京玺目光一凝:“你问她做什么?”

“我跟女人见面,难不成还要带着她,当她的面?”

周夫人看着他:“我一年前就让你断了,你还没断!”

“你要跟宋家定亲了,外面还养着女人,要是被初宜知道了,这个亲还定不定了?”

周京玺靠在沙发上,一副没把宋家放在眼里的架势:“除了宋家,还有其他家有女儿。”

他一副从容不迫的表情,看的周夫人牙痒痒,真想打人了。

“你瞧瞧,说的都是什么话!”周夫人看着他,继续道:“初宜哪里不好了,你这么不喜欢?”

“无论是家世、还是品性,都是样样好的。你别把路走窄了,换一个人,她能允许你在外养女人?”

周京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怎么不能?说不定她大方的很,上半夜在她床上,下半夜在另一个女人床上。”

鹿聆蜷缩着手指,听着这母子俩的斗法。

周夫人将放在鹿聆手背上的手抽了出来,指着周京玺,冷着脸:“简直是胡闹!”

她真的很想脱口而出,跟你那个爹一模一样,却又因为鹿聆在场,一会儿宋初宜也要过来,就不好再多说。

周夫人又重新拉回了鹿聆的手,语气严肃:“聆儿,以后你要是撞见他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就告诉我。”

也是生怕鹿聆会给周京玺打掩护。

“好。”鹿聆语调有些干涩。

周夫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正处于气头上,没发现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这些豪门太太们,都有一种绝技,那就是抓老公儿子在外养的女人,一抓一个准,简直比私家侦探还要精。

周夫人又看了周京玺一眼:“不能跟初宜说是被狗咬的,就说是吃饭不小心咬到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儿子找个理由都找不准。

狗咬的,谁会信?

除非是条母狗!

“嗯。”周京玺点头,这下没顶嘴了。

周夫人也不想再跟他说话,只是最后说了一句,尽快断了,至少在结婚以前。

周京玺又只是嗯了一声,没一会儿他手机响了,是公事,便到一边去处理。

没过多久,管家说宋小姐来了,直到宋初宜出现在鹿聆面前。

宋初宜穿着打扮十分的得体,脸上还洋溢着甜美的微笑,先是跟周夫人打了招呼,又再跟鹿聆。

“鹿小姐,你好。”宋初宜伸出手,鹿聆也一样。

“伯母向我提起过你,是小时候跟在京玺身边的妹妹,我比你大上两岁,不介意的话,叫我初宜姐就好。”

鹿聆现在的处境,京城无人不知,好些贵妇人还专门拿这件事在背后取笑,但宋初宜却十分得体的给足了面子。

“初宜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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