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舅一见我就问我,“女婿啊,房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落实?人家年三十儿可就放假了。”
我看都没看他,拿着湿毛巾给女儿擦手。
“姐夫,我看好了中心广场的一个奶茶店,你给我盘下来呗。”表妹挪了挪凳子,靠近我,手不经意在我腿上划过。
我瞪她一眼,看向老婆,“乔言,管好你家亲戚。房子的事情我不同意,我的钱是养老婆孩子的,不是用来养叫花子的。”
“你说谁是叫花子?太过分了,我可是有抑郁症,受不得刺激!”
“别生气,你姐夫开玩笑的。”老婆拉着她安慰,她盯着我呼呼喘粗气。
“不行姐,我要他给我道歉。”表妹甩开老婆的手,刚想发疯,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
看着端进来的龙虾鲍;鱼,她顿时换了副面孔,口水都快流出来。
一桌子二十个菜,只有一个青菜。
我起身去给闺女加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表舅捏着女儿的脸,往她嘴里塞虾仁。
女儿哭得撕心裂肺,脸憋的通红,两只胳膊无助地挣扎。
老婆和其他人看戏,两个孩子拍手叫好。
“你干什么,我女儿海鲜过敏!”我怒吼一声。
“过敏什么过敏,娇生惯养的臭毛病,小孩子挑食不是好事,我帮她改毛病呢,这不也好好的?”表舅捂着鼻子满不在乎。
心血上涌,我拉起他就打了一拳。
“老公!你怎么能打人呢?快跟表舅道歉!”
“小赔钱货,吃个饭也闹事,还不如死了,钱都给我们分了。”舅妈翻白眼。
“陆泽,道歉!”
我气血翻涌,掀翻了桌子,“道你妈的歉,我女儿要是有事,我饶不了你们!”
片刻后,我女儿身上已经起红疹,出现呼吸困难的症状。
我抱起女儿,就往医院跑。
幸好就医及时,女儿没什么大事。
顾涛陪着老婆来了医院。
“老公,表舅鼻梁骨断了,咱们要赔钱。”
老婆又怪我冲动,“我不拦着表舅,你就得在里头吃年夜饭了。”
“赔多少?”我压低声音,见她的眼神从责备变成惊喜。
心里再次对她失望。
“表舅说十万就行。”
“呵呵。”我冷笑一下,“老婆,你觉得我们该给么?”
“当然,打人是你不对,得亏是表舅,不然你就被警察抓了。”
顾涛也开了口,“妹夫,自家的事好说,我的意思是不用赔钱,但言言坚持要赔,不行你就随便意思意思吧。”
我算是看出来了。
这一家人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包括我老婆。
恨不得把我家底掏出来给她表哥一家。
我对乔言失望透顶,进来到现在没问过女儿一句,我也不再奢望她对女儿好了。
“我可以赔钱。”我压抑着情绪开口,老婆和顾涛高兴,“但我也要追究你表舅的责任,他明知女儿海鲜过敏,硬塞进她嘴里,等同于故意杀人。”
“陆泽,你别胡说八道。表舅就是跟女儿玩的,她不也没事么!”
“不想赔钱就直说,大过年的,吓唬人干什么!”老婆脸色很差,对我不满。
“乔言,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