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一口气,躺在大床上莫名地轻松。
可当得知,导演通知要走夜戏时,我又哀嚎着起床。
即便浑身贴满了暖宝宝,我还是觉得冷,控制不住瑟缩成一个鹌鹑。
但我不是最冷的,不远处拍着打戏的男女主角冻得更是面色发紫。
恍神间,谢临州给我身上披了一件加长羽绒服。
他的鼻息喷在我耳边,莫名有些痒:“再忍忍,还有几个镜头,我们就转场了。”
“下一站去哪?”我鼻尖通红,颤抖着声问。
“香格里拉。”
他眉角一样,神色间带了一丝向往。
说起这个地名,我瞳孔一震。
大学时,我就想攒钱去那里走一走,见见那里的风。
可那时没钱。
等婚后,有钱了,在夜深人静时,我试探过陶思言:“最近忙不忙,咱们能不能出去走走?”
他翻了一个身,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以后吧,最近忙。”
我那时虽然也有谢失落,但想着他是京市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哪像我那么闲?
结果,第二日就被打了脸。
他收拾衣物,招呼也没打一声出国了,后来问了助理才知道,他出国陪白静婉过生日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问了。
问什么呢?他闲不闲,时间都是白静婉的。
和我白静姝,没什么相干。
谢临州果然没骗我,当我冻得手都拿不起画笔时,最后一个镜头结束了。
大队伍开拔前一晚,副导演又组了局,喊大家出来喝一口暖暖身子。
这不同于目的复杂的商务局,大家都很乐意参加。
没多久,场子的气氛就热开了。
副导演拉着我,话家常:“小白我跟你说,这次的戏,咱们是要冲奖的。”
“金主那边本来有御用美指,是谢导指定了你。”
此时,他脸上已染了几分酒气,说话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