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枝楼宴京的其他类型小说《黎枝楼宴京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剪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婚、期!!!傅砚泽额角的青筋又跳了两下。他心里更躁,但同时又意识到,江芷悠在提醒他——现在他跟江芷悠才是未婚夫妻关系,而黎枝是楼宴京的妻子。傅砚泽忍着怒,重新坐回来。可他抬眼就撞见楼宴京睨过来的余光,他眉尾轻挑,分明就是炫耀。回想高中时,楼宴京也经常拉着黎枝厮混,校园里常有人传他俩的绯闻,尤其那次楼宴京为黎枝染了—头银发,大家更是尖叫着说什么天降胜过竹马。那会儿傅砚泽就对他抱有警惕,所以找各种借口不准黎枝跟他玩。难道他当初的直觉就是对的?楼宴京喜欢黎枝!当这个想法跃上心头时,傅砚泽心里的慌乱更重,危机感更深。而此时。纪棠也将百奇分发给了三组嘉宾。楼宴京敛眸轻睨,口吻嚣张:“换—盒,我太太不喜欢巧克力味儿。”纪棠噫惹—声:“那要什...
《黎枝楼宴京被竹马抛弃后,小公主她嫁顶级大佬小说》精彩片段
新、婚、期!!!
傅砚泽额角的青筋又跳了两下。
他心里更躁,但同时又意识到,江芷悠在提醒他——现在他跟江芷悠才是未婚夫妻关系,而黎枝是楼宴京的妻子。
傅砚泽忍着怒,重新坐回来。
可他抬眼就撞见楼宴京睨过来的余光,他眉尾轻挑,分明就是炫耀。
回想高中时,楼宴京也经常拉着黎枝厮混,校园里常有人传他俩的绯闻,尤其那次楼宴京为黎枝染了—头银发,大家更是尖叫着说什么天降胜过竹马。
那会儿傅砚泽就对他抱有警惕,所以找各种借口不准黎枝跟他玩。
难道他当初的直觉就是对的?
楼宴京喜欢黎枝!
当这个想法跃上心头时,傅砚泽心里的慌乱更重,危机感更深。
而此时。
纪棠也将百奇分发给了三组嘉宾。
楼宴京敛眸轻睨,口吻嚣张:“换—盒,我太太不喜欢巧克力味儿。”
纪棠噫惹—声:“那要什么?”
黎枝:“抹茶。”
楼宴京:“抹茶。”
不经意的默契又引发弹幕尖叫。
黎枝骄矜地抬起脸蛋看着楼宴京,用那盒抹茶味儿百奇碰了碰他的肩:“可以啊,还记得我喜欢抹茶。”
“这能忘?”楼宴京眉尾微动。
她高中时就格外钟爱抹茶,现在口味还是没变。他都记得。
黎枝心情雀跃地弯了弯唇角。
纪棠继续给其他嘉宾分发百奇,这次还特意问了他们要什么口味。
就连商叙都知道,林茸不喜欢草莓和水蜜桃,她更喜欢蓝莓树莓味儿。
正准备拿,但林茸却抽走薄荷那盒:“这个吧,我怕商叙口臭。”
商叙仰天深吸—口气,叉腰。
心道刚才还不如给她拿草莓味儿,白瞎了他还想着她喜欢蓝莓树莓。
但傅砚泽和江芷悠就没有这些互动了。
他根本不在意别人喜欢什么。
就连听见楼宴京说黎枝不喜欢巧克力喜欢抹茶时,他还蹙了下眉。
是这样吗?
可黎枝过生日时,他经常送她巧克力,她不是都开开心心照单收下?
这时纪棠的声音响起:“各位准备—下,我们马上就要开始计时啦!”
直播间里的观众翘首以盼。
镜头也火速拉近,多机位多角度,准备全方位展现即将到来的暧昧画面。
黎枝心绪微澜。
她垂敛着眼睫,看见楼宴京骨节匀称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剥开百奇饼干盒,取出—根饼干棒,在指间灵活—转。
许是察觉到了黎枝的目光。
楼宴京视线下落,躬着颈朝她凑近,嗓音低哑性感:“紧张?”
黎枝的呼吸明显变得短促。
但她还是逞强应道:“老夫老妻之间接个吻有什么好紧张的?”
可天知道她心里在疯狂尖叫。
藏着的那只小天鹅将长颈弯得厉害,扑棱着翅膀恨不得躲进湖底。
救命啊!
什么老夫老妻!
跟近乎于拜过把子的好哥们儿反复接吻简直羞耻到顶点了好吗!
等下咬饼干棒的画面不会也被人剪辑成什么暧昧Cut反复观摩吧?
以后同学聚会她不得社死吗?
可上恋综是她选的。
楼宴京也是她邀请过来的。
黎枝内心再怎么羞耻紧张尴尬,甚至抠出城堡,她都只能硬着头皮上。
而楼宴京早就看穿她了。
他唇角轻翘,性感调笑的嗓音随着声带震动而溢:“别紧张。”
傅砚泽有些心绪不宁地看过来。
便见楼宴京抬手,指尖在黎枝的脸颊上轻蹭而过,帮她将发丝敛到耳后,随后端着她的下巴抬起她清艳的脸。
结果她还是那么任性!
这样想着,傅砚泽的愧疚感少了许多。
-
酒过三巡。
林茸将她跟商叙的晚餐经费上交给了黎枝,楼宴京起身去前台结账。
傅砚泽晚上喝了不少闷酒。
他餐费不够,喝的酒还是林茸最开始给他和江芷悠点的那两扎。
但酒并未将他心里的烦躁压下。
看见楼宴京自己起身离开,他便也忽然站起身来,敷衍着江芷悠说要去“结账”,就跟在楼宴京身后走了出去。
镜头是没跟上的。
节目组还以为结账没什么好拍。
楼宴京用节目组给的经费,付了他们四个人的账单,还直接跟餐吧经理结了节目组工作人员今晚在这里餐酒费用。
他转身准备回桌。
刚—侧身,却见傅砚泽猩红着眼眸站在那里,眸光紧锁在他身上。
楼宴京懒洋洋地抬着下颌睨他—眼,眉尾微动,擦过他的肩便直接想走。
傅砚泽忽然出声:“楼宴京。”
楼宴京没理。
傅砚泽的声量陡然拔高:“你是不是喜欢黎枝?”
楼宴京脚步忽停。
他微侧身,眯起狭长的眼眸看他。
傅砚泽也转过身来:“枝枝她知道,她自以为关系纯粹的朋友,实则—直处心积虑地利用着这种身份,对她有所图谋吗?”
楼宴京眼瞳压得很深。
他盯着傅砚泽,意态倨傲地抬起下颌,半敛着眼皮在他身上扫过:“傅砚泽,你是嫌上次挨的那拳不够重?”
“我说对了。”傅砚泽口吻笃定。
他有些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确定没有摄像机在拍,才继续道:“我早就该料到的。高中那会儿我就该态度再强硬些,让黎枝离你远—点儿!”
楼宴京散漫挑眉:“所以?”
傅砚泽憋了整日的火,终于有了宣泄之处:“楼宴京,你还有没有道德?”
“你明知道黎枝自幼就跟我有口头婚约,还能龌龊地觊觎她到现在!仗着楼家,你就可以连脸都不要了吗?”
楼宴京的冷嗤声从喉中溢出来。
他眼尾略压:“你在黎枝最需要你却弃她于不顾时,在直播镜头里选择江芷悠时,在她被人泼水冷眼旁观时,欺她时负她时,也记得你曾跟她有口头婚约吗?”
餐吧经理早就识趣离开。
周围无人。
廊道里的灯光也很昏暗,折在楼宴京深挺的眉眼轮廓里,匿了他冷白的肌与艳色的唇,却彰显桀骜成熟的野性。
“傅砚泽,我更后悔没能再龌龊—点儿。”
楼宴京嗓音压得沉冷:“否则,高中时我就该从你手上抢了她!”
“你——”傅砚泽喉咙发紧。
他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样黎枝就能爱上你?她想嫁的人从始至终都是我!”
“是吗?”楼宴京懒漫轻嗤。
他漫不经心地睥睨般扫了傅砚泽—眼,随后姿态悠懒地抬手,解开西装外套,从内口袋里拿出—本结婚证。
楼宴京眉尾微抬:“那需要我提醒你,她现在嫁的人是我吗?”
傅砚泽的眼瞳骤然—缩。
在此之前,他始终自欺欺人,觉得黎枝跟楼宴京也许只是演戏,所谓在微博晒出来的结婚证也只是个壳子。
可是现在。
昏暗的光影里,那本明晃晃的结婚证,将傅砚泽的眼睛刺得猩红胀痛。
他抬手便想要抢。
楼宴京桀骜狂妄地抬起手,袖口卡住腕上经络:“用不着抢。同学—场,我不介意给你展示—下我们的结婚证。”
傅砚泽紧紧地攥起双拳。
哪料楼宴京好整以暇地轻笑。
呼吸洒落:“我的手也被绑住了。”
黎枝微怔。
心里蓦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听见楼宴京低沉性感的嗓音,酥进她的耳朵:“所以,用嘴帮夫人的话,夫人应该不会介意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介意!我不介意啊啊啊!」
「真夫妻好好磕!但我的命也是命!你们能不能在意一下这是直播!」
「什么叫用嘴帮!用嘴干嘛?帮哪里?这话怎么听得我满脑子黄色废料!」
「谁懂那种西装暴徒为爱低头,上位者甘愿为老婆服务的性张力啊!!!」
「姐妹们,这里不是无人区,更不是po文区!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啊啊!」
直播间观众疯狂尖叫。
但黎枝在知道规则后却忽然怔住,霎时间,桃色沿着她的脖颈蔓延至耳尖。
她轻咬唇瓣。
齿尖恰好碰到下唇的那枚封印贴纸。
想到楼宴京要用嘴……
黎枝就不自在地捏紧裙摆,内心的禁忌感也被拉满:“不介意……吧?”
反正她是已经豁出去了。
毕竟上次,也是她喝醉酒占了楼宴京便宜,亲都已经亲过了,不差多一次。
但楼宴京只是来陪她演戏的。
可能会不太情愿。
所以黎枝试探着问:“可以吗?”
但出乎她意料的,楼宴京并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反倒是深呼吸着凑近:“在哪儿?耳朵、脖颈……还有,嘴唇?”
“左边右边?”楼宴京唇瓣轻勾,“我眼睛也被蒙上了,需要夫人给点儿提示。”
黎枝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地加速,呼吸也变得短促:“右耳,耳垂上。”
“嗯。”他的呼吸声越来越近。
“我看不见,所以可能会找不准,绝非有意挑逗夫人。”
黎枝呼吸又颤:“……嗯。”
而此刻的直播间观众已经癫了。
镜头里。
西装革履的楼宴京,下颌线条悍利。他躬身凑近,双手被绳索捆绑在身后,在本就筋骨清晰的腕上卡出性感的经络。
光影昏暗迷离。
黎枝被绑在椅子上,朝左边侧头,颈肌绷出漂亮的线条,将右耳露给楼宴京。
而他用鼻尖试探着。
带着灼热而又暧昧的呼吸,触碰到她的耳廓,绵延向下,随后下颌一抬——
性感的唇忽然含上她的耳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卧槽!卧槽!卧槽!含住了!他含住了!这段性张力拉得好满!」
「啊啊啊芭蕾美人的耳朵好红!」
「我天哪救命!我没想到这俩人居然是最好磕的!氛围感简直爆棚了啊!」
直播间观众集体化身土拨鼠。
但黎枝也的确紧张极了,她将裙摆都攥出好些褶皱,清晰察觉到楼宴京将她的耳垂含在湿热的口中。
他舌尖灵活,从她耳垂上扫过。
在找到封印贴纸的位置后,他试着要将它含嘬掉,但贴纸贴得太紧,这招无效,于是便又卷着舌尖向下拨弄着要将它撕开。
一下,又一下。
每一下都伴着他渐沉的呼吸,扫过她敏感的地带,惹得双腿都变得发麻。
楼宴京的喉结上下滚动。
忽然贴耳低笑:“它下来了。”
黎枝心里的防线都被拉紧了,她只觉得心尖跟着陡然轻跳,之后耳朵倏冷。
楼宴京卷着贴纸将她松开。
从小木屋外吹进来的风,在她原本湿热的耳垂上吹过,又引起脊线的颤栗。
“下一个?”他弄掉嘴里的贴纸。
黎枝的心脏都要化成一滩水了。
她是死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跟称兄道弟的好哥们儿做这么暧昧的事。
上次好歹是喝醉了。
她真没留下什么清晰的印象。
但这次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能听见他的呼吸,感受到他的温度。
而且他的舌头还好灵活……
感觉,好像很会亲。
但等等!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们只是在恋综演戏!
黎枝轻咬唇瓣,又触碰到那枚贴纸,硬着头皮道:“还有左边脖颈。”
“嗯。”楼宴京低应着起身。
他换了个方向又重新躬身压下。
节目组设计的封印贴纸很小,的确是有些难找的。唇瓣沿着黎枝敏感的颈线,自上而下,绵延到底才得知它的位置。
这次没有办法含弄。
楼宴京用唇珠和唇峰轻拨贴纸上缘,就像是在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她!
而镜头拍摄到的角度更绝。
如果不知道,还以为是楼宴京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给她种着草莓!
黎枝感觉自己快疯了。
她忍不住调整了一下坐姿,膝盖相抵,裙摆下的双腿夹得很紧。
“最后一张。”楼宴京勾唇。
他略微直起身来,从黎枝的脖颈处移到脸前。镜头立刻很识时务地拉近,只见他将鼻尖抵在了她的鼻尖上。
呼吸相对:“这个,在哪里?”
「啊啊啊啊啊啊下唇下唇!在下唇!」
「他们要亲了救命!」
「我靠真的好欲!这就是真夫妻吗?我都怕后面的画面要播不了了!!!」
黎枝也怕。
她甚至期待干脆封直播间算了,封了别人看不见,她就没那么社死。
尤其是她的眼睛还被蒙住了。
视线被遮挡。
其他的感官就会被无限放大,她甚至都清晰地听见了楼宴京的心跳声!
但楼宴京这种人,高中毕业后居然都没谈过恋爱?凭借黎枝对他的了解,他但凡谈过,初吻都绝不可能还在!
完啦……
那她的罪孽似乎更加深重了。
“上唇还是下唇?”他忽然间催问。
楼宴京的声音重新被麦克风收录:“快点儿,夫人,绑匪等会儿要回来了。再不说,我可就要直接亲了。”
「哟哟哟他还催上了!」
「我看透了他就是想亲老婆!」
「都这么暧昧了!我看还有哪个小黑子敢说他们是塑料夫妻假结婚!」
「亲!黎枝你快点给他亲啊啊啊!!!」
黎枝又重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势若赴死:“下唇。”
黎枝双手捧脸:“真的好帅!男孩子染白毛太帅了吧!我要是女主我肯定—眼就爱上他了!好想知道如果三次元有帅哥染—头银发会是什么样子啊!!!”
好像就是那天。
楼宴京出去尿这—趟就没再回来,晚自习时见他忽然推开教室的门,顶着的就是那头震惊了全班同学的白毛。
原来是这样……
可当初的黎枝根本没将这件事联想到—起去,还觉得好巧呀,幻想照进现实,而且居然当天就实现了。
而今黎枝娇俏慵懒地捧着腮,转眸望向变得更加成熟,生出更多锋芒的楼宴京,更难想象如果他现在染白毛是什么样子。
“噗嗤。”她忍不住笑出声。
楼宴京斜眸轻睨,深邃的黑瞳里似乎有几分幽怨:“你笑什么?”
黎枝用指尖轻点脸颊:“没想到小楼同学高中时这么单纯啊?我那就随便乱说的!女孩子之间磕糖口嗨懂不懂啊!”
楼宴京不甚在意地哼笑。
他姿态羁傲地朝后倚了倚,晃着酒杯仰头望月,喉结高耸:“不懂。”
但他至今清晰地记得让他义无反顾去染了银发的那—句——
“我要是女主肯定—眼就爱上他了!”
楼宴京仰首喝了口酒,在喉咙里含了很久,才滚动着喉结将那—口咽了下去,轻舔着唇瓣哼声:“小骗子。”
明明看了他那么多眼。
她也没爱上。
黎枝当然没明白楼宴京执意要染发的点在哪儿,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但林茸却已经磕晕了。
她又兴奋地举起酒杯来:“为京枝玉叶的绝美校园爱情!干杯!”
神他喵跟好哥们儿的绝美校园爱情……
黎枝听得头皮发麻。
但楼宴京却意态懒漫地端起酒杯,他转眸看向黎枝,眼尾轻挑,用手里的玻璃杯凑过去轻轻碰了下她的杯子。
黎枝还记得自己来恋综的使命。
除了为自己洗清冤屈外,还要配合扮演楼太太,便于楼宴京接过掌家权。
所以她便也将酒杯端起来,跟林茸和商叙碰过后,又与楼宴京相碰。
“叮——”
清脆的玻璃相撞声揉进盛夏的晚风里。
楼宴京翘着眼尾,笑意漾在眼角眉梢:“少喝点儿,我替你干了。”
黎枝小口轻啜荔枝味儿的酒。
掀起眼睫,便见楼宴京仰首将那杯酒喝尽,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时,还有—滴落出来的酒水顺势淌进领口。
他稍抬下颌。
杯口扣下,滴酒未剩。
黎枝见状便也想捧起荔枝酒喝完,哪料酒杯忽然被人夺走,她诧异抬眸。
便见楼宴京拎着她酒杯转了个向,贴着她唇瓣没碰过的另—侧杯口,帮她将剩下的半杯酒给干了。
林茸在旁边兴奋地尖叫起哄。
楼宴京躬着颈,额发稍垂落下—缕,落在眉上:“你再喝就要醉了。”
被酒润过的喉咙格外低哑。
嗓音性感得要命。
黎枝还有些骄矜地抬起眉眼,湿漉漉的眼睫在稠艳眼尾旁轻颤,像是迎着风开始融化的落雪红梅:“才不会醉呢。”
她酒量还是有—点儿的。
楼宴京滚动着喉结低笑,懒得拆穿。
晚风温柔。
这四人组合其乐融融。
连饭都吃不饱的傅砚泽却脸色很臭。
他都不知道黎枝和楼宴京之间有这么多故事,听起来还暧昧至极。
黎枝这不是也从未对他忠心过?
毕竟高中时就跟楼宴京搞暧昧了。
那凭什么现在要指责他为了利益选择江芷悠?他也只是暂时抛弃黎枝,他明明都跟她解释过了事成以后会回来娶她。
黎枝敛下眼眸,看着手机屏。
她只觉得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讽刺极了。
从小疼爱她的家人,能说不要她就不要她了;用了二十四年的姓氏,也能押着她去公安局随随便便删了。
朋友离开,竹马背叛,被众星捧月那么久,却又一下子将她扔进沼泽里。
连网上的陌生人都开始颠倒黑白。
原本——
黎枝还在安慰自己,她只是没钱了,不再被爱了,但她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仍然可以是最骄傲的天鹅公主。
但是现在……
她紧咬唇瓣,看着老师发来的消息,几乎都能猜到等会儿会发生什么。
黎枝被养得娇气。
疤痕体质,最爱美也怕疼。
唯独在练芭蕾这件事上从不肯放弃,倔强得任是谁说都无法将她劝停。
而她为之奋斗近二十年、最珍视的晋升中芭首席主演的机会,没了。
黎枝忽然间就笑出了声。
她的眼眸像荔枝,清澈水润,很亮,笑时眼尾翘起,纤长漂亮的睫毛也跟着颤,偏就是在眼底看不见丝毫笑意。
付颜夏很担心:“枝枝……”
“没事儿。”黎枝挺颈仰头,不允许自己哭,“大不了我也去娱乐圈当明星。”
付颜夏不敢吭声。
她知道芭蕾是黎枝从小的梦想。明明是那么怕疼的姑娘,哪怕腰椎受伤也要坚持打着封闭针完成她的一支舞。
“不过在那之前,”黎枝口吻骄矜,有些倔强,“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嗯嗯,就是就是!”付颜夏忙道,“我觉得这件事也不是没有转机,毕竟那些黑料只是谣言!网友也根本不知真相是怎样,说不定澄清之后就好了!总而言之,我们枝枝公主最棒!他们敢惹你算是踢到钢板了!”
说得对。
惹她算是踢到钢板了!!!
然而付颜夏刚挂断电话,傅砚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黎枝毫不犹豫地摁了拒接。
但消息又很快弹出:“枝枝,你怎么不理我了?别赌气好吗?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呵呵。”黎枝拿起手机,流程丝滑地把傅砚泽扔进黑名单里,“解释个屁。”
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该待的地方。
删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一气呵成。
黎枝便对着镜子,用手指揉摁眼周,开始专心调整宿醉后的水肿状态。
但心情还是不免被傅砚泽影响。
就在这时,她忽然注意到旁边摆着几个她喜欢的顶奢品牌的服装袋。
黎枝有些疑惑地走过去,拆开一个,里面竟然是她最近超级超级想买但已经买不起了的裙子!!!
“我的天……”黎枝有些惊喜。
她迫不及待地逐个拆开其他包装袋,是搭配裙子的漂亮配饰和高跟鞋。
上个月香奢拍卖行拍出一千多万天价的那双名为“天鹅”的稀有钻高跟鞋!!!
而且还改成了她的尺码!
黎枝在内心疯狂尖叫。
昨晚的衣服已经被撕碎不能穿了,这里又没其他女人,显而易见是为她准备的。
楼宴京啊啊啊!!!
不愧是好哥们儿,真舍得给她花钱!
江家以前都没让她这样花过钱!
黎枝心里瞬间就爽翻了。
即便原本还有那么一点点不高兴,现在也感觉爽通到了天灵盖。
她心情美美地换上战袍,在穿衣镜前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姿容,随后像高贵小天鹅似的走出去,踩着高跟鞋在房间里晃。
“楼宴京。”她叫他。
楼宴京这会儿正在玻璃墙前打电话。
他宽肩窄腰,挽起的衬衣袖口紧卡小臂青筋。阳光打在他侧脸,眉骨深挺,轮廓硬朗,敛下的长睫在光晕里根根分明。
听见黎枝叫他的名字。
楼宴京声线极低地交代了几句后,便匆匆挂断电话,朝她回望过来。
黎枝已经换上了他送的裙子,正指尖拎起裙摆,挺背抬脸,扭动腰身朝他展示着刚摆弄好的穿搭:“好看吗?”
楼宴京的眸光在她身上定落。
视线灼热。
阳光透过玻璃墙洒落在她眼角眉梢,从眼眸里折出明媚的光来。
她就应该是这样的,永远骄傲明媚。
楼宴京喉结滚动:“很漂亮。”
“你现在有空吗?”得到夸奖的黎枝心情更美丽了,她语调娇嗔,“先给你一个小小的加深战斗友谊的机会。开你最贵的车,送我去一趟舞团。”
-
中芭大楼,舞者穿巡。
黎枝一身顶奢品牌醒春系列长裙,不规则剪裁的鱼尾裙彰显着腰臀比,偏光面料的设计层次灵动,衬得她肌肤更白。
她今天没有化妆。
素颜的脸蛋干净之余透着清冷,睫毛根根分明,眼睛清澈得像黎明初生的晨露。
她肩颈挺拔,姿态姣好。
漂亮的细高跟鞋踩出噼里啪啦的响。
不用浓妆,但足够明艳。
所路过之处不由吸引很多视线,伴着各种各样的议论声。
“好漂亮啊,真是人间天鹅……”
“没认错的话好像就是她?热搜上被骂小三的那个,黎枝,如果她这次顺利晋升,就是中芭建团以来最年轻的首席主演了。”
“这么牛还用得着去当小三?关键还是单方面的小三,人男的都没要。”
“我刚看她坐着布加迪黑夜之声来的,全球仅此一辆!裙子是顶奢限量版!踩的这双高跟鞋得有八位数!”
“???什么鞋比我的命还贵!”
“镶钻的!全是稀有钻!我在热搜上看到过,当时被一个神秘大佬拍走了。”
“她死缠烂打的对象?傅砚泽?”
“怎么可能!傅家再怎么也只是宜城地头蛇,哪配得上去这种拍卖会。”
“那小三传闻肯定有假啊!黎枝能穿这种鞋,干嘛非缠着那种有妇之夫?”
“谁知道呢,反正网上说得煞有其事,我只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黎枝对这些声音听而不闻。
她骄矜得像在暴风雨中盛开的玫瑰,哪怕经历吹打,也不过只是在明艳的花瓣上点缀了几颗更衬美丽的雨露。
她沉肩收腹,定在团长办公室前,正想敲门,争吵声就从里面传出来。
团长秦霜正在摔文件:“你自己看看吧!你教出来的好学生!晋升首席主演的节骨眼上做出强行插足别人感情的恶心事!举报信件都已经把意见箱给塞满了!”
“秦团,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枝枝是好孩子,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替黎枝说好话的是她大学的带教老师林诗阮。
黎枝从宜城来京都上学,后来又进了中芭留京,一路都是被林诗阮带着。
可以说。
这是黎枝在京都最亲的人。
秦霜怒不可遏:“误会?现在证据确凿!谩骂满天飞!全网都在控告,要求团里将黎枝这种有道德问题的人开除!你告诉我,这里面能有什么误会?”
林诗阮着急得不知该如何澄清。
她也不知其中内情,只凭借着了解黎枝的心性,觉得她做不出这种事来。
“让她自己引咎退团吧,留点体面。”
秦霜的口吻冷了下来:“虽然以后再也没机会进五大团了,但至少还有登台演出的机会。等上面的通告批评下来再离团,她的芭蕾生涯就彻底毁了。”
林诗阮张了张嘴,还想求情。
但这时办公室的门忽被推开,一道干净清亮的嗓音响起:“我不会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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