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愿,她便从了。
北堂宸对于她现在的顺从有些惊讶,往日里,许秋蝉一向是最争宠不把惠儿放在眼里的。
不过,他现在也只是觉得,她大概是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一脸严肃的甩袖大步离开。
房里归于平静,许秋蝉身形晃荡时,娟儿连忙扶住她的身子,她哽咽道:“小姐,您至少也应当等大夫将止疼的方子写完才是啊。”
许秋蝉摇头,她倒是想让身子的痛刻骨铭心些,这样也不至于心疼了。
娟儿又忿忿不平道:“姜惠才是最争宠的人,她这次肯定又是装的,生怕将军疼了您去。将军也是被猪油糊了眼,明明您才是最需要人陪的!”
许秋蝉秀眉微蹙,“娟儿,慎言。”
娟儿哭丧着脸,“小姐,您都到这般光景了,怎么还顾忌旁人啊?!”
许秋蝉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唇纸轻抿着,左右瞧着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添了几分血色,这才说着:“莫要让将军再因为我为难了。”
她看似是在回娟儿的话,可似乎更像是在和自己说。
北堂宸曾领军南下,守城时许秋蝉的父母舍身相救,才换得他平安凯旋。
自此,他便带着小自己十岁的许秋蝉回了上京,养在了自己的府里。
这一养,就是十年。
十年以来,他对待许秋蝉指星可摘,无微不至。
上京城里的贵女们,无一不在说许秋蝉未来定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
直到年初时,北堂宸在城外救回来了个姑娘,从那之后,她的偏爱没有了。
许秋婵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姜惠的门口。
只见北堂宸如今坐在她的床榻上,将她搂在怀里犹护珍宝,他这副模样明明是从前独属于许秋婵的。
她还记得自己来王府的第五年,在御史郎的赏花会上,不慎跌破了足,北堂宸也是这般着急的。
不过小伤,请了御医,填平了路,她的独宠惹的人尽皆知。
如今她说难受,他不仅不过问,甚至将她请来现成的医者要走……
床榻上的姜惠先看见了许秋婵,她像是害怕一般的缩了下身子,随即又一脸大度的淡淡勾唇,“秋婵,你来了。”
北堂宸扫了她一眼,眉眼间存了几分失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