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牧衡轻声对言悦说:
「悦悦,你先休息,我还有一些工作未完,处理好了就来陪你。」
言悦温顺地点了点头回应。
我凝视着她,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
她那外表纯净无邪的模样背后,实则心机深沉,毒辣异常。
就在他们即将要前往夏威夷的那个夜晚,言悦悄无声息地潜入地下室的深处。
用棍子,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的手脚。
若非她的阴险设计,或许我还存有生机。
如今,因她的所为,我的手脚皆残,全无挣脱束缚之力。
那一丝生存的希望,也随之消散。
最终,让我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中慢慢饿死。
牧衡步入书房,沉重地坐于桌前。
虽然翻开了手中的文件,但指尖依然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
他猛然起身,将文件抛之一旁,快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
「我倒要看看,你这狡猾的女人究竟玩什么把戏!」
夜幕低垂,地下室中弥漫着诡异的阴冷与死寂。
牧衡踱步至地下室门前,沉声道:
「周映雪,道歉信准备好了吗?」
「算了,没写也不要紧,只要你诚心诚意向悦悦道歉,取得她的原谅便好。」
地下室中,除了沉默,再无回应。
见我迟迟不现身,牧衡怒火中烧,对着地下室的门狠狠踹了几脚。
「周映雪,我的耐性有限,数到三,立刻出来!」
我心中苦涩,我已身死,又如何能动,如何能出现?
紧接着,牧衡伸手拉开地下室门……
门缓缓开启,我本能地紧闭双目。
即使是面对自己的遗体,恐惧依旧如影随形。
没人愿意接受如此凄惨的结局。
牧衡目睹我的尸体,瞳孔猛地收缩,面色骤变,惊骇之下踉跄倒地。
此时的我已死去数日。
遗体腐败生臭,面目模糊可怖,形如恶鬼。
地下室地板上更是布满了干涸的暗红血渍。
牧衡自言自语,连连摇头:
「不可能是她,不会是周映雪,绝不可能。」
「她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他死死盯着那具尸体,仿佛要从中寻到什么答案。
良久,他冷冷一笑:
「周映雪,你骗不了我,这尸体根本不是你的,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