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师兄见我失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不好意思。”
我歉意笑了笑,放下筷子,收拾着空餐盒。
“师兄,今天我有急事,下午想请半天假。”
“如果到时候又有残骸送来,我会很快赶回来。”
师兄微蹙眉,却也没有多问:“好。”
今天是12月8日,是一个故人的忌日,我要去祭奠她。
走出市局时,外面阴沉沉一片,明明是下午两点,却仿佛夜幕提前降临。
我去丧葬用品店买了纸钱和香,坐着公交车到了终点站,又绕了路来到一处隐蔽的烈士陵园。
在办理完重重手续后,门卫疑惑道:“今年怎么只有沈医生一个人来?孟棠没来吗?”
我也不解,按理说往年她都会与我一起。
可今年,我已经一周多没有联系上她了。
“可能局里忙,晚些时候来。”
孟棠当年也报考了警校,如今在市局里当着女警。
我绕过老榕树,走过小路,最终来到了一处墓碑前。
墓碑上没有照片,没有落名字,就连子孙名处也是空白。
但这里是孟祯和孟棠的父母合葬墓。
今天祭奠的,是孟祯的妈妈。
她在五年前,四十五岁生日当天,悄无声息地在家里自杀。
第五章
墓园很安静。
我用纸巾清扫着墓碑上的灰,又点燃香拜了又拜。
我驻足许久,却一句话也没说。
那位会温柔唤我“阿宁”的女人,在我的记忆里,反倒越来越清晰。
她总说:“遇见阿宁,是我们孟祯的福气。”
可我和孟祯,在她去世后不到两月,就分手了。
分手的那么突然,让我至今无法接受。
我和孟祯在一起四年,他对我很好,不能说溺爱,却也做足了一位男友该有的一切。
孟棠一开始不情不愿地喊我姐姐,总暗暗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