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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顾辞的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免费阅读

妧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辞冰凉凉的手指在她他脸上轻轻拂过,声音黯哑:“脸这么红,在想什么?”话落,江清月面色一寒,在顾辞肩头处某个穴位狠狠一掐,顾辞英眉一皱,搂着江清月的胳膊松了几分,江清月一手撑着白玉台,直接翻身上了池边。激荡的水珠在空中划出一扇水帘,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顾辞眸中闪过一抹赞许。江清月湿淋淋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将她曲线玲珑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来。顾辞眸光一扫,最后定于她冷然无一丝表情的脸上:“身材配得上你的姿容。”江清月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嗤的声音:“多谢赞美。”顾辞眉梢一挑:“换作旁的女子,早就羞赧无比了。县主还能如此坦然自若,果然和寻常女子大相径庭。”“衣服严严实实的,该挡的地方都挡着,我有什么可害羞的?”江清月一甩长发,“身材好又不是什...

主角:江清月顾辞   更新:2024-12-17 18: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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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顾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江清月顾辞的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妧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辞冰凉凉的手指在她他脸上轻轻拂过,声音黯哑:“脸这么红,在想什么?”话落,江清月面色一寒,在顾辞肩头处某个穴位狠狠一掐,顾辞英眉一皱,搂着江清月的胳膊松了几分,江清月一手撑着白玉台,直接翻身上了池边。激荡的水珠在空中划出一扇水帘,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顾辞眸中闪过一抹赞许。江清月湿淋淋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将她曲线玲珑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来。顾辞眸光一扫,最后定于她冷然无一丝表情的脸上:“身材配得上你的姿容。”江清月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嗤的声音:“多谢赞美。”顾辞眉梢一挑:“换作旁的女子,早就羞赧无比了。县主还能如此坦然自若,果然和寻常女子大相径庭。”“衣服严严实实的,该挡的地方都挡着,我有什么可害羞的?”江清月一甩长发,“身材好又不是什...

《江清月顾辞的小说世子夫人名满京城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顾辞冰凉凉的手指在她他脸上轻轻拂过,声音黯哑:“脸这么红,在想什么?”

话落,江清月面色一寒,在顾辞肩头处某个穴位狠狠一掐,顾辞英眉一皱,搂着江清月的胳膊松了几分,江清月一手撑着白玉台,直接翻身上了池边。

激荡的水珠在空中划出一扇水帘,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顾辞眸中闪过一抹赞许。

江清月湿淋淋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将她曲线玲珑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来。

顾辞眸光一扫,最后定于她冷然无一丝表情的脸上:“身材配得上你的姿容。”

江清月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嗤的声音:“多谢赞美。”

顾辞眉梢一挑:“换作旁的女子,早就羞赧无比了。县主还能如此坦然自若,果然和寻常女子大相径庭。”

“衣服严严实实的,该挡的地方都挡着,我有什么可害羞的?”江清月一甩长发,“身材好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顾辞垂眸,薄唇微勾:“确实。”

江清月抬步走到一边,随后拿过一块儿干净的棉布擦头发:“将客人弄得这么湿漉漉水淋淋的,原来顾世子的待客之道便是这般。”

“我也是为了县主好。”顾辞的眼神就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县主见到辞这个样子,必然是气血翻涌情难自禁,我也是为了给县主降降火,以免县主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自恋。”

“可是县主刚才的反应,却确实是恨不得吞了在下……”

江清月轻哼一声:“我可没有顾世子那种奇怪的癖好。”

下一刻,却见池中之人突然飞身而起,带起的一层水珠像是骤急的冰霜一般直接朝着江清月扑来,江清月抬臂遮挡,放下手时,顾辞已然穿好了衣物,立于她面前。

只是一件纯白色的锦缎寝衣,随意散漫地披在他身上,领口处歪歪斜斜,露出他一段锁骨,更添了无数的散漫风流。

顾辞一只手握住江清月的胳膊,轻而易举将她拽向自己,垂首俯视着她:“你听到了?”

一缕青丝自他脸颊垂落,划过江清月颊畔,带来一阵酥麻不适的痒。

江清月能感受到这人的冷,不光是胳膊手掌,还有他的眼神气质,都是冷,冷到让人心底发寒的那种。

“你说什么?”

顾辞蹙眉,死死地盯着她:“那些传言,你听到了?”

“听到了。”江清月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

“你信?”这两个字,似乎是他从牙关中挤出来的一般。

江清月能感受到,现在的顾辞,很危险,很可怕。可怕到她觉得自己要是哪个回答让他不满意,自己就会直接被他捏死在这里一般。

“我信与不信,很重要?”

“很重要。”这三个字,顾辞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直接吐了出来。

江清月敛眸:“我不信传言。”

话落,她能明显感受到,那股快要压死人的冰寒之气,顷刻间烟消云散。

顾辞看着她,倏然勾唇,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果然,本世子没有看错。”

江清月不再和他废话,直接说明今日来意:“我有件事请你帮忙。”

“说。”

“救一人性命。”

顾辞搂着她的腰不曾松懈一分:“谁?”

“叫赵祥,是我母亲的家生奴才。”

一声哼笑自顾辞唇边溢出,含着十足的轻蔑和不屑:“要本世子降贵纡尊去救一个奴才的性命?县主不觉得不太合适么?”

“人命面前,分什么高低贵贱?”江清月清凌凌地看着她,“一句话,你救还是不救?”


比刚才她去武威王府找他的时候还要凉上几分。

烛光的映衬下,江清月才见到顾辞脸上一层薄汗,一张薄唇更是半点儿血色也无,愈发沉得他一双黑眸沉得如同无底寒渊。

“你做什么了?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顾辞听得她加快了的语速,微微勾唇,凤目睨向她:“县主关心我?”

“你帮了我的忙,我当然关心你。”

顾辞轻叹一声:“只说后半句就可以了。”

江清月瞪了他一眼,想松开他,但是却被顾辞一把捏住了手。

“你……”江清月抽手,却还是被顾辞攥得紧紧的。

这人都这样了,怎么还是这么大的力气!

“你开玩笑不分场合的吗?”江清月对他怒目而视。

“我有开玩笑吗?”顾辞拽着江清月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慢饮。

江清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老大夫和小徒弟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应当没有看见刚才那一幕。

于是江清月走过去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

“你在里边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很辛苦?”江清月问。

“县主是想要补偿在下吗?”顾辞斜睨着她,“正好上午我们还没有做完的事情……”

“再喝一杯。”江清月又端起茶杯递到顾辞唇边,“好堵住您老的嘴。”

顾辞眸光带笑,就着江清月的手将一杯茶一饮而尽。

“比方才那杯香上许多。”

江清月翻了个白眼。

老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顾辞吩咐他拿几味药去煎了。

顾辞念了几味药材的名称出来,老大夫一一取过,越取越是不对劲儿,不由得问道:“世子,确定没有问题么?这……这里边可是有几味毒药啊!”

“你按我说的拿便是。”

老大夫道了声是,继续拿药。

江清月凑近顾辞:“你别给我耍花样!要是他被你毒死了,我就杀了你给他偿命!”

顾辞斜眸,轻声一笑:“我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救他,又何必再杀他呢?”

江清月一梗,好像还真是这样。

“这些药材,小火慢煎三个时辰,药渣不要扔,到时候给他敷在伤口上。还有,他身上的银针不要动。”

“是。”老大夫让小徒弟记住了顾辞的吩咐,下去煎药。

然后顾辞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了老大夫:“要是晚上他有什么不对,就给他吃这个。明日我自然会再来看他。”

老大夫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

“走吧。”这话是顾辞对江清月说的。

江清月立刻站起身来。

出了医馆之后,江清月伸了个懒腰。

“在里边坐了一天,感觉身上都有药味儿了。”江清月闻了闻袖子,蹙眉。

“美人带药香,别有韵味。”

江清月凉凉地看着他:“世子真有雅兴。”

“还不是因为县主在侧?”

江清月无语。

“走了。”她摆摆手。

“我送县主一程?”

“不必了,你回去休息吧。”江清月摇摇头,“而且晚上夜市热闹,我想自己转一转。”

顾辞敛眸,流光微转,片刻才微微颔首:“那好。”

江清月的背影消失在了人潮中。

顾辞眸光深远,片刻眉心微动,莹白如玉的脸露出一抹痛苦神色,颀长的身形一晃,一只手立刻撑在了门框上。

景深突然出现在侧,扶住顾辞,满面担忧:“世子,您怎么样?”

顾辞摇摇头,一只手捂住心口,沉声道:“回府!”

景深立刻扶着顾辞上了马车。

上去之后,顾辞从一个锦盒中拿出一粒药丸,服下。

景深没有说话,一眨不眨地盯着顾辞。

顾辞拿出几根银针,扎在了自己胳膊上的几个穴位上。


江清月觉得这话就是对着她说的,她不是自恋。

正好她也懒得在这里看江香这张晦气的脸。

出了房门,便迎上了快步跑来的欢公公。

“县主,皇上命奴才送您回齐王府。”欢公公打了个千儿。

“有劳。”江清月点头,然后侧目看向了顾辞,“今日多谢。”

“不必。”顾辞 丢下两个字,“唰”地一声打开折扇,抬步离去。

江清月看着他的背影,这人好像还挺傲娇。

搁现代最起码也是个霸总。

太子府门口,江清月上了马车。

和顾辞那辆差多了。她环视了一圈,撇嘴,硬件软件都不行。

“公公,皇上怎么会突然到访太子府?”江清月问。

“皇上本来是和顾世子一道去武威王府的,路过太子府的时候,顾世子随口提了一句皇后娘娘将县主您召来了,皇上便进去瞧了瞧。”

这样啊……江清月恍然:“这顾世子心肠挺热。”

欢公公“哎呦”了一声:“县主您这话就错了。你刚刚那话说谁都行,就是顾世子啊,不合适。谁都知道,咱们顾世子,是最冷言冷语冷情不爱多管闲事的了。”

别说,这欢公公的三个形容词,和那人好像还挺契合。

正想着,江清月打了个哈欠。 神经紧绷了这么大半天,她是真的困了。

不光困,还挺饿。

正靠在车壁上打盹儿,却不料行至当街,骏马突然嘶鸣了一声,前蹄扬起狂躁不安,车厢剧烈摇晃,江清月直接惊醒。

便听外边一声娇喝:“马车里的人给本小姐滚出来!”

这马显然是受惊了,左晃右晃摇个不停。江清月在里边都觉得脑袋发懵,于是她掀开窗帘,直接跃了过去。

灵巧地在地上滚了个圈儿,随后站稳。

然后她差点儿被眼前的鲜艳色彩晃瞎狗眼。

面前的是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穿着艳丽华服的年轻女子,马上挂着无数丝绸彩带金银珠宝,就连马腿也用彩绳缠绕着,如此妖娆的马直接把江清月给看呆了。

这审美真是……别具一格。

女子见江清月不说话,手中火红色的长鞭在地上一甩,带起了无数雪花冰凌。那鞭子上光芒闪烁,竟然缀着许多宝石!

周围的吃瓜群众不由得都“哎呦”了几声。

“何事?”江清月看向她。

她努力忍住不笑,但是这女子的妆容打扮实在太过艳丽,像是个唱大戏的。

然后她咬唇,极力掩饰自己想要勾起的唇角。

“听说今天顾世子给你诊脉了?”女子的声音很娇,鼻音很重,听得江清月很不舒服,“是哪只手?”

“与你何干?”

好好当你的花蝴蝶,问这么多干嘛。

那女子冷哼一声,柳眉一挑,涂红抹绿的脸有几分扭曲:“顾世子碰了你哪只手,我就要把你哪只手给砍了!你乖乖伸出来,本小姐留你一命!”

江清月瞬间了然,这人是顾辞的迷妹来的。

吃瓜群众闻言,全都窃窃私语了起来。

大抵是没有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女子。

“就凭你?”三个字,显示出了江清月的不屑和鄙夷。

女子握着马鞭,指着江清月,语调更高了几分:“你是看不起我英国公府吗?”

原来是英国公府的小姐!后台够硬,怪不得这么目中无人!

“英国公府簪缨世族,我自然没那个意思。只是小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砍了我的手,恕我不能从命。”

“不答应?”女子再次娇喝一声,手中红鞭高高扬起,语气激愤而尖锐,“好,那我就打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顾世子!”

“?”江清月迷惑了。

她和那个顾世子的对视加起来也没有几秒,她用什么勾引他?

用她炸了毛的头发,用她染了血的衣裳,还是用她狼狈不堪的处境?

江清月没有自轻自贱的意思,她是觉得但凡有眼睛的人就不会看上那样的自己。

“这位小姐……”

江清月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火红的鞭子便朝着她砸了过来,正对着她的右脸!

旁边不少人都捂住了眼,不忍看这如花似玉的姑娘被毁容。

只是这鞭子落下速度在江清月眼里,很慢。

慢到她轻而易举地就握住了鞭子的一端。

马上那位花里胡哨的小姐自然没有料到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江清月竟然毫不费力地就接住她的鞭子,顿时恼怒,回去一定要惩罚那些个狗奴才,他们竟然骗她说江清月不会武功!

“这位小姐,我和你口中的顾世子没有任何牵扯,所以请你不要无理取闹。”

花里胡哨小姐使劲儿拽了拽鞭子,却发现那一端像是长在了江清月手上一样,她怎么都收不回来。

“放手!”花里胡哨小姐的脸不由得涨红了,比她浓重的胭脂还要红上几分。

“只要小姐保证,不会再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而找我麻烦,我自然会放手。”江清月一只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扯着那鞭子,稍微用了用力,“否则,我不客气了。”

听到她威胁自己,花里胡哨小姐愈发的恼了:“你放开,我非要抽死你个贱人!”

江清月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扔出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便右手用力一拽——

花里胡哨小姐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传来,以至于她整个人都被鞭子带着从马上栽了下去!

宛如一道扭曲了的彩虹,在空中留下了几个姿势各异的剪影,随后“啪叽”一声,她整个人以一种狗吃屎的姿态摔在了江清月面前。

泥泞不堪的化雪将花里胡哨小姐变成了灰小姐。

然后江清月右手握着鞭子,在地上一抽,那鞭子发出了比刚才还要响上十倍的声音,抽得每个人都是心下一紧。

“这一跤希望能给你长点儿脑子。要是以后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江清月弯下腰,笑嘻嘻地看着已经惊呆的灰小姐,“我脾气不好,会杀人的。”

然后在灰小姐无比惊愕的眼神中,将鞭子慢慢团了起来,握在手中:“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我收下了。”

上边这么多宝石,不知道值多少钱。

“喂,把我的鞭子还给我!”

江清月不理会她,上了马车。

灰小姐立刻站起来,趴在马车上:“那是我兄长送给我的!你还给我!”

“我管是谁送给你的,我看上了,就是我的。”江清月凌凌的声音传到了灰小姐耳中,让灰小姐急躁不堪。

这人竟然如此蛮不讲理!

“你如此羞辱我,你会后悔的!”

江清月没有搭理她,而是叫车夫启程。

临走的时候,她又看了一眼那匹色彩缤纷的马,啧啧嘴,这马真累。

但是装备值钱。

江清月又重新靠在马车车壁上闭目养神,听到了欢公公有些担忧的声音:“县主,那位是英国公府的三小姐。”

江清月没有回答欢公公的问题,而是道:“公公没事吧?”

欢公公扶了扶帽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谢县主关心,奴才没事。”

方才他被撞懵了,卡在座位下边出不来,听着县主和英国公府的小姐在外边争执,他只能干着急。

“英国公府的小姐心仪顾世子,所以难免误会了。”

“她心仪谁不关我的事。”江清月眸光清淡地看着手中的长鞭,“只要不找我的麻烦便好,否则……”

她一句话没有说完,但是欢公公很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是,她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个国公府的小姐。

想到这里,欢公公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觉得这样的江侧妃真的……

令人发指。


“是。”许衍恭敬点头,但还是跟在江清月身边,道,“今天王爷来过管事房了,说是要给县主换院落。”

江清月眉头一皱:“换哪里?”

“冷梅阁。”

“算了。”江清月白眼一翻,冷梅阁距离燕礼的寝院就一墙之隔。要是她搬去那里,岂不是要天天看到燕礼那个男人?

她又不是闲的没事干要如此给自己添堵。

“我觉得清秋院挺好。”

这个回答一点儿都没有出乎许衍的意料,只听他又道:“奴才猜到县主不想搬,所以已经命人重修王府大门口到清秋院的路径,只是还要几日。”

“有劳你了。”江清月勾唇一笑,哥俩好地拍了拍许衍的肩膀,“辛苦。”

许衍受宠若惊,差点儿就给江清月跪下:“奴才承蒙……”

听他又要说那些提携报恩之类的话,江清月立刻摆摆手:“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

再听下去的话,真是耳朵要起茧子了。

许衍恭恭敬敬地目送江清月离开。

江清月打着灯笼,走到后院,踩在积雪上,深一脚浅一脚的。

经过一片梅林的时候,江清月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只当那是齐王府巡守的侍卫,她也没有多想。

只是那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而且只有一人的脚步声。

江清月回头一看,一个黑不隆冬的影子朝着她不断靠近。

她抬起灯笼一照——

“呦,齐王殿下,这么巧?”江清月挑眉一笑,“这大晚上的,您不在暖阁中听书品茶,倒是来这鸟不拉屎的后院做什么?”

听她如此粗鲁之言,燕礼也只是皱了皱眉头,他更加靠近了江清月几步,江清月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江清月捂着鼻子,嫌恶地皱了皱眉。

她越是后退,燕礼越是逼近。

“为什么?”燕礼突然开口。

江清月眉头一皱:“你莫名其妙说什么?”

“为什么!”燕礼更是拔高了几个语调,“你不是心仪我,爱慕我多年吗,啊?”

“能不能别说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了?”江清月翻了个白眼。合着这人是喝了酒,来她这里发酒疯了是吗?

燕礼大步跨上前,狠狠将酒坛子摔给江清月,瞪着眼睛宛如一只就要将江清月给吞了的猛兽:“你说,为什么!”

江清月无语了,这人喝了点儿破酒就来找自己耍酒疯了是吗?

燕礼依旧在嘶吼:“你凭什么这么得意!”

江清月手中的灯笼并不够亮,映照在燕礼脸上,晦暗不明的,更显得他的表情沉狞可怖。

“当然是凭我的本事啊!”江清月眨眨眼,回答得十分认真,“还有我自信,我对自己的认知明确,我知道凭着我的本事,我还能更加得……”

“江清月!”燕礼暴喝,吼得树上几只麻雀惊弓之鸟一般扑腾着翅膀远远地飞走了。

“干嘛?有事说事,别一个劲儿叫我名字!”江清月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燕礼死死盯着她,眼神沉狞到仿佛下一刻就会冲上来直接对江清月大打出手。

“神经病。”江清月扔下三个字,转身便走。

这里距离她的清秋院已经不远了,江清月脚程极快,不过是片刻就到了院门口。

燕礼跟在她身后,一把扯住了她的大氅。

带子本来就是松松垮垮地挽着,被燕礼这么一拽,直接掉在了地上。夜风凉寒,吹得江清月汗毛都竖了起来。

“滚。”江清月瞪着燕礼,“别以为你喝多了我就不会和你动手!”

“那你倒是和我动手啊!”燕礼凑近她,狠狠指着自己的胸口,“你不是够狠吗?你倒是杀了我啊!”


江清月懒得费口舌,直接问道:“赵祥,翠云阁的房契你那里还有吗?”

赵祥连连点头,低声道:“有的,二夫人当初毁了一份,她不知道还有第二份,奴才一直小心贴身收着,就怕遗失。”

“拿出来。”

赵祥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块儿叠得规规整整地手绢,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打开,将里边包着的一张纸递给了江清月。

江清月打开,扫了一眼,然后拿在手中昭示众人:“翠云阁的房契在这里,大家都能看明白,这铺子到底是谁的,昭然若揭。”

几十双眼睛都看向这房契,最下边江清月的印章明晃晃映入众人眼帘中。

江清月本来是懒得在这里废话的,但是这是古代,她知道什么叫做人言可畏。

也知道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一人一口唾沫,淹死江莹也够了。

然后江清月将那张房契直接甩在了江莹脸上:“好好看看,要是不识字就回去和先生学,省得在这里满口胡诌丢人现眼。”

围观的吃瓜群众闻言,全都哄堂大笑了起来。

江莹将那张纸拿在手中,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娘不是说……已经撕了吗?怎么还有一张?

旁边人的指指点点传入耳中,实在是让人不忍直听,江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仿佛下一刻就会爆裂一般。

长这么大,她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难堪,丢过这样的脸!

她颤颤巍巍地拿着那张房契,怎么都不敢相信。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劳烦大家帮我做个见证吧。”江清月又开口了,“江莹在我的铺子里,共计拿了六万金的东西出去。我给江莹三日时间将这六万金给翠云阁补齐,江莹也答应了。三日之后要是江莹拿不出六万金,到时候我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我什么……”

“对对对,欠债还钱,应该的。”江莹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被围观群众给打断了。

然后便是一阵附和之声。

“三日,六万金,否则……”江清月居高临下地指了江莹,然后又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笑得十分的灿烂美艳,“小心你这里。”

话落,江清月转身,不再看江莹一眼,进了翠云阁里边。

“小姐今日能过来,老奴算是放心了。”赵祥恭恭敬敬地跟在江清月身后,道,“本来老奴打算的是每月按时送翠云阁的利润银钱去齐王府给小姐供小姐使用,但是无奈翠云阁落入了旁人手中,奴才却一次都不能为小姐尽心。”

“无妨,你的忠心我知道。”江清月摆摆手,抬头看向那一排排布料首饰,又问,“京城中同类的铺子中,能和翠云阁媲美的,多少?”

“寥寥无几。咱们翠云阁里的东西每件都是价格不菲的好物,面向的是京城的达官显贵,所以二夫人才打了翠云阁的主意。再者说来,这翠云阁是当初夫人的陪嫁铺子,现在又给了小姐,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旁人手中。”

赵祥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江清月的侧颜神情。见她依旧面容清淡不喜不悲,倒是让人猜不出心中所想。

赵祥对于江清月很熟悉,可以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但是如今的江清月,却让他觉得陌生极了。

可是这确实是小姐,面容声音,确实是。

“以后我会经常出来看上一看的,或者翠云阁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齐王府告诉我。既然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守着,断不会再次让他落入旁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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