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我挤眉弄眼地问他,就等着他说话。
他耳根泛红,把我紧紧搂入怀里。
“成亲,阿辛,把十六郎交出去后,我们就成亲。”
一切本该如此的,直到那天晚上来了不速之客。
南洲的知府高大人让我们别把十六郎交出去。
“偷偷放了,不然,你们俩个就一块死。”
贺党通倭,竟然以死相逼。
我与江别尘一夜无话。
第二日,高大人看着我们打开十六郎的囚笼。
他夸我们懂事知趣。
我看见江别尘的手似要抬起,抢先懂了刀。
十六郎的脖子被我一刀划开,滚烫的热血浇了高大人一头。
他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我一刀剖开了他的肚子。
“狗贼!我万千百姓的命岂容你作践!”
“倭寇不除,何日才能安眠!”
江别尘追我到大狱门口,高大人的手下不见他人出来已经急了。
我大骂江别尘胆小怕事,不堪托付,一刀砍伤他的胳膊,当着众人的面恩断义绝。
趁着追兵不多,我抢了马匆匆逃走,只来得及再看他一眼。
只一眼,再见时就隔了八年。
我庆幸还能再见到他,不然临别时的那一眼,我怕是要惦记到死也不甘心。
春寒料峭,欢欢冻得缩在胡书怀怀里。
我牵着欢欢向江别尘道谢,他却久久未出声。
身边一个小厮跑进跑出,手里就多了几匹棉布。
“棉布不需要精细地伺候,你们穿起来也省心。”
我恭恭敬敬地谢过他。
“大将军爱民如子,定然长命百岁。”
“你盼我长命百岁?”
“当然,好官长命百岁,百姓才有盼头。”
江别尘沉默了,捂着心口转身离去。
我们三人也隐入夜色里。
“姑娘,不如,说了?”
我苦笑:“如何能说?不说,我们都能活,说了,都没得活,贺党岂是肯吃亏的。”
“可你的身子……不说……苦啊,姑娘。”
我忍住眼里的泪,“能再见他本就是福分,人命都不值钱,哪还敢奢求能与他再有什么。”
“可是欢欢……”
我摇摇头:“贺党不倒,绝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