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被降为良娣,由妻变妾,她心中自是不爽。我本着抢了别人位置的愧疚处处忍让她。
当时还是太子的顾明演处处维护我下她的面子,生怕我受了一点委屈,没办法兑现他在大婚那日的承诺。
我当时天真,以为顾明演说的与她只是一纸婚约毫无感情而言是真的。
现在看来原来是为了心爱之人的忍辱负重。
可我也是被迫成为他的太子妃,如果有选择我是决计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禁足到如今三个月的时间,椒房殿的宫门唯一一次被打开是一个月前。
王忠捧着圣旨来宣告我的命运。
圣旨上罗列了崔琅通敌叛国、崔家在京城内外以及清河老宅私藏兵器甲胄、皇后残害皇嗣等一系列罪名。
我冷笑一声将圣旨丢了回去,这罪名我一个也不认。
我父亲向来是闲云野鹤,一生没有踏进仕途,伯父还政后也去了国子监教书,不问朝堂政事,祖父早已致仕荣休,在外游历讲学。
家中其余人都未在朝堂崭露头角,唯有堂兄崔琅有些军功镇守一城。
如此这般怎么谋反?
可我如今什么也做不了。
崔家几十口人全部被流放,清河老家的族人也遭了殃。
我被空留后位,软禁在椒房殿里不准出入。
冬日里难得有个好天气,我和孔嬷嬷还有茯苓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做针线。
顾明演把我软禁起来,空留后位却没有体面。
宫里人惯会捧高踩低,这几个月难免缺衣少食。
我们主仆三人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绣了没一会儿我就开始跑神。
被关了这么久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肇儿了,不知他有没有受欺负。
他虽是顾明演膝下唯一的孩子,可现在母亲失宠软禁,母族又被流放。
正得盛宠的柳贵妃又有了身孕,难免有人会起歪心思。
越想我心里越害怕,让茯苓把剩下的银子拿出来。
看守的侍卫半推半就收了银子,答应会禀告顾明演说我要见他。
我又拿出一只镯子塞给他:
“还要劳烦大人多关照一下大皇子别让人欺负了。”
侍卫拎了拎镯子的重量,笑着说:
“哪里用娘娘吩咐,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可直到孔